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第九章
千手一族晚上發生的事情，宇智波斑第二天就知道了。
他剛修鍊完體術，正坐在族長大宅里吃早餐，派去監視千手一族情況的屬下單膝跪在門外，詳細地說出監視的經過。本來以為會和日向花水有關，他沒想到會聽到陌生少年攻擊千手扉間，千手柱間出面阻止，但最終還是炸毀了千手大門的消息。
為此，宇智波斑的胃口好了不少，隨口一問。
「那個人的來歷？」
「屬下查探不到白髮少年的來歷，只聽說是日向族長的人。」
這個宇智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族長。
在族人心中和鬼神一樣凶煞的男人，端著碗碟正在吃糖丸子，看得他炯炯有神，原來族長大人也是一位標準的甜食愛好者啊。
不久后，宇智波斑走出族地，前往火影室。
火影室外面的走廊里，不少忍者的腳步緩慢，抱著文件假裝自己在散步，而他們的耳朵豎起，正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這個時代沒有監視忍者的暗部和根部，所以他們路過火影室，聽聽八卦也不會觸犯任何人的敏感神經。
日向花水含憤看著千手柱間，白眼閃爍著淚光，「我、我如此真心待你，你竟然這般羞辱我！日向一族絕對不會妥協的，你這個負心漢！」
千手柱間硬起心腸，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你要負責！」
日向花水捏緊蝙蝠扇，「如果每個人都要我負責，整個火之國我都賠不起，千手柱間，我們的關係早就終止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千手柱間黑線。
他指著桌子上列出來的賬單，「扉間說了，你不負責他就上門找你。」
日向花水矜持地說道：「完美如我，不在乎多出一個熱情的追求者，讓他儘管來吧。」
不出！
打死都不給大筒木舍人破壞的東西付款！
那貨後來是要毀滅地球的啊，破壞的花花草草不計其數，動蕩了整個世界的安危，難道全要他賠？他絕對不開這個先例，否則賣了一百個他也賠不起啊！
日向花水冷聲道：「你忘了你上次賭場欠債，是誰付的錢嗎！」
千手柱間悲憤地聽到他提起黑歷史，「是你沒錯，可是你也是從斑那裡拿的錢！」
他們兩個一起賭博，下場就是全部輸光。
日向花水不能用白眼，千手柱間不能使用感知力，賭場一見他們，就用了最嚴格的方式來防止作弊。他們兩個的賭運半斤八兩，只不過千手柱間沒有剎住車，繼續賭了下去，欠了一屁股債，無可奈何地找日向花水借錢還債。
原來以為日向花水執掌日向一族的全部權利，錢很多，然而事實證明。
日向花水出門從來不帶錢啊！
最開始的賭資都是用他身上的一塊玉佩掛飾當的！
「沒有我，斑會借給你錢還賭場那個無底洞？千手柱間，我看錯你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你不要瞎扯！」
「我跟你扯定了！」
裡面充滿曖昧色彩的對話，瞬間扭轉成了互相揭短，黑歷史層出不窮！外面的忍者表示，哇塞，好精彩，火影大人和日向族長的關係果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啊！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手停留在敲門的半空。
火影室的兩人如同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激烈地爭吵起來，宇智波斑不知道躺槍多少次。想想也知道，木葉的三大家族或敵或友地存在了這麼多年，彼此認識，更不要說千手柱間是宇智波斑的幼馴染，雙方的「童年回憶」里藏著滿滿的黑泥。
日向花水比宇智波斑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千手柱間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年齡很小，反抗無能，千手柱間隨便逗一下他，都會在心底積攢一個黑歷史。
掌控著日向族長、宇智波族長兩個人的「童年回憶」，千手柱間毫無疑問是站在人生贏家位置上的男人！
宇智波斑推開門，眼睛先是充滿殺氣地看了看日向花水，隨後盯著千手柱間。
「一號訓練場上見，千手柱間。」
「等會兒！」
千手柱間不懼好友的黑臉，一掌拍桌，「簽字，人家是你的婚約對象，你還半夜調戲了對方，是男人就簽字啊，你不簽字，扉間就要拿我的私房錢去抵！」
日向花水撫胸，虛弱地後退一步，「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他掩面跑出了火影室。
千手柱間的爾康手在後面，「不要走啊啊！」
宇智波斑好巧不巧地擋住了千手柱間想追的路，「鬧夠了沒有？你剛才說得很起勁啊。」他踹了一腳桌子腿，桌子立刻坍塌倒下，上面的文件掩埋了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精神抖擻地爬出來。
