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尾 通通落網,扭曲心思

176尾 通通落網,扭曲心思

兩姐妹鬆開了手,許冉擦乾了眼淚,許靜安穩的站在那朝穆冥點了點頭:「警官,我們這就去。」

在這時,記者蜂擁而至,目標是正準備去上藥的許冉:「請問這位小姐,罪犯為什麼要劫持你,你們以前認識嗎?是什麼關係?」

面對猶如狂蜂浪蝶湧來的記者,許冉的眉角一皺,立馬覺得脖頸處的傷口更疼了,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就有人率先發聲:「你們讓一讓,沒看見她脖頸正在流血嗎?!」

這人,正是許靜,她此時眸光很淡、很靜,看著眾位蜂擁而來記者一點不顯得氣弱,反而愈發的覺得氣場強大,讓人瞬間不敢再邁動腳步。

許冉的嘴角扯了扯,脖頸上的痛不再那麼明顯,由著兩位警官將人和記者們隔開,快步往救護車那邊走去,救護車打著喇叭,將兩位警官、兩個女人給拉走了。

而其餘的記者們看到當事人都走了,一陣傷心鬱悶之後將鏡頭對準了警方人員,這叫做急病亂投醫,不管是誰,搞點新聞來再說。

「請問你們的長官能不能接受採訪?」還是那位女記者,此時她逮著魏曉光一陣問話,手裡拿著話筒毫不手酸,在她身後的是眾多鏡頭。

這時有人擠了過來,想和她搶人,女記者連忙道:「大家都是同行,混口飯吃都是不容易的,這個人是我的,你還是另找他人!」

說著就讓自己的搭檔挪動機器,鏡頭繼續對準魏曉光:「請問,這案件的劫持人員是不是認識,你們的隊長是否可以接受採訪?」

被女記者擠開的同行們瞬間滲滿了火氣,可想到混口飯吃誰不是這樣做?立馬就換位思考了一下,拿著機器往別的警官走去。

魏曉光看著眼前的女記者,淺淺一勾:「很抱歉,對於案情的問題我們警方不能透露,至於隊長是否可以接受採訪,還請你自己去問他。」

這女人擺明了是想勾搭上顧警官,魏曉光在心底冷笑,她的眼神內含的內容太過直白,就算是他都能看的出來,真是個不會掩藏的!

女記者被他說的一愣,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說,還不待她繼續轉換話題時魏曉光已經甩手走人,姿勢、動作瀟洒無比。

看著他的背影,她心中那個悔恨呀,追著魏曉光問不是沒有道理,剛才她可是看到這個男警官和那個女警官說話親密,擺明的是核心警官。

是核心的知道就會比較多,可眼睜睜的看著人溜走,她心中彷彿被千刀萬剮,搭檔看著女記者,閃著眸子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招人,總不能一點新聞不帶回去!」若真是那樣,那她真的又要頂住老闆的訓斥。

兩人繼續逮人就問,魏曉光回到穆冥的身前後立馬就被要求收隊,沒到兩秒鐘警官就集合在一起,而現場的警戒線也被收拾乾淨。

當眾位警官開著車遠離了現場後記者們才反應過來,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接受採訪的,而且這警局只留這麼會。

要知道,多採訪會兒可是有利於名聲,更是有利於這些機構在人民的形象,這些人居然不利用這樣的機會,簡直就是讓人大跌眼鏡。

眾位記者在看不到車尾后,收拾機器,邊走邊嘆,好一頓惋惜。

警車直奔市局,與此同時,一行人正好在門口撞上,來的是剛剛出外景的程曼和顧景柯,兩隊人降下窗戶笑了笑,之後直接開進了警局。

程曼好奇這兩人怎麼也學她們出外景,有些驚訝的眼神瞥了幾人,之後看到一個手上沾著些許血腥的人被壓了出來。

與此同時,從程曼這邊也帶著神棍走了出來,不用人介紹,穆冥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神棍本人無疑,根本不用去猜測什麼。

那個男人和這邊的劉宇對視一眼,或許是兩個都是罪犯,兩人都一聲不吭,直接被帶走去審訊。

等人離開后,程曼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們接的是什麼案件?兇殺案?」

這是看到那人手上的血的第一反應,是否為殺人犯,若是兇殺案那就是個大案子了,程曼扯著嘴角一臉狗腿子的想套去話。

「不是。」穆冥頓了頓,看著被帶走的男人,默了片刻道:「是劫持案,他劫持了一個女人,前女友的妹妹,只不過也可以算是前女友的本人。」

話落,程曼就失去了興趣,擺擺手道:「你們繼續審訊這個案子,我和祁少晨的那個案子就由我們自己審,趕緊的去吧!」

她可不想又換任務,連忙就眸光抬起,拖著祁少晨就要走:「我們審我們的,他們審他們的。」

看著走的飛快的程曼,穆冥拂了拂額頭,青筋隱約之間的跳動,真是將她當成兩種身份在用,有些時候,她真想抬起手一巴掌抽過去。

幾人快步回到審訊室,穆冥和顧景柯這邊——

劉宇坐在桌子前,眸光有些閃爍不定,看著兩位警官也是帶著些許的祈求,就像是在示弱一般:「警官,我知道錯了。」

他自己主動認錯,只是希望能夠有個好結果,態度好的可以減刑,畢竟牆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這八字,讓人心驚。

