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亂入東漢 吊絲男巧遇天子
「你除了會玩遊戲,瞎折騰之外,你還會幹嗎?」老媽唾液星子噴涌而出,灑落在張寒的臉上,彷彿洗了把臉一般,依稀還能聞到一股中午餃子韭菜餡的味道。
「媽,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了!就不能給我一點自由嗎?」張寒無奈回道。
房間角落裡一個中年男子緩緩起身:「小寒,我覺得你這樣說話,對於爸爸我來說,十分不公平…!」
「不公平?小寒說錯了?你也算男人?再說,現在是在討論你的問題么?給老娘坐下!」老媽開啟了潑婦狀態,散發出來的小宇宙完全壓制了角落裡的爸爸,於是,爸爸重新進入蹲回角落的狀態。
老媽瞥了一眼這父子倆繼續吼道:「我讓你好好學習。」說完看著老爸:「我讓你督促他好好學習!你倆倒好,給我研究起《三國演義》了,還趁我不在,父子倆一起玩遊戲?有意義么?能考得上好大學么?」
「孩子他媽,這僅僅是小寒的一個愛好。別把孩子的愛好扼殺在…好吧,當我什麼也沒說。」老爸欲言又止,只因為那雙兇殘的眼睛正狠狠的瞪著自己。
張寒無奈,嘆了口氣:「如果一切都按照你的意願去做,我寧願不讀書了!」
老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再給我重複一遍!」
張寒深呼吸,似乎作了很大的決定一般,沒錯,老媽是自己從小到大最害怕的人。她在自己心中的高度,就象魔獸世界里那個你開荒了無數次卻始終無法放倒的boss一樣。
「我說,我寧願不…」張寒話未說完,只覺得臉上瞬間一陣火辣!
當然這是老媽橫空一記巴掌襲來,只是這一招所蘊涵的傷害值明顯超標!張寒只覺得火辣疼痛之後便是一股強烈的暈眩,腦袋裡似乎還浮現出一排字——她這記巴掌用光了mp!
「我靠,媽,你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的節奏啊!」張寒腦海里繼續跳出了這句話后,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
一絲涼意,席捲後背,猛的從全身四面八方傳來一股不平衡的感覺!
張寒的雙眼都還沒來得及睜開,便雙手死死抓住了自己身邊能抓住的東西!
終於,穩住了!
張寒張大雙眼,仔細觀望周圍,眼前的景象另他瞠目結舌!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儼然這就是一座宮殿的內部啊!
張寒使勁兒的揉了揉雙眼,只見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如此窮工極麗,只叫張寒張大了嘴巴,一時完全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
楞了會兒神之後,張寒終於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正抱著宮殿內天花板下面的橫樑!原來剛才自己不平衡的感覺是差點要摔下去所導致的!想到這裡,張寒不禁冷汗一身,以這高度摔下去,下半輩子也只能玩玩「植物大戰殭屍」了。
當然,是自己在墳里當殭屍,玩兒著墳上的植物。
「我靠,一直吊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得想個辦法下去!可是這也太高了啊!」思考了一會兒,張寒扯著嗓子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不一會兒,宮殿偏門便被推開,急匆匆衝進來兩個古裝打扮的傢伙,張寒看的出奇倒也忘記了繼續呼救。
「小樂子,剛才你聽見了沒?」其中一個陰陽怪氣的問著,這聲音猥瑣至極,聽得房樑上的張寒一陣噁心。
「聽到了!聽到了呢!真切的很呢!小玉子,我聽說著溫德殿不幹凈,看來是真的呢!」另外一個的語氣更加女性化,張寒感覺自己快hold不住了。
小玉子聽罷狠狠的拍了拍小樂子的肩膀:「你找死吶!這話是咱這身份的人說的么?不想要腦袋了?皇上每天晚上都會來這溫德殿,怕是不要片刻,就該到了呢,咱倆還是趕緊閃開,省的被別人說我們在皇上的大殿里放肆呢!」
小樂子一聽也覺有道理:「對對,那咱們快走吧!」
說完二人還四處環顧了一下這所謂溫德殿內,而後一副極為害怕的樣子快速離開了。
「我靠,這算什麼?我穿越了?好歹也告訴一下我這是哪個朝代吧?還有,別人穿越怎麼那麼拉風,我穿個越怎麼是被一巴掌打過來的啊?這也太水了吧!」張寒鬱悶的自言自語著:「等一下,這兩個拉拉剛才說什麼皇上。難道說這裡是…」
正想到這裡,只聞殿外極為嘹亮的一嗓子——皇上駕道!
