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他們合不合

【076】他們合不合

明媚看了眼又漸漸倒上的紅酒,「我那診所是他開的,我手裡的卡是他給的,我的車是用他的錢刷的,這樣算不算被包養?」

這個流言是怎麼開始的?好像是從那天去晟大的時候,許輕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她是不是被包養了,她就隨口一句是,後來在許輕的眼中她就是被包養了,索性她就一直這麼說。

雖然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不過這樣想想還真像是被包養。

「我也可以,要不要考慮換個東家?」莫如盡說著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黑色的卡上鑲著金邊,燙金的字體被莫如盡修長的手指遮住,緊貼在桌面朝著她劃過來。

「現在的人都這麼直接了嗎?」明媚瞥了眼那張放在桌中間的銀行卡,「我有錢,不需要再被包養。」

「那你包養我也可以。」莫如盡輕笑,那張銀行卡並沒有收回。

「包養你?我還不得被你那幾千萬的粉絲圍追堵截,我還想要多活幾年。」明媚放下手裡的酒杯,拿起面前的刀叉,「我們還是先吃飯。」

「可以,記得考慮下我剛剛的問題,這張銀行卡送給你,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密碼是123456。」莫如盡端起酒杯,抿酒的時候眼神不住的看著對面的明媚。

而明媚卻低頭切著面前的牛排,一點都不規整,莫如盡忽然有點難受,他放下酒杯,不再看明媚面前橫七豎八切著的的牛排,低頭切著自己的,每一塊的大小都是一樣的,有一點邊邊角角不如意,他直接用刀叉插到一邊,根本就不會吃。

明媚愉快的吃著牛排,喝著紅酒,看著對面的莫如盡,漆黑的瞳孔放大,「你的強迫症比大白還厲害。」

莫如手上的動作一頓,「你叫白塔大白?」

「嗯啊!有什麼問題嗎?」明媚說著餵了一塊牛排在嘴裡,「我一直這樣叫他的。」

「這是你們之間的愛稱?」莫如盡忽然覺得眼前的牛排看著真是一點都不順眼。

「噗……」明媚抬手扯過一張紙巾,擦拭著自己的嘴巴,才緩緩道,「算嗎?」

「那你既然你要被我包養,或者我要被包養,你也想一個愛稱,這樣我們才顯得親密。」莫如盡說著方向手裡的刀叉,端起酒杯眉頭緊鎖的思考著。

「莫如盡你腦袋被門擠了?愛個屁的稱。」明媚一時激動,就開始口不擇言。

「我手被你弄骨折了,你說是不是該賠償我?」莫如盡說著將端著酒杯的右手向前。

「我這不是陪你吃飯嗎?」明媚端起酒杯,忍著自己那點點不習慣,和莫如盡手裡的酒杯輕碰,「砰」的一聲清脆。

「我沒有叫你碰杯。」莫如盡收回自己的手,「不過,你既然都碰杯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管你喝不喝,你今天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到診所去,發生那樣的事情是你自討苦吃,自作自受,和我沒有關係。」明媚放下酒杯,繼續吃著牛排,妙食坊的廚師果然都挺不錯的,味道很好,不過這裡的排骨更好吃。

「再給我上一份糖醋排骨,爆油蔥香乾煸五花肉,煙熏蜜汁辣味干鴨片。」明媚說完看了眼對面的莫如盡,「你還有點什麼?」

「你點的我不能吃嗎?」莫如盡沒想到明媚的胃口這麼好。

「那我怎麼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都是點的我吃的,你要吃自己點,又不是沒長嘴。」明媚說著將面前的牛排往前一推,隨手將水果沙拉移到自己的面前。

「我不用。」莫如盡話落,服務員就出去了。

對面的明媚正插著一個蘋果丁往嘴裡喂,莫如盡左手摸著下唇,輕笑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瘦還挺能吃的。」

「不吃怎麼維持體重。」明媚看了眼莫如盡面前的牛排,「看不出來你長這麼結實,口味那麼刁。」

「從小習慣了,改不了。」莫如儘儘管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不管劇組去什麼地方,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計較,可就是吃的這一方面,也不需要味道要多好,可如果青椒土豆絲裡面的土豆絲長短大小不一樣,他就沒有胃口。

「那是因為沒有人能製得住你,餓你七八天,什麼都吃得下,看什麼都香。」明媚插著一塊香蕉看著莫如盡,「要不你可以試試。」

「七八天不是東西我已經餓死了。」莫如盡左手移開下唇,對著明媚勾起食指,「不如你治治我這個壞毛病。」

「我是治病的,精神問題我沒有辦法,反正你這樣都活了這麼大,按理說應該是有人寵著你,慣著你,不礙事。」就是白塔那樣的,就算再有什麼問題,誰還敢說他半句不是,估計半個標點符號都不會說。

「這人的骨子裡,就有一種犯賤的因素,被寵慣了總想有點不一樣的,我也想試試看被人管著是什麼滋味。」莫如盡食指依舊勾著。

「你逗小狗呢?」明媚瞥了眼莫如盡的左手,「我對你那強迫症沒興趣,大白那偏執症我已經夠頭大了!」

「你覺得偏執症和強迫症比起來哪個更難以接受?」

「不用比了,你們兩人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明媚方向手裡的刀叉,側頭看了眼窗外,白塔今晚應該不會去找她,早上她故意那麼生氣說要冷靜一下,在她的眼中,白塔並不是一個會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你真有意思,你說我們以前怎麼沒有一起拍戲?」莫如盡要早知道娛樂圈還有這麼大一個活寶,他早就先下手了,也不會讓白塔有機可趁。

又是買車,又是開診所,還送銀行卡的,他一直以為白塔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工作狂,沒想到追起女人來,他也絲毫不含糊。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明媚依舊看著窗外,只用眼神的餘光瞟了眼含笑的莫如盡。

「你跟著我當然會多活很多年的,你看白塔那個偏執狂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雖然有一點強迫症,但也只是在吃東西這一方面,其他的沒有。」莫如盡現在想想,他這麼大的人了是不是真的應該改改這個壞毛病?

可他以前試過,真的改不了。

「算了吧!我們就是在錄影棚非我們所願的吻了一下而已,不用對我負責的,當然你不要期望我會對你負責。」明媚聽見開門的聲音傳來,她剛點菜上來了。

「為什麼不負責?好歹你奪走了我的初吻!」莫如盡看著明媚眼神都放光了。

「初吻?你騙鬼呢!你都拍了那麼多戲,每部戲裡面都有吻戲,你還初吻?我滴天啊!」明媚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叫做借位嗎?」莫如盡才不會讓那些人碰他的嘴巴,吻戲一般能刪除就刪除,劇情特別不能刪除的,他就會借位。

「原來你這麼純情啊!那千萬粉絲沒有愛錯人,他們還有機會的。」明媚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往嘴裡喂。

「我這麼單純,你奪了我的初吻你還想不負責?」莫如盡看著明媚吃的那麼香,自己本來就沒有吃多少,嘴裡口水泛濫,垂涎欲滴。

「得了吧!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呢!我們那不叫初吻,頂多算是嘴唇和嘴唇碰了下,真正的吻不是那樣的。」明媚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她嘴巴閉的很緊,莫如盡嘴裡的水全都順著她的嘴角下巴流進她的衣服。

「你說的是要舌吻?」莫如盡的雙眼盯著明媚的嘴唇,上面還有不少的油漬,他忽然發現他很想吃明媚嘴裡的。

他一定是瘋了,本來只是來逗樂的,結果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舌吻這種事以後你找個女朋友慢慢教你。」明媚繼續吃著桌上的新上的烤鴨片,肥而不膩,肉質鮮滑,很香。

「我找你啊!反正你和白塔也沒有關係了。」莫如盡輕笑,眼神就沒有從明媚的身上移開。

「大白這個人吧!佔有慾很強的,就算我們沒有關係了,但是外面流言蜚語那麼多,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他包養的女人,我要是跟你在一起,被別人拍到,我的名聲不重要,可不能毀了你的前途。」她可不想剛剛從白塔那個狼窩出來,又跳進火坑。

「你擔心的是我的名聲會受到影響?明媚我太感動了,忽然發現更愛你了。」莫如盡見明媚吃的那麼香,而且這裡的排骨全都是大小一樣,很符合他的審美,他能愉快的吃下去。

對於莫如盡的魔爪忽然伸向她的糖醋排骨,明媚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畢竟這是莫如盡請客的。

「千萬別愛我,玫瑰帶刺,會傷手的。」她嘴裡時常對白塔說著喜歡,那也只是應付而已,討白塔的歡心而已,要真的喜歡一個人,她好像還沒有過。

「傷手是應該的,說明這朵玫瑰很美,很值得,不然伸手去摘沒有刺去摘焉噠噠的玫瑰有什麼意義?」莫如盡忽然發現胃口真的挺不錯,以前他不怎麼喜歡吃的糖醋排骨有種別樣的風味。

「你的腦迴路真夠奇葩的,誰能對見過兩次的人說喜歡,說愛?你確定你的腦子沒有出現問題?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吃藥了?」明媚回想起來,她就只是在那天說和他吻的感覺不好而已,他也沒有必要記恨到現在吧!