若是他不為自己爭取一下,那刑罰肯定更重,當時用匕首要挾許冉他根本沒想那麼多,只一味地被她激怒,身體動作根本也不受自己控制。

腦子裡叫囂的聲音只是想撕了許冉那張嘴,甚至他起了殺意,只要人死了,那她還怎麼能說話?可最終他不敢,只拿著匕首比劃。

現在身處警局的審訊室,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傻,心裡后怕的很,若是當時他殺了人那些狙擊槍一定會在他身上射出多個骷髏。

或許許冉人還沒被他殺死,他就已經提前見了閻王,這樣一想,他后怕不已,到了這裡才知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還活著。

體會了和死亡失之交臂的心情,就更加害怕,劉宇此時坐在椅子上,眸光里大寫的是害怕的神色。

「姓名、年齡、出生地……」仍舊是一樣的公式化的問題,劉宇一一答道,不敢有半點的隱瞞。

將這些交代完后就開始問正宗的問題,顧景柯抬起眼看著他:「為什麼要挾持人,起因、動機,這些不能有半點虛假,若你想減刑了話,最好安分點。」

劉宇身體微震,快速的點了點頭:「我保證不會有假話。」他吸了口氣,陷入長長的回憶:「我和那個死女人……」

「別說髒話!」穆冥冷斥,那三個字她聽著總不順耳,「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出於最基本的尊重還請你說名字。」

更何況劉宇現在還是個犯罪嫌疑人,若是還這麼口無遮攔那他休想減刑,負責這方面的人員一聽到他的談吐就會打消之前的好感。

劉宇眼珠子一轉,極不情願的道:「我和許冉本來就認識,許冉就是剛剛被我傷了的女人,她算的上是我的前女友。」

「既然是前女友,你還傷她?」在一旁的魏曉光出口問,他眉目都是緊皺,像是很不理解劉宇的所做作為,若說是被甩了心存報復,那可真是夠可怕。

畢竟被女人甩掉的男人那麼多,若是各個懷中不軌的心思,女人還敢談戀愛嗎?肯定都會抱著懷疑的態度,對男人也不會真心以待。

穆冥和顧景柯都沉默著不說話,看著魏曉光開始詢問,也落得個輕鬆,兩人坐在椅子上,眼波微微的流轉,很靜雅。

「她根本就不愛我!」劉宇牙齒緊咬,這讓魏曉光不由想到許冉是個玩弄感情的女人,看著劉宇的目光充滿著深深的同情。

看劉宇這樣的表現,肯定被玩弄了,這次導致他惱凶成怒的劫持人,應該可以這麼解釋才對?

魏曉光想的天衣無縫,緊跟著劉宇的話讓他心中拔涼拔涼的:「因為她,我和她姐姐分手,可她反過來根本不愛我,在我和他姐姐分手的第二天,直接甩了我!」

魏曉光記錄筆錄的手抖了抖,心中暗罵:甩的好,就是一個渣!和人家姐姐在一起還要去和妹妹攪和,這不是渣是什麼!

「我本來和她姐姐關係很好,可就是因為她主動和我說她喜歡我,比她姐姐還愛我,我就……」劉宇低垂著腦袋,像是要哭一般,「最後她居然甩了我。」

「甩了你你就要挾持人家?」魏曉光忍住想罵人的衝動,看著他的眼神里都充滿著嫌棄,若是可以他就給他三個巴掌,再在他的子孫根踢上一腳。

看他還敢不敢朝三暮四,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一點都沒定力,真是個惹人厭的東西!

「若不是她,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劉宇瞪著眼看向自己的全身,邋遢的很,頭髮、鬍子、衣服都沒打理,就像是從垃圾場走出來一般。

魏曉光有點興趣,撐著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她將你的錢財卷跑了還是將你賣了?」

劉宇面色僵了僵,本來髒亂的臉現在看起來更不好看:「沒有。」

「沒有你在說什麼?」魏曉光接著問,手上唰唰的寫著,穆冥和顧景柯兩人像是一個旁觀者坐在椅子上看戲。

這個男人隱藏了自己的貪心,若是真跟許靜關係很好,怎麼又會和她妹妹許冉勾搭上了,簡直就是謊話連篇。

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演技差,不過,看起來應該是不知道的,穆冥的眼神微微斂著,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她辭我的職位,將我趕出了公司!」劉宇面色不善,提到許冉就是一陣厭惡,看模樣他是真的將人厭惡到了極點,「這還不夠,她讓我找不到工作!」

「找不到工作我根本無法養活自己,在這個城市我根本就沒有親人,丟了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回老家!」劉宇臉色泛著黑氣,吐出慷鏘有力的字眼。