溫德殿足有三丈寬連環平鋪的大門同時緩緩打開,門內左右兩列侍衛快速進入,但走至大殿的第一個石柱處便停下腳步,而後一字排開,整齊異常,接著,一位身著龍袍,器宇不凡之人緩步入內!
只見此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金花大紅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哇噻,霸氣側漏啊!莫非這就是皇帝?果然與眾不同!怪不得一個人要照顧後宮三千,換作我是妞,我也會擠破頭皮進宮一搏的啊!」張寒如是想著:「看來,我真的是穿越了!那面前這個皇帝到底是哪位啊?」
只見一個身著五色花袍的男人,屈身走近皇帝,說道:「皇上,臣有一事久繫心頭。從玉霄殿來溫德殿的路上,欲脫口而出數次,只是實在不知該如何闡釋。」
皇帝不作言語,看了看殿內其他人,揮了揮手,片刻,眾人離去,只留下了五色花袍。
「說」皇帝只提一字,卻威嚴萬分,這是與生具來的能力,這是貴族環境長久熏陶的結果。
「皇上,近日半數大漢疆土天象異常,恐其中是有天兆啊!」
張寒一聽心頭一陣小激動:「大漢?莫非是三國前夕的東漢?靠!那就太好了,沒想到還能玩一把真人版的三國志啊!」想到這裡之後,張寒又覺不對:「靠,萬一是西漢呢…。」
皇帝皺眉反問:「有何異常?」
五色花袍詭異語氣回道:「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壞卻房屋無數。中州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盡被大浪捲入海中。雌雞化雄,五原山岸,盡皆崩裂。種種不祥,非止一端。」
「天啊,這古人就是古人啊!這文言文水平實在是高啊!不過怎麼感覺這內容這麼熟悉呢?很象三國小說裡面的情節啊!」張寒想著。
「那愛卿有何見解?」皇帝此刻的語氣顯然已經不象方才那樣威嚴,看來面前這個穿著五色花袍的男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謂舉足輕重!
「臣不敢直言!」男人低頭雙手作揖,一副恭敬主上的模樣瞬間展現!
張寒看得驚訝:「我靠,高手啊!只是微微一個動作,竟然將馬屁拍的恰倒好處!這官果然不是隨便誰就有本事當的呀!」
皇帝見狀,當然雙手伸前擋下男人的禮數:「啊父這是為何?朕自小在汝之提攜輔助之下,才有今日之成就。有話但說無妨!」
「啊…父?」張寒百思不得其解。
殿內二人還在繼續,五色花袍啊父得到皇帝允許之後,立刻正聲說道:「此乃大凶之兆,且雌雞化雄,意為婦人干政!」
皇帝聽罷不由身子一震,只見其背手跺了幾步。
男人見皇帝出現猶豫,趕忙追身繼續說道:「千百年來,這朝中大事何時能由女子插手?再者,這天下大事又豈是女子能夠洞悉的?她們只曉得攀親附貴,她們只知道提攜親眷!皇上啊,難道您還想任由大將軍何進繼續犯上么?」
聽到這裡,皇帝眉頭緊鎖!
總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張寒判斷這皇帝的局面挺糟糕的,只不過,自己的的環境更糟!因為長時間抱著那根梁,他的雙手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一個不小心連帶房樑上的白色絲綢長掛一塊摔了下來!
「咣!」狠狠的落地聲提醒張寒,自己估計是得骨折了,但張寒此刻奇怪的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痛楚!而更另他驚訝的是...
「蛇!大白蛇!啊...」面前的皇帝望向連帶白色絲綢長掛一起摔下的張寒竟然如是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