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偶遇將陷陣營高順(求訂閱)
翌日。
當第一縷晨光漫出雲頭之時,單經已然身至駝峰山最頂處俯瞰山景。
早風微涼,拂動山野間的草木,空氣十分清晰。單經將目光掠過山野,心情格外爽朗。
極目遠望,小小的駝峰山竟然隱約可以看到些許上谷郡的邊境。
「主公,這裡可以看到居庸關。」不知何時,緣城已然出現了在了單經身後。
「嗯,我看到了。」單經神色怡然的點了點頭,眼眸中倒映著遠處那模糊的城關。那正是上古郡的屏障——居庸關。
居庸關與駝峰山相距不遠,乃是上谷郡與廣陽郡的交接處。若想是從軍都縣進入上谷郡,那就必須得從居庸關而過。
上谷郡很大,幅員遼闊,要比廣陽郡大很多,單經雖為幽州人,但卻從來沒有去過。
他只知道上谷郡人口較多,是廣陽北長城的起點。其地北以燕山屏障沙漠,南擁軍都(指軍都山,盧植被罷官后,曾隱居山上,后被袁紹請為軍師)俯視中原,東扼居庸鎖鑰之險,西有小五台山與代郡毗鄰,匯桑乾、洋河、永定、媯河四河之水,踞桑洋盆地之川。從順帝年間開始便轄管八縣,分別是沮陽、番縣、寧城、廣寧、居庸、雄瞀、涿鹿、下落。
單經回想歷史,似乎在漢末歷史中,上谷郡好像並沒有出現過什麼名載史冊之士。
等等!
突然,單經腦海中靈光一閃,上谷郡雖是想不起什麼人物,可他卻驀然想起了一位與上谷郡毗鄰,出生於代郡當城縣的歷史人物。
你道是誰?單經卻是想起了自己前世極為欣賞的名士——韓珩。
韓珩,字子佩,代郡當城縣人。屬漢末群雄之一袁紹麾下,官至幽州別駕。其為人清粹有雅量。少喪父母,奉養兄姊,宗族稱孝悌焉。后張南、焦觸背叛袁氏后,以「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於義闕矣;若乃北面於曹氏,所弗能為也」辭官歸家。曹操聞其忠誠,屢屢招其不至,后死於家中。
試想如此忠心耿耿的義士,連曹公這等亂世明君都招募不到他,其人之忠心程度是不是應該得到後人的讚賞。
想到韓珩,單經面色一喜,頓時有了去代郡走一遭的心思,眼下自己武將雖多,可文士卻是少的可憐,簡直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自己要想在亂世中有所成就,文謀之士便不可或缺。
打定主意,單經收回觀景的目光,轉身問緣城道:「君部下可曾有熟悉從軍都至代郡當城縣之路徑者?」
「主公想去代郡?」緣城聞言一怔,有些不可置信。
單經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嗯,想去走上一遭,只是不識路徑。」
「主公,俺對咱幽州的地形很熟悉,咱軍都縣臨近上谷郡的居庸關,主公若要去,末將願隨同,只要過了居庸,俺們便可抄小路進入上谷郡治所沮陽,然後經逐鹿、番縣兩處,不消十五日便可到達代郡當城縣。」
「哦?」單經聞言頓喜,急聲道:「君果真識得路途?」
「是的!」緣城極為確定的點頭道:「末將不敢欺瞞主公,俺少時常隨家父穿梭於上谷、廣陽、代郡、涿郡四郡之間貨賣農物,因此對路徑很熟悉,主公所說的當城縣末將至少去過八九回。」
「太好了,那就勞緣城帶路,本將去叫上子龍,咱們三個去代郡走一遭。」有了嚮導,單經哪還有絲毫猶豫,當即便決定立刻動身前往代郡。
兩人下了頂峰,單經立即召集諸將,吩咐夏侯蘭、廖化、祝奧、劉天官四人領著山寨中的老弱婦孺回返軍都縣,而自己則領著趙雲與緣城徑往代郡而去。
此次前往代郡,單經之所以別人不帶卻獨要帶上趙雲,只因為單經知道河北境內賊匪橫行,帶上趙雲他的人身安全可以有所保障。
兩個人在緣城這位嚮導的帶領下,一路揀選捷徑小路行進,半天時間不到,便已然過了居庸關,步入了上谷郡地界。
單經求賢心切,過了居庸關也不暫歇,硬是日夜兼程的急行,耗時只兩日便接連穿過了沮陽、逐鹿兩地,直到入了番縣境內,單經這才駐足暫歇了一天,日夜急趕,他終於也是吃不消了,縱使趙雲與緣城還承受得了,可是馬兒卻實在是累了,若不停下歇歇,單經擔心還沒到代郡,戰馬興許就暴斃了。
在番縣歇了一天後,第二日一大早,單經三人便又踏上了急行的路程。
三個人有熟悉地利的緣城作為嚮導,一路上的行程倒是暢通無阻,花費了五天的時間終於出了上谷郡,來到了代郡的邊界——羊山。
……
「主公,等咱們過了羊山,當城縣便入目可見了。」彎曲的羊山小道內,緣城一馬當先的駛在最前,面龐上掛滿了喜悅。
