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蛋蛋的憂傷

第三章:蛋蛋的憂傷

歷史上保羅.馮.興登堡和弗蘭茨.約瑟夫一世有到過索姆河區域進行過慰問嗎?這一點歐貝.李奇並不知道,他只知道一點,一場無比慘烈的戰事即將爆發,在這一場至少有一百三十萬人死傷的戰役中,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倖存下來。

野戰醫院是設立在樹林之內,看上去這個醫院布置得頗大,一些直立三角形的灰綠帳篷沒有規則的聳立著,帳篷的兩側會有一個白底紅字的「十」字圖案。

「長官,這位是醫院的統計官之一,弗雷德里希.布勞恩。」安貝格是一個很稱職的副手,他介紹完看上去三十來歲的醫官,接著說道:「布勞恩少尉會帶我們前去另外的區域,那邊安置著一些康復沒有歸建的士兵和一些輕傷的士兵。」

「你好,少尉。」歐貝.李奇致意了一下,然後問:「離得遠嗎?我們需要儘快趕回前線。」

弗雷德里希.布勞恩用著滿是疲憊的眼神看了一下歐貝.李奇,說道:「時間,時間,現在有誰不缺時間嗎?」

這個野戰醫院收攏了一千多名的傷兵,索姆河附近的野戰醫院並不只有這座。除了有野戰醫院之外,一些為重傷者醫療的醫院是被設立在村莊或是小鎮。

差不多是到了夜間八點的時候,歐貝.李奇才帶著從野戰醫院那裡補充的五十四名士兵返回塹壕,他在路過阿道夫.希特勒那一個連隊的時候特意問了一下,聽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不幸或者是幸運的事情。

「那個下士中槍了,是大腿根部被打中。」

中槍了?阿道夫.希特勒竟然在一次傳遞軍令的時候被打中了?哦,似乎並不顯得奇怪。

一戰時,通訊依然是需要依賴通訊兵去傳達,相比起能夠窩在塹壕的士兵來說,通訊兵真的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通常,敵我雙方會向任何非本方移動的目標進行開火,很多時候甚至不惜招呼炮兵向敵方的通訊兵傾斜一噸的炮彈,因為幹掉敵方通訊兵很多時候能夠扭轉局部的戰局,可見通訊兵有多麼危險。

歐貝.李奇之所以迷惘到底是幸運或者是不幸,那是因為這個時候受傷起碼不用再上戰場,會從「一百三十萬傷亡名單」上逃脫。

「有一個叫喬罕.賈姆布爾的軍醫,他說阿道夫.希特勒非常糟糕,儘管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位下士永久地失去了一個睾~丸。」

好笑?不!不好笑,與被射中死亡相比,失去一個睾~丸並不是無法接受的事情,至少人還活著。

歐貝.李奇將新的補充兵安置好,草草地吃了一些黑麵包和一碟子的熱湯,躺在軍官專屬單人掩體歇息的時候,不由自主會想:「是了,希特勒是在開戰之前受傷,從而躲過了索姆河這一場傷亡極為慘重的戰役。」

事實是不是這樣?也許就是這樣子的。

也許是半夜,或許是凌晨,一陣轟然的炮聲讓歐貝.李奇從行軍床上蹦了起來,他剛伸手抓向了掛在床邊的武裝帶,木門在「咿呀」聲中被推開,安貝格沖了進來。

「長官,羅茲中校在找您。」

歐貝.李奇其實剛剛睡沒有多久,睡眠嚴重不足的人醒來之後都會有些發懵,他不斷拍著自己的臉試圖快點清醒。

前去屬於羅茲中校的掩體處半路協約國的炮擊已經停止下來,德軍這邊謹防英法士兵借著夜幕摸近,向兩軍中間的無人區發射了不少照明彈,夜空中一個個閃耀著白光的照明彈將大地點明。

「李奇,你的連隊與普納格爾的連隊輪流值夜。」

「是,長官!」

跑了那麼遠的路就只是為了聽一句指令,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地方,誰讓這個年代雖然有無線電或是有線電話,但是普及率不高。

歐貝.李奇回到了自己的連隊,半路上協約國又開始了零星的炮擊,惹來德軍這邊也開始向英法聯軍那邊發射炮彈。

一場並不激烈的炮戰是一直持續到天色放亮才結束,清晨的時候有新的連隊代替歐貝.李奇和普納格爾的連隊進行警戒,兩人的連隊因為徹夜的值守得到返回後方休整的寶貴機會。

普納格爾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他的全名叫斯通.馮.普納格爾,一看那個「馮」就知道是一名普魯士的貴族。

德國姓氏中有「馮」通常是普魯士的軍人世家,法國那邊姓氏中有「讓」也會是累世的軍人世家,一直是德意志在俾斯麥的手中完成統一之前,其實「馮」與「讓」這兩個姓氏已經互相交手了二三百年。

普納格爾是一個健談的人,他說話風趣且表情語言豐富,向歐貝.李奇賣弄了不少新鮮的消息,例如保羅.馮.興登堡和弗蘭茨.約瑟夫一世是真的要到索姆河這邊視察,加爾維茨將軍率領的第2集團軍也陸續開來索姆河。

說是後方,但是兩個連隊實際上也就是走下滿是塹壕的前線,到了後面一里處的一個樹林旁就停了下來。

他們在這裡享受到了熱餐,尉官和士官甚至是能在飯後得到一杯咖啡,服務軍官的是博蒙阿梅爾當地的法國女性,那是一名有著一頭黃金頭髮穿著小碎色裙子的少婦。

沒人去問法國少婦的名字,歐貝.李奇無意中聽到一點,似乎是這名法國少婦主動服務,並不是出於強迫,作為酬勞這位法國少婦一周能夠領到3馬克。

「如果願意付出額外的報酬,可以將她摟在懷裡吝惜。」普納格爾一臉微笑,指了指北邊,說:「喜歡更加年輕的姑娘就需要到小鎮裡面去了。」

歐貝.李奇微笑回應,旁邊的幾名士官也是含蓄的笑著。

「誰讓我們德意志的男人比法蘭西的男人優秀呢!」

法國少婦懂德語,她聽到那句話竟是點頭表示同意。

法國,怎麼說呢,真是一個奇怪的國度,這個國家分為男人和女人,女人通常認為戰爭是男人的事情,所以儘管德國和法國是戰爭狀態,可是有那麼一些法國女人並不覺得服務德國士兵有什麼,哪怕是肉體上的服務也不覺得遭受什麼恥辱,畢竟那只是金錢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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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戰在第三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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