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借屍還魂
第十二章:借屍還魂
黑衣人說:「我原來也不是這個樣,而是有家有院有爹有娘有妻室的人,只長得人品出眾,能令大姑娘刮目相看,追隨左右,攆也攆不走的好人,只因辦陰差出了差錯……」
王憨問道:「出了什麼差錯?」
黑衣人說:「因為我受判官所託,是個辦陰差的人。一次陰曹判官來找我,命我去張富豪家去捉拿張癩子,說他做惡多端,欺男霸女,無惡不做,應該受到懲罰,免除他的陽壽,把他緝拿到陰曹地府歸案受刑。我遵命帶著鐵索鏈來到其家,看他正在歌舞享樂,在其身旁圍有好多人阿諛奉承,為其獻媚,正是,懷抱美女聽音樂,眼看少女舞婆娑,乘機伸手摸一把,打情罵俏笑呵呵。
「我觀其如此豐富靡爛的生活,使我羨慕得直流口水,心想怪不得判官命我緝拿他,不知他害了多少人命,手上沾滿了多少受害人的血。我看那麼多人守在他身旁,也不好下手,只有隱在一旁,等待時機,待到人散,他才讓身旁四個女人簇擁他回到一間密室。當然,我也就暗中跟隨而進。
「待其打開燈,在燈光下,我才看見床上綁著一位少女,哆哆嗦嗦地看著他。不用說,此女又是被他搶過來的,心說,好你個張癩子,你身旁有那麼多的女人,有胖的、瘦的、黑點的、白點的,較高的、較低的、都是那麼的年輕漂亮,想要哪個要哪個,累死你個孬種也用不完,沒想到你吃著碗里,還要看著鍋里,恨不得能讓天下女人供你享用,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今日犯在我手,管你有去無回。
「我正這樣想著,張癩子說話了,寧吃仙桃一口,不要爛杏一筐,小美人,你越是不從我,我越是想得到你,以滿足我的慾望,既然你不識抬舉,惹得我渾身是火,為消除我身上的火,只得給你來個霸王硬上弓了——你四個娘們給我扒掉她身上的衣服,把她仰放在床上,讓我好好玩弄玩弄她。然後兩女人按住她兩隻手,兩女人按住她兩隻腳,不能讓她動彈。張癩子脫個凈光,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又伸出舌頭舔她那敏感的部位,欣賞夠了,然後挺槍躍馬奮力沖了進去,聽得那少女發出一聲慘叫……
「那張癩子來來往往的勇猛的衝刺,只累得像個哈巴狗樣的張著嘴直打哈哈,流出口水,待精儘力竭,便像死狗樣的癱軟在床上。那四個女人看他鼾聲如雷睡著了,便用繩子捆綁住那少女,悄不言聲的給關上門走了。我才有機會用鐵鏈鎖住他張癩子的魂魄,把他帶了出來。
「在去往那陰曹地府的路上,他張癩子哭哭哀求,讓我放了他。我不答應。他就許給我金錢美女,並答應把他的一半家產奉送給我。在他對我的賄賂下,我動搖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便放了他。判官為此對我大放雷霆之怒,就拿我是問,把我拿到陰曹地府去頂罪,我在那裡便見到了我現在的兄弟他。」
白衣人介面說:「我也是和他犯了同樣的罪,尊判官之命,辦陰差去到李家去索拿李疤瘌的魂魄,因為他在陽間做惡多端,濫殺無辜,觸犯眾怒,閻王爺命判官查他的生死簿,看他陽壽已盡,判官就把這緝拿他魂魄的差事交給了我,我才把他緝拿。在去往陰曹地府的路上,我也是因為貪婪,禁不得他金錢美女的賄賂,放了犯人,致以自己被緝拿到陰曹地府受罪。」
黑衣人繼續說:「我們倆苦苦哀求判官能放我們一馬,表示改惡從善,永不再犯。判官就放了我們倆,表示永不再錄用我們辦陰差。我們倆的魂魄便各自回了家,可都是家裡變了樣,親人們都穿孝哭泣,自己的身體已被家裡人誤以為是猝然死亡,為能入土為安,就把我們的屍體給埋葬了。」
白衣人介面說:「我倆便成了上神不收,下神不留的孤魂野鬼,無依無靠,隨風飄蕩,一日來到鬼山,幸被鬼母收留,對我們倆說,你們倆想活不?我倆齊聲回答,當然想活,可我們的身體已被埋藏,化為腐臭,難以依附。
「鬼母幽幽說,這個我知道,我可以讓你們倆借屍還魂。我說借誰屍還魂?鬼母伸手指了指,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在那寒冰之地,果然躺有兩具屍體,一個是穿著黑衣,一個是穿著白衣,形象陰森,瞪著眼,張著嘴,令人恐怖與驚駭。我問他二人是怎麼死的?
