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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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時駕車駛出了西城門,在城前盯梢的大熊幫弟子認出是王人逍夫人的座駕,守城的宋兵也樂得清閑,任其通行。
此時鐘遠鵬的心勁已瀉,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車廂里。幸好何月蓮的穴道仍然被封,不然她已將三人一網打盡。洛天初從衣服上撕下一條長布,眼含熱淚的為鍾遠鵬包紮腰間傷口。朱雨時邊趕車邊急問道:「大哥傷勢怎樣?」洛天初哽咽道:「呼吸微弱,臉色難看的緊,不知能挨多久。」朱雨時道:「那怎麼辦,要不先找個大夫給大哥看看。」洛天初道:「不可,要是讓四大派的人得知大哥已經昏倒,他們就再無顧忌,那時大哥就死定了。」朱雨時狠狠抽了馬兒一鞭,道:「那怎麼辦呢?」
包紮完的傷口很快又滲出血來,再這樣流血一個時辰,鍾遠鵬可能會因失血過多而死。洛天初情急下想起鍾遠鵬教他們識穴時曾說若身受嚴重外傷,可以用封穴來止血,不過並未教給他們方法。他眼珠一轉,將目光投到了何月蓮身上,陪笑獻媚道:「何仙姑,你一定懂點穴止血的法子,請你大慈大悲,教教我吧。」何月蓮自從上了馬車就始終閉著眼一言不發,此時睜開眼睛冷冷瞧了他一眼,「呸」了一聲,旋又閉上。洛天初討了個沒趣,繼續好言相勸道:「何姑娘,你們乃名門大派,積德行善乃貴派準則,現在有有人危在旦夕,你怎能見死不救?」何月蓮就像沒聽見,置之不理。洛天初又道:「儘管鍾大哥得罪過你們,但也促成了你們父女相認,因禍得福,反是喜事。我們到了四川就放姑娘回去,一碼歸一碼,請姑娘教我如何封穴止血,多謝多謝。」何月蓮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竟像是睡著了。洛天初實在沒辦法了,嘆了口氣,對朱雨時道:「我勸不動她,還是你來吧,我替你趕車。」朱雨時怔道:「你都不行,我有什麼法子?」忽見洛天初對自己頻使眼色,這才明白他是有意促成自己和何月蓮親近的機會,當下紅著臉應了一聲,跟洛天初調換了位置。
朱雨時心知好言相勸是肯定行不通的,只能用些損招。雖然他對何月蓮甚是傾慕,但為了鍾遠鵬的性命,不得不做出一副無賴相,壞笑道:「何小姐,你還是乖乖配合吧,我可沒小洛那麼好脾氣。」見何月蓮依舊置若罔聞,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扯了一下何月蓮的腰帶,何月蓮的衣服是摺疊式的,全靠腰帶系住,此時領口一松,雪白的香頸立時展露出來。朱雨時偷瞄了一眼,老臉通紅,心中頗有不忍,這一個多月他對何月蓮朝思暮想,現在讓他欺負心愛之人,深感內疚。何月蓮嚇得杏目圓睜,厲聲叱道:「你幹什麼!」朱雨時心中一軟,道:「我也不想這樣,請小姐救救我大哥吧。」何月蓮怒道:「呸!讓姓鐘的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你們這些惡人盜我秘籍,害我同門,等我沖開穴道就拿劍刺你們一百個透明窟窿!」朱雨時把心一橫,再用力一扯她的腰帶,她頸下一大片雪白肌膚露了出來,再往下就是若隱若現的褻衣了。
何月蓮這才真怕了,像她這種未經人事的少女連同性都沒看過她的身體,如今卻在車廂里當著三個男人的面敞開衣襟,心中想死的心都有。正一派的入室弟子數她年紀最小,極受師兄們的關照,從未見過這般流氓無賴之人,朱雨時在她眼中就是只癩蛤蟆,想想就噁心,更別說在癩蛤蟆眼前露骨了。她又羞又怒又急又噁心,渾身戰慄不止,淚水在眼眶裡滾滾打轉,倔強緊閉的小嘴微微抽動,忍耐已到了極限。朱雨時曾幻想過多種與何月蓮相處的美好場景,有花前月下,有小橋流水,有詩雅山林,也有孤舟江上,可絕沒有眼前這種煮鶴焚琴的敗興景象。正在趕車的洛天初催促道:「小朱快點!大哥不能耽擱了。」朱雨時見她還是一字不說,心想罷罷罷!豁出去了!你要恨就恨吧,突然張開大手,隔著衣服握住了何月蓮的****,用力一抓。
