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席上氣氛頓時起了變化,沈青陌被打斷了話由,眼帘低垂,俄而笑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吃個飯也能咬到自己。」
趙敘心裡呵呵兩聲,刨完最後一口飯便匆匆告辭了,桌上就只剩下三女。
「你來京城有什麼打算么?」李月容問沈青陌。
「京中俊俏兒郎處處可見,所以我想在這兒開個醫館。」
李月容自動忽略她前半句話,點點頭到:「你醫術高明,倒也可行。開館的金資若是不足,我可先借你。」
「那便卻之不恭了,在我置宅前可要一直借住師姐府上了。」
「你若守規矩,隨便住到什麼時候。」李月容說。
蕭雪瓊撇了撇嘴,月容姐姐你這是引狼入室你造不造。
晚膳過後,李月容便讓沈青陌回客房休息,沈青陌舟車勞頓,也不強留。
「我們要回房休息了么?」蕭雪瓊撲閃著眼睛問道。
「這才什麼時辰便要休息?」李月容奇道。
「我在女役所時便是天黑開飯,吃過飯大家便洗洗刷刷,再坐在床邊說會話,然後就可以睡覺了。」
「那還真是單調。」
「嗯?姐姐這兒晚上還有什麼新奇事不成?」
「新奇事倒沒有,不過看看書練練武,聽戲子們唱唱戲,看歌姬們跳跳舞之類的。因為駙馬不喜歡花哨熱鬧,所以府上稍顯冷清些。等阿恪成親了,我帶你去找辭冰玩,秦.王府上養了一大幫子奇人異士,會戲法的,能吞刀吐火的......」
兩人挽著手在月下邊走邊說,一個說得開心,一個聽得認真。
嚴格來說,李月容和趙敘住的是同一個院子同一間屋子,只不過這屋子從正門進去是個廳堂,廳堂西面是李月容的住處,趙敘則住在東面。
李月容領著蕭雪瓊進了廳堂,穿過一個兩面牆皆開著窗戶的走廊,才到了李月容的住處。蕭雪瓊第一次進李月容的「閨房」,自然是興奮難耐,左看看右瞧瞧,四處打量,見到牆上掛著張白虎皮還壯著膽子摸了摸。
「怎麼樣,當年離京時我曾說過,回京后就接你出宮,白天一處玩,晚上一處睡,沒有騙你吧?」李月容很得意地問。
「月容姐姐怎麼會騙我?我一直都相信月容姐姐呢。」
「你就是嘴甜,前幾天是誰說吳王年少才俊,要去服侍他的啊?」
「我那不是以為......月容姐姐你太討厭了,老是揭我的短。」
「好了,好了不鬧了。今天這麼多事,你也累了吧,我讓下人打好水,你沐個浴便休息吧,明天起來你就是「新婦」了,頭髮要盤起來咯。」李月容撫摸著蕭雪瓊的昂起的小腦袋柔聲說。
「月容姐姐。」蕭雪瓊搖著李月容的手臂撒嬌。
「怎麼了?」
「我怕生,又擇床,今晚我們睡一張床好么?」蕭雪瓊不想自己睡在小隔間里,反正月容姐姐的床那麼大,不如一起睡。
「好啊。」李月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痛快地答應了。
「公主,水已經注好了,可以沐浴了。」兩人說話之時,一個侍女站在屏風處恭敬稟報。
「知道了,你們先去外面侯著。」
「是。」侍女接了令,便帶著幾個丫鬟關上門退下了。
「快去洗吧,再等水可要冷了。我讓人替你做了幾身衣服,只是到底沒仔細量過,不知合不合身,暫且穿著,日後再做新的。」李月容一邊說一邊走到放置衣櫥的地方,示意蕭雪瓊衣服就放在那裡。
蕭雪瓊也從宮裡帶了換洗的中衣褻衣,沒想到李月容為她想得如此周到,感激之辭已經顯得無力又多餘,蕭雪瓊不知道怎樣才能回報李月容這番情義。
「姐姐不洗么?」蕭雪瓊問。
「我還有些文書要看,你先去吧,等你洗完了我再命下人換水。」
李月容面前攤開一本冊子,她有些心不在焉,每個字她都認識,一個一個字讀著,又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一個心煩意亂索性直接闔上。
在這裡並不能看到屏風后沐浴的蕭雪瓊,清晰的水聲卻不斷傳來。李月容的思緒像草原上脫韁的駿馬,完全不受控制,待她反應過來自己在想象蕭雪瓊沐浴的模樣時,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她想到了與蕭雪瓊同宿在玉瑤宮裡的那晚。與雪瓊妹妹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奇怪或者特殊的事情,不過是摟著個喜愛的妹妹罷了。
入睡前她也確實沒有在意,只是那夜不知何故,她竟做了個極為荒唐的夢。醒來時夢的內容已經忘了大半,可是夢醒那刻的驚慌與羞恥,伴隨著對夢中刺激與歡暢的不舍留戀,讓她此刻回想起來還是一陣心悸。
那時她全身都浸著汗,難耐的黏濕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堪堪坐起身子,便覺小腹一熱,低頭一看,原來是睡夢中的蕭雪瓊察覺了動靜,將腦袋靠在了她腹下。
李月容覺得太熱了,她輕輕挪開蕭雪瓊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又慢慢移開對方壓住自己下身的軀體。蕭雪瓊的睡姿由伏趴變為仰躺,本就鬆散的衣襟再此過程中完全敞開,以至於李月容毫無預備地就見到了少女胸前大片的春光......