「鬼母說,是活活餓死的。我問他怎麼能會餓死?鬼母說,是因為他二人生前乃是江洋大盜,混跡江湖,欺行霸市,燒殺凌弱,**擄掠,無惡不做,激起民憤,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由少林和尚出頭,聯合江湖正義人士,對其二人圍追堵截,立志要剷除江湖敗類,還江湖正義之風。
「且莫說是其二人,就是武功卓越的第一殺手,一旦惹起眾怒,成為眾矢之的,也難全身而退,結果其二人被武林正義人士圍追堵截在鬼山上,難以突圍,為躲避搜查,就隱藏在那懸崖絕壁的一個深谷中,難以爬出來,雖然躲過去了武林正義人士的追殺,但也落了個活活被餓死的下場。
「鬼母說,她把其二人屍體弄了上來,問我二人是否想借他屍還魂?我想好死不如賴活著,當然願意。鬼母說,既然借他屍還魂,就得繼承他的衣缽,將他的一切發揚光大,走他們的路,做他們未竟的事。
「我們倆答覆了鬼母的一切要求,歸順鬼母,聽從鬼母的安排。鬼母才使法讓我們倆借他屍還了魂,所以我們倆才有了這副模樣,並掌握了他死鬼武技和吃人的法則。沒想到人肉竟是這麼香,越吃越想吃,越吃越愛吃,不僅提高了功力,而且腹里還衍生出了噬肉蟲,一天不吃人肉心就慌,兩天不吃人肉無力量,三天不吃人肉身發抖,四天不吃人肉就得病一場,故此他叫好吃肉,我叫吃不夠,江湖人卻給我們倆送一綽號黑白雙煞,卻忘了我們的名子。」
王憨心說,天做孽,猶可贖,人做孽,不可活,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但肯定你們倆不是好東西,必遭天譴,不得好死,向你這做惡多端,如此草菅人命,罪惡昭著,上天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時候已到,必定要報,今你們遇見了我,可是你們的死期到了。
王憨不屑一顧地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告訴你們的那個人是誰?就算你們想吃我,也該讓我死個明白,知道告我密的是誰吧?冤有頭,債有主,我死後在閻王爺那裡好有個交代,不會怨恨你們倆。」
白衣人說:「當然,當然,這是一定會告訴你的,要不然把你吃下肚去,你在裡面死不瞑目的給我們踢打,弄得我們肚子疼,也就不划算了。」
黒衣人迫不及待道:「老二,快點說完,我已經又飢餓難耐了。」
白衣人應付道:「老大莫急,莫急,既然讓他死個明白,就得向他交代清楚,省得他在閻王爺前告我們兄弟倆的黑狀。」
王憨知道,這黑白雙煞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惡人,嗜好吃人肉,行事詭異,狠毒邪惡的離譜,就在武林正義之士圍剿他們倆時,他們二人卻銷聲匿跡,不知去向,沒想到在這鬼霧山,卻讓他給碰上了。
白衣人陰惻惻地說:「小兄弟,看你這麼瘦弱,身上也沒多少肥肉,實在不想對你下手,但我們兄弟倆也是奉命行事……」
王憨追問道:「奉的誰的命?」
白衣人答道:「奉的當然是我們頭頭的命,要不,怎麼會在此苦苦等了你兩天?這麼說你滿意否?」
「你們的頭頭是誰?」
「嘿,嘿,這你就無須知道了,其實就連我們也不知道,這又如何告訴你,反正……反正,你到了閻王爺那裡只要說是我頭頭出的主意就行了。我話已說完,你該滿意了吧?我現在徵求你的意見,你想怎麼個死法?是把你油炸?或是火烤?或是生炒,你不妨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如你所願,滿足你的要求。」
王憨冷冷帶笑地注視著兩人,心想長這麼大,也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讓人這麼作踐自己,居然碰到其黑白雙煞要吃自己,平常只有他高興時消閑別人,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心說,我也作賤作賤他,好讓他們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便說:「我想我求你們也沒用,因為你們聽不懂人話,再說也是對牛彈琴,反正我也飢腸轆轆,已餓得頭昏眼花,也想吃你倆的肉,你說這怎麼辦?」
黒白雙煞莫名其妙,異口同聲地說:「想吃我們倆的肉?」因為他們還沒有見有人敢在他們面前如此放肆,氣焰如此囂張。
王憨氣宇軒昂地說:「是啊,你們倆想吃我的肉,我也想吃你們倆的肉,到底誰能吃誰,那你我就來個競爭——」話還沒說完,只見他身體一晃,一片掌力已如流星般倏然就到了黑白雙煞的黑衣老大的咽喉前,那份奇快法,就像那片掌力原本就停在那裡。
黑衣衫人怪叫一聲,反應如此奇快,一飄身退後好遠才堪堪躲過王憨那突來的一擊,只氣得他哇哇大叫:「老二、老二,這傢伙挺硬的,小心!小心!」
就在白衣衫煞一愣神兒,「快手一刀」王憨並沒追擊那黑煞,反而一回身,一片網似的掌力又倏地攻向了老二白煞,若知其是否能躲過王憨那「快手一刀」的攻擊,且看下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