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一個悲傷的故事2】

第四章【一個悲傷的故事2】

「也是同一年，我帶著希本卡一路闖進了科拉奇杯，不過在最後的決賽里輸給高盧雄雞的利摩日隊。」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對失敗沒有耿耿於懷，只是不甘，甚至有股憎惡。失敗人人都不喜歡。「我知道也許我該滿足，希本卡只是一個小海港的小球隊。能走到這一步是雖敗猶榮，但我還是不甘心。」

「我可以接受失敗，卻不能認同認輸。我變得更加勤奮，我要變得更強。這一直是我為之奮鬥的目標。那一年我在成為希本卡王牌的路上跨出了一大步。」德拉岑-彼得洛維奇的語氣壓抑而沉重，他不斷給自己負擔，以此來獲得進步。「第二年我們獲得了全國冠軍，我在最後罰球絕殺了對手。但有人不喜歡我們，我們只是小球隊。他們用卑鄙的手段奪走了我們的獎盃，但我們是冠軍，這毋庸質疑。」

「同一年我們再次闖進了科拉奇杯的決賽，但還是輸給了同一支球隊--利摩日隊。全力以赴的我還是失敗了，他們說這是非戰之罪，但我覺得自己不夠強。不斷的失敗鞭策我不斷進取，我更加有了動力。」德拉岑-彼得洛維奇聲音帶著火氣，似乎在不斷積蓄著爆發的能量。

「科拉奇杯決賽過後的我變成了明星，人人都愛彼得洛維奇。」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平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欣喜。「我就遇到了麻煩，希本卡希望我留下。但我猶豫了，一大波揮舞著鈔票的職業球員希望簽下我，海的另一邊美帝的大學聯盟也希望我的加盟。這是可愛的問題，但它的確困惱著我。」

「我拒絕了所有的喧囂，選擇了急流勇退。在我十九歲那年的軍旅生涯，我用了整整一年時間，確定了自己未來的目標。我變得更加強大，不僅是身體技術層面，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強大。」

「整整一年的思考後，我決定加入薩格勒布的希伯納隊。我希望和哥哥聯手，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愿。」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滿足笑出聲。「我在希伯納隊呆了四年，我們兄弟的後衛組合一直是歐洲最強之一，第一年我們就成為了三冠王，全國聯賽和杯賽以及冠軍杯。我第一次品嘗暢快淋漓的勝利。」

「也在那一年，我拿到了單場得分記錄112分。或許是過去整整一年的能量都在那一場爆發了，當時的籃筐真是如同大海般遼闊。」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帶著無比的懷念。「對陣希本卡的時候我更是心狠手辣得到了56分，家鄉的球迷很熱情，我是我回報他們的方式，這是我的籃球方式。球場的對手就是對手，沒有其他。」

「第二年我們強勢衛冕了冠軍杯和國內杯賽，雖然聯賽最後屈居第二有點小可惜。那時的我們意氣風發，勝利似乎就是這麼簡單的措手可得。」

「但第三年我們失去了一切，那是一個糟糕的賽季，我們兩手空空只得到一個優勝者杯冠軍。最後一年……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我們只有一個杯賽冠軍，雖然闖進了科拉奇杯決賽，但還是輸了。似乎這個冠軍和我沒緣分。」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有些無奈。「我知道我又到了一個瓶頸，我想換個地方也許有更好。」

「後來我去了皇家馬德里，在那裡呆了一年。」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平淡的語氣，有種寂寞如雪的趕腳。「我幫助皇家馬德里拿到了優勝者杯冠軍和杯賽的冠軍，以及聯賽的亞軍。」

「等等……皇家馬德里不是足球隊嗎？」

「……皇家馬德里也是有籃球隊。」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感覺自己有種在對牛彈琴的趕腳。

「在歐洲的我幾乎到了頂峰了，該拿的冠軍我幾乎都有，除了沒緣分的科拉奇杯。有種打遍無敵手，人生寂寞如雪的孤獨感。我想更進一步，不斷變強。」德拉岑-彼得洛維奇繼續道。「我的眼光放到了大洋另一端的美帝，聽說那裡有著更強的籃球，更強的對手。」

「我知道我的選擇不會出錯，我相信自己會成功，但我擔心自己沒法再有限的上場時間裡獲得成功。」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有些惱怒。「但我知道困難從來就不是問題，自己是否有勇氣去迎難而上才是問題。我決然踏上了美帝的土地上，開始了新的征程。」