穆冥瞥了他一眼,這人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貪心,也著實是個嘴硬的,就憑他這樣的態度就不能減刑。

「之後我想報復的心理就在紮根了,日日夜夜的折磨我,我知道那些不能做的,可是總想著要去甩那女人幾巴掌。」

他伸出手捂住頭,彷彿很悔恨的模樣:「最後我沒忍住,在三天前蹲守在許家的門前,就是希望能有個機會找許冉當面說清楚。」

「可她根本就沒給我這個機會,大門不出,直到今天她和小靜一起出來逛街,我才跟了上去。」他咽了口吐沫,極力在為自己解釋。

「我本來就是想甩幾個巴掌,想問問她是不是和小靜聯手逼走我的。」他身體微微的顫動,眉眼無盡的悲傷,「我不相信明明一切說的那麼好,可到最後卻是一場空。」

他的眼神露出悲戚的神色:「哪料到我剛撲上去,許冉就開始掙扎,我想好的措辭一下子忘光了,之後就變成了挾持事件。」

這樣的說法,就是不是有動機的,要比有動機的刑罰少的多,他倒是會運用法律,可惜這一切距離真相很近,但又很遠。

穆冥看著那人,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劉宇說不出話來:「那你怎麼解釋在你手上的匕首,你說你只是想甩幾個巴掌和質問,可為什麼手上會帶著匕首。」

劉宇有些張嘴結舌,穆冥手指在桌面上點動,輕笑道:「別告訴我你是用來削水果的?」

這句話,再蠢的人也知道不能接,這是一個坑!張宇快速的轉換思緒,想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沒過幾秒,他道:「警官,那把匕首我是帶在身上的。」

「不過我是用來防身用的,並不是用來害人。」劉宇手指不停的絞動,「當時許靜瘋狂的掙扎,我拿出匕首隻是以防萬一。」

說完,他低下腦袋,像是怕人窺破他的神色,穆冥輕輕的抿了抿唇,讓人看不出是什麼弧度:「真是這樣嗎?」

一句反問,將劉宇的身體弄得格外的僵硬,真是這樣嗎?他反問自己一遍,答案是:不是這樣的!

穆冥看著那人眼神有些僵硬,眸光微微冷了冷,她就知道事實與他說的相悖:「你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要我們警方說出來?」

真的被看穿了嗎?劉宇身體微微一震,手指不知道怎樣擺放:「我……」半晌,他直蹦出一個字來。

看他這樣忸怩,穆冥嘴角輕微的一勾:「你知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算的上是謊話連篇?」

劉宇有些懵,抬起頭看向她,就連魏曉光也是轉過頭,手指握著筆都不知道動了,唯一沉靜的人也只有顧景柯一人。

眼神輕輕的睨著她,就像是在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只是一個認真的聽眾一般,穆冥和他對視一眼便別開。

「第一,你說你和許靜的感情很好,既然好又怎麼會經不住誘惑而和許冉攪在一起?這就是你第一個錯處,自己說的話前後矛盾,根本不能讓人信任!」

「第二,你說你只是反覆想了想氣不過才去蹲守,可這樣的蹲守未免太過詭異?這就是你第二個錯處!想掩飾自己那顆圖謀不軌的心。」

「第三,你說你只想打完人問幾個問題,可你身上卻帶著匕首,你說只是防身用的,抵在許冉的脖頸處只是逼不得已,可真是這樣嗎?」

「這就是你第三個錯處!」穆冥冷眼瞧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般,「許靜說的是你一衝出來就拿著匕首,可你卻說是事後才拿的匕首。」

「你覺得我們該信誰的話?而你自己又該信誰的話!」話落,滿室安靜,她的的確確的將他的謊話全部戳破,就像要將他醜陋的一面全部暴露在人的眼前。

劉宇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更不知道怎麼解釋,她說的都是真的,可沒想到自己說的話卻是有這麼多的漏洞!

在警方的面前居然這麼不堪一擊,他心中悔,早知道是這樣,他就該老老實實的承認,這樣就不用被人這樣的指出錯處。

三大錯處,還不包括其他的小錯,劉宇現在已經是滿頭冷汗,他微微閉上眼睛,之後緩緩的睜開,那雙眸子此時變得清明。

他知道自己的錯處瞞不住人了,索性覺得承認或許更好:「警官,你說的錯處我不能否認,每一個都是真的,可有一點,我說的卻不是假的。」

魏曉光看向他,似乎在問是哪一點,劉宇沉聲道:「我事先真是不想傷了她,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接著便不再開口,可穆冥卻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腦海里閃過許冉挑釁的樣子。

