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修女部隊
十一月四日，早晨十點
上條當麻和史提爾在約定好的時間裡準點等到了他們要等的人，被五架軍用直升機運載而來的是總計250名羅馬正教的修女部隊，平心而論這群人不管出現在學園都市的哪個地方都會是一場奇觀，只是所幸在亞雷斯塔配合的關掉城市監控和術式———閑人驅散的輔助下她們並沒有引起多少騷亂，尤其對於上條當麻而言這更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雅妮絲·桑提斯，請多指教」
「噠噠」兩聲蹬著將近三十公分的厚底涼鞋率先從直升機上走下的是一個織著亞麻色鞭子的少女，其手上那把造型頗為詭異的銅杖比她本人還要稍稍高上一個頭
「不是主力部隊啊」
史提爾也許是出於年紀上的輕視從而毫不客氣的打量了幾眼名為雅妮絲的少女，但上條當麻總覺得他可能是在趁機觀看那下體短到不像樣的修女服
「主力部隊需要去護衛教皇的安全，況且只不過是這種級別的工作罷了，人數比起精英戰來說更有優勢」
很顯然雅妮絲修女完全不打算就這樣忍氣吞聲，所以說從書本上看來的如同鄰家大姐姐般的修女果然是不存在的啊……
「如果在想是不是和你心目中的正規修女不一樣那就很正常了，這些就和聖地里的獵犬修女一樣是司掌抓捕異教徒等見不得人的神職工作，那種溫和派的修女一般都是去各個教堂里傳導教義的，說白了就是這些修女沒一個善茬」
也許是上條當麻的內心實在太好懂，所以史提爾也毫不客氣的將他內心裡的小九九給揭穿了出來
「喂！我才沒有……」
「他說的沒錯，如果想要那種傳播教義的修女去教堂里就好，我們是戰鬥修女，勸導罪人不是我們的活，最多只能做到溫柔一點的將其收押起來」
雅妮絲倒是完全不在意這些細節，不管什麼修女的共同特點都是信仰堅定，對於她們而言「職責」就是「命運」，羅馬正教本身就是追求於高度宗教神權制的教派，他們要的不僅是信徒、而且還要是狂信徒，羅馬教皇的地位就等同於神，這點從侍奉於其身邊的最強四人都被稱作為「神之右席」就能一窺到究竟了
「那麼可以直接進入到正題了？」
史提爾看著全部的修女都從直升機上下來后並列好陣后便開口象徵性的問道，而作為領頭人的雅妮絲則直接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連爭求其他人意見的必要都沒有，這些修女的主心骨只能有一個
「奧索拉·阿奎納的追跡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學園都市為什麼會容許你們這些狂信徒隨意到他的核心區域卻只派一個小毛頭來管制」
史提爾在後半句隨口一說的敷衍話反而讓上條當麻心裡一沉，什麼鬼，這玩意比起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那句話而言更加實用於「你老老實實背鍋就好」這句話吧！鐵了心要立flag的節奏啊！
「我本來還以為學園都市的負責人和你提過，你既然是英國人就應該聽說過有個名字叫「傀取」才對」
「……那個有著一人成軍之名的人偶使？她和這件事扯上了關係？」
史提爾的眼神猛然一縮，而上條當麻則非常和適宜的開口詢問起這個聽起來頗為東方化的名稱屬於誰
「一個讓英國全體上下都一起頭痛的女人，最偉大的戰績是拆了半個英國議會和讓時鐘塔的三位君主在她的手下生活了整整一年都無人發現……然後還有一個人滅了一隻聯合艦隊，十二隻編裝的那種，就她一個算是活人」
史提爾點燃一根煙后便語氣不善的說道
「而且她對和宗教有關的事物總是不怎麼友善，大主教讓神裂去邀請過她，然後神裂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掛在了埃菲爾鐵塔的最頂端，她對外宣稱自己是個法國人，天，那簡直和被蜘蛛俠洗劫過一樣」
「連神裂都會被擊潰嗎……」
上條當麻不由得仔細想了想那個女人的彪悍之處，然後在想清楚后便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是的，人偶使就是用絲網編織處監獄的獵人，而現在、那張網即便隔著千里都會籠罩在某些人的心靈上空
「如果說你在害怕的話大可不必，一人成軍只是英國方面為了安穩住她而給的一個虛銜，她是個沒有特殊能力而僅僅只能靠人偶的人偶使，人只有十根手指」
雅妮絲輕輕一瞥上條當麻后便用十分正規的語氣開口「解憂」道
「所以呢，別忘記她的那個頭銜就是從科學側這邊拿來的，換句話說她……」
「她和學園都市是合作關係，這裡的魔導鎧就是依靠她提供的人工骨架才能那麼輕便的活動，這件事連我們都知道」
雅妮絲完全沒有露出半些不耐煩的模樣，上條當麻真羨慕史提爾雖然無能卻不會被直白嘲笑的這一副場景
「嘖，那個可惡的老妖婆居然不把話說清楚……所以呢，她和這件事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們不應該是找所謂的法之書嗎、在這科學側的地方找魔法側的東西！」
