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鋃鐺入獄 穿越男成刺客甲
「蛇!大白蛇!啊...」面前的皇帝望向連帶白色絲綢長掛一起摔下的張寒竟然如是大喊起來。
五色花袍啊父也與皇帝一樣被嚇的不輕,原因有二:一是這溫德殿本來就是皇帝批改奏摺的地方,人跡罕至,且宮內也有聞鬧鬼,現在一個東西憑空落下,心中自然是驚恐不已。二是這衰皇帝大嚷著白蛇、白蛇,乍一聽一看還真以為是樑上落下巨蟒了!
張寒撥弄半天才將白綢長掛從身上全部撥開,卻見面前的皇帝竟已嚇的昏了過去!
「這什麼皇帝啊?虧我剛才還說你霸氣側漏,和著你的氣都漏光了?沒見過空中飛人么你?啥眼神啊?」張寒如是想著,卻發現面前那啊父正直直盯著自己。張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卻想起方才皇帝與這男人的對白,趕忙也雙手作揖,深鞠一躬后柔聲稱呼道:「啊父。」
五色花袍男聽罷一楞,沉思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麼.略作鎮靜后,陰森說道:「段常侍最近閑得很呢?不關心大事,總來打擾我幹什麼?」
「段常侍?什麼和什麼啊?」張寒一片迷茫,但對白總得繼續啊!
「啊父,您與皇上在商量什麼呢?」張寒胡亂問著。
只見五色花袍男勃然大怒:「混帳!我不計較你對我的胡亂稱呼已經是給你家段常侍十足的面子了!居然還敢查問我?哼,都說段常侍的手下機靈能幹,一個個身手了得!今兒我算是開了眼界了。」
張寒更加迷茫了:「稱呼錯了?不是啊父啊父的叫么?難道這不是名字?等一下,段常侍?我靠…該不會是東漢末年的「十常侍」吧?」張寒想到這裡,反正都已經得罪了面前的傢伙了,乾脆再試探一下!看看自己到底身處的是不是東漢末年!
張寒略一勾身,立刻擺出一副奴才本色,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演技:「那個…大人,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我家主子的一個食客罷了,卑微至極。但奴才想著,即使身份再低,也總得報答主上不是?所以我這才冒死匍匐於這殿堂之上!若能打聽一些對我家主子有利的消息,也算是知恩圖報了!」
「大膽!」五色花袍男怒目圓睜:「這溫德殿是你能躲的地方?若被別人抓了口舌,又豈是連累你家主上一人?算了,看你一副賊眉鼠眼之貌也並非什麼可塑之才,跟你多說無益。回去告訴段珪,張讓正籌劃著一切,讓他靜待佳音即可!」
張寒一聽,這是要放自己走啊!可是往哪走啊!殿外一定是諾大的宮院,自己可是穿越過來的啊!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餓死在了皇宮裡,那可就太沒面子了啊!
「您是張讓?」張寒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直接走又不是個辦法,只好如是無聊問道。
五色花袍男表情瞬間從方才的威嚴轉為一臉無奈,只見其舉手撫額,自言自語道:「哎,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我呸!他段珪連將也不算!」罷了轉向張寒,上下打量一番后說道:「哎,依你的智慧遲早誤了我的大事。行了,段常侍那你也別回了。來人吶!」
一聲罷了,張寒只見殿門被推了開來,原來是門外守衛的侍衛們聞令進殿,不過他們一個個目睹皇帝癱倒在地都嚇的不敢出聲了,只是不敢相信的瞅瞅地上的皇帝,又抬眼望望這說話的張讓。
張讓當然明白侍衛們在想什麼:「面前之人乃恐嚇皇上的刺客,給我拿下,收入天牢,擇日問斬!」
張寒聽完雙腿一軟,只覺一股暖流順襠而下:不帶這麼玩兒的啊!我可是穿越人物啊!我可是主角啊!我有主角光環啊!我女朋友都沒談啊!女主角還沒出場啊!喂,我要升級啊!裝備!還有裝備!
當然這一切只是張寒心裡所想的,此刻他卻利用常人所不能的總結能力,將這麼多的感慨集合成了三個字!
