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要說李月容蕭雪瓊二人互訴衷腸後生活有什麼變化,外人還真看不出來。李月容每日仍是忙碌,時常不再府中,蕭雪瓊則乖乖呆在家裡等她,及至李月容回府,兩人便手挽手親親熱熱說說話吃吃飯,姐妹情深的模樣與以往無二,然而其中的曼妙之處卻只有她們自己能體會。往日再平常不過的拉拉手摸摸頭,如今都帶了甜蜜的味道,一個眼神的交會,便能投出熾熱的情意,睡前的保留項目也由摟摟抱抱升級為摸摸親親了。
蕭雪瓊每日都沉浸在粉色泡泡里,覺得自己大概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而李月容卻有點鬱卒,原因無他:房事不調。
沒錯,躺在她身邊的蕭雪瓊就像一塊誘人的紅燒肉,但是只嫩問問問道舔舔湯汁,這讓想把美味吃到肚子里的李月容情何以堪,畢竟公主殿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最近幾日,親親「練習」結束后,李月容開始暗搓搓地把魔爪伸進某人衣裳里,游移揉捏一番。嗯,果然是溫香軟玉,滑膩纖巧,李月容摸著摸著就起了興緻,全身躁動不已,可不知是否是手法出了問題,摸的人心猿意馬,被摸的人卻舒服得直入夢鄉了。李月容看著睡得香甜的小丫頭,再想想長夜難眠的自己,只能長嘆一聲了。
霸王硬上弓這樣低級差勁的手法,李月容自然早就考慮過了。只是她對房中之事的了解大多來自些雜書奇談,裡面講的卻都是些男女之事,雖說也有些相同之處,諸如「丁香小舌,纏齒逐戲」之類的,但下半身的事兒,可就有些為難了。她倒是想霸王硬上弓,如何做才能既爽了自己又舒服了雪瓊妹妹呢?
「我和雪瓊都沒那物,怎能得閨房之樂呢?」李月容左思右想,苦思冥想。直到那日李恪雖趙敘一同回了駙馬府,李月容突然想起一事來,眼波一轉,心裡有了點主意。
李月容揮退左右,只留下自己和李恪姐弟二人。
「姐姐是不是想說三哥的事兒?」李恪見李月容連趙敘都趕跑了,也嚴肅了態度。
「關他屁事,我有別的話問你。」對著李恪這個不知節操為何物的弟弟,李月容沒有絲毫的壓力,直接問道,「你之前給我送了個女人,還記得吧?」
李恪一聽,心想:原來問的這事,阿姐就是臉皮薄,當初便收了唄,你看現在又耐不住寂寞了吧。
「自然記得,怎麼,阿姐現下又想要了?」
「長得那麼寒磣,我才不要。」李月容不屑一顧。
「我可是特意讓人挑的最上一等的貨色,只學了幾年的技藝,還沒接客呢!」對「長得寒磣」這一評價,李恪顯然不能苟同。
李月容嗤了一聲,也不和他爭辯,直接了當地說:「我今天不是要問她,我是要問鸞鳳樓,你不是說裡面男女生意都做?」
李恪搖了搖扇子:「自然,無論來客是男是女,要的是男是女,都能盡興而歸。」
「哦,倒是厲害。」李月容點了點頭,倒是有些讚賞的意味。
「姐姐怎麼想起問這個?」李恪很是疑惑。
「我最近想去那兒玩玩,你幫我安排一下,讓裡面的人既不知道我身份,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恪一口水咽了一半,嗆得喉嚨痛:「去鸞鳳樓玩?姐姐你沒開玩笑啊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李月容不以為意。
「不是,姐姐,鸞鳳樓再怎麼吹得天花亂綴,不過是個妓院。你卻那兒也不怕損了身份污了眼睛?姐姐想要什麼樣的人,我把他們店裡能上得了檯面的一批批叫來,你喜歡哪個便留下,豈不是更方便?」
「我哪個也不要,就是想去看看。這點小事你也要推辭,你還是不是我弟弟?」