「那是可怕的第一年，我這個歐洲最佳球員變成了板凳，真是段無比糟糕的日子。我知道克萊德和特里很強大，但也沒有強大到我無法匹敵的地步。」德拉岑-彼得洛維奇變得喋喋不休，似乎有著極大的怒氣。「當然我在有限的出場時間裡也知道了自己在這個聯盟立足的缺點，我不斷強化身體，更加努力練習。我知道希望留給有準備的人。」

「但結果更加糟糕，第二年我有限的上場時間竟然又被壓縮了。我沮喪極了，我整整一年的勤奮都被他們視而不見，他們不相信我。」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帶著無比失望。「這讓我無法忍受，我堅持要求交易，我無法讓自己的時間消磨在板凳上。」

「後來我去了籃網，那是我的新生地方。我遇到了肯尼和德里克，那是兩個不錯的傢伙。他們幫助我融入了球隊。」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憤慨道。「我馬上就用精彩的表現打了那些醜惡的嘴臉，那些說我不行的傢伙徹底閉上了質疑我的嘴。我喜歡這種感覺，很棒的感覺……」

「我們打得很棒，我慢慢找到了得分節奏，成了球隊內的得分王。更重要的是我們還進入了季後賽，那是很棒的經歷，雖然我們是一輪游……」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有點欣喜也有些失望。

「就在這年的夏天的奧運會，我在巴塞羅那的奧運會籃球決賽遇到美國隊。他們全明星陣容耀眼得強大，幾乎人人都是各自球隊的王牌。王牌巨星組成的夢之隊，他們是很強大，玩著玩著就進入決賽。我們有我們的尊嚴，即使對手再強大，也不是我們退縮的借口。」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帶著深深的無奈。「我們眾志成城力圖延緩了他們勝利的腳步，把懸念留到第四節。這很成功，人人都這樣說，真是悲哀的亞軍。」

「我知道比賽勝利的可能性極低，但我沒有放棄。我不斷得分，不斷給隊友掩護擋拆，鼓勵著隊友，不斷嘲諷對手。他們說我是歐洲喬丹？不…我是我，我是德拉岑-彼得洛維奇。不是喬丹那個老流氓。」

「我不斷挑釁對手，單挑邁克爾-喬丹，空位投籃，無球空切……我還記得尼克斯那個可憐的大個子，主動給邁克爾-喬丹擋拆卻被訓斥開，當然這場比賽他當了我不少背景板…」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有點失落，成王敗寇，失敗總是難忘的。

「在聯盟的第三年，我更加成熟，更加遊刃有餘。我依然是隊內的得分王，也差一點場均得分進入聯盟前十。我想我有進入全明星的能力，但那年我遺憾地沒有入選。」德拉岑-彼得洛維奇語氣變得複雜了。「雖然沒能入選全明星，但賽賽季結束后我入選了聯盟第三陣容。我想那是個不錯的開局，我慢慢在聯盟站住了腳跟。我想來年就得大幹一場了……」

「不過又是季後賽一輪游…再加上球員合同續約問題，我開始考慮希臘一傢俱樂部的合同。我煩極了，真是一團亂。」德拉岑-彼得洛維奇語氣更加消沉。「我打算在德國舉行的歐錦賽散散心，卻沒想到那是我人生的最後一年……」

「在打完波蘭的比賽之後，我乘車去慕尼黑看望女友。卻不曾想到我在慕尼黑郊外和一輛德國卡車相撞了……」

「我的夢想，我最摯愛的籃球都隨之飄然而去。」德拉岑-彼得洛維奇怨念強大。「那該死的卡車…」

「抱歉…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林強安靜聽完這個陌生的故事，心裡也十分為之遺憾，發出了天妒英才的感概。

「該說抱歉的是我，謝謝聽完我的故事。」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又帶著某種期望語氣，卻遲遲開不了口。

「這麼說手錶上的血跡是你的？」林強倒是恍然大悟。「然後你就進入了我的意識…你就是想繼續打籃球？以另一種方式……」

「是的，因為我所追求的籃球最高殿堂，我還未登頂過。我一生為之拼搏奮鬥的目標還未完成，我不甘心…」

「你能幫助我嗎？少年……」德拉岑-彼得洛維奇遲遲開口道。

「我嗎？我能幫你什麼？」林強無奈道。「我不懂籃球，真的不懂……」

「是嗎……」德拉岑-彼得洛維奇剛升起的希望又被打下，情緒漸漸消沉，聲音也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