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北堂6

第312章 北堂6

張九無聊的在客房裡呆了一天,下午五點就吃了晚飯,天一黑就睡覺了,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北堂家的人也不讓他門出房間,說實話他們才像是囚犯一樣,而真正的囚犯則在北堂家裡放養了……

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等到了晚上,然後就各自睡覺了。

結果睡覺到後半夜,差不多要天亮的時候,就聽到「啊啊啊啊啊——」一聲慘叫,所有人全嚇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聲音是從院子里傳出來的。

張九一下就醒了,看了一眼時間,才四點半,端木晉暘也醒了,說:「你在房間別動,我去看看出什麼事兒了。」

張九哪能讓端木晉暘一個人去看,雖然端木晉暘的靈力很強大,但是端木晉暘是天魔啊,在這麼多天師堆里,張九還是有些害怕的。

張九趕緊披上衣服,追上端木晉暘,說:「一起去。」

張九和端木晉暘快速的衝出房間,外面已經有了不少人,全都是剛才在睡覺,然後突然被吵醒了,披上衣服就紛紛出來看看究竟,幸好現在還是夏天,穿著睡衣跑出來也不覺得冷。

大家聚齊在一起,張九拉著端木晉暘擠過去,就看到院子的地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死人……

那個人倒在地上,全身的皮肉都乾枯了,彷彿被人猛地抽走了靈力一般,只剩下一層乾癟的皮,裹在骨頭上,看起來是個男人,應該來參加研/討/會的客人。

發現這個人的是這個男人的家屬,男人的妻子。

男人的妻子說他的丈夫早上起來了,說外面有動靜,說不定是長豈仙人,他不信邪偏要出去看,如果能抓到長豈仙人,那絕對算是頭功一件,所以就出去了。

這個妻子並不是天師,只是跟著來見見世面的,就沒有跟著男人去,結果男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妻子有點著急,就拿著北堂家給他們的黃符出來了,沒走多遠,就看到自己的丈夫倒在地上,而且完全被抽幹了!

這場景對於一個沒有見識過的人實在太可怕了,男人的妻子嚇得當時就尖/叫了出來。

張九皺著眉看了看地上那個死屍,屍體非常乾癟,最奇怪的是,屍體的衣服看起來特別的凌/亂,褲子拉鏈竟然還給拉開了?

旁邊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屍體實在太駭然了,只是注意到屍體的乾癟,而且沒有魂魄,只剩下一具空殼子了。

有人突然大喊著:「是不是北堂家的詛咒?是詛咒還是長豈仙人殺/人?快看看他的胸口和後背!」

那屍體的樣子幾乎沒人敢碰,不過很快,北堂第五就拉開了房門,快速的走出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臉色非常難看,黑的像鍋底一樣,或許是起床氣太大,也或許是血糖很低,讓他很難受。

北堂第五從房間出來,擠開人群,走過去,伸手撥/開那個屍體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胸口,什麼也沒有,皺巴巴的皮膚包著肋骨,把屍體反過來,也沒有任何東西。

眾人一看,沒有咒印,說明是長豈仙人乾的,而且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是急速的吸幹了元陽導致的,連魂魄都給吸幹了。

眾人頓時人心惶惶起來,北堂家的老/爺/子很快也過來了,趕緊讓人把屍體抬走,似乎很不滿北堂第五沒有把這件事情處理好,還瞪了他一眼。

北堂第五完全沒有心情去看自己所謂的父親的眼神,他現在頭疼得厲害,而且非常困,北堂家的人去處理這件事情了,北堂第五又回了房間,「嘭」一聲把門關上,然後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似乎想要繼續睡覺,然而他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突然有人入侵了他的房間,竟然是關/押在牢/房裡的那個小少年,但是少年的靈力一點兒也不小,輕而易舉的就將北堂第五鎖在原地動彈不了,而且那個少年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世事,還是想要戲/弄他,竟然和北堂第五接/吻,還是熱/吻和濕吻,最後把北堂第五嘴裡的一塊草莓糖給捲走了。

這之後還不算完,少年靠在北堂第五的胸口上,笑著說:「還有更好吃的嗎?」

北堂第五動不了,只能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對方是在戲/弄自己,畢竟對方可是長豈仙人,北堂家布置了這麼多咒印鎖鏈,還給他戴上嚼子,怎麼可能一臉天真無知的樣子,擺明了是在戲/弄自己。

北堂第五眯著眼睛,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凌厲的眼神,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看不懂他的眼神一樣,笑了一聲,吐出小/舌/頭卷了卷,那棵草莓糖已經吃完了,但是他好像沒有吃夠,又挽住北堂第五的脖子,張嘴含/住了他的嘴唇,然後把自己的小/舌/頭鑽進去,在北堂第五的口腔里橫竄直撞,仔細的舔/吻著北堂第五口腔里殘留的草莓香氣。

