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能見鬼的萌妹子

坐完火車坐汽車，坐的的骨頭生疼。按照資料上顯示的地址是一個小縣城，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個縣城不大，頂多是鎮縣級別，落後了幾十年的的樣子。

我和牛胖剛出了汽車站，牛胖手裡的行李箱就被以為年齡在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搶去。

中年婦女拉著皮箱也不跑，還一臉嬉笑的站在我們身邊。「我說兄弟，是來旅遊的吧。」

牛胖盯著自己的行李箱，粗著嗓門。「我說大姐，你這是要幹啥？這箱子是我們的。」說完一把奪過行李箱。

中年婦女一邊賠笑，一邊說道，「這不是快天黑了嗎？一看你們就不是投奔親戚的，這汽車站的賓館黑著呢，瞧見沒，就前面的好舒心賓館他們上面的標準間多少？120.你有這一百二幹什麼不好。」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不少拿著賓館標價的中年婦女，跟著我們一同下車的人，有些人直接和這些中年婦女走了，應該是熟客。

牛胖拿過自己的行李，手裡緊攥著行李箱，「你們什麼賓館，大白天的就敢搶人。」

「你花五十，住的絕對不比上等賓館差。」中年婦女遞給牛胖一張名片。

我沒看見名片上是什麼，牛胖看了名片立馬改口針對我，「馬冬，我覺的這家賓館還不錯，反正現在已經晚了，不然咱就在這住下吧，明天再找人。」

中年婦女一聽牛胖要找人，趕緊湊上話音，「你們找人？別的不敢說，但凡是這縣裡的，不管多大年紀，我都知道。」

牛胖這時候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我說馬冬，這大晚上的，你真住這個一百二的賓館？」

我看著牛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反正醫院報銷，你只管住就成了，你把那張名片給我瞅瞅，我看看上面啥東西？」

牛胖一臉淫笑，將名片遞給我，「沒啥東西，都是正常名片。」

我看到名片上的信息，立刻明白為什麼牛胖之前話鋒為什麼轉的那麼快了，這張名片上的四個『上門~服務』的大字格外惹眼。

「我說牛胖，你也不覺臟？萬一有傳染病咋整，花錢買罪受。」我連聲責罵。

牛胖將名片從我手裡拿回去，「哥戴套還不行？」

我還想說什麼，身後的中年婦女催促道，「怎麼樣，兩位兄弟住不住了？」

牛胖一手搭我的肩膀上，操后喊了一嗓子，「住住，肯定住。」說完回頭低聲朝我說了一句，「你就自當是犧牲自己的時間陪我打通宵了。」

我見牛胖去意已決，也不在多費口水，大不了不滿意，明天就換。

去賓館的路上，牛胖和中年婦女有說有笑的，讓人感覺兩個人像許久未見親戚，實際上，兩個人聊的都是齷齪的事情。

走了十多分鐘的時間，七拐八拐的，才走到地方，他娘的我又一次被牛胖坑了，這哪是賓館，說白了就是紅燈區，在這住的人都是一些不著調的人，烏漆墨黑的，連路燈都沒有，倒退了十幾年的人私人住宅，二十塊錢都比這裡強。

走進樓道里，幾輛電動車插在一個插座上充電，充電器旁邊還有一灘水，我出於安全，將插座往裡踢了一腳，破電動車立刻想起報警鈴聲，不過響歸響，並沒有人出來看一眼。

中年婦女帶我們上了三樓，用銅鑰匙在木門鎖上好一頓捅才傳出來咔嚓的聲音。我走進去一看，裡面還算乾淨，有點賓館的味，一應俱全。

牛胖和中年婦女在門口低估了一會，牛胖樂呵呵的就進來了，不用問我也知道怎麼回事，我半睜著眼睛，看著電視上無聊的偶像劇。

牛胖看我並沒有打算理他，反倒湊過來，「馬冬，商量個事唄？」

我摁著遙控，斜了牛胖一眼，「幹啥？」

牛胖從口袋裡掏出一打大號泡泡糖，「你等會出去一下唄，去練級，我掏錢，哥等會還要辦正事。」

聽著這話，我氣不打一出來，「找了這麼個賓館我就不說啥了，都做了兩天多的車了，還讓我出去打遊戲，欺負人上癮了牛胖。」

「馬冬，你看看你，幫兄弟一個忙，你看我也孤身一個人，你就忍心讓我以後~~」牛胖使勁擠著眼睛也沒擠出半滴淚。

我擺擺手，「你就別裝好人了，我等會出去的時候，你老把門關好了，風大，別閃著腰。」

牛胖聽我說完，開始做起了運動，做了俯卧撐不知道多少個，還犯了老毛病，連續上了五次廁所，。

不到半個小時，我們的門被敲開了，牛胖稱呼一口氣，示意我該走了。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現在是入秋，天氣說降溫就降溫，這個女人還穿著夏季的短袖，要風度不要溫度，不過也沒什麼風度可言。

從牛胖開門，到女人走進來，女人眼睛就一直看著我，整的我挺不舒服的。

牛胖拿著自己的手機，在看看女人，「哎，不對吧，我說的是學生妹子，你都多大了？」

「學生妹子？你以為你是小鮮肉呢？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女人說話很直接。

我見勢，「那我就出去了，你們兩個慢慢聊，不打擾了。」我逃似得離開屋子。

現在的社會，就是有一樣好處，網吧遍地是，我剛出小區門，就看到一家網吧，果斷選擇了通宵。這年頭網吧不景氣，整個網吧有將近五十台機子，上網的人不到一半，都是一些十六七歲的小孩子，直接無視『未成年禁止入內』的標語，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網吧為什麼未成年禁止入內，家裡的電腦不是照樣戰鬥的很嗨？玩電腦又不是違法。

