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多大點兒事
不過，把這件事全都攬到自己身上，葉贊覺得太麻煩了，所以古人說的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當然，把機器給他們是不可能的，靠山不合格的情況下，做事還是不能太肆無忌憚。
好在這鍊氣丹，只是最低級的丹藥，配製要求並不苛刻。因此，經過智腦的演算模擬，很快就給出了一個頗為原始的配製方案。沒有自動化，也不需要電力，完全手工作坊式生產，即使是普通人只要按照流程操作，也能夠配製出極品鍊氣丹。
拿著配製出的藥丸，還有列印出的配製方案，葉贊離開了異次元空間，回到了丹房的靜室中。
靜室外面，兩個老頭正大眼瞪小眼，莫如是臉色尷尬，柳乾則是面色冰冷。別看柳乾只是金丹期的修為，而且還是戰力不高的丹道金丹，卻一點也不懼莫如是這個元嬰老怪。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本事呢，誰讓玉清宗求著人家呢！莫如是想起這個，心裡就一陣苦澀，有心想要解釋幾句，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人是自己帶過來的。
正這時，靜室門開了，不過才過去十幾分鐘而已，葉贊居然就從裡邊出來了。
一見這情況，柳乾臉上露出了冷笑，而莫如是心裡則是一沉。十幾分鐘夠幹什麼？雖然鍊氣丹是最低級的丹藥，但正常煉丹流程下來也要小半天時間，這拉泡屎的工夫能搞出什麼來！
「怎麼，閣下是還需要什麼嗎？」柳乾冷聲冷氣的問道。在他想來，葉贊這是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而且已經做好打算，只要這小子敢開口，自己還就不忍這口氣了！
不要小看一位丹道大師對於一個宗門的重要性，尤其是玉清宗這樣的三流宗門。莫如是頓時有些慌了，連忙硬著頭皮，笑著對柳乾說道：「柳道友莫要見怪，我這位師弟初入道途，對於丹藥只是好奇而已，若是有什麼讓道友不快，還望看在你我多年交情上包含一二。」
說那麼多，其實四個字就能夠概括，那就是「年少無知」。可是，莫如是再大膽子，也不敢用這四個字來說葉贊，畢竟這位小爺並不真是他的師弟。
葉贊聽到了，也聽出來了，不過並沒有生氣，反而有點同情這老頭。這就是殘酷的現實，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你比人家年紀大又怎樣，你比人家資歷（修為）高又怎樣，有求於人就得低頭。
「沒什麼需要的，莫師兄也不必多說了，」葉贊邁步走向兩人，並將手中的玻璃藥瓶，「嗖」得一聲拋向了莫如是，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就是我配出的葯，兩位可以品鑒一下。」
「配製出來了？」莫如是接住藥瓶，儘管東西都到手上了，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對這葯也生不出信心了，十幾分鐘搞出來的東西，真的不是在鬧著玩嗎？
至於柳乾，很是隨意的坐在那裡，滿臉嘲諷的對莫如是說道：「莫道友，嘗嘗吧，別辜負了令師弟的一番心意啊。」
正所謂「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莫如是就是再老好人，再怎麼表現低聲下氣，心裡也不可能沒有一點火。面對柳乾的嘲諷，莫如是沒有任何回應，而是打開玻璃瓶，倒出一顆藥丸，看都沒多看一眼，就丟入了自己口中。
「嗯？」
猛然間，莫如是瞪大了雙眼，眼珠彷彿都要掉出來似的，就好像他吃下的不是一顆鍊氣藥丸，而是一顆致命的毒藥。
「嗯？」
柳乾也皺起了眉頭，莫如是這反應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不認為，葉贊給莫如是的會是一顆毒藥，但那又是什麼原因，讓這位元嬰老怪有如此表現呢？
時間彷彿定格了許久，終於莫如是雙眼又眯了起來，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對於一位鍊氣境的人來說，起碼要打坐半天，才能完全吸收一顆鍊氣丹。但是對元嬰老祖這級別的莫如是來說，也就是一個呼吸之間，就足以化開丹藥的藥力，即使是極品的鍊氣丹。
莫如是對煉丹一竅不通，但吃過的丹藥絕對不少，一顆丹藥的優劣還是能分辨的。這一顆藥丸入腹，莫如是瞬間就感覺到了，這藥丸與那上品鍊氣丹的不同，不但是幾乎沒有任何雜質，藥力也更勝十數倍。這如果不能算是極品，那還有什麼能算是極品呢！
「哈哈，」莫如是笑了兩聲，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再次倒出一顆藥丸，彈向坐在那裡的柳乾，口中說道：「來來來，柳道友也品鑒品鑒，我這小師弟配出的葯究竟如何。」
開什麼玩笑，他還真能配出極品鍊氣丹不成！別說是極品鍊氣丹了，就算是最劣等的丹藥，也沒聽說有誰能用世俗的方法配製出來，不然要我們煉丹師幹什麼！莫如是的表現，讓柳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對方是氣急敗壞要戲耍自己，還是真的這藥丸有什麼……
柳乾看了眼手中的藥丸，光從外形看，真得和丹藥完全不同，稍稍用力一捏還軟軟彈彈的。要知道，絕大部分丹藥，煉出來后的外表，都可以用金石之質來形容，只不過服下之後並不會消化不良。
柳乾看了看莫如是，又貌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葉贊，終於抬手將藥丸丟入口中。
「嗯？」
幾乎是和剛才的莫如是一樣的表情，柳乾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身為一名丹道大師，他比莫如是更了解丹藥的藥力。儘管他現在服下的不是丹藥，但是卻明顯感覺到，這種奇怪的藥丸似乎比真正的極品鍊氣丹，在各方面都還要勝上一籌。
不可能，絕不可能！柳乾表情猛然一變，臉上露出一付已經看穿一切的模樣，目中帶火的看向莫如是，明顯強壓著怒氣說道：「莫大長老，若是覺得在下不配執掌煉丹堂，只管直說便是，在下也並非厚顏之人，何必耍這種伎倆！」
莫如是本來有點小得意，可一聽柳乾這話卻是愣在那裡，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柳道友何出此言？」
「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柳乾冷笑一聲，忽得站了起來，沒有氣急敗壞，而是透著幾分傲然之色，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說道：「沒錯，這東西比得上極品鍊氣丹，但是你說這是他用盞茶工夫做出來的，你自己信嗎？」
莫如是沉默不語，其實他心裡的確也不太相信，更願意將此歸功到玄元祖師身上，可是玄元祖師回來的事情又不能說。
真是麻煩，這些老頭子們，年紀大了就是想得多。葉贊實在是不耐煩了，直接將手裡那疊列印紙拍給莫如是，說道：「給你了，配製方法。」
葉贊本來也不是來證明什麼的，只是為了自己有更好的丹藥來修鍊，因此把配製方法拍給莫如是后，便一句話也不多說的徑直離開了煉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