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他讓老子不高興了
「會傳染——真的假的!」
同一時間,行宮另一處也有人在說起這事。
「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如果齊大姑娘那病真會傳染,那陛下怎麼可能會准許她同行。」有人對此流言提出了質疑。
「可不是說,真會傳染那太醫怎麼就沒看出來?」
「所以說你們傻,」被圍在中間的許世立嗤笑了一聲:「太醫看病那是幾個月前的事了?那時候不會傳染不代表現在就不會,再說,她齊嫽不過一小官,又不是天天都能見著皇上,如果有心要隱瞞,皇上又怎麼會知道?再說這次出行,皇上鑾駕離得那麼遠,真要遭殃的話也是我們這些人先遭殃……」
「這麼說倒也是有可能,那麼怪乎的病,以前就未曾聽說過。」
「真要是這樣,那齊嫽也太膽大包天了,敢欺君瞞上。」
「這也都只是聽說,誰知道是真是假。」
「那午後的小聚還要不要讓她來,真會傳染的話,我們這樣做不是自己送上門嗎。」
「帖子都送出去了,難不成還去拿回來嗎?」
「來了正好。正好親自問個明白,如果真是會傳染,那我就算是冒死我也當面聖陳情。」
「對!」
「沒錯。」
……
一群人說到後面渾似已經斷定了齊嫽的病就是會傳染,而最先提起許世立輕搖著扇子杵在一旁,見目的達,心情愉悅地悄然離開,渾然未覺身後多了條小尾巴。
魏禛本來也只是路過,無意偷聽他們的話,人都已經走過去了又硬生生地被他們話中所談及的「齊嫽」二字給又拉了回來,蹲躲在一旁的灌木叢後邊,咬牙切齒地聽完這些長舌夫背地裡亂嚼舌根,要是他們嚼的是別人的,更甚是嚼臭老頭的,他都可以當做沒聽到。
只有齊嫽,不行!
尤其是這個姓許的。
前頭,許世立尚不知危險正在靠近,心情大好得還哼起了小調,直到聽見身後似有腳步欺近,本能地覺得有異,才剛回頭,沒來得及看清是何人,就被一件外裳劈頭蓋臉地兜住。
「誰?」
「你老子!」
「什……哎呦,救命……哎呦,別打了別打了……哎呦疼……」
&
「這大好的日子躲在房裡幹嘛,孵蛋嗎?外邊那麼多姑娘,機會難得……」被綠檀叫過來的秦烈,一邊嘟嚷一邊把房門推開。
秦烈:「……」
反手把門關上,再看一眼屋裡衣裳不整的兩人,一躺一跪,姿勢詭異,他默了默,很快地就反應過來,繼而自我反省:難怪覺得《風月鑒》《御花露》都只是一般般啊,敢情是一開始就弄錯方向了,得給他來本《後庭歡》或者《龍陽樂》?
「過來幫我一把。」魏禛頭也沒回地說著。
秦烈小心肝顫了下:「幫?怎……怎麼幫?」
娘呦,臭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難道還要來個三人行?操,老子沒這癖好,對男人沒興趣。
魏禛惡狠狠地說道:「幫我把他衣服脫下來。」
「還有褲子也要脫,都脫光了。」
「……」秦烈嘴角一抽
「再用繩子綁起來。」
「……」眼角也跟著抽了抽。
「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
這下,秦烈那本是經過千錘百鍊的厚臉皮,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操!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真看不出來這小崽子在這方面的需求這麼的……異於常人,這麼的天賦異稟。秦烈膽戰心驚地看著倒在地上半天沒反應的人,莫名地覺得後庭一緊。
「還愣著幹嘛?快過來幫我一起弄他。」半天不見他過來幫忙,魏禛回頭又催促了句。
秦烈:「殿下,我……我對他沒興趣。」這要「弄」也得有工具啊,對著個男的,他真沒法提槍上陣。
魏禛皺皺眉:「誰要你對他有興趣,你過來幫我弄就行了,快點。」
秦烈神色扭捏地走過去,這才發現那昏迷的男子臉上掛了不少彩,於是,瞥向魏禛的小眼神更加複雜了。
「那個,殿下……是什麼時候……呃,發現自己有這喜好?」他委婉地好奇了下。
「什麼喜好?」魏禛沒明白:「你把他屁股抬起來點,我要脫他褲子。」
「……」秦烈深吸了口氣,動作扭曲地完成了他的指令:「就是……殿下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對這種人有興趣。」
「哦,剛剛。」
「剛剛?」
魏禛抬頭,陰惻惻地一笑:「剛巧讓老子遇上了,老子就把他揍暈帶回來。」
秦烈:「……」
「怎麼?」
「沒……就、就覺得殿下……夠爺們。」何止爺們,簡直是強盜。
有了秦烈的幫忙,接下來的事做起來就容易多了。三兩下地把許世立扒了個精光,再將衣服撕成布條捆了個紮實。
「行了,剩下的交給你了。」魏禛拍拍手,站起身來。
正拿著手帕猛擦手的秦烈被這話嚇得差點當場跳腳,什麼意思?操……難道這小崽子叫他過來,是要讓他跟這倒霉鬼表演給他看?
魏禛:「把他帶出去,掛在翠湖亭那裡。」
「咦?」
「記得掛顯眼一點的。」
「啥?」
「快去啊。」
「……殿下,你不是要自己上?」
魏禛白了他一眼:「廢話!我要能自己上的話還用得著你來幫忙嗎,我力氣不夠。」把這人弄回來就夠費勁了。
此上非彼上,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秦烈也終於發現,敢情剛剛都是自己誤會了?
「所以殿下你只是想把他扒光,然後掛起來?」
「還揍了他一頓。」魏禛認真地說:「其實我更想剮了他的舌頭,拔了他的牙齒,」不過……明日就是重陽祭,鬧得太大,見了血的話怕引起太大風波。
以後還有機會。
秦烈:「……為啥?」
「因為,」魏禛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咧嘴,用著秦烈平日里教他的調調:「他讓老子不高興了。」
「……」
秦烈看著他隱現稜角的臉,突然覺得,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要不得的事情了?
不過,只要不是讓他上男人,那其他的事就不算是個事。
他拍了拍胸口:「不就是掛個人的事,簡單!包在我身上了。」說完,一把扛起了被捆成粽子的許世立,往門外探了探:「我先走,你……先把自己腳上的傷口處理下吧。」
「嗯。」
秦烈扛著人走後,綠檀打了水進來給他腳上的傷口清洗包紮,那是剛剛帶許世立回來時被刮到的。綠檀一肚子疑惑,可見魏禛一臉肅色,最終也是沒問出來,安靜地離去。
魏禛一人留在屋裡,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連要教訓個人都不能痛快地做到,要顧慮那麼多,還要假借他人之手。
只因為他還太弱了。
掌慢慢地收握成拳頭,心裡從未如此肯定過一件事:他要變強。
------題外話------
於是,我發現,這書的前調是這樣——
有人罵阿嫽:
小禛的反應:弄死弄死
望夏的反應:弄死弄死
盼春的反應:弄死弄死
齊爹的反應:弄死弄死
齊母的反應:弄死弄死
秦烈的反應:弄死弄死
……
而阿嫽的反應:……(沒啥反應)
*
(摸下巴作思考狀)老貓似乎解開了個作死的新姿勢,要是阿禛黑化得太厲害,以後我還咋欺負阿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