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精分魔教教主和他的武林第一黑粉07

第18章 精分魔教教主和他的武林第一黑粉07

楚雲晏想通這些,下了山頂,就去了自己的住處。

他雖然被晏無咎趕著立刻下山,可是,倒也不必那麼著急。

回到住處后,楚雲晏就去自己的庫房轉了一圈,將庫房裡的金銀元寶,各收了十箱在儲物戒里,又把裝銅錢的箱子收了十箱,末了又轉了轉,就轉身出了庫房,回到自己的書房,把書房裡無葉小和尚這四年裡給他寫的書信草草翻閱了一下,臉上不自覺的帶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想了想,腦中不知為何會生出一個念頭——他覺得無葉小和尚和上一個世界的慕容胥沒變成鳳凰時的模樣也挺像的。軟軟的,很容易炸毛的小黃雞。

楚雲晏想著想著,臉上笑容越發深了。

直到晏無咎身邊的一個暗衛跑來催他下山,楚雲晏唇角抽了抽,這才將人打發走,將小和尚無葉寫給他的那些書信都收在了儲物戒里,又在房間里拿了幾身衣裳,一盒這些年下頭人「孝敬」上來的銀票,還有一隻藥箱,一把長劍。

接著,就什麼都沒有了。

楚雲晏緩緩走到門口,站住,定定的看了一會房間,心中知曉,這次下山,待到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就不會再住在這裡,而是……住在鶴雲山的山巔了。

楚雲晏看了一會,抓起了包住藥箱的包袱,背著身後的長劍,轉身,下山。

山巔之上,晏無咎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剛剛回來的暗衛。

聲音冷若霜雪:「他下山了。」

暗衛答是,又道:「少主似是拿了只箱子下山。箱子里應是裝了銀票和那位天山少主的信。」

晏無咎輕輕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他倒是好運氣。放得下,也有人疼。」

比起他,運氣好的不止一兩點。

晏無咎微微閉目,忽而站起身,往鶴雲山不遠處的一座山峰奔去。

那暗衛看得清楚,晏無咎去的,正是魔教幾代用來「訓練」少主的山峰。

當年的晏無咎,就是在那座山峰里,從上百個孩童里活著走出來的唯一一個。

而少主晏十七,亦是在五年前唯一一個走出來的人。

鶴雲山上,晏無咎突生了殺意,跑去山林里殺動物泄憤了。

鶴雲山下,楚雲晏順順利利的下了山,然後通過幾次變裝,來往間還化了妝,這才走到了鶴雲山所在的雲城郊外。

這個時候的楚雲晏,已然摘了面具,換了一身青衫,舉著一把青色油紙傘遮陽,手中牽著一頭毛皮油光閃亮的小毛驢。

小毛驢的背上,一邊放著一隻藥箱,一邊放著一隻包袱和一隻書囊。

顯然就是一個書生模樣的大夫裝扮。

就是這大夫年紀太小了些。

楚雲晏走在雲城郊外,不少來往的人都奇怪的看他,一副壓根不敢相信他的模樣。

楚雲晏:「……」忘了自己的年紀了。

如果他現在有個二十幾歲,大約也會有人信他是個遊方郎中。

可惜……他現在才只有十三歲而已。

楚雲晏嘆了口氣,只得繼續微微笑著,悶頭往前走。

眼看就到晌午了,他總要在今日盡量到達下一個城鎮——否則的話,至少這一天就要露宿野外了。

楚雲晏微微蹙了蹙眉,繼續朝前走去。

走著走著,就見對面醒來的一隊人,竟是在熱烈討論著天山派出的新一期的「報紙」中罵魔教小魔頭「奢侈不堪」、「夜御數女」險些精.盡而亡的文章。

楚雲晏:「……」千萬別讓他知道,這樣的文章怎麼能上報!還有那個把這樣的文章弄上報紙的人,且給他等著瞧!

天山之巔。

天山如今的副掌門、天山掌門的大徒弟祁遠山拿了封信,笑眯眯的就來了天山之巔。

天山掌門正縷著鬍鬚,微笑著看著外孫一臉嚴肅的練武。

祁遠山朝那小小少年郎看去,就見漫天的雪地上,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的小和尚,正板著一張小臉,手持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大刀,揮舞的格外精神。

祁遠山眨了眨眼,看了一會,又看了一會,使著輕功往天山掌門身邊去,行禮之後,就笑道:「少掌門如今才只有十歲稚齡,天山刀法卻使得如此行雲流水。弟子當年學了足足十五年時日,在十八歲下山時,才險險將這刀法舞到和少掌門如今差不多的水平而已。」

天山掌門瞧他一眼,道:「邢殺刀比你的那把破刀要重足足二十斤。且,夜兒如今也才只有十歲而已。」

言下之意,以他寶貝外孫的資質,豈是這個大徒弟可以媲美的?

祁遠山:「……」資質就不說了,天生的,比不過就比不過了。可是,破刀是甚麼意思?那破刀不也是師父你給他的么?他尚且還記得那時師父把那把刀給他的時候,將那把刀誇得多好多好,讓他如何如何珍惜才是。怎麼到了如今,那就成了把破刀了?