少年雖然熱情,但是根本毫無章法,真的只是舔草莓糖的殘留一樣,不斷的舔/弄著,竟然還使勁啜了著,兩個人的唇/舌交/纏著,北堂第五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自己的靈力竟然從身上開始蒸騰,流進少年的體/內。

北堂第五突然警覺起來,這個少年竟然是在吸自己的元陽,北堂第五猛地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股狠戾的神色,然後重重的一合牙關。

少年「哎……」了一聲,北堂第五可不是開玩笑的,少年的舌/頭頓時給咬破了,而且傷口還挺大,鮮血狂流不止,疼的少年皺起眉來,非常/委屈的嘟著嘴巴,少年用自己白/皙的雙手捂住嘴巴,鮮血從他的指縫裡流/出來,可見北堂第五咬的多用/力。

少年委屈的看著他,捂著自己的嘴巴,同時雙眼瀰漫起霧氣,看起來非常可憐,那一瞬間,北堂第五差點心軟/了,然而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可以吸食別人元陽的人,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少年的手上好多血,舌/頭的傷口雖然大,但是很快就止血了,少年抬起自己的手來,伸出更加殷/紅的舌/尖,輕輕/舔/著自己指尖上的血,那動作實在太旖旎了,彷彿帶著濃濃的暗示,從自己的指尖舔/到指縫,然後又舔/到那奶白色的胳膊,就連北堂第五似乎都品嘗到了少年奶白色手臂的香甜。

北堂第五呼吸有些加快,他雖然不能動,但是可以鎮定自己的心神,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少年舔/了自己的手指,一臉不開心的樣子,說:「不好吃,你還有好吃的嗎?我肚子……餓……好餓……」

北堂第五沒說話,只是專心凝聚靈力,想要衝破四肢的鎖鏈,少年見他不理自己,一副被拋棄掉的小狗的樣子,彷彿頭上的耳朵都會耷/拉下來,抓著北堂第五的前襟,說:「真的……好餓……」

少年似乎說話都不太靈活,也不知道是他不會說話,還是他的舌/頭被北堂第五咬傷了。

少年說著,突然伸出舌/頭,揪著北堂第五的前襟,踮起腳來,竟然舔在北堂第五的臉上,輕輕的舔/了一下,流/血的小/舌/頭異常的火/熱,舔的北堂第五的呼吸猛地一下又變/粗了。

北堂第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是餓得,血糖太低,所以定力變得很差勁,他以前從不為這種事情煩心,因為在北堂第五看來,自己是個沒有任何欲/望的人,包括性/欲。

然而在他眼前,這個看起來青澀又天真的少年,竟然異常的讓他興/奮不止。

少年抓著北堂第五的衣服,輕輕的舔/他的臉,突然笑了一聲,說:「好吃。」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危/機,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少年,似乎是想要吸食自己的靈力,如果自己的靈力和元陽枯竭了,那麼也就不復存在了。

但是少年沒有給他增加定力的機會,少年的手輕輕一推,北堂第五的身/體一下就倒在大床/上,少年笑眯眯的爬上來,跨/坐在北堂第五的腰上,伸手去撤他的衣服,然後像是要吃大餐一樣,從北堂第五的額頭,臉頰開始往下舔/吻,很快就舔/吻到了脖子。

少年一邊舔/吻,一邊笑著說:「好吃……」

少年說著,突然張/開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口咬在了北堂第五的脖子上。

「嗬——」

人/體最脆弱的脖子被咬住了,而且是見血的咬,少年絲毫不含糊,似乎終於從舔,開始要吃肉了一樣,疼的北堂第五一個激靈,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少年竟然又不咬他了,轉而開始又用小/舌/頭舔,一點點舔shi北堂第五的傷口,真的彷彿一隻小茶杯犬似的。

少年可不只是單單舔/吻他的臉頰和脖子,竟然扯開北堂第五的衣服,做了和單純天真的臉孔完全不一樣的動作,然而那些動作又有包含/著青澀和天真,北堂第五極力剋制著自己的定力,然而他的定力似乎土/崩/瓦/解了。

北堂第五不知道自己的手腳什麼時候可以動的,然而他能動作之後,不是抓/住那個少年把他投入囚牢,而是將他按在身下,狠狠的要他。

看著少年禁不住的癱/軟身/子,白色的衣服凌/亂不堪,滿臉都是淚痕,被自己弄得雙眼通紅,止不住的哭泣,北堂第五就忍不住想讓他再大聲點哭泣。

少年身/體里的靈力很多,怎麼也有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道行,然而看起來才十五六的樣子,非常脆弱,那種脆弱和臣服的感覺,讓北堂第五突然有一種錯覺。

少年全身哆嗦著,好像要死過去了一樣,嗓子里滾出一串的聲音,彷彿已經到了極限,驚叫了一聲,眼睛里略帶驚恐努力回頭看著北堂第五,滿臉都是青澀和不懂,似乎有什麼東西竄進了他的身/體里,熱/乎/乎的。

