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你到底是誰?
「白總再見啊!」那人拿了零錢和葯就往外面走。
他一背過身去就忍不住蹙眉,他什麼新聞沒有撈到,把自己捅了一刀不說,還花了這麼多錢,至少他知道一點,那個女人是一個脾氣不好的潑婦,一點醫生的職業道德都沒有,如果不是白塔在裡面,她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上過頭版頭條。
現在還拽上了,不就是勾搭上白塔嗎?
可那是白塔啊!不是誰都能勾搭上的,也不知道這明媚有什麼本事。
那人一出去,還沒有走幾步,就看見外面等著同仁像是瘋了一般的朝著他的方向跑去,他正高興還有這麼多人心疼他,笑意還沒有到嘴角,那些人已經從他的身側風一般的跑過。
他手裡提著一袋葯,幾乎是顫抖的轉身,就看見白塔出來了,他的身邊站在他的貼身助理雍闕然。
他用命都沒有換回白塔一句話,他出來之後的新聞就應該是他的,他一臉蕭瑟的同時轉身朝著人群擁擠。
「白總,請問這家診所是誰開的?」
「白總,我們剛剛看見裡面的醫生是一個女人,請問那個女人和您是什麼關係呢?」
……
無數的問題蜂擁而至,白塔眼神淡然的掃視著周圍的記者,「都給我滾。」
白塔說著在雍闕然的指引下,他朝著車邊走去,那些記者自然是不敢跟上的,念念不舍的看著白塔上了車,眾人將目光看向診所門口,有一個人朝著診所門前衝去,其他的人都跟上去了。
在前面開車的雍闕然透過後視鏡看著診所門口的狀況,「少爺,那些記者去診所了。」
「停車。」白塔低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雍闕然將車子靠邊停下,他正解著安全帶打算去給白塔開門,就聽見白塔的聲音再次響起,「坐著就是。」
明媚手裡端著一盆血水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前面擁擠的記者,「今天是小診所開業的日子,多謝你的一位同仁送給我的開門紅,既然是開門紅,怎麼好意思讓我一個人獨享,你們覺得呢?」
最前面的三個記者看著明媚的樣子,「你該不會……」
「嘩啦」一聲,明媚手中的盆子傾斜,將一大盆血水全都潑在了面前的記者身上,面前的幾個記者頭髮都打濕了,身上也沾染了血水。
「你瘋啦!」
「你個瘋婆子!」
「啊啊啊!」
一大群記者,因為明媚的動作,一鬨而散。
明媚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我都說了,你們還不後退。」
許輕站在明媚的身後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知道明媚被白塔包養了,可這樣的性格真的太帥了!
明媚轉身將那盆子交給許輕,「去洗了。」
「是!姐你剛剛簡直帥呆了,以後那些記者應該不會來了。」許輕接過明媚手裡的盆子,朝這裡面走去。
「這些人就是欠教訓,以為什麼人的*都可以拍嗎?」明媚拍拍手,回到剛剛的座位上坐下。
車內的雍闕然瞪大了雙眼,他從駕駛位上轉頭看著白塔,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少爺?」
「呵,做的不錯,不愧是我白家的人。」白塔對於明媚的反應很滿意,如果她真的讓那些她一點都不喜歡的記者進去了,他才覺得奇怪。
他欣賞的不就是她這樣的性子嗎?
「走。」白塔嘴角輕笑著說道。
「是。」雍闕然轉過頭去,他沒有想到白塔竟然還誇明媚,不過明媚這樣也的確符合白家人的作風,我行我素,喜歡的人拚命的護著,哪怕是熱臉貼冷屁股也貼的開心,不喜歡的人敢來招惹,恨不得直接推到火山口去,火山往上一冒,燒的連骨頭都不剩。
明媚和許輕在診所裡面坐了一天,除了之前的三個假病人,應該是兩個假病人,就再也沒有見到一個人進來,估計連蚊子都沒有飛進來一隻,明明外面是大槐樹,應該很爽快,很招蚊子喜歡的啊!
明媚無聊的玩著手機,手機遊戲發出「biubiu」的聲音,許輕坐在明媚的身後卻是很心急,這樣下去,他們估計支撐不到一個月就會倒閉的,不過有白塔包養明媚,他們就是再開一百年,負收入也不會垮的。
許是感覺到許輕太無聊了,明媚頭也不抬的說道,「街道對面有一個文具店,去裡面買毛筆,墨,還有宣紙過來,毛筆要狼毫大楷」
「姐,你還會毛筆字?你要練書法嗎?」許輕已經從座位上起身了。
明媚繼續玩著遊戲,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拿收銀台的錢去買。」
「姐,這麼一點東西,我自己買就行。」許輕的腳步已經朝著外面移動了,明媚抬頭瞥了眼許輕,「不聽我的就走。」
「是。」許輕垂喪著腦袋,明媚性格強勢了是好事,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強勢,而且明明是那麼淺淡的一句話,輕飄飄的語氣卻充滿了威嚴,有種讓人不容置喙的感覺。
這感覺有點像白塔!
很快許輕就買了明媚需要的東西回來,她將手機放下,從許輕的手中接過宣紙攤在葯柜上,許輕在一旁弄著毛筆和墨汁,這種東西他向來不會。
明媚瞥了眼許輕,「毛筆用開水燙一下。」
「哦!我馬上去。」許輕說著拿起朝裡面走去,很快他拿著燙過的毛筆出來。
明媚接過毛筆,瀟洒的在墨汁裡面猛沾幾下,就在白色的宣紙上寫下「專治疑難雜症」六個大字。
許輕看著上面的幾個毛筆字看的眼睛都直了,雖然他自己不會寫毛筆直,但是他會看啊!
