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旅行（一）

婚禮結束后，第二天早晨，菲尼克斯和赫敏美美地用完早餐離開了雪山堡。他們沒有帶上收拾好的行裝，今天他們主要的目的地就在瑞士，上午參觀古靈閣，下午前往安卡伊魔法學校。

古靈閣就位於山腳下的一處小鎮，也是整個瑞士的經濟、文化中心，最重要的巫師聚集地，奧古斯都小鎮。

除了魔法部在幾十公裡外的另一地方。這裡聚集了歐洲眾多重要魔法機構，包括非凡藥劑師協會、歐洲治療師互助會、北大西洋鍊金術師聯合會、反黑魔法聯盟。

天氣一如既往的涼爽，時不時周圍雪山的潔白雪花被吹落下來。在規整的街道和廣場當中罕有人跡，在道路邊那一棵棵茂盛的樹蔭下，能看見明顯不同於歐洲巫師打扮的人，正在迷惑不解地看著旅行指南。

這不難理解，因為再過兩個小時都要到中午了，卻沒有幾家店鋪開門。官方機構到是開門了，可他們來此旅行的目的不是參觀那些。

鮮花綠葉在陽光盛開，婀娜多姿，神態各異，生機勃勃地景象，應對著死氣沉沉的小鎮。當地巫師似乎全都開了小差，這著實讓人尷尬不已。他們不會想到，昨晚所有人都參加了一場盛大的婚禮，絕大部分人都還沒起床。

「真是可惜，其實這裡很熱鬧的。」菲尼克斯牽著赫敏的手，「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看，倒也不急於一時。夜晚之後，熱鬧的酒吧和靜謐的林中小路才是它應有的風采。」

「看得出來，你們設計的十分用心。」赫敏興緻不減地說，「我們要去哪裡？」

「古靈閣總部，」他說，「那是十分重要的機構，我們需要有所了解。」

她點點頭，對一切都有疑問與好奇，菲尼克斯為她一一解答。這難不倒的他，不管是瑞士本地，還是歐洲，乃至世界各地，有名的地方，他基本都能說出點東西來。因為有名往往也意味著被佩佛利爾征服過。

這裡甚至比霍格莫德那樣的純巫師小鎮更加有意思。

小鎮的格局還停留在中世紀，沒有一點現代化的元素。與倫敦相比，這裡的一切都被鎖死在十五世紀。街上乳白色的幽靈成為，以往歷史的一曲回想，不斷在各個角落浮現。有些熱情的幽靈，還會停下來跟他們交談幾句。

大部分對話都是赫敏和幽靈，菲尼克斯充當翻譯，幽靈生活的年代拉丁語還是巫師們主要語言，不似現在，受制於廣泛的混血巫師影響，各地區魔法機構、學校不得不做出妥協。

瑞士作為歐洲國際法庭，首席魔法師也不得不學習多國語言。

「要我說，那個時代才是最好的。就一種語言，方便、快捷，哪像現在。十幾種語言一起使用，極為不便。」菲尼克斯認真地說，「我在這方面比起大多數人有與生俱來的優勢，家中圖書館的書籍，大多數是由拉丁語寫成的。這意味著，不管我希望學習魔法的哪一方面，都能讀到最全面的資料，而大部分巫師很難再標準教育基礎上精進。如果你希望在治療師上有所作為，那你需要德語；鍊金術，需要法語；變形術，需要義大利語。」

「但我覺得學校圖書館的藏品挺豐富的。」赫敏看向菲尼克斯。

「那只是冰山一角，知識寶庫中的一部分。它們被專門翻譯成各地魔法學校的語言，但不是真正的精華，那一部分很難精準的翻譯過來——你知道，巫師不太擅長寫論文。舊時代的書籍更是如此，你沒看過。簡直一團糟，前言不搭后語，你需要順著當時作者的思路讀——跳躍性思維。」

他認真地說。

「我希望你以後成為有影響力的人後，能好好整頓一下。」他露出微笑，「等《國際巫師保密法》廢除后，歐洲應該回歸到原來的狀態。那些雜七雜八的麻瓜語言，應該廢除。大家都說一種語言，不好嗎？」

「我？」她說，「那你幹什麼？」

「哦，你看，我不打算從政，所以我希望將這個理想託付給你。」

「也就是說，你在家玩。我來辦這件事。」赫敏撇了撇嘴，「你真是要臉。」

「不能說玩，我也有很多要緊事。」菲尼克斯被說破了心中所想后，死不認賬。

「得了吧，我已經看清你了，你個懶鬼。」

「現在沒明白過來，未免晚了一步，小姑娘。」菲尼克斯親了一下，她的紅唇，「要是成功了，你會得到所有榮譽與讚美，我只想做點事情——我想負責想，你來做。我們這個夫妻組合完美。」

他們來到一幢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的雪白樓房前，亮閃閃的青銅大門旁，站著一個穿一身猩紅鑲金制服的妖精。

比洛站在台階下等候多時了。

「你好，夫人。」

聽到這稱呼，赫敏依舊有點羞澀。

「準備好了？」菲尼克斯問道。

為了今天的參觀，他特意批准了一批加隆鑄造。好讓他們能了解鑄造加隆的過程。

「當然，請跟我來。」

高大的大理石廳堂。大約有百十來個妖精坐在一排長櫃檯後邊的高凳上，這些妖精不像其他的地方，用銅天平稱錢幣或用目鏡檢驗寶石，而是負責管理各種跨過匯款、轉賬。這裡也不對外開放，純粹當做私人金庫使用，外人是不會被它們接待的。

瑞士本地巫師一般都在羅馬或巴黎開戶，周圍的巫師，無疑都是佩佛利爾家的成員，或是血緣上特別親近佩佛利爾的巫師。

廳里有數不清的門，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許多妖精指弓引來人出入這些門。有些人看到菲尼克斯和赫敏，特意走過來問好。

基本都是昨晚玩得太嗨，把他們這對新婚夫婦拋在腦後的年輕人。看到他們正好上前道歉，順便給他們一個遲來的祝福。

好不容易拜託了眾人，他們跟隨比洛從其中一扇門走出了大廳。

比洛為他們倆打開門。眼前是一道狹窄的石廊，燃燒的火把將它照得通明。石廊是一道陡蛸的下坡，下面是一扇雕刻著棋盤似得大門，兩個妖精守衛神情嚴肅的盯著來者。

「打開吧，」比洛說，「順便告訴主管，菲尼克斯已經到了。」

「往後站。」其中一個妖精鄭重其事地說。他伸出一個長長的手指輕輕敲門，那門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門后是一片金銀光影構成的巨大空洞，過於絢麗的光照，刺痛著雙眼。敲敲打打地聲音，衝進他們的耳膜。

「兩位歡迎來此，這裡是就是古靈閣最核心的地方。」比洛熱情地說，「所有貨幣都是在這裡製作的。」

「別忘了，我要去外面旅行，製作加隆時，也要一些其他地區的貨幣。」菲尼克斯揉著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