宇智波斑拽住他的領子，把他從窗戶口拖了下去，直奔訓練場。一路上都是火影大人的慘叫聲，「不要拽我領子，快要無法呼吸了！」
旁邊的店裡，假裝購買東西的日向花水探出頭，「啊，走了。」
不枉他故意在爭吵時把宇智波斑牽扯進去。
要說千手柱間沒有感覺到好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明知道宇智波斑的查克拉在逼近火影室，他還在大大咧咧地說話，足以說明千手柱間存在某種類似於「炫耀」的嘚瑟情緒。
和宇智波斑的友情，是千手柱間最引以為豪的事情。
奈何——
沒有幾個人能理解。
日向花水拿著剛買的丸子嘗了嘗，皺起眉頭，「果然太甜了。」
永遠不能聽宇智波的人安利美食，因為他們是標準的甜黨，就算偶爾出了幾個咸黨的叛徒，那也是少數中的少數。日向花水突然覺得如果在木葉村賣豆腐腦，應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說干就干，他回去便安排廚房的人去研製豆腐腦這種經典的東方美食。
作為日向族長，找門路賺錢已經成為他的本能。
至於大筒木舍人？
金錢面前，人人平等，出不起聘禮的錢，就乖乖把日向雪子娶回去。
白無垢已經準備好，但是日向雪子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顯然大筒木舍人在發現找錯人後，極為震怒。看在一條圍巾的份上，大筒木舍人沒有殺日向雪子，只留她回來帶個口信，可是融入她體內的控制類精神球還在，使得她無法蘇醒。
日向花水拂過雪子額頭的髮絲，沒有髮帶的遮掩，籠中鳥咒印暴露出來。
對分家而言，這無疑是醜陋的東西。
所以在日向一族會看見一個奇怪的事情，很多人都會用護額、髮帶、繃帶之類的物品擋住額頭，外人以為這是他們的愛好，卻不知道其中掩藏著一個傳承千年的大家族的黑暗。
日向雪子就是無數個受害者之一，而日向花水是宗家的得益者。
「如果你能嫁出去，我就解開你的籠中鳥。」
「乖——」日向花水神色溫柔，像是對親妹妹的安撫，「我知道你能聽得見。」
他拉開門走出去。
外面陽光燦爛，烈日高照，似乎看不出冬日即將來臨的樣子。
天氣都變得不正常了。
日向花水還是一身閑適的和服，白衣寬袖，蝙蝠扇掩於指縫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生活在春夏的季節。他對侍女吩咐道：「把雪子身上的衣服換做白無垢。」
侍女露出羨慕之色，低頭應道：「是。」
哪怕房間里的日向雪子處於昏迷狀態，她也知道以宗家公主身份出嫁，是何等榮耀的事情。
每個在忍界掙扎的女子，一生都想當一次公主。
在日向花水用性別大法把大筒木舍人趕走後，日向一族平靜了好幾天。雖然大部分族人都明白這是隱藏著危險的平靜，但是為了不讓木葉發現他們的情況，他們還是該執行任務的執行任務，該留守家族的也絕不含糊地進行內部巡邏。
日向夕耀就是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一個忍不住開溜了。
他也沒走遠，就是在木葉村裡閑逛自家的產業，畢竟按照日向花水的話來說，未來族長的位置不是他的，就是他兒子的。
換一個態度來看待日向一族，日向夕耀覺得太好了，花水已經把能打理的都打理好，家族也和強大的木葉綁定，只要未來的發展不出現錯誤，他們日向一族就能完整保持傳承很多年。
一家標著日向族徽的店裡，生意分外好。
新推出的豆腐腦熱騰騰地擺在木桶里，用一個小碗裝好即可帶走，豆腐腦物美價廉，滑嫩可口，小孩和老人都可以食用，大人也愛沒事的時候來一碗墊個肚子。
很多人在排隊購買。
其中就包括了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人，這導致了另一個戰場出現。
豆腐腦有鹹味辣味和甜味！
一旦千手的人買好豆腐腦，就在旁邊提供的桌子上倒辣椒油和撒鹽，宇智波的人集體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們怎麼會吃這種東西，這是人吃的嗎？」
在宇智波的人的手中，每碗豆腐腦都放了白糖。
千手們目不斜視地吃著一碗紅彤彤的豆腐腦，咸辣的味道隔著幾米都能聞到。
有個宇智波勇於了解死對頭的情況，也買了一份一樣的。
只嘗了一口。
「嘔——」他撲倒在牆角處，對著垃圾簍嘔吐，陣亡在了可怕的味道下。
日向夕耀看見這一幕，對那碗滿是辣椒油的豆腐腦有點悚。日向一族沒有特別的口味偏好，愛吃酸甜苦辣咸各種口味的都有，只要好吃就行，但是這個豆腐腦顯然超過心理承受範圍。
在經過宇智波的人身先士卒后，很多人都選擇了撒一點白糖。
香香甜甜的也不錯。
唯獨排隊到一個白髮少年時，對方猶豫了一下，似乎也聽到人群中議論起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口味差異的問題。他的目光看著菜單，詢問老闆，「日向一族的人喜歡吃哪種口味？」
老闆眼睛一眯，笑容滿面地說道：「大概是千手一族那樣的吧。」
於是白髮少年買了一碗嘗試。
日向夕耀走過去，就看見拿著一次性勺子吃的白髮少年一臉鐵青。
等等——
他居然能夠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