這幾個字筆鋒流暢如同行雲流水,字裡行間展現出主人瀟洒恣意的感覺,筆力流轉間厚重和淺淡交相呼應,這讓許輕想起了四個字形容,妙筆生花。
明媚在宣紙右下角加上明媚二字才將毛筆放下,「今天早點下班,你去找個地方將這個裱起來。」
明媚說著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記得等它幹了再走,委屈你在這裡多留一會兒呢!明天見。」
「姐慢走啊!」許輕對著明媚揮手,等明媚一走,他就看著面前的毛筆字,「寫的太好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姐還有這個天賦。」
明媚開著車就朝著京城最大的書店而去,不能讓許輕以後每天干坐在診所里,而她的東西都在腦海裡面,所以還是去給買書比較實在。
明媚選了好幾本關於醫藥的書,這個時候書店很安靜,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少,明媚抱著幾本書去結賬,她的身後跟著兩個學生模樣的女生,正在討論著什麼。
明媚本不打算細細的聽,卻忽然聽見白塔兩個字,她就恨不得將耳朵豎起來。
「看新聞沒有,那個BS國際的白總簡直太帥了,今天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小診所,要不我們明天去看看?」
「好啊!好啊!要是能在親眼見到傳說中的盛世美顏,讓那個潑辣的女醫生給我扎一針我也心甘情願啊!」
潑辣的女醫生,如果明媚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形容她的。
明媚將手裡的書放在收銀台上,轉身看著面前兩個女子,那倆人不解的看著明媚,她的名字在嘴邊呼之欲出。
明媚眼眉輕笑,先開口了,「我就是你們口中潑辣的女醫生,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扎一針。」
「明媚你好!我們是你的粉絲啊!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你真人真的好漂亮,這皮膚看著真好。」其中一個女生激動的開口說道。
明媚愣了愣,她居然還有粉絲?但是兩人剛剛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晚了。
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她怎麼不耐煩,也只能幹笑兩聲,轉身去結賬了。
「怎麼不理人啊!你是明媚嗎?那個開診所的女醫生是你嗎?」那個女學生伸長了脖子,看著明媚買的書全都是醫書,更加肯定了,「你和白塔什麼關係啊?」
明媚拿錢付賬,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包養我啊!」
明媚從收銀員手裡接過零錢,趁著兩人愣神的間隙,拿著買的書從書店離開了。
明媚快速的從書店出去,坐在車上就拿出手機就開始搜索新聞,一圈滑下來全是她和白塔,各種花式新聞層出不窮。
什麼白塔的秘密情人曝光,小明星明媚退出娛樂圈的大隱情,幕後推手竟然是他?論明媚在娛樂圈火不起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
總之就是各種擦邊球胡編亂造的假新聞,明媚看見了,想必白塔也看見了,他居然無動於衷。
明媚手指放在撥號鍵上,想了下還是算了,新聞都已經放出來了,就算現在消失,該看的人都已經看了,也無濟於事。
明媚將手機放下,就開車回家了。
此時,江城的影視城內,一把大大的遮陽傘下,莫如盡翹著腿滑動著手裡的IPAD,他的桌上一個風扇正呼呼的轉著,身後還跟著一個助力正在努力的給他扇風,夏天到了,是越來越熱了,而且莫如盡現在穿的戲服很厚,臉上有不少的汗往下滴著,可是它卻好像沒有察覺一樣,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屏幕。
莫如盡越看嘴角的笑意越濃,白塔和明媚?兩個看起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竟然會一起出現,明媚開的診所?以前不是一個小演員嗎?竟然會治病,不會把人醫死嗎?
莫如盡已經快將今天寫白塔和明媚的新聞翻遍了,他正打算退出微博,熱搜第一的標題又讓他頓住了,上面清晰的寫著幾個字:明媚自爆被白塔包養。
莫如盡伸手點了進去,最上面的微博是一個沒有加V的微博,她發布的內容大致是在書店遇見了明媚買醫書,因為好奇問了一句他們之間的關係,明媚就說是被白塔包養了,下面還附帶了一張明媚手裡提著一大袋書的背影圖,應該是明媚走的時候偷拍的。
簡直太有趣了,被包養了還這麼理直氣壯。
曲迎合剛結束了一場戲過來休息,她身上穿著紛繁複雜的古裝裙,她看了眼莫如盡,「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莫如盡瞥了眼曲迎合,正好有人來叫他,莫如盡將手裡的iPad移向曲迎合,「你會有興趣的。」
曲迎合疑惑的接過,莫如盡已經起身離開了,她站在遮陽傘下看著屏幕,明媚被白塔包養了?難怪她那麼囂張,原來包養她的人她真的惹不起。
曲迎合繼續翻著其他的新聞,各種白塔和明媚之間的新聞出來,還有不少明媚診所開業的照片,但都是距離很遠,唯一比較近的就是兩人站在一排鞭炮面前,在後面就是明媚已經進了診所,白塔蹲下身子點燃鞭炮,轉身也跟著進了診所。
「明媚,你真是厲害,傷得那麼重還能被白塔看上。」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看不出來她竟然這麼有手段。
曲迎合轉頭看了眼已經走遠的莫如盡,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打字,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iPad的放下,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
明媚回到家,正在廚房裡做飯,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明媚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跑出去接電話,一看是許輕,連忙接了起來,她還以為是白塔打來的。
手機一接起來,那邊就響起了許輕幾乎是哭喪的聲音,「姐!不是我說的,我真的不知道。」
「怎麼了?」明媚疑惑的坐在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
「那個微博上面關於你被白塔包養的話不是我說的。」許輕現在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明媚都已經退出娛樂圈了,結果現在還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不是你的說的,是我說的。」明媚雖然沒有看微博,但是也已經猜到了,應該是在書店遇見的那兩個女學生。
「可是姐,那怎麼辦啊!你們的關係豈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許輕很擔心明媚,畢竟被包養這種事算是負面新聞,而且像白家那樣的人家肯定不會接受明媚的,真會接受就不會是包養,而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
「淡定,你好好休息,掛了。」明媚說著就掛了電話,還聽見許輕喊了她一聲。
明媚放著無聊的電視節目,放下手機就朝著廚房走去,繼續做飯才是王道,至於無聊的新聞她才沒有興趣。
從公司下班的白塔早已和李長江通過電話,得知明媚還是沒有回去,就直接到這裡來了,白塔看著門上的密碼鎖,抬手輕觸了下鼻尖之後,伸手按了門鈴。
廚房裡面的明媚正在炒菜,加上電視的聲音很大,完全沒有聽到門鈴的聲音,悠閑自得的哼著小曲。
「啦啦啦!啦啦啦!」明媚關了火,往桌上端菜,才依稀聽到有門鈴的聲音,明媚將菜盤放下走向門口,從貓眼朝著裡面看去,外面站著的人不正是白塔嗎?
明媚靠在門上,對著門外嬌滴滴的喊道,「大白白……你門鈴按多久了?」
聽到明媚的聲音,白塔的右手才從門鈴上鬆開,「不久,才半個小時而已。」
「半個小時啊!那一定手很痛哦!真可憐,快回家去讓李叔給你吹吹。」明媚幾乎快貼著房門,大聲地喊道。
「開門。」他按了半個小時不立刻給他開門,居然還讓他回去。
「不開不開就不開,你有本事自己進來,我吃飯去了!灰灰!」明媚對著房門揮手,反正白塔也看不見。
明媚就真的從門口走遠了,坐在餐桌上愉快的吃著晚飯,至於門口的人,她不開門他肯定會走的,天天都膩在一起,會審美疲勞的。
明媚拿起筷子吃飯,門口既沒有白塔說話的聲音,又沒有門鈴聲,明媚手中的筷子一頓,難道他真的走了,走了當然好,但就是他不走一直在門口站著,被其他的鄰居看見怎麼辦?