若不是她出聲挑釁,或許這個男人真是不會引動警方出面,可惜這男人腦子裡盤繞著心裡的不忿,再加上許冉的言語……

這讓他不得不行為激烈,更不經過大腦思考就做了。

「你現在可以重新說一遍最後那點。」顧景柯指尖輕微的屈起,黑眸靜靜的看著劉宇的眼睛,根本容不得後者撒謊。

劉宇咽了口吐沫,再吐了口濁氣道:「我跟著她們去了商場,之後守在門口等著她們出來,我拿著匕首想讓許冉妥協的跟我走。」

「我當時真的只是想兩個人好好談一下,可她不和我好好談,最後演變成我挾持人的模樣。」

他說完就悄悄的抬起眼打量著幾位警官:「我這次說的絕對是真話,沒有半點假話摻雜。」

若這次他再說假話,恐怕是沒有機會減刑,既然事情已經演變成這樣,他也不能再隱瞞那種心思。

「人的貪婪,造就成你這樣的人。」若不是太過貪婪,怎麼會和許靜分了手,其實這裡面無非就是這個男人受不住誘惑。

穆冥淡淡的收回視線,接下來的時間交給魏曉光去詢問細節,而她和顧景柯則是靜坐在椅子上,眸光起起浮浮,沒個定點。

而另一頭的審訊室內,程曼和祁少晨靜坐在椅子上,那個神棍就坐在兩人對面的椅子上,手上戴著手銬,臉色沉痛,悔不當初。

就是不知道那樣子是裝的還是真的,坐在一旁的陳君開始提問:「姓名、年齡……」

神棍咽下一口口水,將自己的年齡老實交代了,可是那姓名就是不肯說,藏著掖著一般,陳君看他這麼娘們,手握成拳朝桌子重重一捶:「趕緊說!」

「肖神棍。」他將腦袋低了下去,陳君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肖神棍等於小神棍?

手一伸出,陳君冷聲道:「將你身份證拿出來!」

肖神棍抬了抬頭,嘴角哼了哼:「你們不是搜過我的身嗎?怎麼沒搜到?」那模樣竟然是有幾分嘚瑟。

陳君淡淡一笑,解釋道:「我們搜身怎麼知道你將身份證藏在哪?」他的聲音越說越冷厲,壓根就不像他臉上的笑容那麼溫和。

這讓肖神棍突然覺得自己掉入了虎穴,自己是只什麼都不懂的小綿羊,他此時此刻,真真的有這種感覺。

坐在他身前的三位警官就是豺狼虎豹,而自己就是他們的獵物,簡直恐怖的很。

「身份證被我放在八卦鏡里。」肖神棍迫於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看了眼陳君想到藏著的身份證沒被找到,有些稍微得意。

陳君朝程曼和祁少晨看去,看到兩人點頭這才朝外面退去,他要去將身份證找來對峙,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神棍究竟是不是神棍!

審訊室只剩下兩位警官和一位犯人,可犯人並沒有覺得壓力減小,反而更多了,緩緩地吞了口吐沫,之後細心打量著兩個警官。

那位女警官倒是比之前更美了,讓人一看就覺得驚艷,沒了故意塗在臉上的黃土,那乾淨的臉蛋和標準的身材,神棍沒有哪點不感到滿意的。

可他滿意了不代表有人也會滿意,看到神棍這樣**的視線,祁少晨眯著眼直接想將本子砸到他的臉上。

這樣一個人真是讓人糟心!祁少晨將視線拉長,冷瞪著他:「老實交代一下自己騙過多少人家,騙了多少錢、害了多少人。」

肖神棍聽祁少晨說的這麼嚴肅,立馬反駁道:「我沒害人!我沒騙人,那些都是神的指示!」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還是你高估了你的智商低估了別人的聰明程度?」祁少晨冷厲的視線朝他射去,簡直要將他給洞穿而死。

肖神棍有些害怕,這人就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般,眼神滲人的很!被這樣看著遲早會死的很慘。

「我又沒撒謊,本來就是仙人的旨意。」他嘴硬狡辯,「我會掐指算命,仙人在我掐指的瞬間會告訴我怎麼樣。」

「說這些話的時候請弄清楚自己的處境,還請弄清楚這是哪裡!」祁少晨將手往桌上一拍,凌厲的道:「若是你不知道這是哪裡,我不建議親自告訴你!」

「這是市局,警察局的審訊室內!」他伸出手指向牆壁的大字,「那些字還請你擦亮眼睛仔仔細細的看清楚!」

肖神棍一愣,順著方向看過去,赫赫然是那些經常出現在電視里的八個大字,他凝了凝眉,極度糾結自己要不要說實話。

轉念一想,他伸出手指開始掐算,指著祁少晨道:「你紅光滿面是個有福之人。」之後再落向程曼,又是一陣掐算,「你美麗動人,以後會嫁給一個好男人。」

這樣的話都是順著男人、女人最喜歡的那種心態說的,比如一個男人喜歡的是福氣、事業,而女人則喜歡有人誇她容貌以及婚姻。

女警官手上沒有戒指,一看就是沒有結婚的,而這個男警官不能談事業,只能說福氣,畢竟他的事業定了下來,那就是警察。

除了警察他應該不能去哪了,肖神棍從旁推敲,就是希望自己能拍對馬屁,收起不斷掐動的手指,他緩緩道:「你們信還是不信,在於你們本身。」

「我不能左右你們的思想,你說是嗎?兩位警官?」他這話就是在暗指騙了那些人只不過是因為那些人自主的信他,根本不關他的事。

從某一方面,他說的挺有道理,可這也只是某一方面而已,像這種打著神明的幌子騙人錢財,最不能讓人饒恕!

