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與公主和謀(5)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與公主和謀(5)

馬車行駛進了皇宮,尉遲歌進了宮門后,就下了馬車。小柔急忙跟上,不解的問道:「公主這是做什麼?宮門離乾清宮還很遠。」

「笨!本宮若是火燎燎的衝到乾清宮,跟皇上說本宮被辱了清白,無顏活在這世上,求皇上賜死。皇上會同意嗎?他定會覺得本宮不願嫁到楚南去,而在無理取鬧。本宮步行去乾清宮,一路走來讓宮中太監宮女看到本宮失魂落魄的模樣,再跪在乾清宮門口,等著太監通報,皇上就會問本宮怎麼了,本宮掩帕抽泣,遲遲不說。等皇上惱了,本宮在叩頭求賜死。到時候本宮長跪乾清宮的消息就會傳到母后耳朵里,只要母后插手此事,本宮就不會嫁到楚南去。」尉遲歌淡淡的說道。

「公主還計謀!」小柔恍然大悟,平時也沒見公主腦子那麼靈光。

尉遲歌裝作心灰意冷,生無可戀的凄涼樣,邁步走向乾清宮。穿過一個個宮殿一條條長廊,途徑的宮女和太監向尉遲歌行禮,心下都暗暗猜測公主這是怎麼了攖。

到了乾清宮后,尉遲歌沒有遲疑,屈膝跪地鄭重的說道:「皇妹有罪,求皇兄賜死。」

守在殿外的太監匆匆跑進了大殿,不久后如公公急急地出來,屈身道:「公主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奴才可以替公主傳達給皇上。」

「求皇上賜死!」尉遲歌並沒有理會如公公,忙不迭的叩拜。

「哎喲喂,公主你這不是折煞奴才了嗎?公主快快起來,奴才進去通報一聲。」如公公慌忙側身站在尉遲歌的身側,蹙眉頗為無奈償。

話音一落,如公公又跑進了大殿,尉遲安再批閱奏摺,如公公上前躬著身道:「皇上,奴才有事稟告。」

尉遲安拿著毛筆的手一頓,他微微皺眉抬眼沉聲道:「何事?」

「皇上,公主跪在乾清宮殿外遲遲不肯起身,還說求皇上賜死。」如公公垂著頭如實回稟道。

尉遲安擰眉放下毛筆,他起身負手而立道:「有說為何?」

「不曾言明。」如公公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尉遲安,極快的垂頭道。

尉遲安疑惑,他邁步走下了台階,到了如公公身旁,冷聲道:「隨朕去看看。」

他負手在身後,邁著矜貴的步子走向殿門,跨出門檻果然看到了尉遲歌垂著頭跪在地上。

尉遲歌聽到腳步身,立馬叩頭道:「皇妹有罪,特來請罪,求皇上賜死。」

「賜死?你倒是說說哪裡有罪,朕可沒權利不分青紅皂白的賜死堂堂一國公主。」尉遲安冷著一張臉,睨了一眼跪地的尉遲歌,不屑的撇開眼,寡淡的說道。

尉遲歌抬眼看向尉遲安,拿著氤氳的眼眸啾著他,良久后一行清淚劃過臉龐,她凄涼一笑道:「皇兄,皇妹愧對你,更愧對漓北百姓。皇妹無言嫁去楚南,求皇兄賜死。」

「朕不明,有話直言。」尉遲安見她哭的楚楚可憐,沉著臉道。

「皇妹被人辱了清白,已無顏活在世上,皇兄賜死皇妹吧!」尉遲歌再次叩首,語氣堅定。

尉遲安一愣,隨即不禁冷笑一聲,他看向一旁如公公,不冷不淡的說道:「皇妹一心求死,朕也攔不住。如公公,拿把匕首贈與公主,也好自行了斷。」

「……」尉遲歌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尉遲安。她怎麼也沒想到尉遲安會這麼說,言語間聽不出真假,這讓她心裡沒有底。

如公公看了一眼尉遲歌,又看皇上,收到尉遲安冷凜的眼眸,如公公折身進了宮殿。再出來時,如公公手中已經拿一把匕首,匕首遞給尉遲安。

尉遲安接過,他神情淡然的一拔匕首,匕首出了刀鞘,泛著冷冷的光。他不禁勾唇冷嘲一笑,將匕首扔向尉遲歌。

「咣當」一聲,匕首扔在了尉遲歌跪著的身前,尉遲歌懵了!