「誰說我們就見過兩次?」莫如盡輕笑,緩緩道,「那天在紅毯上,對曲迎合遞話筒的那個女人,和你長得真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

嚇!

他那個時候分明眼神淡掃四周,一副傲視群雄的模樣,居然看的那麼仔細。

見明媚不語,莫如盡繼續道,「要不要等會兒吃過飯我帶你去看一個好東西,有沒有興趣?」

「什麼?」

「鯊魚。」

夜幕之下,一輛紅色的轎車朝著郊外飛快的疾馳著,越過環山的路,夜空中的繁星點點,看起來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敞篷的跑車因為疾馳吹來的風太過刺耳,明媚披散的頭髮被吹得很亂,不少髮絲扶在她的臉上,莫如盡伸手按了下開關,頭頂上的車蓋漸漸合上。

「抱歉,以前都是我一個人開車,忽然忘記了今晚有美人在側。」莫如盡微微側頭,眼神的餘光瞥了眼明媚。

她正在捋著自己的頭髮,「冷的我渾身一個哆嗦,就看在大鯊魚的面子上,暫且放過你。」

明媚她以前早就見識過養大鯊魚的人,沒想到在華夏居然也有這種愛好的人,不知道她養在亞塞拜然的圈圈現在怎麼樣了?

「說是大鯊魚,我這也是第一次去,希望我們沒有被忽悠。」莫如盡可是很了解楚天闊的,滿口大話,可關鍵的時候很靠譜,沒事就喜歡四處旅遊,養鯊魚這種事他的確做得出來。

「靠!要是被忽悠了,我讓你一個人走著回來。」明媚放棄了大好的睡眠,就為了去看一眼大鯊魚,要是最後看的小蝦米,她真的會暴走的。

誰讓她脾氣不好呢!

「你的脾氣這麼大啊!嗆口小辣椒?」莫如盡再次看向明媚,她的頭髮已經被她用一根簡單的黑繩系在腦後,能清晰的看見她的側臉,淺淡的月色下,看起來有種柔美的感覺,和她說出來的話完全是兩種感覺。

「No,No,No!我是獅子,有爪牙的那種。」明媚一點也不喜歡別人用辣椒來形容她,雖然她以前的身材的確很火辣,可是現在稍微有一點纖瘦,所以她才要多吃點。

補充體力,鍛煉身體,以後才能在白塔的壓制下翻身農奴當主人,順便把歌唱。

「獅子?我喜歡。」莫如盡雙手轉動著方向盤,跑車轟鳴的聲音加大,一條長長的斜坡上去,遠遠的看見有燈光。

「到了?」

「馬上就到。」莫如盡現在只希望那真的是大鯊魚,他可不想等會兒走著回去,他一定會在半路累死的。

莫如盡將車子停下,明媚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開門下車,就聽見通亮的房間內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小莫啊!你不是說沒時間嗎?怎麼忽然就來了!」楚天闊大笑著走出來,卻發現不止是莫如盡一個人,而他身邊的還站在一個女人,透過明亮的燈光,楚天闊看清楚了她的樣子,「這個漂亮美女是誰?」

明媚也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他身穿一個見大號的純白色背心,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腳下一雙深藍色的人字拖,透出他白皙的腳趾,大腳趾上的好幾根毛卷翹著。

沒想到莫如盡這麼講究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麼不修邊幅的朋友,就他那頭髮應該是剛剛起床,也沒有打理,好幾縷髮絲倔強的翹著,隨著夜晚的涼風吹拂著。

「楚天闊,明媚。」莫如盡簡單的介紹,就朝著裡面走去。

「明媚?這名字好聽,長得也好看!」楚天闊轉身朝著裡面走去,三人穿過偌大的玻璃門,又聽見楚天闊的聲音傳來,「小莫,你女朋友嗎?」

「我正在說服她包養我。」莫如盡說話間已經走到房間的牆角,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兩瓶飲料,朝著明媚走過來。

「你丫錢多的八輩子都用不完,還需要包養?」楚天闊側頭撓了下頭髮,看著明媚,「我比較窮,要不你考慮下包養我吧?我身嬌體軟易推到,一夜七次不眠不休,包你滿意。」

明媚伸手接過莫如盡遞過來的橙汁,「一夜七次太多,受不了。」

「一夜幾次都是可以商量的,怎麼樣,我長得其實還可以的。」楚天闊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頭髮,「我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莫如盡擰開手裡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明媚,他就是那個被灰塵蒙蔽了眼睛,有眼不識泰山的你以前的老闆,晟大的董事長楚天闊,如果你想要打他揍他,我絕對幫你。」

「你說啥?」楚天闊側頭微眯著眼神看向莫如盡。

明媚心裡想的也是楚天闊的那句話,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是晟大的董事長?

「你耳朵被耳屎堵住了?」莫如盡將礦泉水瓶放在桌上,側頭笑呵呵的看著明媚,「你說想要他怎麼道歉?」

「小莫!你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楚天闊打量著面前這個鎮定自若,雙眼含笑的女子,「我公司里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女,我怎麼不知道啊?」

「楚董事長日理萬機,不知道很正常,不過我現在已經退出娛樂圈了。」明媚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吳曉可以在晟大作威作福了,這個董事長看樣子完全就不管事。

「退出了?」楚天闊睜大了眼睛,抬手一拍大腿,「真是太可惜了,你看看你們倆站一起,那還說什麼,票房的保障啊!是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沒有發現這麼大一個小美女。錯失良機錯失良機啊!明媚你有沒有考慮過復出啊!」

楚天闊笑呵呵的看向明媚,現在的董事長談生意都這麼隨意了嗎?

「抱歉,沒興趣。」明媚禮貌的拒絕,這個楚天闊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誒!可惜,小莫你看看她,」楚天闊抬手指著明媚,「你看她長得多像下一個影后啊!」

「我看你長得也挺像也下一個影后的,要不要考慮去反串?」明媚笑著說道。

「那不行,我是純爺們,純純的。」楚天闊說著轉身,人字拖在透明的玻璃地板上顯得有些突兀,不過在自己的家裡就是要這樣隨性自然才舒服。

「生意談不成,我們去看看我的小鯨鯨在什麼地方?」

莫如盡重點的在那個「小」字上,他越過明媚,朝著楚天闊跑去,一把搭在他的肩頭,「兄弟,你別嚇我,小鯨鯨是什麼情況?我可是說帶她來看鯊魚的。」

「誰讓你一天胡說八道的?」楚天闊側頭看著身後的明媚,「大美女,寵物這種東西要慢慢的養才有感情是不是?小鯨魚遲早會長成龐然大物的。」

明媚正想點頭,莫如盡一把將楚天闊的腦袋扳過,「我不管,要是我等會兒出了什麼意外,你要送我回家。」

「回什麼家?在這裡留宿不是很好嗎?」楚天闊停下腳步,這個房間裡面一看就是喝酒的地方,裝修的像是酒吧,擺放著不少的好酒,地面依舊是透明的玻璃。

「我們的腳下所有的看得見的地方,它都有可能會忽然的出現,我這房子就是專門為了它打造的。不過你們來的不巧,它現在可能睡了,游到底下去了。」

明媚看著像是在海底的房間,不得不得說一句,「挺會享受的。」

「那當然,我賺那麼錢可不是為了以後死的時候帶進棺材,變成冥幣的。」楚天闊繼續朝著裡面走著。

他們很快穿過一個冷凍室,裡面有很多的冰櫃,明媚身上穿著裙子,她不由的縮了下肩,雙手壞抱著胸口。

莫如盡見狀,走到她的面前,他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衣,要脫衣服有點不太現實,「要不要抱抱?」