「你說的話雖然好聽,但這也是人人爛熟於心夸人的話,見到個男人誇他有福氣、見到女人就誇她漂亮,這人人都會,你這招數也是落後於人了。」

程曼的手指不停的敲著桌面,言語犀利的快速說完,眉頭一挑就道:「你最重要的不是會夸人,而是那些個藥丸和藥粉才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哪有不對的道理!

肖神棍神色冷凝,想到之前程曼裝生病的人躺在床上讓他拿出了藥丸心口就一陣陣的抽痛,若不是被美色迷惑,他怎麼會輕易的中招。

「那些藥丸是仙人賜下的靈丹妙藥,吃了能夠長命百歲!」他還是想亂七八糟的矇混過關,祁少晨眉峰挑到了最高點,這個人還真是會扯。

說到那些事就會扯上仙人、神人,說的就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若不是個聰明人還真會被他滿口的仙人仙語給騙的團團轉。

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那些老人怎麼會被騙,分明就是太過崇拜「神跡」,每個人心中都有種信仰,想必老人們都不例外。

「既然長命百歲,那你自己吃過嗎?」程曼好整以暇的問,彷彿一點都不急,「若你吃了,怎麼不見得你自己的手指長出來?」

肖神棍氣的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最忌諱的就是人家用他手指說事,可這女警官分毫不給人的面子,直接戳進他的心窩子。

可儘管心裡再怒,他還是緩緩的低下了腦袋,畢竟他現在是理虧的一方,得罪了這兩個警官不就是找死嗎?

更何況不知者無罪,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將那些話不當一回事就行:「仙丹是保准長命百歲,不治這樣的病痛,人的手指斷了一截就不可能長出來,除非做手術。」

「我相信這樣的常識,你們警察應該更懂吧?」肖神棍揚了揚下巴,得意的很,「還希望警官同志不要想的太過絕對。」

他又開始為自己開脫,程曼揉了揉太陽穴,扯了扯唇角一笑:「等你藥丸的成分化驗出來了,想必到那時你還有更多想說的。」

肖神棍心中一驚,暗自咂舌,這女警官可真是將他的心思抓的好准,他此時最怕的就是藥丸、藥粉成分曝光。

手指稍稍捏了會,抬起嘴角笑道:「警察同志,你們抓我來一定不是說這些的,你們有什麼重要的話還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末了,他加上一句:「保證毫不隱瞞!」

真是自打嘴巴,明明剛才他們問了問題,可他卻是不答還轉移話題,這叫做毫不隱瞞嗎?前後矛盾的話怎麼就是有這麼多人喜歡說。

也不怕將自己的臉打的啪啪作響,真是忍不住心癢難耐,想去試試!

可做警察真是有些束手束腳,比如打人這樣的事情警察絕對不能做,這可將程曼有些愁到了,看著肖神棍那張嘴臉,手臂就是一抽一抽的。

祁少晨看她這模樣,嘴角輕輕的一勾,若程曼不是刑警,或許這個神棍已經被她打趴下,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並且打完還不敢報警,可惜程曼是個正正規規的刑警隊長,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警官,根本不能為所欲為將自己的想法釋放出來。

就在程曼冷沉著臉的時候,陳君不怕死的走了進來,他能明顯的察覺到氣氛不對,心中無比的快速的判斷出這是肖神棍惹出來的禍。

別問他怎麼這麼肯定,這審訊室只有三人,除了程曼本人就只剩下祁少晨、肖神棍,祁隊在審訊室內是絕對不可能惹程隊生氣的。

那除了他就只剩下作死的肖神棍了,這樣的排除法簡單無比,也是能夠讓人儘快的看清狀況,把不該說的給咽回肚子里去。

「身份證拿來了?」祁少晨問話,而程曼只是那視線看他,那目的和祁隊是一回事,都是想確定肖神棍說的身份信息是真是假。

陳君硬著頭皮從手中拿出一張身份證,此時他的手上已經戴好白色手套,這是避免沾到指紋:「他說的不是假話。」

這身份證上的信息他剛剛已經核查過,並不是冒牌貨,他沒想到會有人取這麼一個名字,是父母想要孩子長大變成神棍?

確定好名字后,程曼看向肖神棍嘖嘖稱奇的道:「你這是從小立志做這樣一個人?就連名字都這樣取!」

肖神棍此時的臉色比黑炭還黑,他最不喜歡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有人拿著他名字說事,那簡直就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倒開水!

「我名字登記的時候不小心被打錯了,我父母不識字也不知道,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上了戶口本幾年了,最後懶得去改。」大家都叫熟了,還改有什麼意義?

