第一百二十章 我與公主合謀(4)

第一百二十章 我與公主合謀(4)

那邊蕭玉與靳烙娘走到廂房門口,還沒等蕭玉開口詢問小柔,就聽屋裡傳出乾嚎的哭聲。

蕭玉眼角一抽,暗想尉遲歌也太誇張了,女子哭泣不應該小聲抽泣,哀哀戚戚的低泣,哪裡有像尉遲歌一般的嚎哭,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她吸了一口氣,故作焦急的邁步走到房門口,大力的拍著廂房門,喊話道:「公主,公主,你怎麼了?」

大力的『啪啪』的敲門聲,讓夏明候心『咯噔』一下。完了!這下想掩飾都沒有可能了!

尉遲歌拿著綉帕掩面,乾嚎著。她側頭瞄了一眼傻愣的夏明候,見他被嚇傻了,心下又是一陣冷哼。這世上的讀書人不是每個都跟蕭玉一樣聰明,頭腦靈活反應快,更重要的是鬼點子多攖。

不過她要真嫁給夏明候,這輩子他就別想翻身做主把歌唱了,因為她不許。

蕭玉敲了會,也沒見裡面有動靜,她側頭看向一旁略帶忐忑的靳烙娘,沉聲道:「夫人,若是我踢壞了靳府的門,你會找我索賠嗎?償」

靳烙娘一愣,嘴角微微一抽,顯然被蕭玉這種毫無邏輯概念的人,給驚呆了!她回神后急急地說:「蕭相哪裡話?都這結果眼上了,就別在說這種話了。趕緊看看公主怎麼樣了!」

蕭玉點了頭,伸手哈氣了一下,抬腳就踹向門,只聽『呯』的一聲,沒踹開。

蕭玉十分尷尬的撓頭,再次一鼓作氣抬腳就踹向門,只聽『嘣』的一下,門被踹開了。

蕭玉眼角一抽,這門是在逗她嗎?靠,一定是在逗她玩!

她慌忙邁進了門檻,走向內屋,看到內屋的場景,蕭玉故作一驚,然後極快的背過身子,沉聲道:「微臣該死,公主恕罪。」

靳烙娘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見公主未穿衣服,拿著綉帕抽泣著,而一旁站著衣衫不整的狀元郎,不用想也知道兩人做了什麼。

為了演的逼真,尉遲歌甩手將床上的枕頭扔向夏明候,枕頭打在夏明候的臉上,悶疼悶疼的。

可高高在上的公主依舊不滿意,沖著在場的人吼道:「都給本宮滾出去。」

靳烙娘見公主不高興了,也不敢多說話,急急地轉身;蕭玉走的很麻溜,還不忘稍上局促不定的夏明候,拉著夏明候出了廂房。小柔慌忙的進屋,將門給關上,將人隔離在門外。

蕭玉擦了一頭汗,故作不明的看向木愣的夏明候,焦急追問道:「你怎麼搞得?你怎麼會跟公主在一個房裡?」

「我,我,我不知道……」夏明候結巴的說,他明明跟暖兒抱一起,還親了她,暖兒也回應了他。他感覺自己在做夢,可是……現實跟夢境差距也太大了些,他很懵!

「什麼不知道?瞧瞧你,瞧瞧你……」蕭玉故作惱怒的說,伸手捏住夏明候跨下來的衣衫,又捏著還沒有系好的腰帶。

「衣衫不整,還說不知道。你爽到了吧?是不是感覺爽的啪啪響?你啊,你啊!不是我說你,什麼女人不好碰,偏偏鬼迷心竅碰了公主。」蕭玉埋汰道。

靳烙娘聽得很不好意思,窘迫的離開。

夏明候一愣,又是一窘,再是臉一紅。為何蕭玉說的如此簡單粗暴無內涵,鬧得聽者很不好意思。他紅著臉垂著頭,悶悶的說:「蕭相,你別說風涼話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怎麼就跑到尉遲歌的廂房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跟尉遲歌上了床。他還一陣摸不著頭腦呢!可是……身體很誠實的告訴他,他爽過了!咳咳咳……

蕭玉一翻白眼,鬱悶的說道:「瞧你小子紅彤彤的臉,該不會還在回味那快感吧?狀元郎啊!不待你那麼誠實的!」

抱著枕頭打了一時辰的飛機,肯定爽了!還死不承認,有意思伐?有意思伐?很沒有意思的,好嗎?

