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出生

宇智波佐助出生在一個蟬鳴荷開的夏日，聽母親後來說，那天，窗外的風格外溫柔，不帶一絲煩躁。

從醫院回家后，他一直表現的十分乖巧，除了吃奶換尿布的時候會哭叫幾聲，其餘時候都喜歡一個人躺在搖籃里睡覺。

不過對於嬰兒來說，這樣的表現並不奇怪，那種一生下來就皮膚粉白，睜眼看人，甚至會伸手要人抱的怪物，只有小說里才能看到，這裡就不拿出來對比了。

作為大哥的宇智波鼬也十分高興家裡多添了一個弟弟，雖然佐助還不會說話，但光是看著嬰兒那張沉睡的小臉，他就感到一陣莫名的滿足，也許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吧。

不過在那之後不久，木葉便發生了九尾襲村的大事件，作為唯一可以控制尾獸的血繼家族，宇智波在高層心中的信任度再次降低了，幾個月後，他們被迫從村子的中心地帶遷到木葉一角居住。

雙方都在心中埋下了暗刺，也不知矛盾究竟會何時爆發。不過這些對於孩子們來說似乎並沒有多大關係。

這一年，木葉出生的孩子似乎很多，宇智波家的次子和大部分同齡人一樣，在一步一晃的成長著。

不記事的幼年時光一眨眼似乎就過去了，佐助漸漸明白了這個家的構成狀況，嚴厲的父親，溫柔的母親，還有被所有人認定是天才卻對自己非常好的大哥。

…………

「佐助，不要一直躲在房間里看書，要到外面走走對身體才好。」

訓練回來的宇智波鼬抱起五歲的弟弟，拿開他手裡的幼兒啟蒙讀物，心中不免嘆息，佐助什麼都好，就是有些過於安靜。

「樹葉都落下來了。」佐助放下書本，看著窗外的梧桐，然後微笑著向鼬伸出手，摟著他脖子打了個哈欠，「尼桑難道不覺得，一年中還是春天更有意思嗎？」

「這麼說，佐助喜歡春天咯。」鼬臉上揚起一抹淺笑，早熟的他只有在面對弟弟時才會這般放鬆。

「雖然秋天是收穫和豐收的季節，但是……其實尼桑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吧！」佐助親親啄了一下鼬的臉頰，親昵的歪了歪頭，「春暖花開，多麼令人嚮往的詞語啊！」

「我教你手裡劍如何，要是訓練的好，明年春天你就可以用手裡劍去後山抓兔子了。」鼬試圖吊起佐助的興趣。

「好呀！」佐助從善如流的點頭。

他從來不認為訓練有多苦，反正有兄長陪在身邊，就當打發時間好了。再說，父親對於自己也從來沒有報以太大希望。

果不其然，當兄弟兩人揮灑完汗水，趁著夜色歸家時，宇智波富岳正坐在那裡等著他們。

「鼬，帶你弟弟去哪兒了？」

「陪佐助在後山訓練。」鼬表情淡淡的回答。

「雖然照顧弟弟是身為兄長的義務，但別忘記你的寫輪眼已經開眼了，還是多關注下自己的實力比較好。」

「……是。」鼬很想反駁，對自己而言和佐助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最近不是有中忍考試嗎？你準備一下，去參加吧。」宇智波富岳的話聽起來與其說是建議，不如說是命令。

「我明白了。」長子的語氣愈加冷淡。

「母親，我餓了。」佐助一點也不害怕的沖一旁跪坐的美琴呼喚。

「佐助！」富岳眉角一挑，正準備開罵，就被妻子打斷了。

「好了，他們訓練了一下午，也該餓了！」美琴給了丈夫一個安撫的眼色，「佐助還是個孩子！」

「……好吧！先吃飯。」

作為父親，富岳雖然很討厭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但看著面無表情的鼬和捂著肚子抱怨的佐助，他還是勉強按下了怒火。

「耶！母親大人最好了！」聽到開飯的宣告，佐助立刻跳起來衝到美琴身邊討好。

「別調皮，做了你最愛的番茄湯，待會多喝一點。」美琴彎著眉毛，笑容十分燦爛，對於孩子的親昵，做母親的永遠不嫌多。

「沒規矩！」富岳嘀咕了幾句，但到底沒有打破這種好不容易才營造起來的親子氣氛。

看吧，自己並沒有猜錯不是嗎？佐助在心中笑的很滿足。

很明顯，在宇智波鼬早早證明了實力后，對於年幼的次子，絕大部分夫婦都是抱著放養的態度，只要不丟家族的臉，不拖自己人後腿，稍微寵溺一點，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已經有了號稱天才的繼承人，剩下的一個弱一點正好可以避免將來有可能發生的爭權奪利。大家族嘛，誰心裡都有一本帳！

鼬看著這一幕，心裡不自然的掠過一絲苦澀，如此溫馨的場景，只有佐助在時可以出現，對於人際交往方面，他似乎永遠只能做到勉強合格，就連和父母待在一起，自己大部分時間需要面對的，也只是冷冰冰的訓誡和命令。

不過這樣也好，他看著佐助明亮的笑容，只要他能一直這樣開心的笑，自己多承擔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這樣，宇智波家的次子在所有人的關心中一點一滴長大了，大到他開始理解，有一種矛盾叫做家族和村子，有一種理想叫戰爭與和平。

很明顯，從兄長宇智波鼬平時的舉動來看，他是嚮往和平的，要不然也不會與執意想讓家族站在至高點的父親幾番爭執。

被人忽略的次子站在角落的陰影里，用稚嫩的心品味著不久前剛得出的結論。小孩子其實相當敏感，佐助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就像當初富岳親自指導自己豪火球一樣，他只是在潛意識裡明白，該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他是弟弟，只要乖乖的就好了，不需要做到最好，因為只有這樣，鼬作為家族繼承人的地位才不會動搖。

佐助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兄長，比如現在……

「佐助，明天就要準備去忍者學校了，我會讓父親答應陪你參加開學典禮的。」鼬慎重的對弟弟許諾。

「我明天有一個重要會議要參加！」這是富岳的回應。

「我已經長大了，要自己去才行！」佐助鼓著嘴，狀似驕傲的揚起下巴，「父親就放心工作吧，雖然沒有尼桑那麼厲害，但我也不會讓家裡丟臉的！」

「很好！」富岳滿意的點點頭。

他忘記了之前和鼬的爭執，重新拿起飯碗。這種時候身為家長不免有一種「不枉自己平時那麼慣著，果然還是小兒子更貼心」的感慨。

「尼桑也別擔心，我會得到第一名的！」佐助將一筷子鼬喜歡吃的菜夾到他碗里，然後不確定的補充了一句，「嗯……盡量吧！」

聽到最後，鼬終於忍不住面癱表情，淺淺一笑道，「不要太勉強了。」

「是！」佐助把空了的飯碗遞給美琴，「我還要一碗，多吃一點，將來可以和尼桑長得一樣高！」

「呵呵，小佐助就算長不高也一樣是媽媽的寶貝！」美琴笑著鼓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