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08 苦命小白菜

白老爺當年娶了首富千金后便不敢再納妾，因此他的人生中只會有一個夫人，誰知某日醉酒，居然玷污了大夫人韓英身邊的婢女，陳思琴，韓英一生氣，將陳思琴關進了青竹苑閉門思過，誰知陳思琴居然懷上了。

后也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姑娘，也就是白妙雪，有道是虎毒不食子，白守成本有意收了陳思琴做二房的，奈何韓英那時也為他懷了一孩子，事情就一直耽擱著，直到小少爺出生，可想而知，白妙雪是老三，上面有兩個姐姐。

連續三個女兒，突然來個兒子，白守成可不是就什麼都聽韓英的？可陳思琴還抱著一絲幻想，因為她的這個女兒生得貌美，四歲時已唇紅齒白，即可人又貼心。

當白老爺又一次關注這母女倆時，天降橫禍，一夜之間，本玲瓏剔透的小女娃居然滿面生出麻子，巴掌大的紅斑佔據了半張臉，丑得不堪入目，白老爺也找了幾個大夫前來診治，無效后，就再也沒踏足過這青竹苑了。

「夫人說，當時老爺並非真心喜歡您的，只是覺得小姐您長大后，會比大小姐還漂亮，能許個好人家，藉此為他帶來利益，所以發現您不好看了，就棄如敝履了。」甜妞兒嘟嘴叫屈。

「繼續。」彷彿在聽故事一樣的衛扶搖不為所動，委屈不委屈都與她無關，有些父母本來就是這樣，將孩子當作搖錢樹，當作平步青雲的籌碼，沒什麼可奇怪的。

「就在同一年，夫人收留了三歲的我。」

「你？你又從哪裡來的？」

甜妞兒搖頭：「我不知道，夫人說她發現我時，我就躺在院子里，穿著破舊，蓬頭垢面，像個小乞丐，又是寒冬臘月，在沒凍死前她把我抱回了屋裡，她說可能是我自己跑白府來偷吃的，迷了路跑到了青竹苑。」

「三歲了，應該會說一些話了吧？」

「沒有，夫人說當時她問我什麼，我都回答不知道，我想我就是個乞丐，夫人好心救了我，給我吃給我穿，把我和小姐一視同仁，她說留著我伺候小姐也不錯，因為每個小姐身邊都有丫鬟。」

衛扶搖輕嘆，望向正堂的屍體，這個陳思琴也算善人了，只可惜並無善報，她死了，白妙雪也死了，可憐的母女二人。

再後來白老爺又添了一個女兒，嘖嘖嘖，跟下小豬一樣，一個接一個，總共四女一子，或許白妙雪根本就不在他的子女之中，但凡有丁點的憐惜，也不至於十幾年不看上一眼，每天只讓人送點食材過來，還不如養條狗呢。

最起碼狗還能吃到熟食，聽甜妞的意思，送來的蔬菜都是被下人挑剩下的。

白妙雪十歲那年，趁陳思琴不注意，拉著甜妞兒去了前院，結果嚇到了才五歲的五小姐，差點沒被兩個姐姐給打死，甜妞兒護主心切，不慎被切掉了一根小腳趾，自那以後，兩位姐姐稍不開心，就跑來找茬。

打得白妙雪一想到她們就膽顫心驚，再也不敢出青竹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