明媚腳步靈活的往旁邊側了一步,「不要,男女授受不親。」

「這麼冷,命都要沒了,還什麼授受不親,來抱抱。」莫如盡朝著她靠近,雙手攤開。

「你們兩個少給我卿卿我我的,小莫快過來,餵食。」楚天闊帶著手套的手從冰櫃里拿出好幾條秋刀魚和帶魚。

「長鬚鯨?」明媚看著他手裡的魚類開口道。

莫如盡剛接過楚天闊遞過來的秋刀魚,他不是很懂,而一旁的楚天闊卻像是發現知己一樣的看著明媚,「大美女很了解啊!」

「一般,平時多看看動物世界。」明媚朝著他們走去,有兩人喂已經綽綽有餘,她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

楚天闊走在最前面,莫如盡距離明媚不過兩三步的距離,「我真擔心我等會兒會走著回去。」

「剛不是說你要留宿嗎?」明媚步履輕鬆的走在透明的玻璃地板上,入眼就是淺藍色的海水,很漂亮,有珊瑚,有水草,有貝殼。

原來這房子竟是建在湖邊的,厚重的玻璃下是的湖水是楚天闊巨資打造的人工湖。

「我留宿可以,你怎麼辦?我們一起睡?」莫如盡抖動了下肩膀,「求包養。」

「下面的長鬚鯨也像你一樣,在求餵食,你要不要親自跳下去?」明媚淡定的說道。

「我才不要,血肉模糊的場景會嚇到你的。」莫如盡跟著楚天闊已經走出去了。

明亮的燈光照耀著湖水,三人站在高高的玻璃台上,楚天闊將手裡的帶魚用力的甩進去,而莫如盡則是迫不及待的將秋刀魚扔進去了。

「楚兄,看情況你要變成鯨魚奴了。」莫如盡雙手環胸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道。

「話說我這小寶貝還沒有取名字。」楚天闊雙眼睜大的看著湖水,按照那麼能吃的個性來說,小鯨鯨應該很快就會上來了。

「取什麼名字,叫小鯨鯨不是挺好的嗎?」莫如盡說著看了眼楚天闊的下身。

「我靠!你這小子真是越學越壞了,小明媚,大美女,你可要好好的管管你家莫如盡!」楚天闊側頭笑呵呵的看了眼明媚,儼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樣。

「我們沒關係,他不用我管。」明媚忽然嫣然一笑,「另外,小鯨鯨這名字不錯。」

「那就這麼決定了。小鯨鯨快出來啊!」莫如盡話音剛落,感覺湖面一陣波動,巨大的水柱從湖面而出,青灰色的背面就露了出來,張大的嘴巴,嘴裡正是剛剛扔進去的帶魚和秋刀魚。

「明媚,這應該不算小吧?」莫如盡看著近在眼前的長鬚鯨,後退一步,剛剛的水柱灑了不少在他的腳邊。

「需不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鯨魚和鯊魚的區別?」明媚淡定的看著越出湖面,又落進湖水的鯨魚,轉身就朝著裡面走去。

楚天闊還站在原地看著晃動的水面,見兩人都往裡面走了,他才轉身步履輕鬆的跟上,「鯨魚好些,鯊魚太兇猛了,《大白鯊》你們肯定都看過,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鯨魚就好。」

「長鬚鯨是現存第二大動物,僅此於藍鯨,它的胃有56到100條褶溝,在海底每一次張口可吸取約10公斤磷蝦,每天吃掉1800公斤食物,每天進食需要三個小時,如果它獵物不足,它就會花費更多的時間來尋找獵物,未必會比鯊魚來的安全。另外,」明媚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楚天闊,「長鬚鯨在20世紀被大量捕撈,現在屬於瀕危物種,你要是養不起了,交給國家,他們會很樂意接受的。」

不僅楚天闊因為明媚這般淡定的語氣震驚,莫如盡也是一樣,他赫然發現,原來一個女人吸引他,真的不止是她的外表,還有更多的是內在的東西。

「明媚,你連這個都知道?」楚天闊都沒有想這麼多,他有的是錢,養一隻鯨魚也不過就是興趣,養著玩的,每天有工人用卡車來送它的食物。

「動物世界會告訴你很多。」明媚轉身,就看見莫如盡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具體有什麼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而且也不想去追究。

不過她一般很少看電視,動物世界更是不看,她總不能告訴楚天闊和莫如盡,她以前在國外和朋友一起養過鯨魚和鯊魚,那是以前的身份,和現在完全不搭。

所以,只好胡編亂造說是看動物世界,相信動物世界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我感覺你能告訴我更多。」莫如盡倒退的看著明媚往裡面走,透過腳下透明的玻璃還能看見水紋的波動,長鬚鯨正在遨遊著。

「我的確能告訴你更多,比如你在這樣後退下去,很有可能會撞到。」明媚的眼神看著莫如盡的身後。

莫如盡的腳步瞬間停下,他身體靈活的一側,就看見牆邊有一個木架,上面放著一個青花瓷瓶。

明媚掃了眼,淡定的從莫如盡的身側走過,一邊走一邊說道,「元青花雲龍紋梅瓶,按照你的身價,打碎一兩個完全不礙事。」

莫如盡有些懵了,他側頭看向楚天闊,「她說的是對的嗎?」

「這的確是元青花雲龍紋梅瓶,小莫你找這個女朋友厲害啊!行走的百科全書啊!」楚天闊對著莫如盡豎起一個大拇指。

莫如盡瞥了眼牆邊的青花瓷瓶,邁著大步跟上明媚,「你對古玩還有研究?」

「算不上,看過《鑒寶》嗎?」明媚頭也不回的說道,腳步依舊是往外走。

她總不能告訴莫如盡,她從小就是在一堆古玩裡面長大的吧?像楚天闊剛剛放在牆邊的那個青花瓷瓶,在她家是用來插花的。

「你又是看電視學的?你很喜歡看電視?」莫如盡腳步很快走到明媚的身側,他之前覺得她有點個性,後來覺得她有點本事,能被白塔包養,現在覺得她就是一壇濃郁的酒,越品越有滋味。

「你是大明星,著名的影帝,你不看電視?」明媚記憶力不錯,來的時候彎彎繞繞的,現在能帶路走出去了。

「我沒有那個時間看電視,我倒是挺有時間看你的。」莫如盡輕笑,可是他一抬頭就笑不出來了。

身邊的明媚腳步停下,歪著頭,雙手環胸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最後跟來的楚天闊見兩人腳步都在偌大的玻璃門口停下,人字拖在腳下更加的大大咧咧,「你們兩人居然還有良心等我,不錯不錯!」

楚天闊高興的走過去,明亮的光忽然照耀在他的臉上,他連忙抬手擋住了自己的雙眼,大聲的嚷嚷道,「誰啊這是,知不知道這是私人的地方啊!」

明媚抬手擋了下楚天闊眼前的光線,朝著外面走去,莫如盡忽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要談話也是我們男人的事情,你是女人,一邊去。」

「我談你大爺!莫如盡你滾遠點,我和大白的事情你少摻和。」明媚用力的甩開莫如盡的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塔竟然會找到這裡來,還這麼大的陣仗,一眼望去,至少也有二三十輛車。

他要幹嘛?難道還要打仗不成?幼不幼稚!