明媚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入眼所及的範圍完全沒有白塔的身影,看來是真的走了。
肯定也是擔心被其他人看到,雖然他們的新聞已經滿天飛了。
明媚輕晃著腦袋回到餐桌繼續吃飯,剛吃完一碗,正準備去廚房添飯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口有按鍵的聲音,她拿著吃過的空碗朝著門口走去,還沒有走近房門已經被打開,白塔高大修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白塔看了眼明媚,目光注視她手裡的空碗,「呵,現在伸手要錢都知道拿碗了,要多少?」
「我要你妹!你怎麼進來的?」明媚瞟了眼白塔,從他的身旁走過,出門一看自己的密碼鎖上竟然有白色的麵粉,而上面只有四個鍵上有殘留,明媚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走回來的白塔,「你就是這樣破解我密碼的?好歹四位數也有無數個組合吧?你這樣讓我很受傷啊!」
「隨意組合一下就行。」白塔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我餓了,先吃飯去了。」
「你餓了管我屁事!那是我的晚飯!」明媚將按鍵上面殘留的麵粉擦掉,氣沖沖的關了門朝著廚房走去。
白塔已經拿起一個碗在盛飯了,明媚手裡的空碗伸向白塔的面前,「我的晚飯啊!我還要吃。」
「女孩子少吃點,減肥。」白塔話雖這麼說,卻已經舀了一大勺往明媚的碗里送。
「切!誰讓你拿大碗要那麼多的,那明明是我準備明天早上做蛋炒飯的。」明媚氣鼓鼓的走出去,該死的白塔竟然搶飯到她家裡來了。
明媚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下,白塔自然的坐在她的對面,「你等會兒在煮一鍋,明天就能做蛋炒飯,記得多煮點。」
「我憑什麼多煮點啊!你丫的大胃王啊!想吃自己做去,別來煩我。」明媚拿著筷子狠狠的戳著碗里的飯,白塔竟然還挺聰明的,能想到那樣的方法開鎖。
「既然被包養了,就該有被包養的自覺。」白塔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明媚,發現她將碗里的米飯中間已經戳出一個不大的洞,「我給你錢,你好好的伺候我。」
「我擦咧!」明媚抬頭和白塔對視,偏偏白塔在她抬頭的瞬間低頭吃飯,看著白塔這麼氣定神閑的樣子,明媚就氣不打一處來,渾身上下都像是在冒著火一樣。
「女孩子少說髒話,都是誰教你的?」白塔俊眉微皺,「以後不準說。」
「嘖嘖,還不允許人言論自由了怎麼滴!」明媚手裡的筷子繼續戳著白米飯,「金主大人,小的這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所以煩請您吃過晚飯之後,打哪兒來會哪兒去,行不?」
今天吃過明媚熬得南瓜粥,還有煎蛋覺得不錯,現在吃了她炒的菜才發現她炒菜也很好吃,白塔意猶未盡的抬頭看著明媚,「既然知道我是你的金主,哪有趕我走的道理?你應該把我伺候舒服才對。」
「大白,你是大總裁,是大忙人,不要將目光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啊!外面還有一大片的野花等著你去采呢!雨露均沾懂不懂?你不要總寵著我一個人啊!」明媚恨不得用手裡的筷子戳進白塔的鼻孔,然後從眼睛裡面冒出來,想想那慘狀,明媚就搖頭,簡直太慘了。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好嗎?」白塔繼續吃著飯菜,今晚的胃口不錯,如果明媚沒有說一些讓他不開心的話,會更加不錯的。
「大白,我求求你了,難道你沒有看見今天的新聞,都是你因為你出現在我的診所,你給我十里長街又是花圈又是鞭炮的,呸呸呸,十里長街送花籃,不是花圈。」明媚真是被氣糊塗了,「我好不容易退出娛樂圈的大染缸清凈清凈,現在又被拉回去了,我演戲三年也沒有上過頭版頭條啊!現在好了,霸佔頭條下不來了。」
白塔抬頭瞟了眼明媚,淡定地說道,「等你因此英勇犧牲,我一定十里長街給你送花圈,二十里,三十里都可以。」
「靠!等你英勇犧牲,我把你的錢取出來散滿大街悼念你,讓全京城的人民都記得你。」明媚右手死死的拽住筷子,既然要那樣做,是不是要先讓白塔把錢給她。
「不用這麻煩全京城的人民也記得,倒是你……」白塔停頓了下,「你想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
「太沒有意思了,做好事才百世,干壞人就遺臭萬年?也太不公平了,我要遺臭萬年。」明媚笑著說道。
「你已經差不多了。」白塔見明媚坐著一直沒吃,抬手給她夾了一個雞腿放到她碗里,「記得不準說髒話。」
「不說髒話怎麼遺臭萬年啊!我就要說,偏要說,你不說還不準別人說,你也是管的夠寬的!」明媚看了眼碗里突如其來的雞腿,拿起就啃了一口,眼神卻一直瞪著白塔。
白塔冷哼一聲,俊臉淺笑著說道,「寬不寬你不是很了解嗎?」
「咳咳,咳咳!」明媚分明沒有被嗆到,但是白塔的話她很想自己被嗆到,手裡的雞腿忽然有種食之無味的感覺。
她抬手一扔就將咬了一口的雞腿放到白塔的碗里,「送你的,吃雞肉補肌肉,順便去看看腦科,我們倆到底誰該改口。」
「了解的不清楚,我們晚上可以繼續了解。」白塔說完修長的手指拿起碗里的雞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嘖嘖嘖。」明媚搖頭,「大白你真是不浪費食物。」
白塔聽見明媚的話,瞥了眼道,「我看你是沒有胃口吃飯,不如碗里的米飯留著明天蛋炒飯。」
「可以啊!只是我這麼一小碗就沒有大白你的份咯……」明媚眨巴著大眼睛,笑吟吟的看著白塔。
白塔雙眼鼎鼎的看著那晚被戳穿一個洞的米飯,「那你吃,吃了再煮一鍋。」
「大白你是打算賴上我了是不是?」明媚將手中的筷子拿起,直直的比著白塔的鼻尖,只要一用力,她就直接戳下去。
白塔雙眸看著面前的筷子,只一秒,他眼眸上移看著明媚氣鼓鼓的小臉,「記住,是我包養你。」
「這話是我今天說出來的最後悔的話,沒有之一。」明媚放下手中的筷子,話都說出去了,現在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她被白塔包養了。
「自己說出來的話可有沒有收回的道理,你的覺悟這麼高,我也不能落後。」白塔說著拿起紙巾擦拭自己的手,上面沾了些許油膩,明媚不解的看著他的動作。
隨即白塔從包里拿出一張黑卡,放在白色的餐桌上,「你上次說的要黑卡,無限額的,隨便刷。」
「哇靠!你還真給啊!」明媚伸手拿起那張黑卡,還是燙金的啊!