回到老家還是有人那麼叫,不如不改,省的解釋和麻煩。

肖神棍心中其實鬱悶的很,好好的一個名字被整成這樣,誰知道都不會開心的。

「陳君,那些藥丸和藥粉都拿去化驗了沒有?」程曼在這時想到了這個,剛才她居然因為穆冥那邊有案子忘記了這茬,現在想起來還不晚。

「去了,剛才於寒拿著那些東西去了實驗室。」陳君老實的答道,說到於寒的時候耳根子不由自主的一紅。

「她,能行嗎?」程曼首度質疑,這些事都是交給穆冥做的,突地換了個人,雖說是穆冥的助手,而且還是祁少晨請來的,可她總覺得不太習慣。

陳君也沒有一丁點不悅,畢竟於寒和穆冥比起來還差一大截,就算再練個五年、十年也不見得會追上穆冥,這是於寒自己說的原話。

他當時是安慰了這個傻丫頭,對她說只要努力沒有什麼成功不了的。

「於寒說是冥姐讓她去的,她說冥姐讓她學會單獨面對一件事。」陳君說完,只看到程曼輕輕的鬆了口氣。

既然是穆冥同意的,那就是沒有問題的,她可以不信任何人的結果,但是不能不信任她的,就算是她的助理,只要是她的安排也一樣。

她這樣安排就代表於寒得到了她的承認,她朝陳君點了點頭:「那就好,坐下來繼續審訊。」

肖神棍聽到有人在化驗他的藥丸和藥粉,心中急得不行,可表面卻是燦爛的揚著笑臉:「警官,你們的人能檢查出成分嗎?可別浪費了我的藥丸。」

他臉皮子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在抽痛,程曼好心的提醒道:「現在是高科技社會,檢查不出來的只不過是在沒有精密儀器的貧窮地帶,因為那裡沒有精密儀器。」

「可惜的是,這裡有,且都是高度精密的儀器,絕對不會浪費你的藥丸。」程曼嘴角勾了勾,「那些成分會很快的分析出來,不會讓你等急的。」

祁少晨從椅子上將手撐在了桌子上,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走上這一條路?現在你可別用那一套哄小孩的說辭對我們說。」

「你要考慮到我們信嗎。」他的指尖點在黑色光滑的桌面上,手上的拇指是常年拿槍的繭子,程曼不小心的晃到,竟有些失了神。

肖神棍知道不能再胡謅下去,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因為我這個名字,老家的人都叫我神棍神棍的,之後竟有人開玩笑讓我算卦看相!」

「最後有些開我玩笑的人還專門給我買了本書,我本來要撕了,可又想到廟會上的那些給人算命的老人可以賺錢我就將書認真的看完。」

「之後我就走上了這條路。」他默默的低下頭,鞋子內的腳趾不停的抓著地板,而手也摳在椅子上。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行騙,行騙的對象又是些什麼人,最高的行騙額度是多少?」祁少晨索性不問被行騙的人數,這些肯定是數不過來的。

畢竟那麼多人怎麼清?就算肖神棍想記起來,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我從二十五歲就開始在一些廟會上擺地攤,那裡的人大多數都是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她們要我算命只不過是圖個好玩,那個時候我收的錢並不多。」

「基本上是每一樣十塊錢,測字十塊、看手相十塊……」他皺著眉頭回想,「而且廟會不是每天都開,基本上是一年一度大廟會,小廟會三個月一次。」

「我一天能賺個幾百塊錢,和我做同樣的事有不少人,我年齡在那些人當中算比較小的,可能我長得比較和善就搶了不少生意,他們就聯手搞壞了我的名聲。」

「之後我就不在那裡的廟會上做,因為我發現可以去每個村落算命,那裡賺的更多,來錢更快!」

來錢快,這是他作案的主要動機,在場的三人都清楚明白的很,這樣的人,無非又是為了金錢利益彎了腰。

「你坑蒙拐騙就不替那些村民心疼?」程曼半眯著眸子,危險的光快速的飛轉,「若是我沒猜錯,你自己的家也是農民!」

若不是農民怎麼會連名字都弄錯,可既然他是農民就應該知道農民來錢不容易,居然還騙自己的同行,這是什麼做的心!

「作為農民你應該知道賺錢的辛苦,可你還是盡情的騙。」她靠在椅子上,看著肖神棍的眼中有種暗光,不知道子啊想些什麼。

肖神棍面色有些難堪,程曼說的是實話,可他若不騙鄉下人能去騙誰?城市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就連老人家也是,若他去,恐怕還沒進門就被轟了出來。

也只有這些鄉下的老一輩容易騙,他將乾燥的唇濡濕,嘆道:「他們最好騙,我不騙他們我就得沒飯吃。」

一個有手有腳的大老爺們,還正常無病,此時此刻居然說自己不騙人就沒飯吃,說這是騙人的鬼話可能有人還信幾分!