「大白白,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到這裡來陪人家看日出嗎?」明媚甩開莫如盡的手之後就朝著白塔走去。

白塔此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分明戴著領帶,領口卻微微敞開著,露出白皙的肌膚,微風過處黑色的西裝褲服帖的襯出他筆挺修長的腿,他站在一輛黑色的汽車前,抬頭解著衣袖的紐扣,動作不緊不慢,像是在準備睡覺一般。

「明媚,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包養我嗎?」莫如盡腳步不停的跟在明媚的身後走過去,白塔那慢條斯理的動作絲毫不放在眼裡。

白塔手上的動作一頓,但只是一秒的時間,他換了一隻手,繼續解著紐扣,微微低著頭,只能看見他稜角分明的側臉。

雖然早上和白塔鬧得不愉快,但這是楚天闊的地盤,她和白塔怎麼樣都可以,只是不想波及其他的人,明媚暗嘆她的情操不高,也就這麼一點而已。

「大白,聽說再往上開,到山頂能看到日出,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哦!我們還沒有一起去看過吧?」明媚朝著白塔走去,腳步還沒有停,就被白塔一把摟在了他的懷裡。

莫如盡看著白塔的動作,腳步在距離他們不過半米的地方停下,「白總,這麼巧啊!」

「不巧,我特意過來的。」白塔右手摟著明媚,左手手腕慢慢的轉動著,「想被她包養?」

「不可以嗎?她親口說的,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莫如盡雙手插兜,身體微斜的看著白塔。

「我們沒關係?」白塔側頭看著明媚,搭在明媚肩頭的右手用力。

「你如果肯向我道歉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繼續包養我。如何?」明媚若無其事的側頭,那雙桃花眼含笑。

「小貓咪,別亂跑,我養你一輩子。」白塔說著揚了下手,雍闕然點頭,將身後的車門打開。

「別急著走啊!你要走也要問問她的意見吧?就算是被包養,也可以選擇被誰包養。」莫如盡眼神從白塔的臉上移向明媚,「明媚,爺也可以包養你,你選一個,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莫如盡你腦子有包嗎?沒看見這什麼陣仗嗎?你想死我還想活呢!」明媚向來能屈能伸,一看白塔這樣子就知道他生氣了,偏執症果然比強迫症可怕。

明媚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白塔絕對會一言不合就開打。

看看莫如盡和楚天闊兩人,絕對是被吊打的份,搞不好立刻就會去喂鯨魚了。

「明媚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的安危,你放心我一定會從白塔的手裡將你搶過來的。」莫如盡心裡莫名的一陣感概。

「莫如盡你真的應該去看看腦科了,我們兩人屁關係都沒有!謝謝你的晚餐,以及大鯨魚,拜拜!」明媚說著迫不及待的上車。

明媚上車之後,白塔卻沒有上車,他將車門一關,忽然揚手對著莫如盡的臉頰就是一拳,莫如盡一時不查,腳步後退,摸了下自己的被打的臉,「白塔,你這就沒有意思了。動手?」

「這只是給你一個簡單的警告而已,我不動手已經很多年,你是這麼久以來第一個讓我忍不住的。」白塔揉著右手腕,「你是娛樂圈的人,新聞應該都看過了,明媚是我的女人,你想與我為敵?」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多一兩個情敵怎麼能凸顯你有多喜歡她,而且多一個情敵,不是剛好能證明,你的眼光不錯,我的眼光也,不,錯。」莫如盡慢悠悠的說著,他被打了一拳,卻依舊笑著看向車內的明媚。

明媚也沒想到白塔剛剛在弄袖口是為了要動手,她一把打開車門,雙腳剛一沾地,就被白塔給抱住,低頭就朝著她吻過來。

靠!一言不合就接吻,誰教你的?

「唔……」

「唔……」

莫如盡胸腔起伏著,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握緊的雙拳,後面過來的楚天闊更是瞪大了雙眼,這個明媚是白塔的女人?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禁慾系的白塔嗎?

「唔……,大白白……」

明媚真不想在這裡被圍觀,她抬手掐了下白塔的腰間,嘴上也用力,甜絲絲的血腥味瞬間浸入兩人雙唇。

白塔意猶未盡的鬆開明媚的唇瓣,抬手摸著她的下唇,「你是白痴嗎?就算要咬也咬我的,不準咬自己,我會心疼的。」

明媚下唇被自己的牙齒咬破,白塔冰冷的手指觸碰著她的唇瓣,輕輕的撫摸著,她能感覺到血跡從她的唇瓣沾染到他的指腹。

「大白,你平白無故的打莫如盡做什麼?他腦袋有包,被門擠了,你腦袋也被門擠了不成?」明媚開口說話,每一次閉嘴上唇都觸碰一次白塔的冰涼的指尖,這種感覺很不好,會動心的感覺真的不好。

「你這是在為他說話?」白塔朝著她的臉靠近,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怒氣。

「我腦袋還很正常,難道被你包養了還不能交朋友嗎?是吧莫如盡!」明媚腦袋微側,越過白塔的臉頰看向對面的莫如盡。

如果他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以及他不想去喂鯨魚就應該知道怎麼說。

「是是,白總你這可醋勁有點太大了,我不過是想讓明媚跟我一起演一部電影而已,不過要說服她復出還真的不容易。我連讓她包養的話都說了,她卻無動於衷,我真佩服白總你的調教方式,什麼時候也教我幾招?」

莫如盡在娛樂圈這麼多年,從小到大還沒有這麼憋屈過,他以後是不是要考慮出門的時候隨身攜帶幾十個保鏢,明媚明顯是不想讓他和白塔之間起衝突,現在他處於下風,自然不會那麼傻。

「進去。」白塔對著明媚沉聲道。

「大白一起。」明媚伸手拉住白塔的手臂,他要是在打莫如盡一拳,估計今晚真的就不太平了。

白塔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頭,兩人坐進車內,雍闕然將車門一關,繞過車頭坐進駕駛位。

他們後面跟著的車沒有動,等雍闕然將車子掉頭朝著山下開去,後面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的掉頭,跟在白塔的車後面。

看著車子一輛輛的走遠,最前面的白塔和明媚早已不見了蹤影,莫如盡才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白塔下手還真重。」

「沒把你打死算你命大,你小子怎麼去招惹白塔的女人了?」楚天闊看著離開的車隊搖頭,「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把明媚給綁架了。」

「這主意不錯。」莫如盡轉身朝著裡面走去。

「你丫的瘋了,真像明媚說的那樣,腦袋被門擠了?」楚天闊感覺一陣風來,他全身都涼颼颼的,連忙跟上莫如盡的腳步。

「楚兄,你兄弟我難得看上一個女人,你就是這麼潑我冷水的?難道我比那個白塔差嗎?你兄弟我要顏值有顏值,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體力好,身體棒,憑什麼就不行?」莫如盡勾唇,越是這樣他就更加不能輕易的放棄,太有挑戰性了,他喜歡。

「我看你是瘋了,需不需要我幫你預約精神病專家?」楚天闊進屋之後,就在深藍色的沙發上坐下,抬手拿起桌上的紅酒,就往高腳杯裡面倒。

「楚兄,難道你不覺得那個明媚很有吸引力嗎?」莫如盡在楚天闊的對面坐下,抬手端起一杯酒,卻不急著喝,「她竟然嫌棄我,你真是當個董事長,閑的一天沒事幹能不能看看電視?哦!好像還沒有播。」

「播什麼?」楚天闊仰頭就將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他的確是很久沒有關心了,最近忙著照顧大鯨魚,哪有那個閑心看電視。

「一個綜藝節目,觀眾互動環節,當時明媚坐在觀眾席,我就將她請上去了,然後我們接吻了,然後我就被她紅果果的嫌棄了,我初吻啊!她竟然嫌棄,結果最近又爆出她被白塔包養了,你說我能咽下心裡這口氣嗎?」莫如盡本就不打算就此放過明媚,可今天短暫的相處,卻讓他領略到了她的魅力,要放手真的很難。

「咽不下這口氣也要咽,你還真想和白塔搶女人不成?你說你是不是拍戲拍傻了?」楚天闊連連搖頭,他還要再喝一杯壓壓驚。

「切!說得好像我需要你的支持一樣。」莫如盡瞥了眼楚天闊,實在沒有喝酒的心思,將酒杯往桌上一放,身體後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我也不會支持你,我還想勸你離她遠點呢!可惜了這麼好一姑娘,你說你怎麼就下手遲了?我還想讓她多給我講講長鬚鯨呢!」楚天闊連連搖頭,「可惜啊!可惜!」

莫如盡白了眼楚天闊,哪壺不開提哪壺,該死!