李月容想著想著,又有些燥熱起來,忙拍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收回心思。不想這個,便想其他事情吧,於是李恪那日的話又浮現在耳畔:「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年過二十卻不能好好享受男歡女愛......不如一個納妾生子,一個養幾個伶人......」
看來我是到了年紀,欲求不滿了啊。李月容苦笑一聲,若是雪瓊妹妹知道我腦袋裡竟有如此荒唐的臆想,怕是又要驚懼交加,哭得梨花帶雨了。
李月容正在這邊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蕭雪瓊喚她。
「怎麼了,可是洗完了?」李月容並沒過去,坐在椅子上問。
「沒有.....月容姐姐,你能幫我搓搓背么?」蕭雪瓊聲音小了很多,然而李月容聽得一清二楚。
「......這,好吧,你等我一下。」
李月容想了想,乾脆脫了外衣,挽起袖口,踩著木屐過去了。
蕭雪瓊坐在寬大的浴桶里,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臉蛋、耳朵、脖頸都是染上一層粉紅,也許是因為蒸騰的熱氣。透過屏風見李月容的身影越來越近,蕭雪瓊羞澀又緊張,將身子又朝水裡沉了沉。
李月容掃了一眼,便問蕭雪瓊:「要出來么?」
「不,不用,出來冷,就在桶里吧。」蕭雪瓊連忙說。
「也好,那你站起來吧。」李月容也不多想。
「嗯......」
看著蕭雪瓊忸忸怩怩的模樣,李月容心想我心裡有鬼就罷了,你個小丫頭害羞什麼呢。
「那你可不能笑話我......」
「笑話?笑話你什麼?」李月容奇道。
「就是......就是說我像個男童啊!」李月容一句無心的打趣,蕭雪瓊可是耿耿於懷,以前她從未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不妥,被李月容取笑后,她和著了魔似的,見了個女子便要先看人家長得怎樣,再看她是不是「胸懷宏偉」。令她很挫敗的是,整個女役所,屬她的最小,圖蘭的最大。
李月容「哈哈哈」開懷笑了起來,見蕭雪瓊又有了惱色才強止住:「你這個丫頭,笑死姐姐我了。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誰在意這些呢?」
蕭雪瓊撅著嘴,有些悶悶不樂。李月容嫌棄她,她不開心,李月容說不在意,她還是不開心,看來,只有哪天李月容說就喜歡她這樣「一馬平川」的,她才會開心。
「來吧,快些,別著涼了。」
李月容拿起浴桶邊小几子上的浴巾,濕了水鋪平后纏在手上。
蕭雪瓊先在桶里轉了個身,背對著李月容站了起來。
李月容湊過去,怕弄疼她,不過稍稍用點力,蕭雪瓊卻有點受不住了,一個勁兒地往前躥,李月容只好用一隻手按在她的肋骨處定住她。
「姐姐你輕點,弄疼我了。」蕭雪瓊半轉過身,似嗔似怨地說。
李月容有點不淡定了,伸手在她腰窩處打了一巴掌,對方果然又是一驚,轉過身來委委屈屈的模樣,前面青澀又誘人的軀體便讓李月容一覽無遺。
「輕一點怎麼能洗乾淨呢?告訴我,你在女役所里也讓別人替你擦背嗎?」李月容湊在蕭雪瓊耳邊柔聲問。
熱氣竄入耳膜,李月容的唇齒輕蹭著耳廓,蕭雪瓊腰肢都軟了,好在李月容還扶著她。
「沒有,我不好意思,都是自己洗。今晚和姐姐睡,怕你嫌棄,所以才......」蕭雪瓊斷斷續續地說。
「很好,你是個乖孩子。」李月容心情忽然就暢快地不行,以至於放縱自己在蕭雪瓊耳朵上舔了一口。
李月容放輕了動作,慢慢地替蕭雪瓊擦著背。另一隻手掌也變換著位置,肌膚相觸的感覺讓蕭雪瓊心如擂鼓,又害怕又有些期待。
「好了,快衝沖吧,別著涼了。」李月容看著蕭雪瓊水中半隱半現的身體說道。
「奧,好,知道了。」蕭雪瓊鬆了口氣,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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