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少女
第十五章:神秘少女
王憨終於出了那山區,他一身華服,現在卻已又臟又破。他出來的地方正是通往奉南縣城的路。他欲去奉南縣城好好的進館子美美的吃一頓,把這幾天的忍飢受餓好好的補一補,然後去澡堂子洗洗澡,舒適舒適,在換上一身新衣,在打算該怎麼做。他覺得事情既然已到這一步,光急也沒什麼用,路還得照常走,飯還得照常吃,還得一步一步的來,走到哪說到哪吧。
他一想到吃,似乎已看到一桌的豐美的佳肴在等著他一樣,使他不由得饞涎欲滴,好像聞到了香味,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把那一桌菜給全吞下肚去。至於錢,他身上有的是,因為他在未追蹤榮氏前已做好了準備,知道未雨綢繆的道理,已把錢帶得充足,做到了未下雨而備傘,沒臨渴而掘井的準備。
就在他剛踏上那條官道,準備邁開大步往奉南縣城趕時,從旁邊樹林里走出來了一位大姑娘,朝著他走了過來。王憨停下了腳步不在前行,因為他知道這位少女一定是沖著自己而來,畢竟四周此刻唯他一人,其他連個狗也不見。
那少女來至他的面前,頻頻有禮問道:「這位先生可是姓王?人稱『快手一刀』?」
看到漂亮的女人,每個男人都會多注意兩眼,無論是年輕者,或是年紀大者,結婚者,或是未結婚者,都有著愛美、欣賞美的享受。結婚者看到美女,往往會拿自己的妻子做參照標準,以衡量其女人的美。未婚者,往往會拿看的美女做標準,希望能找到向她這樣的女朋友做為自己的妻子。總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看上美女就表示動了邪念之說。
王憨也不例外,對來至面前的少女不止看了兩眼,簡直在那靜靜的「養眼」。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王憨和彌勒吳一樣,有個愛喜歡在女人面前說上兩句俏皮話,吃吃女人無傷大雅的豆腐,對女人他的哲理是「風流而不下流。」
這可是送上門的豆腐,王憨看著她,滿有興趣地說:「不錯,我是姓王名憨,也叫『快手一刀』,這不過是江湖朋友抬舉我而給送的雅號,是朋友對我的昵稱,姑娘你怎麼知道?」
姑娘喜盈盈地說:「既然你是姓王,而且又稱『快手一刀』,那麼就不會錯了,我家夫人想請你移駕一會......」
王憨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困惑地問:「你家夫人是誰?她又怎麼知道我會在此地?她要見我又有什麼事?」
姑娘為難地說:「這都是我不能回答的問題,請原諒,我想你到了那裡一切就會明白的。」
王憨道:「你不說?對不起,我沒有習慣去和一個陌生人約會。再說,我也不是你家夫人的奴隸,她想叫我怎麼著我就怎麼著?腳長在我自己的腿上,我自己做主。」說罷邁開步子欲走。
姑娘反問道:「你害怕了?」
王憨聳一聳肩,表白道:「不,我是肚子餓了,人的肚子一餓,老『常(腸)』和『老杜(肚)就打得不可開交,弄得我挺難受,就對任何亊也都沒興趣了,何況吃豆腐又吃不飽......」
姑娘聽不懂王憨話中的含意,卻急道:「你肚餓,我家主人早已知道,並在家已擺筵等候。」
王憨聽她一會說是她家夫人相請,一會說她家主人在家擺好了筵席等候著他,不知指的她家主人,到底是男主人,或是女主人在請他,便問:「請我會面的到底是你家男主人或是你家女主人?」
姑娘道:「當然是我家女主人,是她派我來此專意等候迎接你,若是我家的男主人相請,在這裡等候迎接的也就不是我了,定是男者在此恭候你的大駕。再說,我家男主人不在家,出外做生意長久不歸,在家主持一切事務的是我家女主人。」
王憨持疑說:「你家女主人真是神通廣大,她怎麼會料道我會走此路過,派你在此專意等候我?難道她就不怕我走別的路?再說,你家女主人怎麼會知道我已餓了,早已為我準備好了宴席?」
姑娘說:「我家夫人對你的行跡了如指掌,知道你被困在了鬼霧山,已派手下多人在那山下各路口把守,不管你下山走哪條路,去往哪裡,都會有我們的人給發現攔截的,尊我家夫人之命,請你前去一敘。
王憨聽此不由得急凌凌打了個冷戰,心裡說,好厲害的一個女人,竟對他的事了如指掌,好像是個女鬼,在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在窺視著他,在糾纏著他,她到底是誰呢?若是在鬼霧山那夜晚襲擊他的黑衣女人,可她還為什麼還派面前的這位少女在此等他?若不是在那夜襲擊他的黒衣女人,那她為什麼會對他在那鬼霧山的情況知道的是那麼詳細?甚至連他忍飢受餓的情況都如此了解?