而車內的明媚正用紙巾擦拭著自己的下唇,順便擦一下白塔的手指,沒好氣的打開車窗將紙巾扔了出去。

一側頭正打算閉眼假寐,就看見白塔那張臉在她的眼前放大。

明媚努努嘴,「我說大白,你瘋了嗎?這麼晚不睡覺,你出來瞎溜達什麼?」

「未婚妻都要跟別的男人跑了,你覺得我能睡得著?」白塔伸手抵著明媚的身側的車靠座。

「呵呵,呵呵。」明媚乾笑兩聲,「大白,我不相信你真當我是你未婚妻呢!不如我們今晚就把話挑明了,我不喜歡你,不想和你在一起,之前呢我是想過我們好好在一起,可是我發現我跟你不合,很不合!」

聽了明媚的話,白塔卻是輕笑,他朝著明媚靠近,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你確定我們不合?要不要試試看我們到底合不合?」

白塔說的合和她說的完全就是兩回事啊!該死的白塔,這雍闕然還在車上,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不是在車上,我真想現在就讓你試試。」白塔說著張嘴,輕咬住明媚的耳垂。

「嘶……」明媚伸手抵住白塔的胸口,「注意影響,車上還有其他人。」

白塔鬆開明媚的耳垂,「誰讓你瞎說的,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想和誰在一起?莫如盡?」

「大白你真會開玩笑,不過是那莫如盡說讓我來看鯊魚,我一時興起,就跟他來了。」明媚雙手繼續抵著白塔結實的胸口,努力的往前撐著。

「鯊魚?你有興趣?」白塔的胸口沒有後退,反而更努力的想要靠近她。

「大白,你能冷靜一點嗎?」明媚眼眸向下看了眼,仰頭賠笑道,兩隻小手抵在白塔的胸口動也不敢動。

白塔明顯喘著粗氣,抬手一把將明媚的雙手移開,將她抱在懷裡,努力側著身體的白塔直接抱著明媚轉了身,不過一瞬間,白塔坐在後座,明媚已經跨坐在他的腿上,整個身體靠在他的身上。

「大白,你丫就仗著我打不過你!」明媚大聲的喊道,他到底有沒有在車上的直覺。

雍闕然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前方,他很想用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這樣想著,雍闕然開著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白塔下巴靠在明媚的肩頭,輕聲道,「別動。」

「我以我想動?你看看我們這姿勢,是不是有點不對勁?」該死的白塔,要不是在車上,有雍闕然那雙眼睛看著,她早一根銀針送白塔去見周公了。

「叫你別動。」白塔雙手緊緊的扣住明媚,聲音低沉。

明媚本來就是跨坐在白塔的身上,她自然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緊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砰砰砰」像是在撞擊一般的心跳,她不敢亂動了。

萬一白塔偏執起來,才不會管有沒有人在車上開車。

車子飛快的駛向別墅,白塔的身體卻沒有一點消散的跡象,反而有種更加炙熱的感覺,明媚在想等會兒要給白塔多準備幾個大冰塊,最好是把白塔扔進冰櫃。

他全身的炙熱都傳到她身上了!

雍闕然打開車門,明媚幾乎是被白塔抱著下車的,掛在他的身上像是一隻樹懶。

明媚雙手環住白塔的脖頸,身體稍微後仰,「大白,你能放下我自己走嗎?」

「我走的比較快。」白塔走的的確很快,進門上樓,一點都不含糊。

「大白,你真的需要冷靜一下,要不要我陪你去冰窖?」明媚已經開始思索著要在什麼地方將白塔給解決掉。

這般盛世美顏,真捨不得讓他死啊!

「你就是我的冰窖。」白塔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再一腳踢過去,房門「嘭」的一聲關閉了。

明媚忽然發現自己的心「砰砰砰」也跳得很快,她朝著白塔靠近,臉頰搭在他的肩頭,感受著自己的心跳,說話的聲音曖昧的自己都驚訝了,「大白……」

媽的,白塔的荷爾蒙嚴重刺激了她,靠!今晚不能殺了白塔,她也慾火焚身了。

「嗯……」白塔喘著粗氣,兩人跌入身後的大床,明媚身上的衣服,被白塔一扯,「嘩啦」一聲,呈拋物線的姿態飛了出去。

一夜纏綿,明媚在想,他們某方面,的確還是很合的,特別的合,該死的合!

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射進來,明媚打著哈欠伸手,迷糊糊的轉了個身,右手隨意的一抬,就感覺手臂下觸碰到結實的肌肉,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白塔的人魚線,該死的好看啊!

明媚啊明媚!你沉迷美色無法自拔了,美色面前早就把任務拋諸在腦後了。

可莫如盡長得也不錯啊!她怎麼就沒有沉迷莫如盡的美色,偏偏入了白塔這個魔鬼狼窟。

白塔被明媚的纖細的手腕觸碰,也醒了,他轉身將明媚抱在懷裡,靠在他的胸口,低頭下巴抵著她的肩頭,早晨還有點不太清醒,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們合不合?嗯……」

明媚忽然好想化身小女人,這聲音該死的誘惑,她體內的洪荒之力要控制不住了。

「合,非常合!」如果不是他昨晚太用功,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現在真想翻身做主人。

「合就好。」白塔將她抱得更緊了,本就微睜的眼睛再次閉上,「你要記得,你是我的女人,在發生昨晚那種事,我會控制不住的。」

天知道他昨晚去找她的時候,發現屋內沒有人,診所也沒有人,他的心裡有多焦急,而明媚卻在優哉游哉的看鯊魚,還是和莫如盡一起。

「大白,你莫非是喜歡我了?」明媚想要仰頭,可白塔抵在她的肩頭,她說話只能對著他的胸口,熱氣吹到他光滑的肌膚上。

白塔愣了愣,反問道,「你呢?」

「我先問你的好不好?」明媚蹙眉,一大早這樣曖昧的抱著,很容易出事的。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對你日久生情?」白塔漸漸清醒,說話的聲音也沒有那麼嘶啞,帶著他一貫的低沉有磁性,低音炮說話的聲音就是好聽。

「那你有沒有?」明媚她其實是想問問而已,並不是真的期待白塔對她有什麼感情,畢竟女人是很容易對自己發生關係的男人動心的,至於男人,她就不知道了。

白塔抵在她肩頭的下巴下移,慢慢的明媚感覺白塔的雙唇靠在她的肩頭,溫熱的觸感伴隨著他說話的聲音,「有。」

明媚瞳孔睜大,輕咳兩聲,「還真有?你騙我的還差不多!」

「媚媚,我還想要……」白塔說完就張口輕咬住她的肩頭,翻身就壓在她的身上。

我擦咧!不是說好不做早操嗎?

我要你妹夫啊!是白塔你節制一點啊啊啊……

明媚只感覺很後悔,她昨晚就不該慾火焚身,讓白塔得逞的,現在好了,讓他得寸進尺了。

話說白塔你不去公司的嗎?日上三竿了懂不懂啊!

身為總裁要以身作則,起到人民的表率作用啊!沉迷女色是不對的,就算她可以沉迷男色,白塔你也不行啊!

明媚再次醒來的時候,白塔已經愉快的不見人影了,她氣鼓鼓的看著頭頂上的燈飾,雙手抓住床單,「明媚,你沒救了。」

「啊啊啊……」明媚一把將被子蓋住她的腦袋,想要起床,可是她真的好累,還沒有來得及翻身做主人呢!