坐這麼久的車實在沒精力去戰鬥，我將兩個椅子對搭，我身上除了身份證，就十塊錢，也不怕賊惦記，遇上好心的賊沒準給給我放點錢，隨意找了一個電影就這麼放著，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覺鼻子上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我一個激靈乍醒，在我眼前，一道一拳頭的距離，有一張稚嫩的臉蛋，齊劉海萌蘿莉？見我驚醒之後，這個萌妹子竟然捂著嘴偷樂。

我馬上坐起身，看著站在我旁邊偷樂的萌妹子，「你有什麼事嗎？」

萌妹子指指我旁邊的電腦，「這是我開的機子。」聲音快要酥掉了我的耳朵。

我馬上把腿拿下來，將椅子給她擺好，「不好意思。」

人越困，睡得越好，但被她這麼一嚇，我睡意全無，有一搭無一搭的在電腦上滑動滑鼠，出於好奇，瞟了一眼萌妹子的電腦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這個萌妹子竟然來網吧看小說，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萌妹子見我看著她那邊，朝我一笑，「你喜歡看小說嗎？」

我點點頭，「小說我也經常看，不過看小說基本上都是在手機上看，來網吧看小說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萌妹子表情一僵，語調下沉了一把八度。

我愣了幾秒，「什麼鬼不鬼的，你喜歡看鬼小說啊。」我虛著聲音說道，這他娘的不能也是鬼吧。

「我很喜歡看鬼故事，網吧里的人多，我就不害怕了，你喜歡什麼鬼故事？」萌妹子問向我。

這大半夜的，來個萌妹子和你聊鬼，你還不認識她，我怎麼覺的跟做夢似的，「我？鬼吹燈，盜墓筆記。」我隨意說了兩個常見的小說。

萌妹子憋憋嘴，「我只喜歡看樹先生的。」

我咽了咽口水，「樹先生？」這個樹先生，我在網上看過，也看過幾章，但是實在看不下去，完全就是騙小孩的那套把戲。

「樹先生不是人。」萌妹子言辭鑿鑿的說道。

我看著坐在我旁邊的萌妹子，摸摸的通靈牌，沒有異常，不可能是鬼，該不會是神經病吧。

「我能看見鬼你信嗎？」萌妹子眨著眼睛看著我，此時我一點都不覺得她萌，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猶豫不決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萌妹子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你看不到嗎？」

她越說，我越心虛，我能看到鬼不到一個星期，就有人過來問我，能不能看到鬼，我是相信他，還是認為他是瘋子。

萌妹子的臉往我這邊湊了過來，我承認這個萌妹子長得好看，可是現在我心裡有點摸不到底的感覺。

「你看網管旁邊是不是趴著一個男的？」萌妹子突然說道。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吧台，吧台前露著一個網管的腦袋，周圍並沒有男人。

我轉過頭想要說沒有，看見萌妹子努努嘴，要是男的我早大嘴巴抽上了，我將信將疑又轉過頭，因為第一次沒看到什麼男人，第二次只當走個程序看一眼而已，就在我要轉頭的時候，這一次我清楚的看到一個臉色發青，頭髮亂糟糟的男人瞅著網管的電腦，一臉興奮。

我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心中默念，這是普通的魂魄，你不惹他，他也不惹你。

「怎麼著？嚇著了？他就是一個玩遊戲暴斃的鬼，死後還惦記著遊戲呢。」萌妹子看著我，臉上儘是嘲諷。

我看著萌妹子，皺皺眉，「你還真能看見鬼啊！你不害怕嗎？」

萌妹子搖搖頭，「你要是從小就能看見鬼，你還會害怕嗎？我是天生的陰陽眼，看見這些鬼我都習慣了。」

真心難以消化萌妹子的話，「那你還看這些鬼小說？都是人編的。」

「都說了，樹先生的小說不是人編的，樹先生是一隻鬼。」萌妹子肯定的對我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鬼？」我開始相信這個萌妹子的話了。

萌妹子咬著下唇，「我是能看見鬼的，那你信不信我看這些小說，能從小說裡面看到作者的影子？樹先生的小說以前寫的很渣，死後還在寫小說，他死後把自己聽到的故事寫成小說的形式告訴我們。」

我搖搖頭，「難以相信。」我更難以相信的，我今天竟然碰上了一個萌妹子，萌妹子還能看見鬼，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要是放在以前，我絕對認為我是瘋了，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

這時候，我感覺到我屁股下面傳出震動的聲音，壞了，我把手機放在褲子的后口袋了，當才一嚇，坐到了手機上。

等我掏出手機時候，看到手機屏已經被我坐碎，好在里其他地方沒有壞，牛胖解決完個人所需，還知道給老子打電話。

「喂？牛胖，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不容易啊！」我對著電話里的牛胖說道。

那頭許久沒有聲音，幾秒過頭傳過來流水的聲音。我不滿意的罵道，「你他娘的幹什麼呢，不說話我掛了。」我覺得是牛胖的惡作劇。

在我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牛胖那邊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馬冬，我好像又碰見那東西了。」

「那東西？是哪東西？」說完我就明白了，那東西不就是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