他和洛天初至今都是處男,連女孩子的手都未牽過,平時故做老道只是為了不讓其他小混混看扁,如此越軌的舉動還是頭一遭。只覺何月蓮的胸部堅挺而柔軟,那一瞬間美妙讓他有種騰雲駕霧般的感覺,就算讓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何月蓮如觸電般猛一抽搐,滾滾欲下的淚水「唰」一下流淌下來,怎奈穴道被制毫無反抗之力。侮辱澆滅了她滿腔的怒火,無助,絕望,恐慌襲上心頭,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弱小,昔日的清高和倔強在身體被侵犯的剎被徹底碾碎,一個女人這時除了乞求和妥協外,還能做什麼呢?她咬出血的朱唇輕輕開啟,顫抖的吐出了三個字「隔俞穴」。
趕車的洛天初叫道:「小朱!是背上的『隔俞穴』,快給大哥點上!」朱雨時「哦」一聲,這才恍神,手掌戀戀不捨的從何月蓮胸部上移開。鍾雲鵬本就趴著的,不用翻身,按照所學的手法重重點在第七根胸椎旁的『隔俞穴』上。洛天初還不放心,道:「何小姐,除了『隔俞穴』還有沒有其他止血的穴道?多點幾處更加妥當。」何月蓮抽泣不止,像一隻斗敗的公雞,上氣不接下氣的哭道:「曲池,疾宮,檀中,湧泉。」她每哭一聲,朱雨時的心就似被刀捅了一下,用這種方法去逼心愛的女人真比殺了他還難受。他將穴道都封好后趕忙為何月蓮繫上了腰帶,賠禮道歉。何月蓮哭泣不止,心裡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哪裡理他。
過了兩個時辰,將近黃昏,洛朱二人對臨安外的地界並不熟悉,天色漸黑,連個打尖的地方都想不出來。朱雨時問道:「咱們走多遠了?」洛天初道:「二三十里吧,你可知附近有打尖的地方么?」朱雨時搖頭道:「咱們出了臨安就像是離了海的魚,跟廢物沒兩樣了。」洛天初嘆道:「在臨安我們也是廢物,不然大哥也不會傷成這樣。今晚總要找些吃的,大哥失血過多,一定要補養身子。」
正說間,道旁現出一家野酒館,門口斜插著一支皺黃的『酒』字招旗,柴門虛掩,窗透昏光,煙囪里冒起青煙,顯然有人正在做飯。二人大喜,停住馬車,朱雨時前去敲門道:「店家,我們乃路過行人,錯過了宿頭,叨擾一杯酒吃。」過了一會兒,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來了。」開門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想來這鄉間野店難得開張一次,老人十分殷勤,問道:「客官請進,不知是吃酒還是住宿。」朱雨時道:「都要,老人家,你們有幾間客房?老人道:「客官喚俺王老漢便是,算上老漢和老伴的那間,共有三間,地方簡陋了些,卻還算乾淨。」朱雨時道:「我們正需要三間,不過佔了你們的住處,你們又睡何處?」王老漢道:「我們在灶房宿一夜便是,不礙事。」這時王老漢的老婆頭扎毛巾,腰系圍裙,渾身油膩的出來跟朱雨時打招呼,一看便是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朱雨時不禁想起含辛茹苦帶大自己的母親,自己這麼一走不知她老人家要何等著急。他眼圈一熱,從鍾遠鵬的錢囊中掏出兩貫錢交給了王老漢,道:「麻煩你們準備吃喝,有肉有湯就行,我們只住客房和灶房,你們的房間還是你們住。」兩個老人驚訝的看著那兩貫錢,王老漢誠惶誠恐道:「這些錢住上等酒樓也夠好幾天的,小老兒如何敢受,」朱雨時道:「受得受得,收下吧。」王老漢感激道:「既然客官如此慷慨,那小老兒就收下了,今晚宰羊燉湯給客官吃。」說完和老伴忙活去了,
洛朱二人背著鍾遠鵬和何月蓮下了馬車,朱雨時背何月蓮時只覺軟香貼身,情願永遠這麼背著她。何月蓮一臉慍怒,想到再過一個時辰就可沖開穴道,到時非刺你們一百個透明窟窿不可。待屋中坐下后,鍾遠鵬依舊昏迷不醒,靠在椅子上昏睡,何月蓮則像木頭人般坐在那裡,兩眼殺氣騰騰,王老漢夫婦雖覺奇怪,也不敢多問,只管好吃好喝的招待。除了一盆香噴噴的羊肉湯外,還有一碟醬牛肉、一碟臘腸、一碟松花蛋、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壇花雕,一鍋稀粥。洛朱二人都沒心情吃酒,把花雕還給了王老漢。