「死白塔,老娘總有一天要把你壓在身上,狠狠蹂躪,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靠!」

明媚在床上又躺了大半個小時,才起身,低頭一看地上被撕碎的裙子,她跳上去踩了兩腳,「每次都撕我衣服,撕我裙子,老娘總有一天要撕回來!靠!」

剛剛還氣鼓鼓的明媚,在跺了兩腳之後,小臉痛苦的糾結在一起,大腿間傳來一陣疼痛,「嘶……尼瑪,白塔我要殺了你!」

明媚怒吼著光著身體,飛快的從白塔的房間進了她的房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才下樓去。

明媚看了眼桌上的早餐,想也沒想的走過去,正吃著早餐,李長江從外面回來了,他看見明媚坐在餐桌旁,一臉慈祥的笑意朝著她走去,「少夫人醒了。」

明媚喝了兩口面前的新鮮的果汁,「李叔,這都快十二點了。」

「沒事,少夫人多睡一會兒。」李長江笑呵呵的說道,幾天沒見明媚,和白塔的感情更好了。

「呵呵。」白天多睡一會兒,晚上好陪白塔睡覺嗎?

該死的吃完就跑,起床也不叫她一起,沒義氣!

「少夫人慢慢吃,少爺吩咐說如果少夫人醒了,可以去公司跟他一起吃午餐。」李長江見狀也覺得有點傻,明媚剛剛已經吃了那麼多,應該吃不下午飯了。

「好啊!李叔你將午餐準備好,我給他送去。」明媚抬手抽出紙巾,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是。」

一個小時后,明媚準時出現在BS國際,她為了讓白塔吃到她精心準備的午餐,可是提前給白塔打過電話了。

一路順暢的到了辦公室,明媚笑盈盈的推門進去,就看見白塔正低頭看著面前的文件,他的黑色西裝掛在衣帽桿上,現在身上只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的西裝褲服帖的襯出他修長的大腿,襯衣的紐扣是銀色鑲著金邊,精細的一看就是純手工製作精良。

這樣的襯衣撕起來一定很帶感。

明媚腳下的高跟鞋聲音在空闊的辦公室顯得很有些大,白塔抬頭看了眼明媚,將面前的文件放下一旁,再次抬頭,明媚正嫣然淺笑著。

她穿著一條白色底淺藍碎花的襯衣,淺藍色的牛仔短褲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大腿,看得他有種熱血澎湃,「你在想什麼?」

「大白你還真的人精,我剛剛在想你每次都撕我衣服,我什麼時候可以撕你的衣服。」明媚手中的保溫桶放下,眼神停留在白塔的襯衣上,更是大膽的伸手觸碰著他的領口,「這衣服能撕爛嗎?」

「如果你足夠用力氣,還是可以的。」白塔抬手就放在明媚的臀部,將明媚朝著他靠近,「現在想試試?」

「屁!我才沒有你那麼精力旺盛,不分時間地點的發瘋。」明媚感覺屁股上面有一雙手很不舒服,她掙扎著移開白塔的手臂,右手摸著自己的小腹,「大白,你說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還用問我?生啊!」白塔淺笑著望著明媚,「生一個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兒。」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上輩子的情人了?」明媚後退一步,眼神瞥了眼桌上的保溫桶,「快吃飯吧!」

「你不想生?」白塔卻不急著吃飯,坐在座椅上一轉,正面對著明媚。

「不想。」她好不容易重生,還不想帶球。

白塔微皺了下眉,抬手牽起明媚的右手,摩挲著她的手指,「不準去吃藥,對身體不好。」

「我也不想啊!可你丫的每次都說戴套,你戴的套呢?被你吃了?」明媚左手抬起,也有些慍怒的撓了下自己的頭髮,她昨晚也意亂情迷,完全就忘記什麼套不套的事情了。

「你明知道昨晚有多激動,你現在才說昨晚還不是一樣不記得了?」他昨晚很激動,明媚也是一樣,他就不信她昨晚還有心思想那個事情。

「好吧!敗給你了。」明媚投降,她不僅昨晚不記得,今天早上也不記得,「下次注意,我要是懷上了,難受的是你,除非你想背著我去找其他的女人。」

「我懂的,放心。」白塔拉著她的手又將她拉到他的面前,仰頭看著明媚,微微敞開的領口還能依稀看見深淺不一的吻痕,屬於他的印記,「如果懷了,就生下來,早上你問我的話我都回答了,你呢?」

早上的問話?

明媚糾結了下,日久生情?他說喜歡她。

「我考慮一下吧!」明媚說著將右手抽出,「我還得去診所,雖然沒有什麼生意,可好歹是我的轉型的職業,吃飯的傢伙得守住。」

「好。」白塔爽快的應答。

「那你記得吃飯,不然對身體不好,我先走了。」明媚說著轉身就朝辦公室的門口走去。

明媚走後不久,雍闕然就到了白塔的辦公室,「少爺,您找我有事?」

「工作忙是不是還沒吃飯?」白塔瞥了眼雍闕然,又看了眼辦公桌上的保溫桶,「拿去吃。」

明媚帶來的?明媚的手藝能吃嗎?可是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

「謝謝少爺。」雍闕然拿起桌上的保溫桶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明媚開著車樂呵呵的朝著明明診所開去,車子剛一停下,許輕就從裡面飛快的出來了,「姐,姐,那個莫如盡又來了,在裡面已經等了一早上了。」

明媚開門下車,取下墨鏡,朝這裡面走去,「沒事,他又不會吃了你。」

「是,咱們有白總撐腰,不怕他。」許輕跟在明媚的身後,底氣十足。

明媚側頭瞥了眼許輕,「一點理想追求都沒有,誰稀罕他罩著,這個世界是靠自己的勢力說話,別人永遠沒有自己可靠。」

「可是我相信姐啊!」許輕笑著說道。

「我當然會保護你的,可你自己也要強大才行。」明媚說著腳步已經邁進了診所門口。一進去就看見莫如盡像一個大爺一樣坐在她的位置上,手裡還捧著一本醫書,好像正看的認真。

「莫如盡,你的腦袋犯傻,強迫症我治不了。」明媚站在葯櫃前,手裡把玩著墨鏡。

莫如盡將手裡的醫書往旁邊一放,起身,隔著葯櫃和明媚面對面的站立著,「我不是來找你給我治強迫症的,我有點頭痛,你幫我看看。」

「頭痛?」明媚挑眉,朝著葯櫃後走去。

莫如盡看著明媚走進來,眼神移向她放在葯柜上的墨鏡,在坐下的同時,將明媚的墨鏡拿在手裡。

明媚站在莫如盡的面前,淡定的開口,「舌頭。」

莫如盡依言吐出舌頭。

明媚看了眼,繼續道,「手。」

莫如盡對著明媚伸出右手,明媚白皙的手指搭在他手腕的脈搏上,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明媚的手已經抽離,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宿醉後遺症,不礙事,好好休息,多喝水,最好是果汁,吃的清淡些,盡量不要吃油炸和脂肪含量多的食物。」

「你真是醫生?」莫如盡聽著明媚說的頭頭是道,依舊對於她醫生的身份表示懷疑。

難道白塔就沒有懷疑過嗎?一個演藝圈的女演員忽然退出,轉行當醫生,職業跨度這麼大,他都能接受?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診費五百。」明媚對著莫如盡伸出五指。

「你就幾句話都要五百?你的診費是你隨口說的?」莫如盡話說這麼說著,卻從褲兜里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五百交到一旁許輕的手裡。

「你一句話都不止五百,不要那麼小氣。」明媚雙手半揣進褲兜,「病也看了,你該走了。」

「我的確是順便來跟你告別的,我要去外地拍戲,有曲迎合哦!想不想一起去,在劇組你想怎麼報仇都可以,而且還不用擔心被別人偷拍!」

「聽起來的確很有吸引力,不過我最近沒有要遠離的打算。」明媚忽然想起什麼,轉身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就開始抓著中藥。

不止莫如盡驚訝,身側的許輕也是第一次看見明媚抓中藥。

「你在做什麼?」莫如盡走向明媚,手裡轉動著明媚的墨鏡。

「墨鏡五千,你要拿走錢留下。」明媚頭也不回的說道。

「五千換取佳人的隨身物,很划算。」莫如盡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交給許輕,「去刷。」

許輕接過那張銀行卡,有些疑惑的看向明媚的背影,他們不是開藥店的嗎?墨鏡也要賣?

