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紀經理,」花花見到紀師堯出現,立刻放開鄭曉銘,「鄭總他喝醉了。」
紀師堯點頭,然後蹲下來去看鄭曉銘,仔細看更覺得他丟人了,趕緊伸手把鄭曉銘拉起來,「你怎麼回事?」
鄭曉銘順勢把整個人靠到紀師堯身上,拿手勾著紀師堯的脖子,「我要回家。」
然後把腦袋埋在紀師堯的肩頭,「他們都是壞人。」
紀師堯哭笑不得,拿眼神詢問花花,無奈花花低著頭沒看他。
紀師堯只好拍著鄭曉銘的肩膀,「好我不問了,咱們回家。」
扶著鄭曉銘往門外走,回頭喊站在原地的花花:「快跟上!」
鄭曉銘平時喝酒不太會醉,醉了大多是為了能借著酒勁撒歡。紀師堯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種天氣你都能出汗啊?」
鄭曉銘毫不在意地笑,「師堯你就這點好,有時候特別細心特別靠譜,但有時候……」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怕你待會邊說邊吐。」紀師堯打斷他。
鄭曉銘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你就經不住誇!」聲音慢慢小下去,「師堯,我碰了不能碰的東西,現在腿在發軟。」
紀師堯心中猛地一跳,「你碰了什麼?!」
「你想什麼呢!」鄭曉銘無力地笑,那手指著紀師堯結果站不穩跌進人懷裡,說話後來已經帶了點哭腔,說的話卻是沒頭沒尾,「我這輩子大概不會有孩子了,我很喜歡小孩子的他們多可愛啊。」
紀師堯被整得一頭霧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著看向後面跟著的花花,後者猛地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在那兒幹什麼!」紀師堯急了。
花花猶豫著解釋:「做兼職。」
紀師堯發現花花的表情有點不對,於是不再多問,朝他招手,「你來扶著,這老傢伙重死了。」
「哎,來了。」花花小跑過來,小心地接過鄭曉銘。
紀師堯帶著他倆一起打車到鄭曉銘家樓下,把鄭曉銘家的鑰匙給了花花,「你送他上去,1301,13樓別送錯了。」
花花仔細地收好鑰匙,「好的,紀老師。」
怎麼突然換稱呼了?
算了,不管他。
回到家,一邊扯著衣服一邊往卧室摸,好不容易沾到枕頭邊,房裡等突然亮了。
「幹嘛?」紀師堯閉上眼去摸被子。
易泊文:「你身上一股酒味。」
紀師堯低頭拎起貼身穿的背心聞了聞,「靠!鄭曉銘這特么是喝了多少啊!」
「還有一股廉價的香水味。」易泊文補充。
紀師堯:「……那我去洗洗?」
易泊文看他那副困得不行的樣子還是沒忍心,洗完澡說不定就睡不著了,只好說:「換衣服吧,明天早晨再洗。」
「嗯。」紀師堯又低頭問了一下,嫌棄道:「是得換了。」
說完夢遊似的往衣櫃走。
在衣櫃里翻了半天,「你整理過衣櫃嗎?我的背心呢?」
「這兒呢。」還是易泊文替他拿出來,「你自己放的不記得了?」
「那我要換了。」
「那你換唄,我什麼沒見過呀?」易泊文看著他笑。
紀師堯把衣服捧在懷裡,笑得有些孩子氣,「你先睡行不行!」
易泊文盯著他的紀師堯的眼睛,「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
「你別……」紀師堯發現自己有時候拿易泊文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人幼稚起來簡直沒治。
易泊文樂了,「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要親你了。」
紀師堯:「……」
於是,一個輕輕的吻,「晚安。」
紀師堯這才能好好換衣服,換完衣服回去床上睡,還沒躺好已經被人往懷裡帶。
但是不管他,照樣睡。
醒來又是在易泊文懷裡,這種感覺其實已經久違,他們這次和好並沒有像普通情侶一樣膩歪一陣子。
這麼想想,他們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真的很好,好得幾乎都不真實。
