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共勉
雖然醫生覺得以自己的水平給只鳥看病很是委屈,但還是敬業地仔細檢查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應該是喝酒了吧,身體特徵很平穩,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洗下胃吧。」
羅布可不覺得明月喝杯酒就會酒精中毒,只讓醫生準備洗胃的藥物器械,準備一旦情況不好再實施洗胃手術。
醫生幫著羅布把孔雀放到床上就退了出去,房間里又安靜下來,羅布坐在孔雀身邊用手一根根整理它略凌亂的羽毛,喃喃道:「我真傻,我一心崇拜你,求你賜福,甚至渴望能把愛情獻給你,可當你真的出現,我又拒絕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存在。」
孔雀的翅膀抖了抖,砰的一下變回明月,打了個哈欠說:「這酒後勁夠足的啊。」
羅布撲到明月的身上默默流淚,明月順勢把她摟在懷裡。
「哭什麼?弄這麼多眼淚出來要把我變成落湯雞嗎?」明月戲道,說得羅布破涕為笑。
明月伸手摘掉羅布頭上的假髮套丟到地上,正色說:「我喜歡你本來的樣子,你無須為了迎合我的喜好改變自己。」
羅布不好意思地笑笑,在明月的懷裡用力蹭了蹭,把臉上臟污蹭了她一身,嗔道:「我還不是為了取悅你?竟然無視我的付出,這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明月也被她逗笑,隨手扯掉羅布身上的破布條揉成一團把她的臉擦乾淨,好奇地問道:「我的外表變化很大,你怎麼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了?」
「那裡變化大了?」羅布認真地說:「你拿東西認真觀察的樣子,你說話的語氣,甚至你眼角的這顆小痣,明明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啊?是這樣嗎?」如此多的相同點,明月自己也有點意外。
「當然了。」羅布點頭,「你知不知道你要說謊騙人的時候眼睛就會微微看向左邊,左邊的眉毛也會挑那麼一下。」
「……」明月細思極恐,羅布竟然如此了解她,那她以後豈不是騙不了她了?妖生得少了多少樂趣啊!隨即驚恐地問道:「那剛才你知道我是在騙你了?!」
「剛開始我是相信的,可不知怎麼的,就跟突然開竅了一般,一下子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才知道你我早就認識,你還為我做過那麼多事情,騙我也一定是為了不讓我有負罪感。」
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你也為我做了很多,你一點都不會法術,凡事還愛護著我,沒少為了我受傷。」
「我?」羅布愕然,「我怎麼不知道。」
原來孟婆湯的功效是讓人憶起記憶中美好的時刻,達到增加夫妻情誼的功效,可羅布的記憶被孔安抽走了很大的一部分,只剩下悲傷、恐懼等這些陰暗面。
可就像光和影是一體兩面,就算是陰暗面,也存在著感動、信賴和愛。
於是羅布記起各種恐懼中明月讓她感動的時刻,例如明月布置法陣把愛判官傳送回去那次,本來羅布只記得明月似乎設計陷害了艾判官,喝了孟婆湯以後就會想起明月送走艾判官是為了保護她,不讓艾判官為了時空的穩定性把她魂飛魄散。
所以她為了明月付出那些她還是不記得,甚至連沒毛、天殘子和九尾等等這些人也都忘了,但她記起明月是愛她的,而她也一樣深愛著明月。
明月知道了這些自然高興,她只要明月記得她就好,忘了別人更佳。
做人作妖都是貪心的,明月知道羅布記起了她好,便追問羅布還記不記得春夢的事情。
羅布自然記得,剛開始只記得有個叫明月的強迫了她,簡單粗暴地把她弄出了血,現在她想起來明月愛她不是因為她有蛇尾。當時她簡直是心花怒放、放聲歌唱。
可惜後面的部分羅布就記不得了,明月遺憾地追問:「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說過我們以後要一起身體力行、用進廢退的。」
羅布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凝視了明月片刻,然後噗地笑了,「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說著羅布的手攀上了明月的胸前,繞著兩隻小巧的乳鴿盤旋。
