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到了樓下給鄭曉銘打電話,對方很快接起,「我在你身後。」
易泊文轉身,沒見到人。
「在哪呢!」
話音剛落,一個臉上圍著絲巾戴著太陽鏡的漢子出現在他面前,小心地拉下絲巾,露出鼻子和嘴,「是我,在這。」
紀師堯嚇了一跳,「你這是什麼情況?你在被追債啊?」
鄭曉銘不由分說,拉著他就跑。
出了停車場鄭曉銘才摘下眼鏡和絲巾,神秘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他帶著紀師堯去了星巴克。
在最靠里的位置坐下后,鄭曉銘說:「師堯,我……」
說著拿手遮住臉,「我跟花花睡了。」
紀師堯:「……」
「你給點反應行不行!」鄭曉銘急了。
「你……」紀師堯還處在緩衝期,「你睡了他,還是他睡了你?」
「我睡了他。」鄭曉銘咬牙切齒。
紀師堯沉默。
鄭曉銘依舊拿手捂著臉,「你說怎麼辦?我要負責嗎?」
「人家讓你負責了嗎?」紀師堯問。
「那倒沒有,」鄭曉銘回憶道:「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鄭曉銘說完有些不確定,問紀師堯:「我跟他這是……一夜.情嗎?」
紀師堯樂得不行,「不,你睡他那叫潛規則。」
鄭曉銘表情更茫然了。
紀師堯買完咖啡回到座位,他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沒動彈,紀師堯把咖啡遞到他面前,「你喜歡的美式。」
鄭曉銘還是沒反應。
紀師堯這才看出不對勁,「你……你別難過,花花挺好的,他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呢。」
鄭曉銘說話都帶點哭腔,「我不好。」
生忍著沒哭出來。
「你?」紀師堯沒明白。
「這下老徐一定不要我了。」鄭曉銘臉上委屈得都沒法看,紀師堯之前沒想到這一層,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就這麼陪他呆著。
二十分鐘之後,鄭曉銘臉上才算重新有了表情,喝了一口咖啡之後,他說:「我決定了,老子要成為一個情場浪子!」
紀師堯心說一次419差點就被嚇哭了你特么打算怎麼浪!
「那你能回去上班了嗎?小李找你都找瘋了,等著你簽字呢!」
「不行,我不知道怎麼面對花花。」鄭曉銘說得理直氣壯。
「那麼,」紀師堯故意說:「我去把他開了?」
鄭曉銘瞪著他:「你太不是人了。」
紀師堯:「……」
最終鄭曉銘還是沒有回去工作,他說要去找找情場浪子的感覺,情場浪子都不會認真工作。
紀師堯心說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呀,但也隨他去了,這兩天事務所不忙就隨他折騰吧。
但事情的發展卻慢慢脫離了預期,紀師堯再次見到鄭曉銘是第二天晚上,在紀師堯家門口。
「咚咚咚……」
敲門聲響個沒完,易泊文被打發過來開門。
「鄭曉銘?」
「是我,」一把推開易泊文,「紀師堯人呢,你讓他出來。」
紀師堯拖鞋棉拖鞋,手上還端著喝剩下的半杯牛奶,「幹什麼!你又怎麼了?」
鄭曉銘被這麼一問倒是安靜下來,搓了搓手,「那什麼,咱們坐下說,你讓易泊文給我倒杯茶。」
紀師堯不樂意,「你自個倒!」
鄭曉銘於是自己去廚房倒了水,倒完水出來,紀師堯跟易泊文一起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的下文。
鄭曉銘端著水坐下。
紀師堯伸出腿踢了他一下,「有話快說。」
鄭曉銘深呼吸,「我要出櫃。」
紀師堯跟易泊文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回頭看著鄭曉銘,「你接著說。」
「說什麼?」鄭曉銘一臉茫然,之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哦,我想問問你們出櫃有什麼講究沒有?我沒什麼經驗。」
紀師堯回頭對易泊文說:「要不你跟他講講?」
易泊文搖頭,「我去給捲毛洗澡。」說著話抱起一直窩在他腳邊的捲毛。
「那你快走!」鄭曉銘急了,迫切地看著紀師堯,「那你說!」
紀師堯對著他笑,「你不是情場浪子嗎?情場浪子都不興出櫃的。」
鄭曉銘這才明白過來,「你們都沒出櫃啊?」
易泊文邊走邊嘆氣,輕聲對捲毛說了什麼,鄭曉銘沒聽見。
「他說什麼呢!」鄭曉銘這會特別狂躁,出櫃在他眼裡是個了不得的大事,可卻在這裡碰了軟釘子。
紀師堯終於笑出聲,「你到底發什麼瘋,不就跟人睡了嗎?睡了就睡了唄。」
易泊文趕緊捂住捲毛的耳朵,「你可別聽。」
鄭曉銘回頭瞪了他一眼,易泊文趕緊抱著捲毛走,「咱們去洗澡。」
紀師堯接著說:「你別衝動,先問問花花是什麼態度行不行?」
「我沒聯繫他,」鄭曉銘反而問紀師堯,「他最近都去上班了吧?你看他是什麼態度?」
這事紀師堯不敢妄加評論,這事往大了說就大了去了,往小了說什麼事都沒有。
「瞧你那點出息!自個去問!」紀師堯說完去找易泊文。
捲毛正在水裡撲騰得歡,紀師堯覺得特逗,「這是正宗的狗刨吧?」
「嗯,我正努力教會他仰泳,」易泊文把捲毛的身體翻過來,「你看。」
「還真是。」紀師堯看樂了。
只是捲毛撲騰了沒幾下,又變成了狗刨。
他倆給捲毛洗完澡擦乾之後再出來,鄭曉銘已經走了。
「你跟他怎麼說的?」易泊文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說?攔著他唄。這人以為出櫃是過家家呢,跟到時候覺得苦了就能不玩似的。」紀師堯把捲毛放在地上踢著玩。
「你下腳輕點!」易泊文看著他那樣著急,「不過他現在沒咱這的鑰匙了吧?」
「不都給你了嗎?」紀師堯笑說。
「那就好,」易泊文拉住紀師堯,「別踢了,睡覺去。」
「好吧。」紀師堯有些留戀地看了捲毛一眼,但還是跟著易泊文走。
剛回到房間,紀師堯的手機就響了,猶豫再三還是接起。
「趙律師?」
「堯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