「愣著幹什麼,需要我親自去刷?」莫如盡瞥了眼許輕。

「不是不是。」許輕連忙去刷卡。

明媚淡定的轉身,看了眼包著的中藥材,「需不需要安神補腦?」

「你給我抓的葯?」莫如盡詫異了下。

「不是,你需要我才抓,這是給我的葯。」她暫時還不想懷孕,而且她很久沒有喝中藥了,還是這麼的熟練,有的東西早已深入骨髓,成為她靈魂的一部分。

「你生病了?」莫如盡微微低頭,看著明媚那張淡定無比的臉激動的問道。

「沒有,喝著玩的。」明媚說著抬頭,從許輕的手裡接過莫如盡的卡,遞給他,「我說莫如盡你可以走了。」

「這卡給你,說好的見面禮,可不能食言。」莫如盡勾唇輕笑,「記得拋棄白塔投入我的懷抱,不然我投入你的懷抱也可以。」

「滾吧你!」明媚將手裡的銀行卡直接插進莫如盡襯衣胸口的口袋裡,白塔是她未婚夫,她拿他的錢天經地義,至於莫如盡,她當然不能拿。

「這裡面的錢可不少,你就這樣還給我?」莫如盡抽出那張銀行卡,方面明媚面前放著中藥的櫃檯上,「我給你的,你不要記得剪斷扔掉。」

明媚抬頭將銀行卡拿起來,隨手遞向身側的許輕,「拿去剪了。」

「明媚你……」莫如盡看著轉身走向後面的許輕,「你好歹也等我走了在剪吧!你這樣很傷人啊!」

「都一樣,反正我不會要的。」明媚包起面前的中藥,「話說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我要走了,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你這樣趕我走我很傷心的。」莫如盡看著明媚,他昨晚本來不打算喝那麼多酒的,可後來就和楚天闊坐在地上,喝了多少自己都不記得了,醒來就想來找她,可是等了很久沒有出現,他都快要放棄了,結果明媚又來了。

「這裡是診所,除了醫生之外,只有病人才天天來,難道你想我歡迎你到這裡來?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明媚現在很想去熬藥,哪裡有時間陪莫如盡在這裡說風涼話。

「好吧!我真的去趕飛機了,先走了,記得想我哦!」莫如盡對著明媚眨了下眼,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明媚輕微的搖頭,「看來莫如盡很需要去看眼科。」

莫如盡這樣有點反常,她是不是要去問問白塔,他們之前又沒有什麼過節,莫如盡該不會想從她這裡下手對付白塔吧?

許輕捧著剪碎的銀行卡出來,「姐,夠碎吧!」

明媚看著他手裡細碎的銀行卡,這孩子還真的夠耿直的,「不錯,你在外面守著,我去熬藥。」

「姐,我來吧!」許輕將手裡的碎片扔進垃圾桶,激動的說道。

「以後有的是你來的機會,先不急,你慢慢看著點醫書,等你看得差不多了,我自然會教你的。」明媚說著拿起中藥就往裡面走。

對於許輕,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走這一條路,她反正現在閑著沒事,慕容家肯定也回不去了,她是不是可以考慮收一個徒弟?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

許輕坐在葯櫃后,拿起厚重的醫書,翻看著裡面的各種中草藥,看得他的很頭大。

忽然他聽見有腳步聲傳來,他眼前的書本移開,就看見一個女子笑著走進來,她的手裡好像還抱著類似傳單的東西。

陽光輕灑在她的身上,她看見許輕,微微一笑,臉頰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她的頭髮全都束在腦後,將她小巧的臉頰全都露出來。

許輕慌忙的起身,將醫書放下,走向葯櫃,「小姐你好,請問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俞微吟早些天就看了新聞,今天剛好到這邊來發宣傳單,所以就來看看,是不是明媚在這裡。

她一進來就聞到獨屬於藥店的味道,後面好像還有濃濃的中藥味傳來。

俞微吟雙手將懷裡的宣傳單抱緊,「你好,我叫俞微吟,我找明媚。」

「來這裡的也都是找姐的,我也不會給人看病,你等等我去叫她。」許輕不好意思的輕笑,撓撓頭快步朝著裡面走去。

明媚正坐在搖椅上,鼻尖聞著濃濃的藥味,很熟悉的感覺。

「姐!姐!外面來了一個美女找你的。」許輕的聲音急急躁躁的傳來。

「有我美嗎?」明媚睜開眼睛,從搖椅上起身。

許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挺可愛一女孩,笑起來還有酒窩。」

「你喜歡她?」明媚朝著外面走去。

「哪有!姐你別開玩笑了。」許輕抬腳正要跟在明媚的身後,卻聽見明媚說要他守著中藥,許輕就停下了腳步。

明媚還以為是來看病的人,結果一出去就看見俞微吟正仰頭看著牆上的題字,「微吟。」

俞微吟慌忙的轉頭,她剛剛看的竟然有些專註,沒有聽見明媚的腳步聲,「我剛到這附近,想起前幾天的新聞,就來看看,果然是你。」

「很意外嗎?我說過我是醫生的。」明媚轉身倒了一杯水,放在葯柜上,「喝點水。」

「謝謝。」俞微吟將宣傳單放在葯柜上,端起一次性的紙杯,喝水的同時轉頭,眼神依舊瞥著牆上的題字。

明媚跟著她的眼神看去,也沒有說話。

俞微吟喝了一杯水,剛一放下紙杯,明媚又拿起來,「還要嗎?」

「謝謝。」俞微吟輕笑。

明媚轉身去接水,俞微吟的眼神好像被那幾個字頓住,竟然呢喃出口,「專治疑難雜症。」

現在很多的醫生都是這樣寫的,可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有幾個呢!

如果沒有那麼多誇大話的醫生,也不會讓喬鮞一次次的失望,他已經在輪椅上坐了兩年了。

明媚將紙杯放在葯柜上,俞微吟轉身看向明媚,右手握著紙杯,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醫術很厲害嗎?」

「還行吧!勉強過去的。」明媚看了眼牆上的幾個字,「水平也就和牆上的幾個字差不多。」

「那一定很厲害了。」俞微吟輕笑,端起水杯剛喝一口,就聽見有人的怒吼的聲音傳來。

「讓你發傳單,你倒好,跑到這裡來喝水!」診所門口忽然出現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人明媚見過,以前每次俞微吟他們發傳單的時候,他就在人群中守著,就是不讓他們偷懶。

俞微吟手裡的紙杯快速的放下,抱起葯柜上的宣傳單,轉身對著來人低頭道,「劉哥,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去。」

「去去去!去個屁!你一天就知道偷懶,人家八點都來了,你倒好每天九點才來,來的最晚走的最早!」那人惡狠狠的看了眼明媚,從俞微吟的手中一把搶過她沒有發完的宣傳單,「你走,我不要你了!」

那人朝著外面走去,俞微吟跟在他的身後,「可是劉哥,昨天的工資還沒有發。」

「你一天就知道在這裡磨洋工,我哪有工資給你。」那人抱著宣傳單快速的走著。

忽然他左腿往地上一跪,手裡的宣傳單向天上一灑,飄落一地。

「劉哥,劉哥你怎麼樣了?」俞微吟朝著他走去,誰知那人一臉痛苦的表情,對著對著俞微吟一推,「你滾遠點。」

明媚慢悠悠的走過來,擋在俞微吟的面前,「生意可不是你這樣做的,發宣傳單本來就是臨時工,按照小時計費,她昨天的工資為什麼不發,今天就算你不要她工作了,她已經為你做過的工資也要發。」

「你是誰?這是我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手?」那人掙扎著從地上起身,可是剛剛起身,左腿太痛,有跌了下去,整個人側躺在地板上,身邊全都是他剛剛散落的宣傳單。