明媚她自己的賬戶裡面錢不少,她從來沒有差過錢,只是對於白塔這樣的反應很意外,她將卡抵著自己的右臉,抬眸道,「我能用這張卡去買輛坦克嗎?」
白塔又拿起筷子,低沉的聲音卻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需要我給你介紹賣家?」
「噗……」明媚感覺這張嶄新的卡划的她臉頰有點痛,隨即從臉上移開了,「大白,你這麼助紂為虐真的好嗎?你就不問問我要做什麼?」
「只要不是移平整個地球,隨你。」移平地球他就沒有地方睡覺了,不行。
「我才不想移平整個地球了,而且一輛坦克能移平地球才怪。」
「你可以多買幾輛。」
「是啊!多買幾輛,順便買點飛機導彈,炸得腦袋開花不是很好。」明媚將黑卡放在白塔的面前,「我才不要被你包養,你自個兒收著吧!」
白塔正低著頭,明媚的手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後悔?」
「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後悔。」明媚伸手將黑卡再次收到手裡,「反正都知道我是被你包養的,不拿著你的黑卡出去耀武揚威,實在丟你的臉面,吃飯吃飯,吃完送你回家。」
白塔想說什麼,但是看見明媚拿起筷子吃飯,想說的話又咽在嘴裡,還是先吃飯。
吃過飯之後,白塔就像一個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搭著腿,拿著遙控器隨意的換著電視節目。
明媚將碗收拾進去,圍著圍裙出來就看見這樣的景象,她腳步故意放重的朝著白塔走過去,白塔抬頭,好像有點驚訝,「這麼快?比專業的洗碗機還快。」
「我在快也沒有你快啊!」明媚眼神看著某人的下身,「憑什麼我做飯還要洗碗,你就像個大老爺們坐在這裡看電視?」
「原來你喜歡慢一點,記住了,今晚我會很溫柔的。」白塔微微頷首,「至於你說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大老爺們。」
「大老爺們去洗碗!」明媚右手向後指著廚房的大門,然後開始解圍裙。
「你確定?」白塔俊眉微蹙,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將雙手手背比著明媚,「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洗過碗,知道有個詞叫十指不沾陽春水嗎?」
「知道有個詞叫居家好男人嗎?」明媚說著取下身上的圍裙,直接扔在白塔的身上,將他的腦袋蓋住。
白塔伸手取下粉色的圍裙,「既然是我包養你,那是你應該做的。」
「呵呵,呵呵。」明媚乾笑幾聲,從牛仔短褲的後面拿出剛剛白塔給她的黑卡伸向白塔,「喏,姐給你黑卡包養你,去廚房把碗給姐洗了。」
「這是我的卡。」
「你給我的就是我的了,現在我用我的卡包養你,指使你去洗碗。」明媚還不忘將手裡的卡輕微的上下晃動著,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塔,秀眉上挑,「大白,乖,去洗碗,洗了碗這張卡就你的了。」
「呵,有意思,用我的卡包養我,你養得起嗎?」白塔將手裡的圍裙扔在一旁的沙發上。
「我養不起你,我還可以肉償啊!」明媚俯身,V領的T恤露出一大片春光,她手裡的卡抵著他的襯衣領口,順著襯衣紐扣旁慢慢的下滑,語氣輕佻,極具曖昧氣息,「大白你覺得肉償好還是要錢好?」
白塔的雙眼直指明媚的胸口,喉結上下滾動,抬手抓住明媚的手腕,明媚手上的動作一頓,那張卡正抵著他的胃,「好,我洗。」
「大白真乖,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明媚動動手腕想從白塔的手中逃脫,可白塔抓的很緊。
白塔起身,她被白塔拉著站直了身體,白塔的另一隻手拿起沙發上的圍裙,牽著明媚就朝著廚房走去,「大白,你洗碗我就沒有必要旁觀了吧?」
「你不在旁邊指導,你以為我會洗碗?」白塔將明媚拉近廚房,他伸手將圍裙穿戴上,什麼都不說的背對著明媚。
明媚將手裡的卡收好,看著白塔的伸手,非常開心的給白塔系著圍裙帶子。
白塔感覺腰上一痛,「輕點。」
「不好意思啊!下手沒有一個輕重。」明媚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勒死白塔簡直太遺憾了!
白塔看著面前的碗和盤子,筷子,就開始一頭霧水,想不通在商場上無所不能的他,竟然不會做一點小小的家務,說出去丟不丟人?
「哎!大白你真是一點生活能力都沒有,最多也就是將能把飯喂到自己的嘴裡,你說你還會什麼?」明媚看著一籌莫展的白塔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反而在一旁看的很開心。
白塔側頭看著她,「我還會吃你。」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自己看著辦,你那麼聰明,就差絕頂了,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我去洗澡啦!灰灰!」明媚說著就退出去了,真的是看著白塔退出去的,而白塔也是眼睜睜的看著她退出去。
明媚出去之後就進了卧室拿上換洗的衣服去洗澡了,明媚打開水龍頭正哼著小曲兒洗澡,就聽見「砰砰砰」破碎的聲音,明媚暗自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真是作死,看來明天要買碗了。」
明媚估計這是她有史以來洗的最快的一個澡,她穿著睡裙,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出去,直衝廚房就看見白塔正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看什麼看,悲秋傷春有個屁用,拿帚掃啊!」
「不是,我發現這是一個挺好的主意,吃了之後直接扔了就不用洗碗了。」白塔抬頭看著明媚認真的說道。
「啥!你說啥?你們有錢的人思維我真猜不透。怎麼沒見你家洗一個砸一個?」明媚很受傷,她今天簡直一錯再錯,不該為了自己偷懶懲罰白塔就讓他洗碗的,對於白塔最大的懲罰應該是不讓他爬上她的床。
「我家的餐具都是上個世紀英國皇家製造的,每一個都是價值千萬的珍品,你可以回去砸一個試試,說不定我爸就沒有那麼喜歡你了。」白塔說著伸手向後解著圍裙。
「有這麼好一個主意你怎麼不早說,我從精神病院出來那天就該直接帶著我回家,當著白叔的面砸幾個碗和盤子,他立馬就能宣布取消婚約是不是?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試驗?」
「呵呵,就算解除婚約,別忘了你被我包養了。」白塔解開圍裙,嫌棄的看了眼,「粉色不適合我。」
「妹的,有你嫌棄的嗎?」她這是以前明媚的,她都沒有嫌棄的餘地,話說搬到這裡她也沒有去置辦一些自己的東西,誰讓她隨遇而安慣了,扔在荒島都能安全的活下去,更何況是在這裡。
「記得掃地,我去洗澡了。」白塔好像很累的樣子,從她的身側走過,就出去了,明媚跟著他轉身,該死的白塔,留下一地狼藉就要走。
正好這時,門口響起了門鈴的聲音,白塔的腳步朝著門口去,明媚疑惑的也跟了出去。
房門打開是雍闕然,他的手裡遞過一個黑色的皮箱,「小雍啊!快進來坐啊!」
白塔接過皮箱,疑惑的看著明媚,忽而想起廚房還有他弄得一地狼藉,「進來把廚房打掃乾淨。」
「是。」雍闕然抬腳進來,他不過是來給白塔送換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而已,居然要來掃地。
明媚看了眼雍闕然,轉身走進浴室去吹頭髮,雍闕然悲催的走進廚房,沒一會兒明媚就從浴室的鏡子上看見了白塔的身影。
「我來洗澡。」白塔站在明媚的身後,理直氣壯地說道,好像不是他在明媚吹頭髮的時候進來,而是明媚擋了他洗澡的浴室。
「洗你的啊!又不是沒有見過。」明媚繼續吹著頭髮,淡定的無以復加,她就不信雍闕然還在廚房,他敢對她動手。
白塔微微頷首,抬手關了浴室的門,身邊的門乍一下被關上,明媚才側頭看向白塔,手裡的吹風機直對白塔的臉上吹著,嗡嗡的聲音在耳邊作響,白塔抬手將明媚手裡的吹風機拍開,沉聲道,「別吹了,一起洗。」
「我洗過了,你要洗自己洗,洗完沙發是你的。」明媚繼續吹著頭髮,她可沒有興趣再次*。
「不要,我睡沙發睡不著。」白塔一邊說著,站在明媚的身後一邊解襯衣的紐扣,精壯的胸口展露無遺。
美色誘惑啊!美色誘惑!
