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學會了第一個法術，順便補充一些之前沒說清除的設定

細細的閱讀中的內容，因為晉陞入赤鐵階位導致精神力已經處於活化狀態，讓他更加能夠清晰的體會到在理解那些文字的內容的時候所對於自身心靈和思緒的精鍊和純化。

每次思索都能夠將很多原本所無法察覺的細小暗影從心靈的罅隙之中尋找出來，並在隨後通過從「行為準則」和「道德觀念」方面進行具有針對性的削弱和剷除，而每當他由此將一個心靈破綻彌補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心靈的進一步強大，甚至由此開始觸及到了真正的「言靈」在形成之前的獨特脈動，而同之前所掌握的那兩個靈能都不同，這個完全由他的心靈和意念所形成的言靈，才擁有在日後晉陞為「律令」的潛質。

人的心靈之中充滿了各種晦暗，而這些心理陰暗面越是年幼就越需要被尋找並解決，否則必將在日後讓人的心靈扭曲、並由此墮落到三惡道之中，而想要將這些陰暗祛除，卻只有憑藉著本人有意識去認知、並持惠劍斬斷這些惡根才能達成——但是因為這些惡根往往也是人所難以割捨之物，很多時候就算是認識到了也不會狠心去克服，反而會在其中愈陷愈深。

或許這麼說會顯得比較籠統，那麼就拿一兩個實例說明一下，比如所有人都會在面對不利於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去說謊，尤其是來自家人的詢問更是下意識的去用謊言詮釋自己的行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絕大多數人從來沒有想過去剔除掉這個「心理陰暗面」，但是伊安就能夠毫不猶豫地將之斬除，並做到在對家人的時候就算不說實話也不會以謊言相告，雖然他也無法做到完全的「誠實」，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而伊安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在於他的心性之中天生擁有部分少見的純粹理性，他雖然也擁有如常人一般的情感和慾望、甚至從某個角度來說更為濃烈。但是當他全情投入的時候，所有的這些對於他心靈和決斷所產生的影響力都會被減弱，而趁此機會。他就能夠把很多原本根本無法割捨的心理問題頓時割除掉！

其實絕大多數被伊安尋找和剔除掉的心靈罅隙之中晦暗都是些連說明都很費力的小事情，例如對於那些擁有比自己更好事物之人、那乃至於僅只是驟然顯現的嫉妒心，對於所期望之物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入手的渴求心，對於他人言行和思想進行控制的傲慢。乃至於對於自身與外界的不完美感到焦躁的苛求，這一切其實都只能算作是人之常情，但是在看過了這本后，他卻頓時發現這都是會成為阻礙他的「靈性」成長和升華的最大障礙，於是他就寧可違背眾人口中的「人性」。也要將這些「假惡丑」徹底從自己身上祛除！

當然，他如今還沒有如此大的毅力去割除掉所有心理陰暗面，比如對他人的報復心、對於親近之人的維護心、對於美貌和美食的追求心、對於他人尊敬與服從的渴求心、乃至於對於自己各個方面的精益求精，這些都是他根本無法無視和克服的，但是這卻並不影響他從克服其他人性弱點中獲得提升。

因為他這一個月來一直身體力行著在書中所提到的諸多要點，於是乎雖然時間並不算長，但是他已經從中獲得了相當大的提升，原本彷彿被蒙上了一層灰塵、並附著上重物。而難以感應和驅動的心靈之力也變得清爽而靈動了許多。甚至在不知不覺間，對於在中大量引用的諸多教典中的語句也有了相當多的認同感，甚至隱隱將之作為衡量自己行為的標尺。

晚飯後的閱讀時間過後，天色已經變得十分昏暗，因為這個村鎮並不富裕的緣故，所以雖然為他提供了蠟燭卻也僅只為了應急用。自然不會為了讀書就消耗掉如此貴重的物品，雖然他也有著微光視覺和黑暗視覺能力。但是這些特殊能力在使用的時候是需要持續消耗自身精力的，而閱讀這些深奧的書籍本身就會消耗掉大量的心神。所以根本無法持久，這就使得他在黃昏后就只能中斷閱讀、並將書放到一旁收好。

