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現身

回想當年，蛇叔曾經無比羨慕宇智波擁有天生血繼寫輪眼，恨不能以身替之，為此甚至不惜和同為S級叛忍的宇智波鼬PK。但現在，有了更好用的義骸，他立刻轉過身開始批判自己以前的品味。

看吧，血繼再好有什麼用？以前活著的時候沒發覺，擺脫肉身的大蛇丸現在已經可以清楚感覺到眼前個男人生命力在不斷流失了，他才知道，寫輪眼使用起來就是個敵我不分的大殺器，宇智波鼬很牛吧，方便透露一下，您還能撐幾年不？

「佐助在哪裡？他到底怎麼樣了？」宇智波鼬不依不饒的問。

這一個月他同樣沒白過，那天意外的相遇讓鼬發覺出了死後世界，在他威逼之下，一些膽小的死靈或多或少透露出關於冥土的情報，其內容讓鼬陷入極度不安中，直到發現木葉中忍考試的動靜，聽聞大蛇丸似乎打算對佐助動手，他立刻扔下鬼鮫，不顧一切的趕來。

這段時間一直幾乎不眠不休的宇智波鼬此刻臉色無比蒼白，寫輪眼正在飛快旋轉著，不時還有血淚流下，看上去分外嚇人。

這下就連大蛇丸都知道情況不太對勁了，連忙用靈力試探過去，然後……我擦！這傢伙不打算要命啦，完全是在作死的節奏啊！

宇智波鼬居然天才到將查克反向運轉，然後迴流至眼部，再利用寫輪眼的暗屬性轉化為靈力。如果尾獸這麼干，倒的確是暴力運作的好方法。然而換成人類的話，且不提如此運作身體經絡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就查克拉和靈力而言，這壓根就是一正一負、一生一死兩種完全相反的能量，轉換過程中的消耗比例可不是一比一那麼簡單，就他那個身板，有多少生命力可供揮霍啊！

大蛇丸有生以來第一次在臉上寫個服字，既然宇智波鼬敢這麼干，那就說明他不想活了，好在如今不比從前，死就死吧，反正他家上頭有人╮(╯_╰)╭

「你問佐助君啊……」

大蛇丸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可旁邊一直和宇智波家不怎麼對付，偏偏今天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千手扉間也不知道哪門子神經病發作，直截了說出了之前聽到的八卦。

「你不是他大哥嗎？難道不清楚宇智波佐助七歲那年就死了？聽說那天接受滅族令的……唔！大哥，你幹嘛……」

雖然沒等他說完被初代火影捂住嘴拖走了，但這並不妨礙聽眾的理解能力。

大蛇丸，「……」

作死這種事情果然是會遺傳的→_→

宇智波鼬整個人都僵硬了，耳朵里似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血夜，族人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自己卻必須在根部監視下麻木不仁的揮刀。

父親和母親被逼自盡的剎那，他以為那就是人生最大的罪孽了。但是，為什麼還會有佐助？怎麼會？自己明明計算過，那樣的月讀是要不了他性命的啊？是不是，是不是哪裡……錯了？還是，因為他的自大，小瞧了萬花筒的威力？

看著宇智波鼬越來越昏暗無神的眼睛，同樣身為火影並且深知□□的猿飛日斬無聲嘆息，很多年前自己就擔心過這一幕，但佐助後來身體逐漸恢復，他也就沒有多想，又有誰會猜到那孩子早就死了呢？

眼看宇智波鼬陷入自我否定，即將徹底崩潰，大蛇丸也開始捉急了，明知道領導對木葉不感冒，因此一開始佐助不參與計劃的時候自己還暗暗鬆了口氣，但現在……他可以呼叫911嗎？

鼬的情況越發糟糕，他已經意識不到自己還在逆向行駛，運轉著查克拉當靈力使喚呢，連嘴角都開始往外冒血了。問題是他身份太特殊，以至所有人不太敢靠近他，深怕被碰瓷/(ㄒoㄒ)/~~。

好在也許宇智波兄弟之間真的存在某種特殊感應，下一刻，一個人從後面猛地抱住他，用驚疑不定的聲音呼喚著。

「——尼桑！」

「佐、佐助？」只有睡夢中才會出現的聲音讓宇智波鼬終於回過神來，他轉身愣愣的看著將臉埋在自己腰間不肯探頭的弟弟。

「……呼！」大蛇丸滿臉黑線的發現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來了次深呼吸。

「對、對不起！」佐助依舊死死抱著他不放，嘴裡悶悶的回應著。

鼬似乎不太明白弟弟為什麼要向自己道歉，但這不妨礙他遲疑著伸出手抱住佐助。

黑髮少年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在自己脖子上，尼桑那麼內斂的人，該不會因為看到自己就激動的流淚了吧？

他好奇摸了下脖子，粘粘的，這……不是眼淚，是鮮血！

佐助一出現就是在鼬身後，然後又一直沒抬頭，等他手忙腳亂的從兄長懷裡掙脫，看清自己哥哥分別多年後的模樣時，整個人先是獃滯，然後怒氣值瞬間暴漲了。

宇智波鼬絕對屬於帥哥一枚，可惜如今那張臉上卻掛著兩條止都止不住的血淚。

「尼桑你怎麼了？是不是木葉的人欺負你！」

佐助將似乎有些站立不穩的鼬護在身後，然後面色不善的看向周圍一群被兄弟二人忽略已久的觀眾。

我們哪敢啊！！！

面對二少的眼神控訴，木葉所有人都做吶喊狀。

「大蛇丸！」過往經歷讓佐助一點都不相信這群表裡不一的傢伙。

「咳咳咳，木葉並沒有攻擊鼬桑，不過之前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多了一句嘴，說你早就死了，然後嘛……鼬的心結你也知道！」大蛇丸攤攤手，好員工不能說謊！

一陣靜默，不知何時，木葉開始起風了。

「千、手、扉、間！」佐助一字一句，帶著最深的惡意看向對方，眼睛原本屬於眼白的部分開始染成黑色，周身的氣息越發凌厲。

大蛇丸下意識後退一步，沒辦法，二少此刻散發的能量哪怕從死人的角度來看，都顯得太過黑暗與不詳了。

「千手果然連死後都喜歡來找麻煩，既然不想沉睡，就乾脆靈魂泯滅吧！」

風變得更大了。

佐助一隻手扶著鼬，一隻手伸向前方，無數能量開始匯聚成一團。

那絕對不是死神的力量！在這種認知下，大蛇丸帶著部下急速向一邊轉移，十二番隊家大業大，他還指望多帶幾個人去冥土幫忙呢，可不能像以前在音忍村那樣把下屬用完就丟。

他的做法很正確，因為幾乎是同時，可怕的黑色閃光略過幾人身側，把原本千手扉間站在的地方犁出一道長度幾乎看不到頭，寬度則能並排跑四輛馬車的柏油馬路→_→

曾經的戰鬥經驗救了包括千手兄弟在內的大部分忍者一命，但仍有人在佐助的怒火下灰飛煙滅。

無數灰塵揚起，又再次飄落。

等一切塵埃落定時，眾人驚訝的發現，宇智波兩兄弟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