這廂師徒二人在說著些什麼,那廂無葉已經收了刀。

雖然練了一上午的刀法,可是無葉一絲勞累的神情都沒有。

他將邢殺刀入鞘,就把刀背在背上,朝天山掌門和副掌門這邊走來。

原本他還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可是,等到他瞧到了副掌門祁遠山手中的那封信時,一雙漆黑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

祁遠山見狀,就將那封信往背後一放,故意逗無葉道:「夜兒,你是瞧著大師伯來了高興,還是瞧著你那友人的信來了,才如此高興?」

無葉小和尚抿了抿蠢,一句話不說,腳下一動,就和祁遠山比起了輕功。

祁遠山倒也不惱,當真接起招,和無葉喂起招來。

二人來來回回對了上百招,祁遠山「不小心」被天山掌門瞪了一眼,不禁腳下一滑,拿著那封信的手就鬆了一下,然後下一瞬,那封信就被雙眸亮晶晶的小和尚抓在了手裡。

再然後,無葉小和尚就「嗖」的一下,消失了。

祁遠山:「……」他無奈笑了笑,就看自家師父,「師父,您就真由著夜兒糊塗,對著一個家世人品都不知道的魔教中人上心?我瞧著,雖說夜兒還小,但這青梅竹馬的感情,方才是最真摯的。且夜兒赤子之心,一旦認定了,定會一條道走到底,就算撞了牆都不見得會回頭。夜兒如此,怕是會出事。」

天山掌門只笑,擺手道:「無妨,無妨。我孫兒素來聰慧,對那等為惡之人向來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提刀就要殺,為武林除惡。能讓他上心的那個雲晏小子,既是學醫之人,且還是在魔教的後山住著,想來定然是個心思正派之人。若當真如此,夜兒當真喜歡了,那我也只能同意了。」

祁遠山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又開口道:「可是,我瞧著,夜兒每隔上兩三日,都會寫出一沓的信紙來,每每還要送上自己新近喜歡上的小玩意過去。可是那雲晏……莫說其他,每個月也只會送一封信過來,而我觀那封信的厚薄,估摸裡頭才只有兩三張紙而已。那雲晏如此,顯見是個冷情之人,如此再對比夜兒的滿腔熱情,我總覺得夜兒這一番心思怕要空付,那雲晏怕也不是甚麼省油的燈,很可能在利用夜兒的身份……」

祁遠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覺身後一股殺氣襲來,本能的轉身避讓,就見無葉小和尚正一臉憤怒的瞪著他,舉著裝在刀鞘里的邢殺刀就朝他沖了過來!

「才不是這樣!雲郎、雲郎他極好!」無葉抱著邢殺刀,殺意逼人,功夫比方才要利落了三倍有餘,「他溫柔可親,長得好看,心愿是行醫救人,還、還跟我有了肌膚之親!我、我是一定要對他負責,跟他在一起的!」

祁遠山:「……」

天山掌門:「……」

二人忍不住扶額,饒是聽無葉說了這麼多次這件事情,二人每次再聽到,還是特別特別的無奈。

他們也不知道無葉的父母到底在無葉小時候教了無葉些什麼,弄得無葉非覺得當初自己被看光了,又和別人指尖接觸了,就是「肌膚之親」了,然後還死命的要和那人在一起。

真是……荒唐啊!

祁遠山終究是忍不住,和無葉小和尚對打時,突然伸出手掌往前一拍——

無葉小和尚肅穆,亦是伸出一掌,和祁遠山對掌!

祁遠山後退幾步,立刻就笑了,攤手道:「怎麼辦,少掌門,你我如今,亦有了肌膚之親了。可是,我已有了家室,孫子只比你小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無葉嫌棄的瞪他。

「大師伯果然老了。你難道不值得,肌膚之親當負責任,英雄救美當以身相許,其中緣故,追根究底,都是其中一人對另一人生了好感,才會如此?否則,兩廂皆無意,如何成就大好姻緣?」無葉小和尚分外嫌棄的打量了祁遠山一眼,「小僧年幼,尚且懂得這個道理,怎的大師伯如此年老,竟也不如小僧這個幼童?果真是大師伯越老越糊塗了么?」

祁遠山:「……」

天山掌門:「……」

所以,甚麼因有肌膚之親,故而才要以身相許,賴住那個雲晏小大夫的理由,根本就是假的。

真實理由是,無葉小和尚,一開始就看上了人家小大夫,故而才有了後頭的理由?

二人腦中「轟隆」一聲,只覺眼前純良無害的白皮白面的小包子,一下子就變成了白皮芝麻陷的。

差別有些大,容他們再多想一想?

天山掌門到底是活了百歲的老人,忽而冷不丁的開口。

「所以,我孫兒一開始見到了那晏十七,就已然春心萌動,動了色心,初初喜歡上的,根本就是那個扒了我孫兒衣裳、讓我孫兒現下恨得咬牙切齒的魔教小魔頭?」

臉上漲的通紅,瞪大眼睛的無葉小和尚:「才!不!是!」

然後「蹬蹬蹬」的就跑下山了。

初戀被拒轉而因愛生恨甚麼的,他、他才不會承認!

而且,他的真愛比那個討厭的小魔頭好多了!他一定會恨魔教小魔頭恨到死的!

無葉小和尚一面想著,一面決定立刻就找人來,讓人多寫些關於魔教小魔頭的壞話,印在雲郎和他一起辦的「江湖事事通」的「報紙」上!

嗯,等他的雲郎瞧見了那些報紙上寫的魔教小魔頭的「惡劣事迹」,一定會深深地覺得那小魔頭不是可交之人,和小魔頭割袍斷義,然後乖乖的和自己在一起的!

當然,他罵小魔頭罵的越狠,越為自己當初出氣,他的雲郎,定然也就越不會發現,自己從前目盲時,竟是曾歡喜過那個小魔頭,還打算和小魔頭過一輩子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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