擺明的就是好吃懶做,居然還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借口,真是噁心至極。

「你是缺了胳膊還是少了腿?」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目露嘲諷,「若是這些都還在就應該找門正正噹噹的事做,就算是去打苦工也比這好得多!」

肖神棍被她說的頭低了低,可現在想挽回也是晚了的,他抬起眼看向正坐在身前的三人,面色尷尬到無地自容。

「就騙人就騙人,為什麼還要說人家有滅頂之災,讓老人無辜自殺!」程曼嘴角冷厲的勾起,視線也像是沾了毒的刀子,「唰唰」的往他身上飛去。

肖神棍心中微愣,臉色大驚失色,大聲道:「我沒有!我沒有害過人命!」行騙和害人可是兩種說法,後者可以直接將他給弄死。

「你沒有?」程曼冷聲嗤笑,從桌子上拿出那次調查的資料甩了過去,「這些都是被你騙過的人家,其中有兩家的老人自殺,有一家老人慘死,一家老人被發現的及時送去了醫院!」

「若不是發現的早,現在也是死了!」她語速極快,冷聲道:「你自己看清楚,這些東西可不是我們警方胡編亂造,更何況你去過別的地方警方還沒查過,究竟害死了多少人還有待查探。」

「這些,你是承認還是不承認?」程曼眉間的凌厲肅殺,就像將肖神棍給洞穿,現在她才是真正開始詢問,相對於方才的問話,這可是來真的。

容不得肖神棍再打馬虎眼,要來就是來實的!

「警官,你究竟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肖神棍也杠上了,大力的反駁道:「我根本就沒存在害人的心思,她們會自殺我也猜不到!」

「你倒是真會說。」程曼譏諷一句,坐到椅子上看著肖神棍,冷眼寒厲,「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怎麼為自己辯駁。」

肖神棍急了,哭道:「警官,我這不是辯駁,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和她們無冤無仇怎麼會故意害死她們?先不說殺人是犯法的,就說我不回去害一個不認識的人!」

「警官,這事放在你們的身上也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快速的說完,抬起頭看向三位警官,反問道:「你們說是嗎?」

他這麼問就等於自己無罪?絕對不可能!這都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他倒是想要扯到一起來,真是想的太過天真。

此刻,連坐在一旁的陳君都是覺得噁心,他瞥了眼兩位上司,知道他們不想再參與詢問就道:「肖神棍,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的觸犯了法律。」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又怎麼會引得兩位老人主動自殺!」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將肖神棍的魂魄差點給震飛了。

「我只不過說了幾句話,他們自己信了能怪我?」肖神棍自從警方說他害了人後臉色就一直不太好,語氣也是極為的沖。

「警官,你們扣的罪名我實在不敢苟同!」若不是椅子是特製的,他此時早就甩手走人,「你們是人我也是人,被冤枉了可不行!」

祁少晨在這時掃了眼肖神棍,靜靜的問道:「兩位自殺的老人還有一點類似,你知道是什麼么?」

肖神棍迷惘的搖了搖頭,祁少晨冷眼瞧著他道:「兩位自殺的都有兒有女,並且他們都不信你的胡編亂造,都對你進行的趕人措施。」

「是不是這樣?」祁少晨反問,肖神棍的腦海里立馬浮現出近段時間拜訪的兩家人家,那兩家的老人都很和善,可兒子女兒卻是不信神棍這一說。

之後對著他做了趕人的行為,幸好他巧妙的喚了屋裡的老人出來給自己解了圍,特別還是收穫一筆不小的財產。

「你對他們心生厭惡,所以在算命的時候特別加重了嚴重之處,是不是?」祁少晨還不等肖神棍說話,又道:「老人聽你那麼一說心裡惶恐的很。」

「可我真沒想過要害人!」肖神棍手抖了抖,祁少晨說的一點沒錯,幾乎和現實極為貼近,他那天心中不忿,特意胡編亂造了一些相剋的說法。

可目的不是在於害人!「我只是為了賺多一點錢彌補自己遭受那種行為,他們侮辱我,我就要多拿一點錢,這樣做不是『禮尚往來』?」

程曼快速的擰著眉頭,這人的三觀是不是不太正常,害了人居然還說是禮尚往來,這世界是不是太過混亂導致她都認不清了?

和他有著同樣感覺的是陳君,他看著肖神棍說這樣的話,心中覺得是要將他腦子剝開看看是用什麼做的,是豆腐渣、還是糨糊做的!

他連筆錄都不做了,抬起頭盯著肖神棍問道:「你存了這樣的心思還不算故意害人?你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錢,可那骯髒的心思卻不是這麼想!」

「有了這樣的心思,往往是因為報復,心裡其實早在詛咒著對方,恨不得人家早點兒死,這點常識,想必你作為一個常年糊弄人的神棍比我更懂才對。」

一番話,將肖神棍的心思打擊的七零八落,就像是自己的醜陋被人拔開了曝晒,難看的很,他想盡量掩飾醜陋、惡毒的心思。

可拔傷口的的手太多,眼睛又太毒,他根本來不及穿上厚厚的襖子藏著傷口,更何況坐在眼前的這些警察根本就是無孔不入的水。

稍微有點縫隙就鑽了進來,讓他避不得、躲不得、更反抗不得,想反抗?先想想這是在哪、人家有多少槍,一人一顆子彈就能將他變成骷髏。

「我起初真只是想要多點錢,因為我那麼一說,那些老一輩的更加會信以為真,之後給的錢就不會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就是運用這樣的一句話。」

陳君心中暗諷:這是消災?我看就是個送災,誰遇上誰倒霉!