「笑什麼呢?」易泊文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跟我說說。」
「我……」重新閉上眼,懊惱道:「捲毛走在外頭叫喚什麼呢!」
易泊文笑著放開他,「我去看看。」
紀師堯隨後披了件外套也跟了上去,在陽台找到易泊文,「怎麼了這是?」
易泊文也發愁,「要不咱們去樓下遛狗吧?」
「啊?」紀師堯往後退了半步,捲毛機靈,四爪並用抱住紀師堯的大腿。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把捲毛丟在陽台就算完了?」易泊文把捲毛從紀師堯腿上拎起來,居然有點心疼捲毛,「早知道就把你一起帶走了。」
紀師堯趕緊攔住,「你意思我虐待你閨女了唄?我可沒少喂他吃狗糧。」
「你那叫喂啊?」易泊文抬腿踢了踢地上的陶瓷盆,「一周給一次,一次給半袋,你當這是給補給呢?」
紀師堯被他說得沒辦法,拉了拉衣服,「不就是遛狗嗎!去唄!」
於是兩個人換完衣服,雙雙下樓遛狗,只是有人邊走邊打哈欠。
易泊文看不下去,於是把狗鏈交到紀師堯手裡。
「哎呦喂~」
捲毛一被交到紀師堯手裡就撒了歡,跑得特別歡騰。
紀師堯不得不跟著跑,這會也不知道是誰溜誰。
易泊文跟在後面笑,時不時還得喊:「小心,別往樹上撞!」
紀師堯被溜得不耐煩了就把捲毛往路邊的長椅上一拴,「老實呆著。」
捲毛氣鼓鼓地看著他,紀師堯不為所動,氣定神閑地坐到長椅的另一端。
易泊文在一邊看著樂,「你跟捲毛置什麼氣啊。」
「我沒有。」紀師堯偏過頭。
「你啊……」易泊文蹲下來摸著捲毛的腦袋,抬頭問紀師堯:「昨晚出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估計是老徐跟他說什麼了吧,」紀師堯回憶了一下昨晚鄭曉銘的樣子,覺得很有可能,「要真是這樣,他估計得折騰好長一段日子。」
易泊文把捲毛往懷裡一塞,站起來坐到紀師堯身邊,低著頭說:「你不能對誰都這麼上心知道不?我會生氣的。」
紀師堯樂了,「我看你不像啊。」
易泊文覺得紀師堯簡直沒治,一點他倆在談戀愛的自覺都沒有,「我要是生氣了你不難受啊?」
紀師堯偏過腦袋去看易泊文。
捲毛安安靜靜地蜷縮在他懷裡,甚至沒有弄皺他的毛衣,手裡握著捲毛的一隻爪子。
「你……」
「你什麼?話都不會說了?」易泊文笑著,「走吧,買早餐去。」
說著已經抱著捲毛往前走。
紀師堯看得呆了,突然覺得易泊文連抱著狗的樣子都特別好看。
易泊文催他,「快點啊。」
「你上次的豆腐腦是在哪買的?」紀師堯邊說邊跟著跑上去。
於是買了早餐,帶著捲毛回家。
紀師堯吃到了很想吃的豆腐腦,捲毛終於安安心心抱著他的小碎花曬太陽。
還好陽台的採光夠好。
吃完早餐各自工作,紀師堯才到辦公室就聽說鄭曉銘沒上班。
「怎麼了?」紀師堯想了想對前台的姑娘說:「花花來了沒?讓他來我辦公室找我。」
「這不是在您身後嗎?」小姑娘樂了,「一大早就來對數據了。」
「是嗎?」紀師堯回頭,花花手裡果然捧著厚厚一大疊文件。
紀師堯交待花花:「手裡的工作忙完,來我辦公室。」
「好的。」花花點頭。
紀師堯回到辦公室就開始給鄭曉銘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花花把手頭的文件歸檔之後去找紀師堯,禮貌地站在門口敲門,直到紀師堯喊他進去。
「花花,昨晚你送鄭曉銘進門了嗎?」
「嗯,鑰匙留在房間。」花花回答。儘管他儘力表現得很尋常,但紀師堯還是捕捉到了他的緊張。
但是紀師堯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拆穿,於是很自然地就假裝沒看出來,接著問:「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沒來上班嗎?」
花花想了想說:「他……可能還在睡吧?」
「嗯,」看來花花這裡是問不出什麼,紀師堯微笑道:「昨晚辛苦你啦。」
「不,不辛苦。」花花趕緊說。
紀師堯點頭,「你先去忙吧。」
花花離開后,紀師堯繼續聯繫易泊文,一上午都沒什麼動靜。
快中午的時候,紀師堯收到鄭曉銘的簡訊,讓他去寫字樓樓下的停車場,紀師堯不明所以,只好下樓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