「你相信我,你一定會睡著的,而且會睡的很香。」明媚笑著說道,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今晚就是想看看,我昨天是怎麼睡著的。」白塔繼續解著襯衣的紐扣,明媚站在鏡子面前看的清清楚楚,整個動作不慢不緊,簡直就是妖孽啊!
明媚的眼神依舊看著精緻,不過不再看白塔的,而是看著自己,她還是挺漂亮的,沒有必要因為白塔的美色被誘惑,被沉淪。
明媚撩著自己的頭髮,弔兒郎當的說道,「還能怎麼睡著的,眼睛一閉,睡意來了就睡著了唄!你還好意思說,非要讓我再提醒你一次嗎?」
「好,那你再提醒我一次,昨晚是怎麼睡著的?」白塔已經解開了襯衣的紐扣,他將昂貴的襯衣隨手往地上一扔,朝著明媚靠近。
他向來有認床的習慣,昨晚怎麼可能會睡著,而且還是在明媚說的那種時候,雖然早上醒來垃圾桶裡面的東西是真的,但是他腦海裡面完全沒有那個印象。
明媚將吹風機關了,隨手拍拍頭髮,轉身手指在白塔的身上劃過,「大白,我好了,你慢慢洗。」
「走什麼?剛剛才說了要提醒我是怎麼睡著的,你還沒有說?」白塔身體一側,擋在浴室的門口。
雍闕然收拾好了廚房就隱約看見白塔的身影站在浴室門口,他沒有多做逗留,便開門離開了。
明媚嘆了一口氣,「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乖,我在床上等你,可以嗎?」
白塔眼神微眯,顯然有點不相信明媚,「就在這裡說,順便這裡還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得了吧!大白要適量,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昨晚你都累的睡著了,我還在生氣中,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逗我高興,我開心了說不定能陪你睡覺。」那種用銀針一紮讓他睡覺的方式可千萬不能讓白塔知道,不然她就死定了。
「相逢一炮泯恩仇,你懂得。」白塔低頭朝著她靠近,眼神盯著她,頭髮沒有全部吹乾,在臉頰兩邊有些微卷,好幾縷髮絲微翹,調皮的就是像是眼前的女子。
「你還沒洗澡呢!你自己聞聞,那麼大的汗味,你也想舒服一點不是?我說了在床上等你,就在床上等你,不會讓你睡沙發的,你放心吧!」明媚笑著說道,眼神看著白塔抬起自己的手臂,卻是湊到她的面前,「有汗味嗎?」
明媚努嘴,「有啊!難聞死了!快洗澡!」
白塔自己才沒有興趣聞一下,將信將疑的讓開,明媚就從浴室裡面出去了,一看沒有了雍闕然的身影她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就朝著房間裡面走去。
很快她的身後就傳來了水聲,明媚轉頭瞥了眼緊閉的浴室門,走到書房就去拿了一根銀針在手裡。
白塔出來的時候眼神就看著卧室的方向,門是開著的,有的時候這個女人說話還是講信用的。
白塔走進去就看見明媚站在床上,對著他伸出雙手,「大白,抱……」
「這麼聽話?」白塔朝著她走近,對著明媚伸手,明媚雙手的動作很快就將白塔抱住,手裡的銀針直插白塔的腦會穴。
白塔嘴角還微微上揚,而此刻他卻只能對著床上倒去,明媚悲催的被白塔壓在身下,「靠!抱著這麼緊,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死大白你是鐵了心要上我是不是?」
明媚伸手撐起白塔的胸口,眼睛一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掀開一點,身體靈活的從白塔的身下滾開。
明媚氣鼓鼓的看著橫躺在床上的白塔,雙手叉腰看著他,抬起腳對著白塔光滑的大腿就是一腳,「靠!全身都長肌肉!」
可是這房子裡面只有這一個床,沙發她也不想睡,而且白塔一醒來看見他們分開睡,估計又要鬧了,她要怎麼辦?
要不要給他紮成失憶算了?從此不記得明媚這個人?可是家裡還有白束,還有李長江,很多的人都記得,她總不能每個人都去弄失憶吧?
明媚抬腳又踢了白塔一下,然後才拖著白塔的雙腳給她弄到床上好好的躺著,她現在的身體的確是太弱了,就是側一下白塔而已,竟然讓她累的氣喘吁吁的。
明媚也顧不上那麼多,倒在白塔的身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連白塔頭上的銀針都忘記取了。
白塔只感覺胸口有一點重,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明媚的腦袋正壓在他的胸口上。
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從浴室出來之後,好像明媚站在床上讓他抱,他剛伸出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塔感覺腦袋上有一個東西,他一伸手就從腦袋上取下一根銀針,他拿在手裡仔細的看著,再看看明媚的腦袋,難道她是用銀針讓他睡著的?
回想起這麼久從明媚受傷之後發生的事情,她真的很奇怪,奇怪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明媚趴在白塔的胸口睡著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而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抬頭就看見白塔手裡拿著銀針更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白塔右手拿著銀針,左手一把插在她的脖子上,白塔漸漸起身,明媚漸漸倒下,他看著她,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還有那小巧的耳垂,一個都沒有放過,「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明媚啊!大白你睡一覺睡失憶了?」她明明記得昨晚沒有對白塔下手啊!
「明媚喜歡娛樂圈不會想要退出,明媚不會醫術,這些銀針更是從來都沒有碰過,明媚開自己家的門也不需要找那麼久的鑰匙,你說呢?」白塔左手的動作用力,他一直很懷疑,可是這樣的明媚卻漸漸在他心裡佔據了位置,他不想懷疑她。
「我在醫院躺了那麼久,找一下房門鑰匙有什麼可疑的?至於娛樂圈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解釋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了,而這個是我看醫書學的啊!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把我的醫書借給你。」明媚笑著說道,依舊是一派輕鬆的樣子。
但是她毫不懷疑白塔可能會一直衝動將她給掐死,畢竟像白塔這樣偏執的人,做什麼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正常的。
「醫書?你的醫書指的是你昨天從書店買的?那我前晚是怎麼睡著的,你之前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白塔說著將手裡的銀針比向明媚的面前,「前晚也是這個銀針?」
「千萬我都給你解釋的清楚了,你不信我,難道我還有什麼辦法嗎?」明媚脖子很痛,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不少,她剛剛差點說了一句難道給他重新演示不成,要她真的說了,她絲毫不懷疑白塔立刻就會欣然同意。
畢竟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每天早上是很興奮的,比如現在某人正興奮著,可是他的大腦和手明顯更加的興奮。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前晚我根本就不記得我有戴套。」白塔隨手將銀針扔在地上,空了的右手扯住她的衣領,「你最好說實話,你到底是誰?」
「大白,你真的想知道前晚發生了什麼?我怕我說出來你會沒有臉面見我的。」明媚依舊笑著,那雙桃花眼想要是真的桃花一樣,迷人眼。
「說。」白塔嘴裡只吐出一個單字,灰色的眼眸紙質的盯著她。
「你一不小心睡著了,然後那個還挺拔著,我就幫你那個了。」明媚想這樣他應該能聽懂吧!