北堂第五推開少年,少年癱/軟著,似乎根本沒有力氣,彷彿已經昏/厥過去了,北堂第五掐住他的脖子,伸手捏訣,就在這個時候,少年突然醒了,但是沒有反/抗,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危險。

少年眨著眼睛看著北堂第五,笑眯眯的伸手輕輕蹭了一下,指尖是白色的東西,竟然笑著放在嘴邊輕輕/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好吃。」

北堂第五猛地喘出一口氣,掐住少年的手顫了一下,聲音沙啞的說:「你是瘋/子。」

少年狐疑的說:「瘋/子?好吃嗎?」

北堂第五眯著眼睛,低下頭來,含/住少年的嘴唇,說:「可能吧……」

北堂第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那個少年的目的是吸食自己的靈力和元陽,然而北堂第五卻覺得自己被他天真的外表給欺/騙了,兩個人從半夜一直做,少年一直很配合,即使感覺疼,仍然很配合的承受。

北堂第五想著,的確如此,畢竟他是要吸食自己的元陽和靈力的,這樣的表現也不足為奇。

北堂第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竟然睡著了,或許是因為元陽被吸乾的緣故,很快失去了意識。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還能再醒過來,再醒過來的時候填蒙蒙發亮,自己躺在房間的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那個白衣服的少年突然消失了,床/上還蹭到了他的血跡,當然還有旖旎的紅白物,少年的後面受傷了,因為北堂第五相當的粗/魯,再加上他也沒有任何經驗,少年流了血,而且紅腫不堪。

北堂第五起床之後,並沒有覺得頭疼頭暈,甚至低血糖的感覺都不見了,身/體里的靈力也沒有消失,反而異常的充盈。

北堂第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的身/體也正常,那個少年不僅沒有吸食自己的靈力和元陽,似乎還補充了他的元陽……

北堂第五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而且那個少年消失了,外面又非常雜亂,北堂第五隻好出去看看究竟……

因為北堂家的人來了,所以客人們也就都散了,但是這一下變的人心惶惶,北堂家本身就有詛咒,已經死了兩個人了,現在好了,囚犯逃跑了,又死了一個人,這個人的死法太可怕了,北堂家又封閉著大門,不讓人出入,客人們當然會有異/議。

第二天的遴選本身還要如期舉行,哪知道早上突然死了人,這下好了,遴選必須推遲,但是北堂家的旁系又不服現在的北堂家主,如果不遴選,那麼北堂家主還是家主。

一瞬間北堂家陷入了雜亂的僵局之中,族內的沖/突,還有客人們的沖/突,亂成了一鍋粥。

北堂老/爺/子的意思是推遲遴選,然後因為很多人不幹,所以遴選還要舉行,就推遲到了當天的晚上,在北堂家的武場上舉行。

北堂家的遴選也從六場考核,直接變成了簡單粗/暴的一場考核,只靠道行高深,從簡而已,用實力說話。

雖然很多客人都很擔心,不想出房間,但是因為這場考核是六年一次的盛會,還是有很多人都當場參觀了。

張九和端木晉暘自然要去看考核。

因為端木晉暘是贊助商的緣故,所以觀看考核坐的也是主/席台,張九隻能和花向彥秦軒銘兩個人到了觀眾台。

天雖然黑了下來,但是武場四周點起了蠟燭,無數的蠟燭圍繞著武場,武場正中還有大燈,整個武場燈火通明的。

蠟燭其實是結界,蠟燭一直都是祭祀的貢品,本身就有靈氣,雖然是很陰的東西,但是又同時代/表了光/明,天師們也喜歡用蠟燭做法。

這樣圍了一個大結界,也就不怕有人突然來搗亂/了。

武場上很多北堂家的人,主家和旁系都來了,北堂第五也站在其中。

張九很八卦的說:「你們說,誰能當上家主啊?」

花向彥搖了搖頭,說:「我沒看出有誰非常厲害的,感覺都半斤八兩。」

所有來考核的人都上了武場,大家一目了然,張九也仔細看了看,沒什麼人是天資登峰造極的,看起來北堂家果然是吹牛,就算以前很厲害,現在也落魄了。

遴選很快開始了,對決是抽籤決定的,最先上場的是張九不認識的一些人,比試看的真是興緻缺缺,張九坐了一會兒,感覺觀眾席的座位太硬了,屁/股都坐疼了。

這個時候正好是北堂老/爺/子的三兒子北堂玄厲出場,對手竟然是北堂第五。

張九實在坐不住了,準備站起來走走,主/席台那邊也有很多人走動,張九就準備去看看端木晉暘。

他剛下了觀眾席,想要往端木晉暘那邊走,突然看到一個白影。

張九吃了一驚,那個白影看起來是個少年的模樣,身材很纖細,是北堂家抓到的那個長豈仙人!

白影一閃就過去了,張九稍微遲疑了不到一秒,立刻衝過去,追上那個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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