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算耍他一回吧?
某女知道,他是在說怒元,若怒元一死,自己也就可以跟這個世界揮手說再見了,果然妖帝跟魔帝惹不得,看樣子這倆人輕而易舉就能毀了她,法力和玉帝真的難分伯仲,沒想到他們已修鍊到這個程度,用出全部的意志力聳聳肩:「那就有勞了,反正生是神,死還是神,除玉皇大帝之外,誰都改變不了。」
奶奶的,好在那混蛋右胳膊受了傷,否則自己的肩膀早就碎裂了,以妖帝的法力,若真毀她手臂,以後就真得跟金蟾一樣,當殘疾人了,沒復原一說。
至於是怎麼看出對方受傷的,哼,當然是根據力量來判斷,且還傷得不輕吧?
接受到女人那絕對挑釁的神色,夜凜再次佩服起了對方的勇氣,都這會兒了,還一副無謂,不由再次加重了凌虐的力道,奈何看到的還是一成不變的泰然樣,彷彿真將她拆骨扒皮后,那雙清亮的眸內也掀不起絲毫漣漪,若不是身下的嬌軀正隨著自己的摧殘而落下汗液,真懷疑是不是她本就毫無知覺。
瀾音的確痛得險些昏厥,這可比當初在天池禁地被無數妖魔施法時要痛苦千百倍,可她不能因痛而求饒,就算別的同胞看不到,她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且也不會因酷刑服軟,王母曾說過,她窮神一項只吃軟不吃硬。
你硬,我比你更硬,哪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沒辦法,天生就是個倔性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一層因疼痛而產生的淚液掩蓋下,朦膿中,她似乎看到了男人眼底劃過挫敗,再定睛看時,或許真是錯覺吧。
又過了半響,夜凜好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慢慢收走法力,不再脅迫,更抬起大手,一股銀光在掌心來回翻湧,后被壓到了瀾音那已骨裂之處。
原本痛到近乎麻痹的肩膀被暖流包裹,從鑽心疼到麻癢,再到完好如初,切,別以後幫她治好她就會感恩戴德,呸,喜怒無常的變態,面上則含笑說:「謝尊上饒恕之恩。」說著就要坐起。
『砰!』
男人大手一推,瀾音就毫無預兆的摔了回去,萬分不解:「尊上……?」
夜凜自上方居高臨下、冷冷的道:「本座何時讓你走了?」末了指背貼服著其光潔前額向下滑去。
某女心裡不住謾罵,連平時絕對說不出口的也一併拿出來伺候,打,她不怕,罵也不怕,可這溫柔起來,真吃不消,因為溫柔的背後就是……見那無恥之徒身上的粉色光束正在逐漸加深,這是發情的前兆。
怎麼辦怎麼辦?她可不能被妖魔玷污,天知道她體質異於常人,第一個孩子那是一擊即中的,真後悔當年幹嘛偷吃觀音的送子果?而且一旦吃下送子果,孩子是不要也得要,否則必定一屍兩命。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這個,夜凜無視掉女人逐漸慘白的小臉,邪佞勾唇,身子再次壓低幾分,薄唇劃過女人緊抿的小嘴兒,果然,嬌軀徹底僵住,只不過那一身來自雞族的味道實在掃興,不容拒絕地命令道:「變回來。」
「呵呵,還是不要吧,怕侮了尊上的眼。」變你奶奶個頭,要真那樣才叫自掘墳墓,直到一道玉石碎裂聲響起才雙目發亮,對啊,她怎麼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夜凜眉頭一擰,不耐煩地起身,對著女人的身子倏然揮袖,再看時,也就那麼一眼,錯過了玉床坍塌時瞬移開的本能,就那麼同其雙雙栽了下去,因忘記以法力抵抗,身子受到了重創。
瀾音猜得沒錯,男人右臂的確有著傷,此時黑色綉祥雲的袖子正被綠色液體急速浸濕。
就是這樣,男人那雙鷹隼一樣的眼睛還直勾勾盯著身下的臉兒看呢,彷彿那張臉有著無形魔力,逼得他無法收回投出去的目光,更因此忘記了身在何處,忘記了傷口已被徹底撕裂開,忘記了疼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張美輪美奐的容顏上。
都說沒有女人不愛美,瀾音也知道渾身上下也就這張臉比較爭氣,可現在她不希望得到男人的欣賞,甚至恨不得立馬毀容。
原因不外乎男人身上那粉色光芒眨眼轉換為深紅色,那代表著某些事非做不可,該死的,妖界的男人都這麼好色嗎?在天庭不是沒有窺視她這張臉的,但沒一個敢如此明目張胆對她露出這等淫穢表情。
就是玉帝,他心心念念嫦娥那麼久,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除非他那玉帝寶座不想要了。
完了完了,弄巧成拙,本來以為床塌后他就會放棄,沒想到會愈加嚴重。
可能是手臂的疼痛拉回了夜凜的神智,意識到方才的失態,立馬冷下臉坐正,眯視著成為碎末的玉床沉笑:「既然來了又何不現身?」
瀾音鬆氣后又百思不得其解,他跟誰說話呢?回過味后便噗哧樂道:「呵呵呵,你該不會以為是有人惡意搞破壞吧?」后拍拍周遭的玉石碎片。
「什麼意思?」男人陰鬱轉頭。
「噗哈哈哈,我還當你多神通廣大呢,不知道我在天庭六百萬年都在住破草屋啊?就是玉帝也沒法解除這股煞氣,越是華貴的東西,只要沾到我,都會化為烏有,就這泰豐酒樓,我要在這裡連續待上三天,准塌,方才沒動靜,那是因為雞妖的身子能壓住大半衰運,是你自己讓我現行的。」
笑死了,原來這傢伙也有白痴的時候,光是想想他剛才正經八百對空氣說話的樣就腸子抽筋,算是變相耍了他一回吧?
夜凜並未發怒,但那眼神明顯寫著懷疑。
瀾音見好就收,再笑下去,自己肚子難受不說,可能會再次激怒對方,懶得解釋,自他頭上拔下一根金簪,在其眼前攤開:「看好了。」
果然,金色龍紋發簪在那隻皓白小手中開始奇異變化,說奇異,那是因為女人並未使用法力,眨眼間,好好一支金簪就成灰色塵埃了,還非是金粉。
待男人舒展開眉頭,瀾音才將粉末甩開,以前吧,她比誰都痛恨這等命運,而現在,她卻覺得無比痛快,還引以為傲,原來衰運也不是全無好處嘛,邊擦手邊不忘說風涼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用不著你來同情,當然,你要在我變成雞妖時施捨點銀兩,我也會卻之不恭,畢竟拒絕別人的好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