不過如今他卻找到了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去做，就是繼續進行對於寒冷之觸這個第一環奧術的研究，並由此掌握屬於自己的施法方式。

操控靈氣是一件十分考驗專註、精神容量和心靈彈性的事情，若果沒有充沛的精神力和足夠的集中力的話，那麼甚至無法對靈氣進行任何控制，而沒有足夠的心靈彈性和敏銳性則根本難以讓靈氣如臂使指的活躍靈巧，但這一切對於在心靈層面遠超同輩的少年卻不成問題。

對於那些接受了騎士類傳承的尋常人們來說，就算擁有了足夠的精神強度和專註力，也只能做到粗放型的利用方式，例如僅僅對靈氣進行壓縮和集中，就以能量球或能量衝擊的方式釋放出去，對於能量的利用效率相比於法師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而這也是朱利安在發現伊安的心靈極為善於精細操作方面的特長后，便專門為他安排了通過奧術模板「織就」靈氣、並引動亞空間力量形成法術進行釋放的特殊施法方式——這種手段已經近乎於術士的技巧了，其實已經偏離了騎士和德魯伊的正常施法模式，但是就最終效果來說卻優越了不知多少倍。

編織法術的難度實在是非常高，尤其是對於第一次接觸這種獨特學問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就算伊安在這方面的天資不俗，但是畢竟不是那種逆天的妖孽級人物，僅僅十來次嘗試並不足以讓他掌握這一已經極大簡化和有針對性調整的「專用術式」，不過好在有著朱利安的引導讓他基本不會走彎路，只需要不斷的練習，必然可以最終掌握這一法術的施展方式，並最終將之轉化為自身靈氣的一種附屬類法術技巧。

就這樣，伊安一連練習了足足五天的時間，才最終成功釋放了這個名為寒冰之觸的法術，但是相比於原版法術來說。他此刻所施展出來的法術不僅發動時間長得可怕，而且法術的威力也顯得頗弱，原版的寒冷之觸的傷害為1d6並且可小概率造成1點力量傷害。甚至每個人物等級都將使這個法術可以多觸碰一次，若是以伊安這樣的一個赤鐵階下位水平的法師來施展的話，一次施法就可以觸碰六次，所造成的最大累加傷害之高可以擊殺任何精英人物了。當然實際效果自然不可能如此理想，但是也足以對任何目標造成重創了——但是如今伊安索凝聚出的法術效果只能夠使用一次不說，所造成的傷害就只能產生凍瘡罷了，就算是要殺一隻老鼠若不是直接觸碰心臟的話也難以做到，理論估計最多只有1d3的傷害。

好在成功釋放只是整個練習的第一步。其後就要開始不斷精簡術式的結構，並且增強術式對於自身靈氣的適應性和利用率，並去修改基礎模板中那些可被替換和添加的部分，才算是真正掌握了這一術式——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法師學習一個法術會如此費時費力的緣故，並不是說照本宣科的學會使用法術模板就可以了，還必須要依靠自身的知識和勤奮去優化其中的結構，這才能能夠算是學到了法術，而通過這種方式掌握的法術在釋放的威力和控制力上。也遠強於那些通過魔法捲軸和魔法物品封印的制式法術。

之後又用了兩天的時間。對於術式的第一次整體優化宣告結束，法術的威力終於恢復到了正常標準，但是每次成功施法后的效果只能被觸碰兩次，但是這個結果對於伊安來說已經稱得上是理想了。

