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新關係(十)

第三十五章 新關係(十)

對上邢澈,范洱可沒在怕的啦,她斬釘截鐵地否認:「我沒有!」

邢澈戳她腦袋,「還敢說沒有?!」

「她真沒有,就是酒釀圓子吃的有點多。」某澈霸氣側漏,讓人不敢直視,王同學還算講義氣,頂住壓力,為范洱說了句公道話。

「她沒事吃那麼多酒釀圓子幹嘛?」憑邢澈對她的了解,就算愛甜品,也沒到一桌菜光吃酒釀的地步吧。

「我們去的湘菜館。似乎其他菜她沒怎麼吃。」蔣澤清在一邊幽幽的補充。

邢澈:……

這個笨蛋怕辣……

「以前范洱就算酒量不好,總不至於吃了整盆酒釀圓子就醉了。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葉菁記得她喝兩口小酒還是沒問題的啊。

還能怎麼回事,她自己本身有問題唄,身體對酒精的分解能力降低了,多麼簡單,邢澈看著范洱,順手想將她接過來。

「你剛才凶我了,你敢凶我!」范洱利索地打開了他的手,絲毫不見醉酒者該有的遲鈍,「走開走開,友盡!」

王葉菁識相地把想要繼續掛在她身上的范洱往下扯,雙手奉上。

邢澈一貫淡定的臉上少有的變了變臉色,還是伸手摟過范洱,把她整個人箍在懷裡。

「我不是小白鼠,不要綁我去做實驗!」范洱掙扎。

——你對實驗室和小白鼠的怨念是有多深啊!

邢澈在心裡反思,是不是對祖國的花朵摧殘的太過了點。

「你早點帶她回家休息吧。」王葉菁鄭重地把范洱交了回去,不知為何,心裡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詭異感覺。

「大神,你加油,我們繼續去唱歌了。」蔣澤清也轉身欲走,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腦海中冒出很多念頭之後,他毅然決然地認為還是趕緊離開現場的好。

兩人像是約好了一般,步履匆匆,消失地那叫一個快字。

邢澈看著兩人逃也似地溜進下沉式ktv,雙手依舊緊緊地將范洱固定在懷裡,「聽話。」

這個笨蛋的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比他矮二十公分的女生,竟然能跟他僵持不下,「別鬧了,上車吧。」

「不要,你個情商為零的傢伙,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范洱還在不老實得反抗著,小動作不斷。

「是,我情商低,就你高,情商高、智商高,哪哪都高,行了吧。」

范洱似乎被誇的比較滿意,撅著嘴不動了,邢澈趁機鬆開手趕緊把人拖上車。

「我們去哪啊。」

「回家,回去了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邢澈坐在駕駛位上,幫她把安全帶系好。

「回什麼家,我沒有家。」范洱皺起了眉頭,「你個混蛋,我只剩下你了,哪來的什麼家。」

「那就回我住的地方,行了吧。」邢澈無奈,怎麼喝醉了還惦記著這些。

「哼。」范洱傲嬌地轉過頭去。

「我才不要喜歡情商是負數智商也是負數的白痴,哼,喜歡我也不告訴你。「

「哼,小孩子家家學別人跟我玩曖昧。」

「哼,等我哪天不喜歡你了,就丟下你孤獨終老,沒人疼,沒人愛。」

她坐在副駕上嘟嘟囔囔,自言自語。

(邢澈:怎麼辦,全聽見了啊。)

自己哪裡跟她玩曖昧了?邢澈沉思,明明自己是很認真地跟她說,以後要結婚的話就找她。怎麼聽了這個笨蛋的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呢。

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范洱在自己身邊就好,有時候會犯二、賣萌,有時候會對自己的某些言論反唇相譏、嗤之以鼻,他都覺得挺好。

在他眼裡,喜不喜歡似乎沒那麼重要,他感興趣的事情少,感興趣的人就更少了,而她恰好是其中一個,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或是未來。

這就成了玩曖昧?他好冤吶。絕對是在欺負他情商低吧……

「喂,牢騷發完沒有啊,快到家了。」不知不覺中,一個小時車程過去了,邢澈把車開進大門的草坪上停下。

「哼。」范洱高貴冷艷得看了他一眼,解開安全帶,打開門下車,摔上車門,動作一氣呵成,端得是酷炫狂霸吊炸天。

實際上,此刻她的內心是這樣的:┗(艹皿艹)┛!!!

天啦嚕,剛剛到底是什麼鬼,我究竟胡說八道了些啥?!

我的節操啊,掉了一地再也撿不回來了么!