洛天初盛了碗羊肉湯,由朱雨時撥開鍾遠鵬的嘴,小心翼翼的餵了進去。他倆早已飢腸轆轆,但喂湯時極其耐心,生怕喂的快了嗆住大哥。王老漢在旁邊暗暗點頭,心想這年頭難見如此重情義的年輕人了。
大半碗喂下后,鍾遠鵬突然輕咳幾聲,寬闊的胸膛起伏不定,洛朱二人見狀大喜,忙喚道:「大哥,好些了么。」鍾遠鵬徐徐睜開眼睛,先是一陣茫然,看清兩個兄弟后,疲倦的眼中現出一絲暖意,握住二人的手,道:「大哥沒事,讓兄弟們受累了。」二人見他還能說話,甚是歡喜,洛天初又喂他喝下了半碗湯,吃了幾塊羊肉。鍾遠鵬道:「愚兄漂泊半生,無親無故,如今有了你們兩個兄弟,老天也算待我不薄。」朱雨時笑道:「大哥,咱們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等到了四川我們還要繼續請大哥教我們本事呢。」鍾遠鵬哈哈一笑,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后,鍾遠鵬吃了不少東西,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他看了眼何月蓮,突然想起一事,變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洛天初道:「戌時了。」鍾遠鵬濃眉一挑,抓起盤中三粒花生米,曲指彈射,都打在了何月蓮的穴道上。何月蓮驚怒道:「你!」鍾遠鵬動用了真氣,牽動傷口,喘息道:「好險,這女娃差點衝破穴道,那時就麻煩了。我現在教你們封她穴道的法子,我氣力未復,打穴力道太淺,你們須每個時辰點她一次,才可無事。」何月蓮眼中閃出驚駭之色,心想他竟對自己的功力深淺了如指掌,而且奸詐精明,以後路上還不知要被朱雨時這小賊如何欺侮。到了這時,攢了半天的心勁兒全泄了,又開始低聲抽泣起來。鍾遠鵬最見不得女人哭,不耐煩的道:「臭丫頭你哭什麼,帶著你只是權宜之計,你當我願意么,到了四川就放你走。」
洛朱二人心知何月蓮為何難受,朱雨時紅著臉小聲對鍾遠鵬說了逼問她的經過。鍾遠鵬聽罷哈哈大笑,笑的腰間傷口崩裂,滲出了血,他也不在乎,朗聲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何小姐你自是冰清玉潔的姑娘,我三弟也是重情重義的好漢,你們真是天作一對。擇日不如撞日,今夜你們就洞房了罷!」朱雨時滿臉通紅,一個勁兒的搖頭,卻也沒有出言反對,鍾遠鵬耍他道:「怎麼?莫非你看不上正一派的千金?」朱雨時的頭搖的更快,生怕鍾遠鵬誤會。鍾遠鵬微笑道:「那就這麼定了,這頓飯當是喜宴了!咦?怎麼沒有喜酒?店家!酒來!」洛天初拉住他道:「大哥,你的傷不能吃酒。」鍾遠鵬大笑道:「三弟成親,做大哥的哪能不吃兩杯。酒來!」王老漢一直在旁侍候,將那壇花雕重新擺回桌上,離開前還低聲對何月蓮道:「姑娘,那位小相公人挺好的,恭喜恭喜。」何月蓮氣的俏臉蒼白,羞怒不已。
鍾遠鵬對王老漢道:「老人家,今天是我三弟大喜之日,您和大娘也一起湊著吃吧,人多熱鬧。」王老漢就和老伴道了謝,加了兩把椅子坐了下來。鍾遠鵬手扶桌子顫微微站起,拍開花雕上的封泥,舉起酒罈道:「愚兄先幹了這一壇!」說罷抱著酒罈仰脖喝下,一滴都沒有落下,在場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豪壯之氣。洛天初見他搖搖晃晃,忙起身接過酒罈,笑道:「僅此一壇酒,大哥別吃光了,也給兄弟們勻些。」鍾遠鵬擦了擦嘴,笑道:「你們都吃一些。」洛天初發覺只剩下了小半壇酒,為了不讓鍾遠鵬多吃,便將剩下的全吃了下去,因吃的太急只覺兩眼發直,腦袋發矇,勉強笑道:「不好意思大哥,兄弟都吃完了。」朱雨時明白他們看似在搶酒,其實是在為自己擋酒。因為成親時娘家人往往要灌新郎吃酒,笑其醉后醜態,而新郎那邊當然會有好兄弟來擋酒,現在雖沒人勸酒,他們也要自己灌自己,因為兄弟成親連個擋酒的都沒有,那像什麼話。朱雨時心領神會,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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