他感到這個未曾謀面的女主人是太可怕了,他對她一事不知,不知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敵或是友,為什麼要派此女請他?人做事當然都是有目的,他不知她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葯,是布下陷阱在害他,或是聽說他助人為樂的大名,在為什麼事有求於他。
他為此感到也向彌勒吳樣怪有女人緣,於途驚遇的那白衣女人是攔截他欲殺他,在鬼霧山夜晚襲擊他的黑衣女人,不知是為了救黑白雙煞,或是想要他的命,好不容易走出鬼霧山那鬼地方,竟又遇到了一位神秘少女的相請,不知是否能答應她的要求。
他思慮再三,感到天上不會掉下餡餅,有好事在等著他。他一不知道她女主人姓啥名誰,二不知道為什麼要請他,這與她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她請他定沒什麼好事,說不定會肉包子打狗,一去就會回不來了,為此,他謝絕了面前少女的請求。
面前少女卻不依不饒固執地說:「我遵我家夫人之命,你要一定得去與我家夫人會見相敘......」
王憨看著她說:「我要是不去呢?」
少女說:「那我就跟著你,你走到哪,我就跟你到哪。」
王憨覺得她說話挺有意思,調侃說:「我進前面縣城是去春香樓找女人尋樂子......」
少女說:「我就在其大門外等著你。」
王憨說:「我若是去茅房辦私事呢?」
「那我就在茅房外等著你。」
「你一個女孩家跟著一個男人寸步不離,難道就不怕別人嘲笑,感到丟人?」
「我只知道完成主人交給我的任務,死已不懼,還怕丟什麼人?除非你把我殺了......」
「我『快手一刀』從不殺無辜之人,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就跟著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說著竟然向著奉南城走去。
那少女就跟在王憨的後頭,像個尾巴似的隨著他。他緊走。她就緊跟。他慢走。她就慢行。王憨看她像個尾巴似的在他後面搭啦著也不是個辦法,看離縣城越來越近,若是這樣進城裡,走在街道上會引起多少人投過來懷疑的眼光,若是她別有用心的一喊,說他是拐賣少女,或是說調戲她,定會遭來麻煩,引起路人的圍觀,說不定會有人打抱不平,向他圍擊。到那時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被她的污穢與指責,因為女性在眾人面前往往是認為值得同情的弱者,她說什麼,人們都會相信。
她若是說他耍流氓調戲她,或者甚至說他在城外無人處強暴了她,無論他再強辯,也是於事無補,人們都會相信她,同情她,若是她再做戲的哭泣著滴出幾滴眼淚,他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紛紛抱不平的把他包圍起來......後果真是不可想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要帶她個尾巴進城呢?況且也不知少女她的來路,她也不肯說出她女主人的姓名,為什麼要請他......這裡面充滿著蹊蹺與隱秘,不能不使人懷疑,別說是王憨不去,擱誰能敢冒險前去呢?
王憨決定甩掉她這個尾巴,看看四下無人,決定以耍流氓的方式嚇唬她,讓她對他望而止步,不敢靠近他,他才能隱身進城,干他自己想乾的事。他想於此,轉身面向著她,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的胸部。
少女狐疑地看著他那不老實的眼睛,驚慌地說:「你......你想幹什麼?」
王憨痴痴笑說:「連你家女主人都知道我已飢腸轆轆,讓你帶來的蒸饃先送給我充饑,你為什麼不給我吃?」
少女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困惑不解地說:「沒有這回事,我家女主人沒有讓我帶蒸饃送給你吃呀?」
王憨裝做挺認真地說:「你還不說實話,我都看見了,你那胸脯鼓鼓的,明明藏著兩個蒸饃不讓吃......」
少女恍然大悟,心說,你好壞,轉彎抹角的想吃我的豆腐,到時候犯到我手,我會給你好看的,這本是她的心中之話,腹中之語,並沒說出唇外,只是口中說:「你耍流氓。」
王憨反唇相譏道:「你說我耍流氓?我說你是愛男人,故而離不開我,為什麼我走到哪裡你跟到哪裡?我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我知道女人跟男人一樣有著好奇心,是不是喜歡男人下面的那東西?你若是喜歡,趁現在四處沒人,我就索性脫下褲子讓你看看......」
少女看王憨欲解褲子,急忙閉上了眼睛,伸手捂了起來,羞澀地說:「你......你敢......」
王憨故意弄出聲響,調戲說:「你看我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為滿足你的要求,我脫下了,我脫下了,快睜開眼看,快睜開眼看,怪好玩的......」
王憨愈是讓她睜開眼睛看,她愈是不敢看,王憨趁此機會來個貓腰幾躬幾縱躍已甩開了她走遠,心中笑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寧可自己花錢請我自己,也決不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聰明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王憨很少讓人請客。自古常說有「會無好會,宴無好宴」的道理,王憨牢記在心。因此他寧可花錢請自己,因為他一有錢,而且還多,二可以不必看其任何人的臉色,三也可以挑選自己喜歡吃的菜,就算喜歡吃豆腐,任自己要,別人也管不著。為此,他才想出此手段甩掉了她,若是她不怕,厚著臉皮讓他脫褲子,他還真的脫不下來。
待她睜開眼睛,看到王憨已經走遠了。她沿著大道緊緊追趕,快近縣城門時,拿出一面鏡子,對著陽光朝城門處閃了幾閃,然後進了城,心說,王憨,無論你在狡猾的人,能逃得過我們的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