「冤枉啊!」
…
洛陽天牢之內,張寒與另外一個囚犯共同關在同一個牢房之內。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張寒喊道。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囚犯喊道。
「我靠,你學我台詞啊你!」張寒瞪了一眼面前的傢伙。
…
「我跟你們老大很熟的啊!張常侍是我朋友啊!」張寒喊道。
「我跟你們老大很熟的啊!張常侍是我結拜兄弟啊!」囚犯喊道。
「大哥,我本來是非常真誠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可是你跟著來這樣一句,會讓別人覺得我跟你的身份是一樣的啊!會覺得我真的是個囚犯啊!」張寒沖著囚犯說完,還捋了捋自己剛才被侍衛推搡時弄亂的頭髮。
囚犯看了看張寒,又看看自己:「你騙鬼呢你?」
…
「我不能再隱瞞了!其實我是張常侍的乾兒子啊!快放了我!」張寒喊道。
「我不能再隱瞞了!其實我是張常侍的親兒子啊!快放了我!」囚犯喊道。
「我靠!哥們,你找茬是不是啊!」說罷張寒忍無可忍,與面前的囚犯扭打在了一起…
…
再說那皇帝。其實方才提及的皇帝正是東漢末年的漢靈帝。這漢靈帝昏庸無比,且聽信讒言,更是喜歡自己身邊那些溜須拍馬的太監們。更是將一些太監首領認作「啊父」!堂堂一國之君稱呼太監「啊父」,昏庸程度可想而知!
更另人髮指的是,這太監首領里更有十人朋比為奸,做惡多端,其中張讓、趙忠、封諝、段珪、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號為「十常侍」。漢靈帝尊信張讓,呼為「阿父」,而其他九位也算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雖然這「十常侍」權侵朝野,但畢竟也就是一些閹人。雖然漢靈帝非常無能,但也不至於愚蠢到讓這些外姓閹人執掌兵權,所以…
他竟然把兵權交給了另外的一個「親人」——也就是自己老婆何皇后的哥哥何進。
這下可好,一邊是閹人弄權,一邊是外戚干政,這大漢江山又豈無搖搖欲墜之理呢?再加之這兩個派系水火不容,更是各自支持著自己所認同的皇子,雙方早已到了拔劍弩張的地步了!
現下漢靈帝方才從之前的梁蟒驚擾中緩過神來:「多虧有啊父在,否則朕…張讓聽封!」
張讓趕忙跪地:「皇上,使不得,老臣只是恪盡職守,保護陛下這本是份內之事,何功之有!」
「啊父就別推辭了!方才若不是你保護朕,恐怕那此刻就要得手了!啊父真是國家之棟樑,大漢之福音啊!朕封你為裨將軍,統御前侍衛及繞城禁軍!」
張讓聽完,渾身發抖!要知道,閹人領軍,可謂古今第一人啊!
「謝主龍恩!謝主龍恩!謝主龍恩!謝主龍恩!謝主龍恩!」
溫德殿內只聞張讓的激動呼喊!
…
「所以我不是刺客!我是冤枉的!」張寒望向角落裡聽完自己全部穿越故事後「奄奄一息」的囚犯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明白了么?」
「天,我求你別說了!你實在是太羅嗦了,我發誓,如果我是門口的守衛,我一定放你走了!哎,你的意思是——汝母一記威力無窮之巴掌將汝從1800年後扇至當今的溫德殿梁之上而後汝力所不及摔了下來竟被十常侍之首張讓誣陷成刺客而後就被送到這裡來了?」囚犯一口氣說完。
「沒有標點符號,是你們古人最大的缺憾!行了,這不是重點!雖然我知道我所說的另人匪夷所思,但這一切都是事實啊!我現在如此禮貌的對待你,你就給我一句準話,你相信我么?」張寒一手掐住囚犯的脖子,一手已捏緊對方的褲襠。
囚犯緊張不已:「當然!我信了!」
「蒼天啊!終於找到了相信我的人!」張寒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雙手自然不再威脅面前的囚犯了。
「反正我也要被問斬。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囚犯慢幽幽說道。
「奪命剪刀腳!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