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死裡逃生
第二十四章:死裡逃生
這是怎麼一回事?孫飛霞為什麼會要他王憨去殺他彌勒吳呢?她應該記得,她與他們兩人曾是小時候的玩伴,還曾高興的答應做他倆的小媳婦。他也應該知道,他王憨和彌勒吳是多麼好的朋友,猶如親兄弟。
可她偏偏請求王憨去殺他彌勒吳,這種提出不僅可笑,而且荒謬,就算她不愛彌勒吳,也不致於要他彌勒吳的命呀!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孫飛霞既然有殺他彌勒吳之心,勢必有恨他的理由,難道他彌勒吳做了有對不起她的地方,致以引起她刻骨銘心的仇恨,非殺他彌勒吳不可。
人生四大喜事,那就是久旱下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難以抿滅的仇恨,那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她是女人,對他彌勒吳來說,雖然都沒有這兩項的恨,可她為什麼要對他彌勒吳恨之入骨,非殺其不可呢?難道……
什麼來說對她孫飛霞最重要?王憨不得不往那男女之間的事上想,因為他之不過是無意間看見了她那隱秘處,沒想到竟耿耿於懷,今若不答應她的要求,她以給他造成傷害為由,逼他王憨就犯。王憨也沒想到是讓他去殺彌勒吳這個事。他為此想,他只不過在無意間巧合的看見了她的那,竟能引起她的借題發揮,煽風點火,若是她說是彌勒吳對她非禮了,他王憨是絕不會相信,因為他了解他,可其他的人若是聽到從她的口中說出,就沒有不相信的。
正如一個女人想污陷男人,可是輕而易舉的事,現今也是屢見不鮮,當然,男人往往會被美女秀色所迷惑,禁不住女人的勾引,往往靚女的一個媚眼,一個飛吻,一個手指的暗示,男人就會情不自禁地隨那女人而去,滿以為是撞到桃花運,遇到艷福,結果跳進了人家設置的陷阱,結果被洗劫一空,身無分文,甚至還遭到一場打,抱頭鼠竄,為了自身名譽,不敢聲張,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王憨想,看來,她孫飛霞既然有殺他彌勒吳之心,必定有其原因,或許其中是有誤會,或許內中有一個不為所知的陰謀,他王憨既然是他彌勒吳的好友,是他的結拜兄弟,就得有必要為他彌勒吳澄清事實,有必要了解事情的內幕,知道她殺他彌勒吳的原因,設法還他彌勒吳一個清白,決不能讓他向大哥李俠那樣死的冤屈。
他想於此,心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為了二哥他彌勒吳免遭她孫飛霞的暗害,何不給她來個順水推舟,答應她的要求,然後再隨機應變,便說:「不就是讓我殺他彌勒吳嗎?為了你,我答應去做。我本就該回到我來的地方了,這裡實在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孫飛霞看著他,感到很滿意,這滿意應該很明顯的表露在她笑得迷人的臉上,讓他王憨看著舒服,覺得她還愛他,然而這次她卻沒有笑,為什麼?按理說,他王憨答覆了她的要求,她應該現出美的笑容向他做以回報呀?
她與他各自想著心事,不再向小時候童心未泯,兩小無猜,信口開河,心裡想啥就說啥,如今是境變人非,隨著年齡的增長,時間的推移,誰能知道彼此之間心思呢?
「很好,你既然還愛我,待事情辦完后,我會去找你,到你住的地方,你也知道我說出來的話就一定做得到。」孫飛霞眉目傳情,笑眯眯地說。
「很好,你老公會讓你去嗎?」
「他如今不在家,常在外做生意,管不到我,家裡一切有我主持,只要我高興,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那麼我現在要走了,去做你的第一件事情。」
「好,再見,我希望能很快再見到你,說實在的我真有些迫不及待。」
「是嗎?有見面的時候——走。」王憨走了,離開了孫飛霞的家。
王憨要去哪?難道他要真的去殺彌勒吳?難道他見到她孫飛霞,看到她那迷死男人的笑臉,真的著了迷,變得頭腦不清醒,成了憨子嗎?本來是大智若愚的他,怎麼沒問她孫飛霞的老公是誰?怎麼沒問她孫飛霞是怎麼知道自己被困在鬼霧山的?難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連他王憨也會迷失在她孫飛霞的笑容里?難道他王憨為了她,竟拋棄友情,於仁、義而不顧,去殺他彌勒吳嗎?當局者混,旁觀者清,連一般人也應該看得出來,這件事裡面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王憨不憨,想是會看得出來的。
孫飛霞送走了王憨,神色立即黯淡下來,因為她想起了彌勒吳,他那微胖的身材,他那微嫌邋遢的模樣,他那圓臉上現出那迷死人的令女人心動的笑臉。她想起了他的一切,忘不了他的一切,不由得傷感地嘆了一口氣,眼睛里漸漸浮現出一層朦朧的薄霧,終於滴下了淚珠,那可是相思的淚,痛心的淚。
驀然,她擦乾了淚,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眼中有一股憤怒之火燃起,愈燃愈烈,雙眼通紅,猶是一隻兇狠的母獸,在咬牙切齒的頻頻發威,令人望而生寒。
她仰望天空,心胸起伏不定,捫心自問:「彌勒吳,我待你好,你為什麼那樣對我?為什麼那樣對我……」
世上有兩個女人,或者三個女人、四個女人……同嫁給一個男人的,因為是這個男人財大氣粗有本事,不僅有錢,而且有權,別人玩不轉,他都能玩得轉,在多的女人,他都能養得起。
若是兩個男人,或是三個男人、四個男人同娶一個女人,世上絕無僅有,若是那樣,只有一個男人管用,而其他男人都是不中用的廢物的男人,因為男人獨自佔有的慾望高,嫉妒心要比女人來得強些,是容不得有第二個男人和自己同擁有一個女人。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
快手一刀王憨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看以複雜,卻又簡單的男與女之間的問題。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答應她孫飛霞的要求去殺自己最好的朋友——二哥彌勒吳。他也不明白,她孫飛霞既然已經嫁了人,為什麼對自己還有那麼大的魔力能吸引他為她辦事,難道是因無意間看到了她那寶貝而有了私心?他更是不明白,她孫飛霞已是有夫之婦,為什麼還想紅杏出牆?