「嗯,得虧有你做嚮導,否則吾與子龍必然到不得此處。」單經悠然自得的環視著羊山,面龐上同樣充滿喜悅。
「主公說得對。」趙雲神色自若的說了句,隨即環顧四周一番,打馬上前幾步,饒有興緻的道:「此番代郡一行,主公必然非是遊玩,想來必因求賢而去。」
「哈哈~」單經聞言大笑,不置可否的道:「知我者子龍也!」
趙雲與緣城聞言,登時亦豪聲大笑。
三個人就這般有說有笑的望前行進,走到約四五里,小道兩邊的草木中突然撞出一群面目猙獰的持刀匪徒。
「哪兒的客商,識會的早早留下馬匹細軟!」十餘個山匪跳出草叢,立時將單經三人圍攏起來,當中一個匪寇頭目揚刀叫道。
趙雲、緣城見狀,趕忙拔劍出鞘,將單經護衛起來。此次前往代郡,三個人都換了便裝,因此也沒攜帶順手兵刃,只各帶了長劍一柄。
眼見自己又遇翦徑劫匪,單經不由暗暗碎罵道:你妹的!這漢末時代果真什麼都缺,就不缺攔路劫匪。
不過好在只是十來個小角色,到對自己造不成什麼危險,趙雲一個人恐怕就可以擺平了。
「子龍!緣城!與我……」
「住手!」
單經話未言盡,一聲極為突兀的斷喝響起,立時打斷了他的話語,同時也震住了十餘個正待動手硬搶的匪寇。
「誰啊?」單經一臉詫異,與趙雲、緣城二人隨著匪寇們一起尋聲而視,只見不遠處,一名面色冷峻的漢子正虎步行來。
「此乃何人?」
單經心頭疑惑大增,仔細打量來者,只見此人身高約在七尺左右,身著一身帶著補丁的粗布麻衫,一張刀削斧鑿般的剛毅面龐上,隱隱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哪裡來的賤骨頭?瞧你那餓不死的窮酸樣兒,就你這等討食狗,也配叫爺爺們住手?」匪寇頭目見來者不過是個生活困窘的漢子,嘴角不由掛起蔑視的譏笑,揚刀大聲的嘲諷道。
「哈哈……」嘍啰們聞言,頓時一哄大笑,齊聲譏諷道:「這討食狗,估摸著也是餓得飢了,興許是想叫咱們賞他一泡尿喝。」
「哈哈……弟兄們說得對!」匪寇頭目狂笑不止,凶厲的面龐上布滿了得意,叫道:「老九,你去賞那討食狗一泡尿喝,別讓他給飢死了。」
「小的明白。」名喚老九的匪寇立時應聲而出,眸子中掠起兩道凶光,提刀走向那漢。
「哼哼!」匪寇頭目用鼻腔發出幾聲冷笑,旋即也不看老九如何虐辱漢子,而是重新轉過身對付單經三人。
「怎麼樣?馬兒留不留下,不留下爺爺可就動手了。」匪寇頭目用猙獰的目光瞪著單經三人恐嚇道。
單經聞言,眼角閃過一抹冷寒,他根本未將眼前的匪寇放在心上,區區幾個翦徑賊人,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那漢子的突然出現,他早就招呼緣城與趙雲動手了,哪容這些傢伙站立到現在。
「噌!」
長劍出鞘,單經目光如刀,神色間驟然浮現出一股肅殺的氣息,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你們多活兒一會兒,看來真是過錯!去死!」
話音落,潛龍獸立時奔動,三尺長劍驟然直貫賊匪一眾。
趙雲與緣城見狀,同樣驟馬舞劍,一齊撲殺向匪寇一眾。
量區區十來個匪兵,哪裡堪與單經三人匹敵!只不到數息時間,統統都被殺死在地,那匪寇頭目同樣毫無絲毫反擊之力,便被趙雲一劍搠死,刺個通透。
而對付漢子的匪寇老九,此時仍然與單經三人身前的匪寇一樣,倒在了血泊當中,那把屬於他的殺人兇器,此時正橫嵌在他的脖子上。
老九屍身旁,大漢神色自若的站立在那兒。
此人不是個普通人!
單經注目看了看漢子,心下有了推斷,這漢子定是一名習武之輩,從他殺人的手法上可以看出,而且他殺了人並不慌張,反而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如此一看,絕非平常人,說不定還是三國中的哪位有名有姓的人物!
抱著這樣的想法,單經當即翻身下馬,領著趙雲與緣城走近那漢,先抱拳一禮,隨即致謝道:「承蒙壯士出手搭救,單某感激不盡,敢問尊姓大名?」
「休言謝。」漢子面色如常的擺擺手,淡然道:「某并州人,姓高名順,表字正平。」
註:高順表字乃飛鶴杜撰,任何地方都查不到高順的表字。現在很多三國小說的高順表字也是由作者杜撰,多以取伏義為高順表字,飛鶴則不用伏義,用正平二字為高順表字,是根據高順為人而來,取正肅清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