「明媚,你不用管,工資沒事,我不要了。」俞微吟伸手拉住明媚,畢竟對方是一個男人,周圍還有好幾個他的人,她們不一定能佔上風的。

「沒事,你去大槐樹的搖椅上坐著就行。」明媚鬆開俞微吟的手,朝著那人走進,「腿很痛是不是?你知道你剛剛進的是什麼地方嗎?診所耶!要不要進去試試看。」

「我看你有點面熟,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那人的臉都糾結在了一起,可是明媚朝著他靠近,讓他忍不住打量起來。

「當然,我給你買過午飯啊!這麼快就不記得了,當時你還挺謝謝我的。」明媚忽然站直了身體,一腳踩在他的右腿上,腳下的細高跟用力,像是要刺入他的皮肉,可她表面上卻莫名的淡定,「工資給俞微吟結清,我就放你走。」

「你算老幾,就算給我買過午飯,那也是你自願的,又不是我求你買的,你讓我給她結清工資,憑什麼?上班時間,跑到你店裡去喝水,你看看我們有誰喝過水啊!」那人瞪了眼站在明媚身後的俞微吟,「小小年紀上班一點都不認真專心,不學好。」

「呵呵,這麼大的太陽,喝口水都不準,你這是欺壓勞動力,你懂嗎?犯法的,現在的勞動法都是保障勞動者的,你想讓我送你去打官司?」明媚勾唇,腳下的動作用力,「左腿是不是漸漸沒有知覺了?」

那人一聽明媚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剛剛一直注意到右腿很痛,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左腿,竟然感覺像是不存在一樣。

「啊!我的腿!我的腿要廢了!」那人尖叫著,周圍已經有不少圍觀的人。

明媚卻滿不在乎的收回自己的腳,「兄台,我這個人很溫和,很好說話的,工資給不給?」

「給給給,那我的腿,還有救嗎?」那人臉色痛苦的看著明媚,他摸著自己的左腿,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我這是什麼病啊!」

「呵呵,壞事做多了,遭報應唄!」明媚看了眼圍觀的人,「各位街坊鄰居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們沒事,沒事。」

明媚她就算是有事,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看了眼地上躺著的人,轉身離開了。

街坊鄰居離開了,卻有幾個跟在他們身後一起來發傳單的人走了過來,看見那人躺在地上,眼神在明媚和俞微吟的身上流轉,「怎麼了?你們兩個對劉哥做了什麼?」

「我說年輕人,要懂得一點是非黑白好嗎?你們是不是也被扣工資,這現結的工資居然還能扣。」明媚瞥了眼俞微吟,「他們傻,你也跟著傻!」

「我,暫時沒找到其他的工作。」俞微吟低頭小聲的說道。

「別說那麼多了,你把她工資開了,我心情一好,說不定會給你醫治的。」明媚俯身對著他攤手,「多少錢?」

「三百二。」俞微吟輕聲道。

「三百二,一分都不能少,順便把你扔掉的這些垃圾給我撿走,礙眼。」明媚斜了眼地上的宣傳單,明媚的臉上露出笑意。

那人從包里拿出三百二放到明媚的手裡,還瞪了眼俞微吟,明媚右手向後遞給俞微吟的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腿上,「還瞪,你信不信我現在挖了你的眼睛。」

「你一個女人怎麼那麼蛇蠍心腸,當眾說挖別人的眼睛!還有沒有王法!」那人的身側有個瘦瘦的男生看著明媚,大聲的說道。

「王法是嗎?」明媚轉動著腳後跟,「欺負女人是不對,不給工資更加不對,欺壓勞動力罪該萬死,至於你說的王法,你可以去試試看告我。」

明媚見那個叫劉哥的人已經痛的整張臉抽蹙著,她收回自己的腳,「沒事多看看新聞,對你們沒有壞處。」

明媚轉身,拉著俞微吟,「我們走。」

「這樣真的好嗎?他……」俞微吟側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他等會兒會來的,你去裡面休息會兒。」明媚將俞微吟送進後面,診所的門口,那人已經在其他人的攙扶下進來了。

「放他坐下。」明媚正戴著手套,眼神看也沒有看一眼。

叫劉哥的人很痛,其他的人卻都是瞪著明媚,「你一個女人能治好嗎?有什麼本事啊!」

明媚戴好了手套,轉身蹲著下身體,拿起他的左腿順時針轉動一圈,掀起他的褲腳,她的手邊已經放著一排銀針,她拿起銀針,插在他腿上的血管,動作認真,神情專註。

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取下她之前插在他左腿上的銀針。

他的腿上插了不少的銀針,明媚起身看著他漸漸舒緩的表情,雙手環胸,「做生意要大方一點,尤其是做上司的,你這樣別人還樂意跟著你嗎?你的腿一千塊,拿錢吧!」

「一千塊!」那人瞪大了雙眼,「這麼多,你搶劫啊!」

「笑話,我要搶劫也不會搶你,搶你有錢嗎?」明媚搖頭,嫌棄的看著他,「一千塊,一分都不少,不然的話……」

明媚俯身,抬手就將他腿上的其中一根銀針取下,「你的腿也不用要了,一千塊換你一隻腿,到底划不划算,你自己算。」

他剛感覺左腿有點知覺,要真的廢了,別說一千塊,就是一萬塊他也不一定能將腿醫治好。

「給,我給!」那人看著明媚手裡的銀針,「快插進去,插進去!」

「先給錢。」明媚轉動著手裡的銀針。

「是是!」那人連忙拿出錢包,從裡面掏出一千塊,交到明媚的手裡。

明媚俯身將銀針又給他插了進去。

半個小時后,明媚取下他腿上的銀針,「我這個人很小氣的,沒有醫者仁心那種說法,以後不要再來我的診所,我不想看到你,另外要是被我知道你找俞微吟的麻煩,我饒不了你,滾吧!」

那人左腳雖然漸漸恢復知覺,但還是有點不太適應,在其他幾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

明媚將那一千塊隨意放進抽屜,取下手套,接了一杯水正喂在嘴邊就看見俞微吟從裡面走出來。

她的身後還跟著許輕,「姐,葯要熬多久?」

「小火慢熬,你進去。」明媚說完喝了一口水,走向俞微吟,「我這裡正好還缺人,你要是願意來明天就來上班,工資和許輕一樣,一個月五千,如何?」

「這,我不會啊!」俞微吟為難的看著明媚,其實她很心動,她從小就會伺候別人,也沒有一技傍身,如果真的能在這裡,跟著明媚學一點醫術,好像很不錯。

「沒事,許輕也不會,這裡有醫書,你隨便看看,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指點你,如果沒有興趣我也不勉強,就當坐班玩,也比在外面發傳單強。」明媚說完連喝了好幾口水,她覺得俞微吟這女孩不錯,看著挺可愛的,心底也善良,性格也不錯。

「順便調養一下你的胃。」明媚放下手裡的水杯,「只是你住的有點遠,不過早上來晚一點也沒事,反正每天都是許輕來開門,這裡病人也不多。」

「真的可以嗎?」俞微吟臉上有點掛不住,明媚幫了她要回工資,還讓他來工作,她側頭看了眼牆上的裝裱精緻的毛筆字,「我能跟著你學習醫術嗎?」

「其實吧!我收徒很講究的,看緣分,但是簡單的我還是能教你的。」雖然她不能回到慕容家,可是慕容家的家規她謹記在心裡,要是真的收徒,不能這麼草率。

「額,什麼意思?」俞微吟不解的問道,要收徒,但是又不能隨便收徒,要教她,又不能全部教給她,是不是有點矛盾?

「我覺得你還是很聰明的,應該能理解。」明媚也看向牆上的字,「我可以教你入門,但是更多的東西我只交給我的徒弟,而我不會輕易收徒。」

「我懂了,其實我學到一點基礎我就很高興了。」這樣如果在家裡喬鮞不想見醫生的時候,遇見緊急的情況她也可以知道怎麼處理。

俞微吟感動的看著明媚,「真的很謝謝,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爭取當你的徒弟。」

------題外話------

字數好像有點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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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婚色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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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他們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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