他回到了陽平縣,因為他走的是另一條路,所以他沒有碰上彌勒吳,也沒有看到兩個女人因他彌勒吳的緣故,而引起一場莫名其妙的打鬥。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原來的客店,卻連一個人也沒碰到,不知他彌勒吳與鄭飛去了哪裡,如今與他們失去了聯繫,也不知去哪裡尋找他們。
他是這樣想的,於其盲目的去找,到不如在此等,既然這是會面的地點,人只要不死,總會回來的,於是他躺在鬼見愁鄭飛的床上睡了。說實在的,他一路上追趕榮氏夫人到了鬼霧山,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事非非,忍受了飢餓,遭到那黑白雙煞的圍攻,挨了那黑衣人暗器的襲擊,遇到那丫頭的報復,又見到了他不該見到的她孫飛霞,弄得他身力交瘁,疲憊不堪,多想美美的睡一覺,所以他一閉上眼,就鼾睡不醒。
要說,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就算你坐在家裡,小鬼也會弄塊石頭,砸破你家的瓦,進入屋內,砸你的頭,一下,兩下……王憨從夢中被砸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睛,卻發現自己已被吊在一個不知道誰家的柴房裡,而他的對面,卻站著黑白雙煞兩兄弟,真是冤家路窄,不知是怎麼會落在他們手裡,以為是在做夢,沒想到真是兩鬼在用其哭喪棒打他,把他從夢中打醒了。
「我說你這黑白雙煞,你好狼心狗肺,我饒了你們,你們竟恩將仇報,把爺掠到這裡,想打死我呀?若是要再打下去,爺恐怕是真的醒不過來了,你可歇歇了吧!」
「喲嗬,你真的被打醒了,我還以為你睡死了哩。」白衣煞鬼呵呵說道。
王憨忍住痛,嘶啞地說:「能否告訴我,我是怎麼被你二鬼給掠到這裡的?」
黑衣老大詭詐地笑說:「因為我們算準了你一定會喝桌上那一壺酒……」
王憨恍然大悟,本以為酒能解乏,沒想到他們在那酒里做了手腳,怪不得酒以入肚,就感迷迷糊糊的想睡覺,發誓以後再不喝酒誤事,可有事還想不明白,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又怎麼知道我的行蹤呢?」
「從你一來到這陽平縣,你的一舉一動就已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本來是想把其鬼見愁給弄來,誰知道卻見到你睡在那裡。」
王憨暗嘆了一口氣,自認倒霉,沒想到剛來到,竟做了他鄭飛的替死鬼,本想用內力爆脹斷捆他的繩索,發現綁住他雙手雙腳的竟是用的特粗的牛筋絞合的繩索,有著很強的韌性,使他有力難以施展。
「你們兩人是不是準備吃了我?」
白衣老二陰森森說:「當然,當然,我要不吃了你,怎消我們兄弟在鬼霧山蒙受的屈辱?」
王憨調侃說:「我的肉可不好吃,不僅是酸,而且還苦,恐怕不合你們倆的口味。」
「這你放心,我們有一套專門調理的方法,我看你還是童子**?這種肉可是最補的。」黑衣老大說道。
「能不能放了我?我會給你們倆好多好多的錢,保你們倆一輩子也花不完。」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很想要那筆錢,若是放了你,我們就得死於你的快手一刀之下,你說,人死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用?」白衣老二回答說。
王憨想不到這兩個「殭屍」一樣的黑白雙煞,腦子卻一點也不笨,竟滑溜的像泥鰍。他現在無計可施,無可奈何地看著黑白雙煞在划拳打賭,誰贏了吃他的胳膊,誰贏了吃他王憨的腿,總之,他們要在「哥倆好!」「寶一對。」「五魁首啊!」「四季財。」的划拳中分吃他。
王憨看著二人划拳,心感悲哀,沒想到自己一世英明,竟死在兩個該死的黑白雙煞手裡,豈不冤哉!正在嘆息之時,突然發現此柴房的四周有一股濃煙和著火苗竄起,聽到有人大叫「失火啦!失火啦……」
一時間,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和著吵雜的人語聲,及鑼鼓敲擊聲,在這黑夜裡響起。孟大戶後院一排五間的柴房燃燒起來。水火無情,人們紛紛去救火。見火不救,如同犯罪,黒白雙煞在此做惡唯恐被發現,又怕在此屋裡被燒死,便急匆匆關上門沖了出去。
王憨笑了,就在他看見火光,聽到第一聲「起火啦!」時起,就知道是鄭飛的聲音,是鬼見愁救他來了。鄭飛從屋頂破洞進入了柴房,屋裡已是濃煙瀰漫,急忙背上已被濃煙嗆暈了的王憨,循著原路飛躍而出。也就在鄭飛背著王憨剛剛逃離火場,那柴房已整個塌掉。
黑白雙煞逃離了火窟,雖沒有吃了他王憨,但也感到他己燒死在那大火里,卻沒想到竟會被人救走。
正是,死裡逃生出火場,又進女人溫柔鄉,若知王憨他命運如何,且看下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