明月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微微挑了一下左眉,「我就隨便問問。」
「小騙子……」羅布懲罰似的輕輕揪了揪明月的茱萸,明月的胸小巧玲瓏,連茱萸也是可愛的粉紅色,偏偏敏感得要命,被羅布隨意地碰了碰就翹了起來。
「別這樣,癢……」明月往旁邊躲了躲,試圖逃脫羅布的魔爪。
沒想到羅布真的聽話收手,明月反倒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覺得羅布那幾下就跟隔靴搔癢一樣,越搔越癢。
羅布支起胳膊看著明月的眼睛問道:「有件事我還沒問你呢,你似乎經驗很豐富的嘛,我是你第幾個女朋友?」
「第一個!」明月搶答,每個動作都能恰到好處那是因為她作弊了,不過這事還是不要告訴羅布好了,就讓她崇拜去吧。
羅布審視地看了明月半天,隨即一笑,「你也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不過我理論經驗豐富著呢。」
說著羅布把長發分到兩邊,利落地編了兩個長髮辮。
「哦……」明月不解地看著羅布編辮子,然後又眼睜睜地看著羅布用辮梢撩撥她的茱萸,又癢又疼的感覺一下子就讓明月緊繃起來,渾身一抖,身上(毛變的)衣服便消失不見了。
羅布照著電影裡面的樣子親吻明月,慢慢向下親到她的乳鴿。
當羅布親吻明月胸膛的時候,一對柔軟的大白兔就在明月的肚子上蹭來蹭去,明月覺得舒服極了,伸手握住白兔細細撫摸。
突地床頭有鈴聲響起,羅布不理,可那鈴聲叫個不停,氣得羅布起身接起內線電話大吼一聲:「閉嘴!我忙著呢!」
然後啪的一下把電話摔了回去,歉意地對明月笑笑,更加賣力地親吻那對乳鴿,親得明月心頭火起,等了半天羅布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只好輕輕把她的腦袋往下推。
羅布偷著看看腕上的手錶,覺得時間還差了那麼一點,但是這個要看對方的回應靈活應用是不是?於是順著明月手的用力方向一路親過去。
當羅布親到明月平坦的腹部,停下讚歎一句:「好美好平坦的腹部啊!」
親到肚臍又停下讚歎一句:「好圓好深的肚臍啊!」
終於親到了花谷,果然羅布又停下讚歎一句:「好光好滑的一朵花啊!」
明月忍不住反駁:「那裡就像朵花了?」
羅布轉動腦筋想了想,覺得這個時候讚美對方的身體是沒錯了,可能是比喻用的不合明月喜好,於是糾正道:「確實不太像朵花,倒是有點像個漢堡……」
「漢?堡?」明月的腦子裡出現一座漢代的城堡。
羅布伸出舌頭像品嘗絕佳美味一下用力舔了一口漢堡,知道明月可能不知道漢堡是什麼,細細地描述起來,「外面是厚厚的麵包,咬一口又松又軟。」
羅布又把舌頭擠進漢堡中間舔了一口,「裡面是兩片薄薄的烤培根。」
羅布咬住一片培根輕輕吸允,贊道:「味道很美啊。」
「中間藏著整個漢堡的精華部分,上面是一顆圓圓的越吃越大的珍珠般的袖珍蛋,下面是越吃越多的沙拉醬,有點酸酸的我最愛吃。」
「想要更多的沙拉醬呢……」
羅布把袖珍蛋含在嘴裡用舌頭反覆舔舐,同時還用薯條反覆蘸取沙拉醬,漢堡似乎生氣了,麵包變得又厚又硬,夾住薯條不讓它粗魯的進出,可羅布的薯條越用越多,當三根薯條一起用力蘸取沙拉醬的時候,漢堡氣得哭了起來。。
「嗯……」明月緊閉雙眼,覺得整個身體飄了起來,飄得高高的,離天堂觸手可及。
然後……然後羅布停了下來。
於是明月又從雲端掉到了地上。
明月微皺了下眉,睜眼看去,發現羅布累得癱在了她的肚子上,歉意而又無奈地對她笑笑。
明月欲求不滿的後果是嚴重的,她一翻身把羅布壓在身下,諷刺道:「你也說女神『在上』嘛,就別想著翻身了。」
伸手一觸,發現羅布的漢堡也哭得淚流滿面,這下倒省了明月前戲的時間,疊起羅布的雙腿壓了上去,很快就讓羅布用美聲唱起了歌。
好在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人工不行機械補,後來羅布還是做到了和明月一起身體力行、用進廢退,不過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羅布一曲終了,疲憊得雙眼眼皮打架,雖然明月的精華液是大補之物,可她終是肉體凡胎,太多次也還是會累的。
明月靠在羅布背後摟著她休息,突地想起一事,「九尾和你一起回來的,怎麼沒在這附近啊。」
「九尾?」羅布問,她自然不記得九尾是誰,經明月提醒才想起確實帶了只黑貓回來,便打電話給總管,問了幾句后看了一眼明月,把電話調成免提問道:「你是說把那隻黑貓送去做結紮了?」
總管肯定地答道:「是的,羅總您在報告書上籤過字的,我剛才想再確認一下,您又說您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