除此之外對於的閱讀，讓他對於曦光教團的典籍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剛好當年走南闖北的女巫阿卡娜有著涵蓋各個方面的豐富藏書。所以伊安幸運的找到了幾本十分基礎的傳教性的小冊子，不過這種一般只會掌握在牧師手中的紙質品實際上也算是十分難得的稀有品了。從上面所做的筆跡來看，這幾本冊子的來路實在讓人心生疑惑。

在閱讀了這些冊子中的內容后。伊安便也開始學著去做例行祈禱了，因為中曾提過，定期的祈禱和穩固的信仰將會使人遠離「原罪」，並且也可在祈禱中感觸到神靈遍撒大地的極富指導價值的神性光輝，並可由此避免矯枉過正或是誤入歧途的危險——正因為在那本書中對於信仰辨析的非常理性和客觀，才使得伊安毫不猶豫地決定去信仰一位神靈。

曦光之主雖然在北地被塑造成一位女神的樣貌，並有著「少女神「的別稱，但是在那位苦修士的註解中，卻曾提到有著壯年男子形態的「輝光之神」和有著老年婦人或是兜帽老人形態的「暮光之神」，實際上和「曦光之神」稱得上是三位一體，祂們全都隸屬於一個偉大意志，但是那位真神的神性實在是太高、乃至於連最為基礎的神諭和庇護都無法直接施予到這個世界之中，這就使得分別獲得了那個偉大意志的部分殘缺神職的三神因此誕生了，並作為那個偉大意志的眼線駐守在這個世界中，守護著這個世界的穩定。

這也是雖然光明三神每個嚴格來說都只誕生了千年左右的時間，甚至連自身神力也不過只有一般中等神力的程度，但是在這個世界卻十分吃得開，而其他那些早已在這個位面扎穩腳跟的強大神系也敢不去招惹他們的原因所在——當然，因為隸屬於那個可能根本已經處於神聖階高位的真神的緣故，直接得到了上層神力補給的光明三神對於傳教的熱情也不大，就算是最富開拓進取性格的「輝光之神」也只在數個國度中佔據主導地位，至於最為消極的「暮光之神」甚至從沒有成為過哪個勢力的主流信仰，而一直在暗地裡默默流傳著。

信仰了曦光之神后並沒有什麼意外的好事發生，對於這位對於「展現神跡」興趣寥寥的新生女神來說，她甚至極少會去回應信徒的祈願，但是因為信徒只要足夠虔誠、就能夠在祈禱中感受到曦光之神那極富感染力的神性光輝，所以雖然信眾不多，卻個個虔誠無比，相比於其他的那些神靈來說，違信者和淺信者的數量幾乎稱得上極少了。

因為伊安如今持續了一個月的對於中的戒律所給出的要求進行自我修正的緣故，他如今在精神層面已經突破了違信者的層次而進入到了淺信者的階段，因此也可以感受到那彷彿初生陽光一般遍徹萬物的神性光輝，在這股光輝的照耀下，因為有著的針對性指導和說明，他發現對於自身心靈中潛藏的陰暗能夠更加直觀的予以發現，而在神光籠罩下去修正那些陰暗的時候，往往可以觸類旁通在符合自身心性的情況下進行性質更加溫和的修正和改動，讓那些根本無從入手的陰暗面也可以得到了改變，至於其它那些憑他的力量根本難以發現的細碎暗影就更加不在話下。

可惜的是曦光之神的有效祈禱時間，只有每天清晨太陽即將升起到完全升起后的不到十分鐘，而只要過了這個時間來自於曦光之神的神性光輝就會減弱，當進過午後甚至會難以察覺到了，因此可供利用的有效時間只有清晨的那短短的十分鐘，讓伊安就算再抓緊利用這難得的時機、也只能夠對幾個心靈陰影做出修正——這一刻，他才體會到那些恨不得神恩永眷的牧師們的心態了，據稱那些獲得了部分神眷的正信徒所能夠感受到神性光輝的時間都將會得到延長，而神性光輝的強度也會隨之得到增強，這意味著什麼如今的少年是再清楚不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