「.......我還不是為姐姐著想,」李恪裝出委屈的樣子,「我說讓姐姐找兩個男寵,你不幹,我送來個美女,你又嫌丑。你要知道那女子可不一般,她師父當年那真是名動京城,不管男女但凡被她服侍一次,那真是食髓知味,永世難忘。嘿嘿,聽說蕭帝蕭后還和她一起玩過呢。」
李月容聽得直皺眉:「我怎麼覺得那麼噁心呢?」
「哪裡噁心了,姐姐也太「婦道」了吧?」李恪不以為然。
李月容冷笑一聲:「那想必若是你的夫人,又或是趙敘,和你親熱時再拉上別人,你一定也不介意。」
李恪想了想,也不知說的玩笑還是真心話:「若是拉上的是女人,我還真不介意。唉,我就說說啊,你別告訴趙敘,他要殺了我的。」
「好了,你可以滾了。」李月容覺得自己真是李家這坨淤泥里長出的白蓮。
李月容在家閑了小半日,除了處理些府上的事物,便是陪蕭雪瓊玩。午膳過後卻一番梳洗換了男裝。
「月容姐姐又要去哪兒?」蕭雪瓊有點不開心,抓著李月容的腰帶問。
「乖,我有點事兒,你在家等我,日落前一定回來。」李月容自然不能說自己是要去逛妓院,否則不說府門,就是房門她都出不去了。
蕭雪瓊聞言皺了皺眉:「這麼神神秘秘的,好吧,姐姐早去早回吧。」
「嗯。」李月容應了一聲,在蕭雪瓊小嘴上啄了一口。
蕭雪瓊嚇了一跳,這大白天的,屏兒就在院子里,往屋裡一望保准看得清楚。
「姐姐怎麼這樣,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蕭雪瓊著急到。
「看見了就看見了,我自有辦法,反正我是不願憋著的。」李月容說完又在她左頰上猛親一口,特意弄出響亮的聲音來,然後便不管身後又急又羞的蕭雪瓊,快快溜走了。
李月容換了駕不常用的馬車,讓阿碧繞了幾圈路才往鸞鳳樓去。
「我進去有點事,你們在這等著,不必隨我進去。」李月容吩咐道。
阿朱阿碧齊齊應聲,李月容便跳下馬車進去了,臉上還帶著個猙獰的面具。
「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么?」李月容走遠后,阿碧興奮地問自己姐姐。
阿朱面無表情:「妓院。」
「你就不好奇,公主來這兒幹什麼嗎?」阿碧問。
「好奇便能知道么?」阿朱說完便開始閉目養神。
「切,真是無趣,猜猜總行吧。我觀將軍面相,不像是內虛之人,恰恰相反,應當是龍精虎猛才對,不可能滿足不了公主。那麼問題來了,公主這麼滿足為什麼還要逛妓院呢?嘿嘿,將軍是個武人,我猜定是公主受不住,前來討招了。」雖然並沒有人聽,阿碧還是歡樂地腦補著。
「阿碧姑娘。」一個女子從鸞鳳樓旁的巷子里走出來,路過馬車時停了腳步。
「哎?沈小姐?」阿碧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沈青陌,阿朱也睜開眼。
「兩位怎麼把車停在這兒,師姐人呢?」沈青陌四處看了看問道。
「公主在前面替小姨娘挑衣裳,那邊車多人多,不方便停靠,我們就停在這兒了。」阿碧腦子轉得飛快
「哦,原來如此,我正要回府,不知可否搭個便車呢?拎著這些葯,挺累人的。」沈青陌晃了晃捆得嚴嚴實實的幾大包藥材。
「在……」阿碧自然知道不能答應,只是一時不知如何拒絕。
「公主還要往別處去,沈姑娘搭車反而不便。」阿朱說道。
沈青陌笑了笑:「這倒是,那我先告辭了,我們府上見吧。」
阿碧送了口氣,也笑著同沈青陌道別,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的一處拐角。
沈青陌疾步如飛,不一會兒便從街的另一頭繞了回去,片刻之後,她坐在臨街的茶樓上,窗戶輕輕推開一條縫隙,那輛馬車便清晰地映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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