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童年

第二天，乖巧的次子跟隨母親興沖沖的去參加了開學典禮，沒有家長陪伴？那怎麼可能！宇智波富岳或許會因為重要工作缺席這種小場面，但他也絕不會淪落到讓自己的兒子向孤兒看齊。

就木葉人口基數來看，母子二人的目的地可算是人山人海。

不得不說，忍者學校在這個世界真是一個相當熱門的地點，村子里但凡只要有點經濟實力的家庭，都會選擇讓孩子過來上兩年課，哪怕最後當不成忍者，強身健體也好啊，平民也是要活下去的，畢竟眾所周知的和平，只不過是兩次戰爭之間的準備期而已。

三代火影站在高台上呼籲這些即將入學的幼苗早日成長，以便將來為村子拚命，哦不！是為村子爭光。反正意思都差不多，這些初入學的孩子能聽懂的也沒幾個。

絕大部分聽不懂的，反而一臉認真的在聽講，也許他們更多是在憧憬這位平時難得一見的火影大人，極少數比較早慧的，則開始在底下做小動作。

「要講到什麼時候，好麻煩啊！」扎著辮子的男孩一臉無奈。

「鹿丸，要不要吃薯片？」小胖墩秋道丁次對唯一的小夥伴還是比較大方的。

「薯片啊！」

旁邊的佐助吸了一下口水，對丁次投以羨慕的眼光，宇智波家不缺錢，甜食糕點什麼從來都是擺在廚房有備無患，但類似這種膨化食品絕對屬於會讓家長們皺眉的範疇。自己偶爾吃一口或許只會被說上幾句，換做尼桑……佐助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父親絕對會冷著臉罵上好半天的。

丁次同樣嗅嗅鼻子，眼神發亮的問，「你帶了什麼？」

「冰鎮番茄，昨晚特地加了白糖，在冰箱里冰了一晚，很好吃哦！」佐助看看周圍，悄悄拿出一個小盒，「交換？」

「好！」

丁次二話不說拿出一袋薯片，秋道家的孩子從來不缺存貨！

「唔……酸酸甜甜的，果然好吃！」

尤其是在這種烈日下站久了，更是難以抵抗的美食。

「鹿丸你也嘗嘗？」

小夥伴叼了一塊放進嘴裡，「嗯，確實很不錯！」

看著佐助整個臉差不多快埋進薯片袋裡，他頗為意外的挑了下眉，「我叫奈良鹿丸，這是秋道丁次，你衣服背後那個家徽，應該是宇智波家的吧？」

「嗯嗯，我是宇智波佐助，請多多指教！」佐助舔了一下嘴角的殘渣，黑玉般的眼眸加上俊秀的臉龐讓附近看到這一幕的女孩們都紅了臉。

「真是受歡迎啊！」鹿丸雖然感覺這個男孩不像其他宇智波那樣高傲的難以接觸，但光憑那張臉，持續交往下去一定會有很多麻煩。

「一般般啦，尼桑比我帥多了，而且是個了不起的天才哦！」一飽口福的佐助滿足的揚起笑臉，滿心歡喜的開始和新認識的小夥伴描述自家兄長的豐功偉績。

直到很多年以後，鹿丸和丁次都記得那種清澈的猶如滿天星空的笑容。只可惜，那時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已經在木葉消失很久了。

…………

佐助的學校生活很輕鬆，一年級的課程以理論為主，說白了就是洗腦，只要把老師教的內容全部背會就能得高分。

當然，訓練課也是免不了的，但頂多就是跑跑步，拉拉韌帶而已，除非是戰爭時期，否則沒人會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提過多要求。

老師們會在兩年內觀察自己所教導的學生，然後淘汰掉純粹是來認幾個字，或者鍛煉體魄的普通孩子，這樣才能確定哪些人擁有成為忍者的資質，然後將他們重新分班。

不過有一些人明顯不屬於觀察範疇，比如日向，宇智波這種忍界耳熟能詳的大家族子弟，人家生來就是當忍者的，無論天才如鼬，還是當初的吊車尾帶土，對體內隱藏著血繼的他們來說，這是擺脫不了的宿命。

佐助沒有想那麼多，在他看來，鹿丸的介紹詞實在太對自己口味了，不要太強，也不要太弱，長大了找個家族裡的女孩結婚，生一兩個孩子，然後幫助大哥處理日常事務，老了送孫子上學，這才是自己嚮往的生活嘛！

看著學期結束后老師遞過來的成績單，佐助笑眯眯的放進書包最底層。最近大哥和父親好像都很忙，第一名這種小事就不要提起了，自己沒給家族丟臉就好。

不過他的沉默並不代表某個弟控不知道。

「佐助，學校放假了？考得怎麼樣？」出完任務的鼬疲憊至極，但仍不忘挂念幼小的弟弟。

「當然是第一了，那些題目都很簡單。」佐助跳起來抱住兄長，他很享受這種溫暖的感覺。

「哦，成績出來了？」一旁的富岳總算想起了小兒子。

「嗯！」佐助點點頭，將成績單遞過去。

「很好，不過還要繼續努力，繼續向你哥哥看齊吧！」富岳隨意瞥了一眼。

「是！」佐助看著被稱為天才的鼬，與有榮焉的挺挺胸，雖然嘴上這麼答應著，但他卻從未想過要超越自己兄長。

只要和家人在一起，什麼都好！

佐助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沮喪的發現，即使有自己和母親從中調和，父親和兄長的矛盾都在不斷加深著。

這種情況，在宇智波止水死後變得愈加嚴重。

「太過優秀也未必就是好事，實力超群便會被孤立，並且也會使人傲慢，就算當初是被人期待被人追捧也是一樣。」

鼬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佐助開始轉動已經很久不用的腦子，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了嗎？

止水死了，尼桑被誣陷是兇手，好吧，是不是誣陷並不重要，反正只要鼬沒事就行，但從兄長的表現來看，他根本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尼桑，今晚陪我睡吧！」佐助抱著枕頭跑到鼬的卧室。

「你已經長大了。」鼬無奈的皺眉。

「但是我想和尼桑一起睡嘛！」誰讓這段時間你讓人那麼擔心呢！

佐助不由分說的鑽進鼬的被子。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的弟弟！

鼬抱著佐助躺下，試圖忘記那個一直在腦子裡轉悠的任務！

佐助向來乖巧懂事，從記事起就分外依戀家人，總是用軟糯糯的聲音叫他尼桑，明明擁有同樣出色的根骨，卻因為是次子而被家族忽略，但即便這樣，他依然沒有怨恨或是嫉妒自己這個大哥，反倒時時調和父親和他的關係。

佐助就像一抹春日的暖陽，溫暖著鼬搖擺不定飽受煎熬的心靈。

不過，自己這些日子的反常連父母都沒有看出來，卻輕易被佐助察覺了呢，真是太不小心了！但正是這種血脈相連的親昵，讓鼬下定了決心。

活下去！佐助，一定會讓你活下去！

鼬另一隻沒有抱著佐助的手死死抓緊床單，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承擔多大的罪孽！

只要村子維持住和平，佐助就不用背負叛逆之名，他會有機會長大，然後踏著自己的屍骨，成為一名出色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