白塔左手的動作果然鬆了一些,比起明媚開始說的她自己動,她現在說的更加讓他有些懵,薄唇輕啟,危險的眯了下眼,「用手?」
「廢話,我不用手用腳啊?」明媚笑的更開心了,看見白塔鬱悶的樣子她簡直想要仰頭大笑,「大白,這年頭你到哪裡去找我這麼一個賢良淑德的未婚妻,我可不忍心讓你憋壞了,畢竟事關我們下半輩子的幸福啊!」
「你……」白塔徹底鬆了手,然後下床,光腳站在床邊看著嫣然淺笑的明媚,「你過來。」
「我不!」明媚搖頭拒絕,「大白,你有什麼不相信我的,人都是會變得,我都幫你做了那種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你這樣實在太讓我心寒了。」
「你實在沒有讓我可以相信的地方。」雖然明媚說了前晚的事情,可一點也沒有表示她到底是不是明媚。
如果她不是明媚,她是誰?這張臉的確是明媚,只是比起以前多了很多的笑意,看起來更加有生機,像是賦予了她另一種生命一樣。
另一種生命?
白塔灰眸上下打量著明媚,從那天受傷見到明媚她就是這樣,故意給他弄烤焦的麵包,還在他的房間裡面弄帶刺的玫瑰,全身都給他紮上銀針,那樣過分活潑的明媚絕對不是以前那個人。
「有什麼不相信的?」明媚捏著自己的臉,「難道我還去整容了不成?你跟我睡了這麼多次,這張臉是真的假的,你不會不清楚。」
「我知道你的臉是真的,你整個人都是真的。」白塔忽然又上了床,明媚往後移動,白塔朝著她移動,眼神一直看著她的臉,「但是這身體裡面是不是真的?」
「大白你什麼意思?你就是不想和我結婚唄!罷了罷了!不結婚算了,反正我不想見你,你看不慣我嘛!用得著用這樣的辦法嗎?我明媚還不嫁給你了!我明媚今天單方面宣布和白塔你解除婚約!這下你滿意了。」明媚靠在牆邊故作鎮定的攤手,「我們之間玩完了。」
「單方面解除婚約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白塔忽然又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咳咳……」明媚咳嗽兩聲,該死的白塔要不要這麼精明,她都反常這麼多天了,今天一大早的就開始抽瘋。
「大白,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機場,白叔讓你來接我,你就只說了兩句話你還記得嗎?」明媚儘管被白塔掐住了脖子,但絲毫不影響她仰頭,嘴角噙笑的看著白塔,「第一句話是你好,最後一句話是沒事不要見面。」
「很奇怪,三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像是故意去調查過一樣。」白塔冷哼一聲。
「去哪裡調查?當時你來接我可只有我們兩個人。」明媚也不笑了,認真專註地看著他。
她說的沒錯,他剛剛的想法的確有點過激,這種事怎麼會發生,他漸漸鬆開明媚的脖子,可是他的手還沒有遠離,就被明媚一掌拍遠了,她起身揉著自己的脖子,怒氣沖沖的看著他,「白塔,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我,可有想過我?」
明媚繞過白塔的手從床上跳下去,飛快的出了房門,「嘭」的一聲將房門關閉,「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白塔左手還保持著被明媚拍過的動作,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明媚已經已經隔壁的書房,他走過去開門,發現房門是反鎖的。
他抬手敲了房門道,「明媚,開門。」
「呵呵,我開個屁,你一大早的抽瘋,等會兒我一開門你就真的把我掐死了怎麼辦?」明媚此刻坐在書桌,將明媚的日記本全都拿出來,她的記憶力不錯,所以這些日記本也不需要了,如果後面被白塔發現她其實是看日記本才知道的,一定會把她當成一個鬼怪的。
該死的白塔,腦袋怎麼長得,也太精明的,他怎麼就能想到她的身體裡面已經換了一個靈魂?還是一個要殺了他的靈魂,如果被白塔知道他一直在調查的人就在他的身邊,和他同床共枕,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房門口在沒有響起白塔的聲音,沒過多久就聽見房門關閉的聲音,明媚快速的跑到窗口,一邊翻著日記本一邊看著樓下。
她怎沒有種賊喊捉賊的感覺,分明是她要殺了白塔的,可白塔現在估計也很想殺了她。
哪有未婚夫妻是他們這樣的,水火不容,簡直就是天敵。
遠遠地看見白塔的身影,邁著大步朝著小區的門口走去,因為太遠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看邁那麼大的步子也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白塔的心情不好,她的心情就變得愉快了。
雍闕然打開車門,白塔沉著臉坐進去,車子很快就從小區門口開走了。
雍闕然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著白塔的臉色,白塔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冷峻的臉色了,這段時間和明媚在一起,白塔分明就開心了很多,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沉著臉出來,而且現在的時間都還有點早,難道他又要開始這麼早去公司了?
貌似公司最近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公司沒有事情,那事情就出在明媚的身上,那麼冷靜的白塔,現在也只有明媚有那個本事讓他炸毛。
「少爺,吃早餐了嗎?」雍闕然發誓他只是關心白塔的身體而已。
「不想吃。」白塔閉著眼睛假寐。
雍闕然其實很想知道,白塔在這裡住了兩天有沒有睡著,畢竟他有認床的毛病,可看白塔眼睛沒有一點黑眼圈,似乎睡得不錯,那為什麼不高興?
「少爺,您晚上能睡著了?」雍闕然掌著方向盤,眼神卻已經看著身後的白塔。
「呵。」白塔冷哼一聲,他那樣算是睡著嗎?如果沒有明媚的銀針,他怎麼會睡著。
「你知道京城有沒有那個醫生針灸很厲害?」白塔忽然睜開眼睛問道。
「這個我馬上就去查。」雍闕然暗嘆,白塔終於決定要去治治他認床的毛病了?
可針灸有用嗎?