屋內尉遲歌穿上衣服,在小柔的梳妝下,整理妥當后,尉遲歌走至擺著玉器做裝飾的架子邊,然後隨便拿了一個摔在了地上,『呯』的一聲很響亮,讓廂房外的蕭玉不禁抖了抖身子,心下一陣肉疼啊!敗家啊,敗家啊!

小柔很上道,在尉遲歌扔第二個玉器時,忙提著嗓子喊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接二連三的『呯』『咚』『嘣』下,尉遲歌慍怒的吼道:「蕭玉,給本宮進來,本宮有事問你。」

蕭玉擦了擦一頭汗,睨了一眼夏明候,感嘆道:「因為你做錯了事,我被殃及池魚了。不過你別擔憂我,你只要記住今日我為你受過了。」

夏明候眼一抽,這是在向他討人情嗎?可是……把自己說的像是去赴死,真的好嗎?

蕭玉嘆息搖頭,一臉無奈的拍了拍夏明候的肩頭,邁步推開廂房的門,跨進了門檻轉身關門。

尉遲歌見蕭玉進來了,有些小興奮的跑到蕭玉的身旁,激動的說:「怎麼……」

蕭玉急忙用手指抵在嘴邊,示意別出聲,尉遲歌瞭然的點頭,閉了嘴。蕭玉指了指外邊,又沖著尉遲歌揮了揮手。

尉遲歌伸出兩個手指,做了一個要走的手勢,蕭玉點頭。尉遲歌會意,走向桌案,款款而坐,伸手拿了一隻空茶杯,往地上一扔,搞出了一個大動靜,怒吼道:「蕭相,你是如何保護本公主的?」

蕭玉走了兩步,扯著嗓子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而在廂房外的夏明候,聽見裡面又摔東西的聲音,很是憂傷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憂傷著。

蕭玉走至尉遲歌另一邊坐下,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公主,是微臣疏忽了。微臣該死,貪杯忘了公主囑託,遲遲未來接公主,是微臣該死!」

這話是說給外面的夏明候聽的,她說的很大聲,就是為了讓夏明候聽到。

「給本宮跪著,本宮不准你起來。」尉遲歌淡淡的說著,覺得越發的好玩。

蕭玉起身拉著尉遲歌離房門遠了些,兩人走到床榻邊,蕭玉小聲的問道:「你有在床單上弄上落紅嗎?」

尉遲歌一愣,隨即紅著臉搖頭道:「沒有,我不會。」

蕭玉伸手摘了尉遲歌插在髮髻上的簪子,用尖銳的一頭刺在了手指上,血凝成了血珠。

尉遲歌一驚,慌忙握住蕭玉的手,緊張的問道:「你幹什麼?」

說著尉遲歌就要拿綉帕替蕭玉包紮,蕭玉忙制止道:「別!這是用來給你製造落紅的。」

女子的清白很重要,這又是漓北,未出閣女子得蒙著面才能出街,改嫁的寡婦會被指指點點,偷月星的女人被抓會被浸豬籠。如果女子沒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怎麼得丈夫敬重,得婆婆公公看重。古代不比二十一世紀開放,忠貞清譽對女子來說很重要。

蕭玉攜開被子將血珠抹在床單上,好在這床單是淺色的,血落在上面就像綻開的一朵梅花。

尉遲歌很感動,這世上最疼她的還是蕭玉,可惜君生來就是女子,藍裝難掩女兒心。她垂眼,將眼眶內氤氳的水澤給逼回去,悶悶的說:「謝謝玉哥哥!」

蕭玉一愣,她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淺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妹妹啊!你若是不想的事,我會儘力為你辦到。你想留在漓北,我就會讓你留在漓北。」