「不是求死嗎?皇妹千萬別猶豫,一刀抹脖子,死了到乾淨。」尉遲安睨了一眼嚇傻的尉遲歌,沉聲道。

「皇兄……」

「不想死就滾回寢宮去。漓北已經與楚南聯姻,你不嫁也得嫁。別拿丟了清白忽悠朕,你想死朕成全你,死後你的屍首也得跟著風朝陽回楚南去。」尉遲安壓根就不信尉遲歌被人辱了清白,只當尉遲歌不願嫁到楚南,使得小伎倆。

「皇兄,皇妹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兄收回成命!」尉遲歌咬唇,她可不能再說賜死兩字,不然她就是打自己的臉了。

「既然皇妹坦言被人辱了清白,為了確保屬實,朕派敬事房的老嬤嬤為你驗驗身。

「皇兄,難道皇妹的話就不值得你信嗎?皇兄讓人替我驗身,不覺得是在侮辱皇妹嗎?」尉遲歌抬眼對視上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她心下害怕立馬撇開眼。

「呵,你值得朕信你嗎?鬧夠了就回去,朕還有好多奏摺未批閱,沒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上。」尉遲安甩袖轉身,心裡對尉遲歌不懂事表示惱火。

「皇兄,若是皇妹長跪不起呢?」尉遲歌不死心的說道,她萬萬沒想到尉遲安是如此冷漠無情之人。她與他雖說不是一母同胞,可是身上流著的是同樣的血,貴為皇兄理當愛護自己的妹妹,然他沒有。在眾多皇兄中,尉遲安是她見過最冷血之人。

「隨你……」尉遲安邁步的腳步未停,嘴角勾勒出的幅度,好似在嘲笑尉遲歌。

待尉遲安進了乾清宮,小柔伸手想扶起尉遲歌,急急地說:「公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跪著。」尉遲歌沉聲道,她長跪在乾清宮,就不信尉遲安會無動於衷。

一個時辰后,太后聞風趕來,看到尉遲歌跪在地上,蹙眉焦急的說:「歌兒,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跪在這?」

尉遲歌抬起通紅的眼眸,凝視著上官敏敏,言語堅定的說:「母后,兒臣無言面對漓北的百姓,只能長跪於此,求皇兄莫要將兒臣嫁到楚南去。」

「你這是做什麼,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嫁到楚南,風朝陽不會虧待你的。」上官敏敏蹙眉,只當尉遲歌不懂事又在變著花樣折騰。

「兒臣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又怎麼嫁到楚南去?母后,兒臣今日只求一死。」尉遲歌說的堅決,伸手拿起的扔在地上的匕首,就要抹脖子。

「歌兒……」上官敏敏驚心,她伸手奪過尉遲歌的匕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是做什麼?在哀家面前尋短見?你莫要誆哀家,你怎麼會不是完璧之身?」上官敏敏沉聲詢問道。

「母后,兒臣,兒臣無顏面說……」尉遲歌拿帕掩臉,凄凄慘慘的說。

上官敏敏皺眉,她是明白尉遲歌的,不管真假,她是真的不想嫁到楚南去。可是事以成定局,何況她馬上就要奪回屬於她的東西,到時候作了皇帝,她在招她回來。

「歌兒,你先回去。哀家會找皇上好好說的!時候不早,早點回去入寢。」上官敏敏和藹的將尉遲歌扶起身,沉聲道。

尉遲歌見好就收,膝蓋跪麻了,只能可憐兮兮的說道:「母后,兒臣的膝蓋疼,實在不能步行回寢殿。」

「哀家命人用歩輦送你回去。」上官敏敏慈愛的說道。

待尉遲歌走後,上官敏敏看向乾清宮,不禁冷笑一聲邁步走向殿內。

候著的如公公見是太后,急忙跪地道:「奴才給太后請安,太后千歲。」

尉遲安抬眼看向上官敏敏,他放下毛筆,繞過御桌拱手向上官敏敏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帝還是勤勉,深夜還在批閱奏摺,心繫天下,甚好。」上官敏敏落座,看向尉遲安,冷笑道。

「母后嚴重了!」尉遲安不緊不慢的說道,從容淡定。

「皇上是個好皇帝,卻不是個好皇兄。竟然看著歌兒跪在殿外無動於衷,連自己的妹妹都置之不理,又怎麼會是一個心繫百姓的好明君?」上官敏敏沉著臉,冷笑道

「母后,歌兒所作所為太過意氣用事,就是因為母后太過偏袒所造成的。年芳十九至今為嫁,為了蕭玉忘了女子矜持,追男人追到了紅樓,這都已經成了漓北百姓飯後笑點。朕只當歌兒年幼無知,不懂世間險惡。可如今楚南和漓北聯姻,朕都可以為了漓北江山放棄自我,娶了風詩暖,難道歌兒就不能為了漓北放棄所謂愛情?在大是大非面前,漓北比起個人要重要的多。今日她以名節做賭注,不願下嫁到楚南甚至以命相逼,如此自私的行徑,又怎麼配的上尉遲這個姓氏?她身為公主,就該明白公主的責任和義務。嫁到楚南並沒有委屈她什麼,朕給予歌兒的是最妥善的處理。只要漓北不忘,她在楚南就是一輩子的正妃娘娘。」尉遲歌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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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本紅妝,妖孽相公速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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