「順便調查一下,二個多月前有沒有一個醫生去世,不包括京城,擴大的全國範圍。」白塔雖然覺得他的想法有點不切實際,但是調查一番還是有必要的。
「是。」雍闕然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白塔的命令,毫不猶豫的執行,何況他們本來就一直在找慕容衍。
「慕容衍有消息沒?」白塔也想到了這個人。
「屬下慚愧,暫時還沒有她的消息。最近一次她的行蹤是在亞塞拜然。」
「亞塞拜然?」白塔重複一句。
慕容衍這個人只聽說她的名聲,可到底有沒有人真正見過她的樣子,無人知曉,只知道她的成名來源於十年前給華夏的一位外交官做心臟搭橋手術。
當時華夏的很多醫生都不敢做那樣一個極具危險係數,很沒有把握的手術,忽然就出現那麼一個名叫慕容衍的人,據說當時動手術的時候,她只叫了一個助手就完成了讓很多醫生望而卻步的手術。
「慕容衍的行蹤一直成謎,除非她自己想要出現,不然真的去找她,目前為止我還從來沒有聽過有誰找到她。雖然她一直很高調,可是她卻從來只留下名字,關於她長什麼樣子,多大,是哪裡的人,什麼都不知道。」雍闕然調查慕容衍這麼多年,那些最初的疑點至今仍然是疑點。
「我已經將搜索的範圍擴大的全球,一定會找到她的。」雍闕然知道白塔想將喬鮞的腿治好,所以才一直想要找慕容衍,或許她還能給白塔看看,認床這個毛病,到底是心病還是……
「找不到才能證明,她的確有兩把刷子,一般真正有實力的人是不會輕易露面的。」白塔雙手十指互相抵著,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可在這樣下去,我擔心喬少爺的脾氣會越來越暴戾。」動不動就自殘,不然就折磨其他的人,明明以前陽光燦爛,始終帶著一副淺淺的笑意,可是現在哪裡會笑,只要不發脾氣就已經是很好了。
「他的脾氣已經暴戾成這樣,難道還能更差?」白塔若不是看在以前兩人兄弟的情分上,他早就不管他了。
「少爺,依我看,喬少爺最近的自殘越來越頻繁,我是擔心有一天他會……」
「會想不開?」白塔接著雍闕然沒有說完的話,「他不會的。」
「少爺為何如此肯定?」雍闕然一直都覺得喬鮞有一天會從自殘變成自殺,畢竟若是有一次對自己下手狠了,難免就會出現那樣的意外。
「等你有喜歡的人你就知道,你不會捨得死了留下她獨活。」白塔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想起了明媚,她在生他的氣。
雍闕然眼眸一亮,問道,「少爺說的俞微茹?」
白塔沒有搭話,雍闕然也就不問了,喬鮞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他們只需要找到慕容衍就行了,在喬鮞沒有自殘到自己死亡之前。
晟大娛樂會議室內,莫如盡獨自坐在一方,翹著腿,手裡慢慢的轉動著自己的手機,外頭看著對面的劉巍,會議桌兩邊的吳曉和曲迎合一眼都沒看。
會議室裡面壓抑的氣氛讓劉巍再也忍不住了,開口道,「莫如盡,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呵呵,挺厲害的啊!」莫如盡這才瞥了眼曲迎合,在他進來坐了十分鐘的第一次,「敢用我的微博玩秒刪,以為我看不見就不知道了?你當我的幾千萬粉絲是擺設?」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昨天忘記那是你的微博,我以為是我的。」曲迎合抬頭看著莫如盡,可是他壓根就沒有看著她,恣意瀟洒的像是在他的家裡。
「是你的微博你誇你自己?你當時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莫如盡手裡的手機忽然落在透明的會議桌上,「我最討厭別人捆綁我炒作,上次紅毯的事情我已經寬宏大量,既往不咎,那是看在劉總您的面子,可面子這東西,用多了也就不管用了」
「這樣我們發表聲明如果說是曲迎合發的,那網友粉絲肯定會猜測你們的關係,不如就說是被盜號了,至於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們私下商量。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劉巍對著會議桌那邊的莫如盡,有種低聲下氣的感覺,祈求的意味明顯。
「補償?」莫如盡斜了眼曲迎合,「聽說以前明媚是你們公司的?」
「是是是!」劉巍立刻應答,之前下面有吳曉安排公司藝人,所以很多事情他是不管的,第一次理解到明媚的身份不凡是上次明媚說要退出娛樂圈,那天可是白塔的貼身助理雍闕然給他打的電話。
不然他也不可能讓明媚就這樣退出娛樂圈,昨天才爆出明媚被白塔包養的新聞,今天莫如盡就對她有興趣了,這個明媚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麼激動做什麼?本來還想讓她和我搭檔拍戲的,不過我聽說前段時間她已經宣布退出娛樂圈了。」莫如盡說話的時候將剛剛落在會議桌的手機拿起,繼續慢慢的轉動著。
「是,她的確是退出了。她現在我們也管不著。」白塔的人他還不敢招惹。
「如果你能說服明媚跟我拍下一部戲,我就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莫如盡輕描淡寫的聲音在偌大的會議室內響起,卻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炸響會議室的所有人。
曲迎合心裡憤懣不已,憑什麼明媚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後還能得到白塔的喜歡,現在竟然連莫如盡也想和她一起拍戲,她到底有什麼魅力?
吳曉則是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招明媚的報復,畢竟之前他對她不好,而且在她說要退出娛樂圈的時候百般刁難,如果他知道保養明媚的人是白塔,他一定會將明媚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的。
不知道現在去給她擦鞋還來不來得及。
劉巍也是面露難色,「這個昨天的新聞我們都看了,她是白總的人,我們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還不敢得罪白總,你看能不能用其他的方式補償?」
「你不敢得罪白塔,就敢得罪我?是覺得我好欺負?」莫如盡身體後仰,微微后靠,「既然你不想去得罪白塔,那就退出吧!」
「退,退出什麼?」劉巍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的位置,還有……」莫如盡的手機在會議桌上一轉,朝著吳曉的位置停下,「你的。」
「你憑什麼決定?」吳曉激動的站起來,莫如盡就算要仗勢欺人也要看看他有沒有勢可仗,不可否認他的確演技一流,在娛樂圈眾星拱月,深得網友和粉絲喜歡,可這不能成為他囂張跋扈的資本,等他有一天沒有人喜歡了,他憑什麼這麼頤指氣揚?
莫如盡嘆了口氣,俊臉失望的看著眼前的人,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過,他隨手按了免提,手機傳來熟悉的鈴聲,很快那邊接起來,響起更加熟悉的聲音,「小莫啊!你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劉巍和吳曉兩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莫如盡居然給他們的董事長楚天闊打電話。
「呵呵,有兩隻狗惹我生氣,你說我是咬回來,還是將他們扔出去。」莫如盡說話的時候看著對面的劉巍,手機分明距離他有一點距離,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卻不大,但足以讓對面的人聽清楚。
「咬回來豈不是還要弄得自己一嘴毛,扔海里餵魚好了!我最近剛從大西洋運回來一條鯊魚,那傢伙一天吃好幾十斤小魚仔,有空來看看。」楚天闊對莫如盡態度應該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光是聽他說話似乎都能感覺到他時刻的眉飛色舞。
「那可是你的人,你捨得?」莫如盡嘴角輕揚,臉上卻沒有什麼笑意。
「小莫,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人,處理的乾淨點就是。」楚天闊說的處理乾淨點,似乎是要將他們給殺死一般。
「董事長,是我劉巍,您誤會了,莫先生的意思不是要殺了我們,是想讓我們辭職。」劉巍激動的身體前傾,可是他距離對面的手機依舊很遠,所以他說話的聲音很大。
「原來是你啊!你不是辭職,是被炒魷魚了,還有誰我也不管了,小莫說什麼就是什麼。小莫,要不你今天就來看看我的大鯊魚!」楚天闊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莫如盡見識他的大寶貝。
「我今天還有事,改天。」莫如盡說完就掛了楚天闊的電話,從座位上起身,一句話都不說話的朝著外面走去。
劉巍和吳曉兩人跌坐在座位上,實話沒有從莫名其妙的被炒魷魚中緩過神來。
曲迎合立刻從座位上起身,朝著莫如盡的背影走去,「莫先生,那我呢?」
不可能劉巍和吳曉兩人被炒魷魚了,而她什麼事都沒有吧?