尉遲歌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蕭玉,淺笑道:「接下來該如何。」

「接下來你出去就給夏明候一巴掌,裝作負氣離開。回了皇宮,馬上跪在乾清宮殿外,求皇上賜死你,但你要記住不能說誰辱了你清白。」蕭玉蹙眉小聲的說道。

「好……」尉遲歌沒再問為什麼,她知道蕭玉不會讓她死的,也不會讓她嫁到楚南去。不管蕭玉是男子還是女子,那份對她的好不參假,她亦然。

兩人達成共識,蕭玉疾步走到桌案前方不遠處跪下。尉遲歌捏了一下大月退,疼的她直掉眼淚。然後她一股做氣打開門,夏明候抬頭,還沒有說話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懵暈了。

「啪」又是一巴掌,尉遲歌不解恨,瞪了一眼夏明候,放話道:「本宮今日所受的辱,必當奉還。若是本宮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話音一落,尉遲歌故作羞憤的抹了一把淚,往走廊跑去,小柔急忙追趕嚷道:「公主,公主……」

蕭玉裝作跪了很久樣子起身,又裝作麻了的模樣齜牙。她敲了敲膝蓋,沉吟道:「嘶,麻了!」

夏明候回過神,他邁步進了廂房扶住蕭玉,關心的說:「蕭相,你沒事吧?」

「哎,麻了!公主讓我一直跪著,我腿麻的不要不要的。」蕭玉齜牙,裝的好像真的腳麻了。

「連累你了!」夏明候也不知怎麼說,感嘆道。畢竟他到現在還雲里霧裡,可是眼前的所呈現的不得不讓他相信他真的辱了公主清白。

「唉,你也真是的。上了公主也就罷了,可你萬萬不該做那檔事時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暖兒暖兒的,公主氣惱啊!」蕭玉睨了一眼夏明候,淡淡道。既然尉遲歌都要嫁給夏明候了,她最為閨蜜就得給夏明候提個醒,別沒事就喊暖兒,不然死的很慘。

夏明候一囧,這事蕭玉都知道,這讓他如何辨白?他擦了一下額頭滲出的冷汗,慌忙說道:「如今我該怎麼辦?還請蕭相指點一二。」

「明日朝堂負荊請罪……」蕭玉擰眉,鄭重的說道。

夏明候一愣,不明所以。

「公主被你辱了清白,身為男子你理當站出來承擔責任。這事不僅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靳夫人,你不能保證她不會說出去。公主聯姻與楚南,如今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再嫁到楚南國,楚南會怎麼想?楚南皇定會想我漓北沒有結兩國之好的誠意,反而送了一個破鞋侮辱楚南。說不定兩國交戰,內憂外患,苦的可是老百姓。明候兄,我只問你,你是不是個有擔當的人?你怕死嗎?」蕭玉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我……」夏明候猶豫,為難,他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蕭玉覺得自己下的藥劑還不夠重,挺直腰板撩起衣袍跪地道:「我貴為丞相,不能眼睜睜看著國破山河。狀元郎寒窗苦讀,考取功名為的是能有賞識你才華的君主。江山社稷不是皇上一個人的事,也是我們做為臣子的責任。今ri你若捨棄小我成全大我,來日必有成就。」

夏明候慌忙扶起蕭玉,嘆道:「蕭相是漓北最聰明之人,你能看透,我又怎麼會傻的分不清輕重?大是大非前,我夏明候不會馬虎。」

負荊請罪可能會置死地而後生,他說不定不會死呢!

蕭玉心下爽歪歪,隨便忽悠你幾句,你也信。真的夠蠢!你不去負荊請罪,風朝陽怎麼知道自己未來老婆被玷污了。再說以尉遲安的性子,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他會掩蓋過去,將尉遲歌嫁去楚南,這麼一來不是白忙活了嗎?所以還是去負荊請罪,鬧得人人皆知吧!

「明候兄,苦了你了!若是這事你能平安活著,我定在醉仙居為你吸塵。若是你死了,我每逢清明都會提一壺酒,到你墳頭來與你聊聊人生。」蕭玉故作很悲涼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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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本紅妝,妖孽相公速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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