也許是茵蒂克絲的事讓他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總之史提爾的語氣很顯然已經百萬分的不滿了
「法之書是其一，第二件事是學園都市作為提供我們權利的同時也要我們替他找一樣東西，我們在來時的路上才答應了」
雅妮絲看著史提爾急躁到都快燃燒的面容卻依舊還是保持著極為平穩的情緒，但她也沒有忘記不要將話說一半，因為看，那些掉落下地的煙灰可還在徐徐燃燒
「那個人偶使叛變了，還帶走了學園都市和她共同開發的一個重要零件，同時據情報來看法之書可能是被她竊取了，一舉兩得」
雅妮絲說完話后便用蓮花杖一杵地面，其身後的250名修女聽見這聲音后也立刻如同軍人般立正了起來，雖然說在剛才那段不長不短的談話里她們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所以現在我請求你們兩位的協助，否則我們就啟動第二方案，英國清教已經同意了，也就是說史提爾先生，如果你拒不服從或是消極怠工、我們就能依照戰鬥修女的規矩來仲裁你，而且那不會引起兩個教派的任何衝突」
「不愧是羅馬正教忠實的狗……事先說明，身邊這蠢貨如果拖你我的後腿那就和我無關」
「當然，神不會實行連坐制度」
「……好，喂，還愣著幹什麼，帶著她們走」
史提爾注視了雅妮絲一會後便直接用力踹了一腳上條當麻的屁股
「帶她們去哪啊混球！」
「任何可能存在蛛絲馬跡的地方，比如說……」
「京都」
從中突然插出來的聲音讓上條當麻和史提爾將視線投向了修女方陣的最後面，天啊，上條當麻發誓他真不是故意沒想起還有個人要來來著
「等等？京都？先不說這麼大一票人從市區穿過主大門會有什麼影響，京都可是不允許外國人進入的城市，除非你承認自己是他那邊的人、而且不能信西方人的教」
上條當麻慌忙擺手示意這個計劃不靠譜，而雅妮絲和史提爾卻沒有理他
「赤羽雷真，為什麼要我們去京都，我們的出行只被規定在了學園都市裡」
雅妮絲轉頭時其他250雙眼睛也紛紛轉至了姍姍來遲的赤羽雷真的身上，天，那絕對會怯場的
「我是人偶使，而各位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人偶師，人偶師了解人偶使、可人偶使並不能了解到人偶師———按常理來說本該是這樣，可惜我認識一個人偶師，所以我知道和她一樣的那個女人現在需要什麼」
赤羽雷真說了一堆奇怪的東西將上條當麻繞暈後方才說出了一個比較簡單的概括解釋
「工房、零件、還有框架和足夠的時間，我很清楚她是在用什麼東西做成機巧人偶，如果我是她就絕對不會等回到了法國的據點裡后再去製作人偶，也就是說……好吧，抱歉，還是讓專業人士來說吧」
赤羽雷真越說到後面便越覺得嘴巴有些糾結了起來，因此他就只能和小孩子一樣有些不滿的讓開了路、給這件事真正的解決人讓路
「呼~長話短說，我和那女人打過很多次交道，她得到了什麼最適合的零件總是會當場組裝起來，為此她搶了我三個工房，我知道她在京都有一個組裝機巧人偶的地下工房，但問題是她想必和京都做過交易吧，就和我一樣，順帶一提，我是花柳齋，名字可能沒聽過、但我的產品你們應該見識過才對，科學側的那個小鬼除外」
十分妖艷的女人，雖然說神裂火織也同為暴露系的但這完全就是兩種極端，反正上條當麻的腦容量已經過熱到連想形容詞都想不出來的地步了
「呼……從茵蒂克絲的那件事開始我的世界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還真是一大堆大人物陸續出現」
史提爾將已經燃盡的煙頭隨手扔在了腳尖下后便再踹了一腳上條當麻的屁股
「告訴我，你個蠢貨需要多久能拿到通往京都的門票」
「你開玩笑嗎！我壓根和京都就沒有過來往！甚至連一個熟人都沒有！」
上條當麻發誓要不是圍觀群眾太多他就真的一拳頭打上去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點都不懂什麼叫做禮儀和尊敬
「我有車票，全員都可以上來，但那可能是地獄直通車，要上嗎」
花柳齋單持著煙筒微微一笑，所以說到底是優先法之書還是……
「我代表戰鬥修女部隊全體拒絕，優先的目標是法之書和奧索拉，沒有搜查徹底這座城市前我不會去的」
雅妮絲冷冷的轉過身並開始對上條當麻拋出了類似於橄欖枝一樣的東西
「請優先協助我們」
「……好吧，我選擇這邊，紅毛神父要不你跟著她們去吧，或者問問這裡願不願意分一半人……」
「拒絕」
「好吧，京都的車就你們三個上……不，是四個」
「符合你的風格，那麼為了茵蒂克絲著想，給我用十二分的心去做完這件事」
史提爾這樣一說后便走向了赤羽雷真那邊，想必這也讓他花費了不少腦內時間去狠下心答應，那麼就不需要廢話，上條當麻會做好這件事的
———在蜘蛛網徹底撒下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