對於肖神棍的說法,三人都是嗤之以鼻,這樣的話三歲小孩都不信,居然還敢班門面前舞大刀,真是可笑的很。

看了看低垂著腦袋的犯罪嫌疑人,陳君心中冷厲的泛起冰雪:「你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少人能信?」

肖神棍不答話,陳君冷笑著道:「你打著這樣的名號行騙,到最後居然還不敢承認,拿著騙人的話去害人,將老人給害死了也不敢承擔。」

「這算什麼男人作風!」陳君頭一次說的這麼嚴厲,或許是因為和於寒在一起更加註重個人修養和品德,要注意敢作敢當。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力量,讓人看不破也說不透,祁少晨和程曼看著,稍顯驚詫。

「心存報復的心理,故意和老人那麼說,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一己之私!」陳君言之鑿鑿,撿著簡單幹脆的話道:「你心裡抱著僥倖的態度那般說,其實不過就是為了對方受到懲罰。」

「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你只是行騙,可你那幾句話卻是最大最重要的關鍵,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若不是他那麼說,又怎麼會有人自殺。

他說的那些話不過都是為了給自己逃避罪責而已,陳君斂下眸光,這次他將該說的都說了,沒有想說的,接下里肖神棍若還不反悔,那他真是沒救了。

審訊室從此刻起安靜的落針可聞,壓根聽不出什麼聲音來,程曼暗中朝祁少晨使了個眼色,朝陳君瞥了眼,無聲道:這小子有長進了。

祁少晨朝她緩緩的點頭:不錯。

兩人的交談又快速的結束,這樣的動作不超過三十秒,不動聲色的。

沉寂了半晌,肖神棍突然輕輕的笑,之後轉為大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三人眉頭同時微皺,這人不會是受了刺激瘋了吧。

若是這樣又得送去精神病院,而精神病不用受牢獄之災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或者這人想裝瘋賣傻混過去?

他的笑聲還在持續,而三位警官則是靜坐在椅子上,沒有丁點詢問的意思,半晌,笑聲停住了,肖神棍眼淚都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想哭還是想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道:「我是存了想害人的心思,誰讓他們對我不尊敬?」

果然還是恨上了人從而想報復,幾人猜的都不錯,此時聽他自己親口承認的感覺更加不錯。

「我走到他們家只不過想算命看相,可居然被一盆水潑濕了衣服,那水居然還是髒的!」肖神棍說的一臉怨恨,就像是又在經歷那樣的侮辱。

「本來我還以為不是故意的,可那家人居然指著我的鼻子說:家裡不歡迎我這樣騙錢的人,剛剛的水我就不道歉了!」他臉色扭曲,極度的糾結難看。

「之後我就又被他們用掃把趕了出來,正好碰上從外面回來的老人,我之後就起了那樣的心思,原想不過是嚇嚇人,可你們居然就將我抓了起來。」

「還告訴了我這樣的消息,想一想其實也挺悔不當初的。」肖神棍眨了眨眼睛,輕輕的嘆了口氣,就像是在真心悔改般。

可能有悔改這麼快的人嗎?明顯是不可能的,之前還在不承認,現在卻是承認的這麼恭敬,明顯就是想減刑。

而且他說的話也是那麼的合情合理,聽著意思倒像是要將自己強力洗白白。

「那請你解釋一下還有一個你又是怎麼起了歹毒的心思。」程曼心中冷笑,表面也是冷著臉看著他。

「我……」十幾秒過去,他硬是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抬起腦袋卻不看三人的臉,反而看著三人的衣服,輕輕的道:「我心中恨啊……!」

恨又是從哪裡來,不會是以前的陳年往事被翻了出來,之後看到人一股腦的冒了出來?

「警官,你看你們問了這麼多問題,我能問個問題嗎?」他小心翼翼的問,像是害怕三人拒絕一般。

可還不等三人給個回答,肖神棍一個人就自顧的說道:「你們能告訴我是怎麼發現我行騙的嗎?」

他說到自己行騙時本來想改個詞語,可是想想就沒改了,他怕這些警官逮著他又是一頓好說。

陳君冷著臉道:「這樣的事你以為能瞞多久?」

「警官,還請你告訴我。」肖神棍本來想說很久,可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被他改了,否則他的罪名又會加大。

這樣的事,其實那些村民被騙了也不會報警,這又是自己迷信、封建,很難發現自己是被騙的。

就算髮現了,他們也會息事寧人,因為沒人強迫她們相信。

「我們正好在案發地點,你說我們會不會知道?」程曼指尖點了點,冷著一張臉。

肖神棍默了片刻道:「你們是在那個農家樂里?」

------題外話------

來啦,默默的問一句,姐妹的誤會一定要解除的對不?嘿嘿

我一定會!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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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妙探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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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尾 通通落網,扭曲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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