范洱這酒醉的快,醒的更快。早在十幾分鐘前,理智回籠,憶起醉了之後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講,她坐在車上手腳僵硬,頭皮發麻。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拿什麼拯救你,我的節操!

一到目的地,她就恨不得趕緊跑回房間,鑽進被窩,這輩子都別出來了。

用外表的高冷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懵逼。

假裝還在醉酒,依舊一副傲嬌模樣,實則落荒而逃。

邢澈看著范洱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是不是說了喜歡自己來著?他回過神來。

那個夜晚,邢澈躺在床上,有史以來第一次失眠了,從小到大就沒有多少讓他煩惱的事情,此刻,他是真的困惑了。

對范洱的感情,像是有一層朦朦朧朧的窗戶紙,被捅破了,他有些豁然開朗,這種感覺,就是喜歡?

對她的關注度不斷提高,以前把她當朋友的時候,絕對不會發生『聽說她喝醉了就扔下手頭一切工作急急忙忙趕過去』的事情。

對她的佔有慾急速加劇,看到她和任何人拉拉扯扯,無論男女,心裡都會有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越來越在乎她的存在,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自己該怎麼度過。

不知不覺中,把她當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自己的人生規劃也將其包括在內。

邢澈想起自己被綁架的那天,他看到范洱孤身前來,不僅是兩肋插刀的義氣,更有著豁出命去勇氣,他第一次發現在她心裡,自己是如此重要。

那時有些不解,現在他卻突然明白了。

真是個笨蛋,邢澈勾起嘴角,你是覺得如果我出事了,你也沒法再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了吧。原來在相依為命的前提下,日久生情是如此簡單。

那如果跟著穿越過來的不是自己呢?這個設想讓他感覺很不爽。

不過世界上沒有如果,是他的,註定會是他的,邢澈老神在在地繼續笑。

這時候范洱也在床上輾轉反側。

如果在原來的世界,她和邢澈會像兩條靠近的平行線,永遠保持著同樣的距離,無限延長都不會產生交集。

然而,世事難料,她就這麼穿越了,還是雙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上天註定的緣分?

我這是要認命的節奏么?她埋頭在被子里苦思冥想,說過喜歡他的人都被拉黑了啊,我這情況能被當成『喝醉了開玩笑』糊弄過去么?

有點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明明是酒後吐真言啊,摔!!(╯°□°)╯︵┻━┻

她有些欲哭無淚,都欽點我為未婚妻了,說句喜歡不過分吧。

萬一邢澈沒有這想法,只是心血來潮對著趙燁說說而已呢?

哎,真麻煩,要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撲到算了。

——(⊙o⊙)……你是認真的么!

對,做女人就該這麼豪邁!這麼不拘小節!范洱內心有個小人歡欣鼓舞,不斷督促自己去推倒某澈。

篤篤篤。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敲門聲,啊,不對,是敲窗聲。

從被子里探出腦袋,范洱實在很不想去開那扇通向陽台的落地窗,大半夜從陽台跑來她房間的除了邢澈還有誰。

篤篤篤。聲音鍥而不捨的響著。

蛇精病啊,當我喝醉了好欺負啊!人家還在想事情啊,等不及讓我撲了么!

——(⊙o⊙)……你確定不會反過來么!

「你這窗沒鎖,再沒點動靜我就直接進來看看你是生是死了。」

邢澈的聲音清晰可聞。

「半夜三更你想幹嘛!」

下一秒,范洱拉開厚重的窗帘,隔著玻璃跟他對峙。

邢澈微微一笑,拉開門進來,

「上次就說了,偷香竊玉。」

范洱險些被他突如其來的笑容迷住了,『秀色可餐』加上『情人眼裡出西施』竟然是這種感覺啊,似乎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撲到他。

怕自己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動來,她一步步往後退去,邢澈歪頭看著他,嘴角繼續勾起好看的微笑,步步緊逼。

噗通,范洱退到床邊,無路可退,差點仰天倒下,坐在了床上,邢澈彎下腰,臉離她越來越近。

「想親我就直說。別給我演『霸道總裁愛上小白花』的戲碼。」范洱一咬牙一閉眼一跺腳,豁出去了。

「這種時候你確定要這麼煞風景?」

——難道我該假裝嬌羞地『嚶嚶嚶』嗎?!

「看來腦袋已經清醒了。」邢澈直起身子,不再逗她。

「你又發什麼神經。」范洱強忍住揍人的衝動。

「難道你看不出我在表白么?」邢澈也坐到了床上,還躺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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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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