莫如盡的腳步沒有停下,他不動曲迎合是因為貌似有人比他更討厭她,既然是明媚的獵物,狩獵的機會他留給明媚。
莫如盡沒有說話,曲迎合有點慌亂了,她還想跟上去,莫如盡身後的助理路遇已經她攔住,「曲小姐,請你不要再跟了。謝謝配合。」
眼看著電梯的的門就要關了,可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在即將要關閉的時候,路遇從她的面前轉身進了電梯。
「莫先生……」曲迎合上前兩步,可電梯還是在她的面前關閉了。
莫如盡分明很生氣,而她是罪魁禍首,劉巍和吳曉都因此受到了牽連,可為什麼她卻什麼事都沒有。
這一點都不科學啊!
莫如盡到底在想什麼,還是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可不覺得莫如儘是因為喜歡她,她這麼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難道他的目標是明媚?
為什麼?
莫如盡回到車內,路遇坐進駕駛位,側頭問道,「哥,我們現在去哪?」
「明明診所。」
「是。」
明明診所外,夏季的微風吹過,大槐樹散發出陣陣清香,黃色的小花飄落了不少在地上,而大槐樹下,一個休閑搖椅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女子,她雙眼緊閉著,搖椅在身下輕微的晃動著,大槐樹飄落的不少小黃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安靜的睡著,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
明明診所內,許輕拿著一本醫書走出來,看了眼搖椅上面的明媚,又轉身朝著裡面走去。
車子在明媚的面前停下,莫如盡打開車門下去,腳步放輕的朝著明媚走去,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因為這棵大槐樹的原因,這裡很涼快,這樣睡覺不會感冒嗎?
莫如盡站在明媚的身側,雙手插兜的看著她,她披散的頭髮上飄落著不少的黃色的小花朵,她白色的長裙上也是一樣,黃色的小花朵將她點綴的更加柔美,靜謐的像是一個睡美人。
莫如盡眼看著一朵朵小花飄落,其中一朵不安分的落在她鼻尖,還有一朵落在她的耳朵,莫如盡忽然對著明媚的臉頰伸手,想要將她鼻尖的小花移走。
許輕拿著薄毯一出來就看見莫如盡正對著明媚伸手,一邊跑去一邊大喊道,「姐!小心!」
莫如盡的手還沒有伸向明媚,手腕卻被明媚握住,將他的手腕往外一扳,莫如盡只聽見「咔擦」一聲,他的手腕痛的像是斷了一樣。
「啊……」
明媚睜開眼睛看著莫如盡,從搖椅上起來,許輕也跑了過來,他抱著薄毯睜大了眼睛,他以為是壞人,可沒想到是莫如盡啊!
路遇聽見莫如盡的慘叫,從車上下來,臉色陰冷,對著明媚就是一聲,「你要做什麼?」
「不怪明小姐,這是我的錯。」莫如盡帶笑的看著明媚,提起自己的右手,「這個就勞煩明小姐幫我複位。」
明媚抬手抖了下自己的頭髮,不少的小花朵從她發間落下,她臉上和耳朵上的在她起身的時候就已經掉落了。
「姐,怎麼辦?」許輕雖然昨天已經見識過明媚的醫術,可莫如盡的手腕是剛剛明媚自己給扳骨折的。
「害怕什麼?我既然有本事將莫先生的手弄成這個造型。」明媚伸手撥著莫如盡自然下垂的手,挑眉問道,「痛嗎?」
「你說的是廢話,你試試!」莫如盡本來就已經夠痛了,偏偏明媚還這麼淺笑著,絲毫不覺得她是罪魁禍首。
「誰讓你忽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明媚輕笑,手指也移開,「難道你上次還沒有吻夠,對我念念不忘?」
「是啊!念念不忘。」莫如盡看著明媚粉嫩的雙唇,的確讓他念念不忘,思之如狂。
「呵呵。」明媚轉身朝著裡面走去。
莫如盡揚了下左手,路遇點頭,回到車上,他跟在明媚的身後,低嘆一聲,「可惜,名花有主了。」
「你說白塔?我現在跟他沒關係!」明媚現在只想掐死白塔,一大早的想要掐死她兩次,她絕對不能原諒他!
莫如盡眼眸忽然一亮,感覺自己的手腕也沒有那麼痛了,「這麼說我有機會了?」
「你?」明媚轉頭瞥了眼莫如盡,「少開玩笑了,我對熒幕戀愛不感興趣,找我拍戲的事情免談。」
原來她以為他說的是在電視里,可他說的現實中,不過他也不著急,慢慢來。
他進了明明診所,中西醫結合,左邊的牆上還掛著一個精心裝裱的毛筆字,「專治疑難雜症,你口氣不小啊!」
「那是因為有那麼本事。」明媚說著已經拿出酒精,棉簽,面無表情的對著莫如盡道,「手。」
莫如盡艱難的將右手抬起來,看著明媚樣子到是有點像是一個醫生,「你輕點。」
莫如盡說完咬緊牙關,明媚看了眼他的臉色,拿起面前沾了點酒精擦擦他的手腕,輕聲道,「一個大男人有那麼怕疼嗎?我可是……」
「啊……」莫如盡大喊一聲,伴隨著骨頭複位的聲音,「我,我還沒準備好,你都不能說一聲在弄嗎?」
「我給你說一聲你就更加痛的。」明媚上下活動著莫如盡的右手,然後撐著他的五指,「沒事了,五百塊。」
「你給我傷了你還收我錢?」莫如盡自己晃動著右手,看著面前淡定的明媚。
「我傷你,和我醫治你是兩回事。」明媚看了眼才進來的許輕,「交給他。」
「我給錢可以,我們一起吃晚飯。」莫如盡身體前傾,靠著葯櫃笑著說道。
「你請客?」明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反問。
「那當然,相邀美人怎麼好意思讓美人請客。」莫如盡挑眉,右手還不忘活絡著五指。
「又有錢又有晚飯,似乎很划算,就這麼定了。」明媚說完轉身去放東西。
「爽快。」莫如盡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五百交到許輕的手裡,站在原地看著明媚,俊臉依舊淺笑著。
像莫如盡這樣和白塔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的人,在吃飯這一方面也很類似,妙食坊的四樓,靠窗的位置正面對面的坐著兩人。
明媚手邊的紅酒已經喝了一大半,她側頭看著對面,是一家大型的購物商場,現在已經夜幕很久,四處亮著各色的燈,招牌也越來越顯眼,來來往往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白天的京城是繁華的,夜晚的京城是喧鬧的,各有特色,各有不凡,卻都是京城的樣子。
「在這裡吃飯,你就不擔心被拍?」明媚回過頭來看了眼莫如盡,抬手端起面前的酒杯。
「我已經習慣了,現在應該擔心的人是你才對。」莫如盡端起酒杯伸向明媚的方向。
「碰杯沒意思,我聽著那聲音就不舒服。」明媚說完就抿了一口紅酒,「我可不想被拍,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退出娛樂圈就是因為不想被拍啊!」
「那你已經晚了,就你和白塔的關係,只怕會比在娛樂圈的時候更甚。」莫如盡也收回自己的手,看著明媚小臉糾結的了一下,他很是愉悅。
「嘖嘖。」明媚繼續喝酒,她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非她所願。
「你真的被白塔包養了?」莫如盡說完揚了下手,身邊等待的服務員上前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