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09 不配入棺

陳思琴的死，是因為眼看著女兒都十九歲了，也沒人肯張羅一下婚事，而自個兒又出不了青竹苑，似乎不想孩子後半生無依無靠，就跑去求昔日的主子韓英，跪門前整整一天一夜，直到凍死雪中，那大夫人也置若罔聞。

「啪！」衛扶搖大拍床沿，怒喝道：「不像話，未免有些惡毒過頭了吧？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她最好別讓我看到，否則非扒了她的皮不可。」這可不是開玩笑，衛扶搖向來是有仇必報，不管怎麼說陳思琴也算給了她一具身體居住。

算半個母親了，被這麼欺負能不氣嗎？

還有把人家腳指頭都砍斷，這麼殘忍的事，居然用在一個小女娃身上，那白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甜妞兒驚呼：「小姐，您莫要聲張，若是被大小姐聽到了，咱又得倒霉了。」

「怕什麼？老娘這輩子還沒怕過誰。」如果月嬈在的話，鐵定將這家人全部揪來給陳思琴陪葬，說到月嬈，她是和她一起死的，自己穿越了，那麼月嬈在哪裡？說起來還是自己害了她，如果不是非拉著她一起去相親，也就不會英年早逝：「甜妞，現在年號是多少？」

清朝？明朝？唐宋？亦或者更古老？

「定安九十九年。」

定安……定安是哪朝的年號？呼吸一滯：「皇帝是誰？」

甜妞看看四周，小聲回復：「上官毅。」小姐幹嘛老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上官毅，定安……衛扶搖扶住額頭，偶買噶的，不但穿越，還特么架空了，史書上可沒這段記載，天吶，離奇的事全給她碰到了，媽，都說養兒防老，兒如今無法給您養老了，咱們都不在一個時空，您此刻一定很難過吧？

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孝，讓您白髮人送黑髮人，最可恨的是與母親最後一次通話，她居然還吼她，如果命運無法更改，老天爺，你最起碼讓我好好跟她道個別，為什麼要讓我的前半生留下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窗外，就著縫隙觀看了半響的凌燁暗暗咂舌，這已經不能用丑來形容了，臉上有瑕疵的他見多了，但那斑點顏色深黑的頭一回見，這麼遠的距離都如此明顯，湊近后還敢看么？

尊上這一招可真夠絕的，也不知道在上官無極非此女不娶時，老皇帝和老皇後會不會被嚇死？亦或者哪日上官無極清醒了，會不會無顏再面世？

衛扶搖已經不想聽甜妞兒講述白家之事了，她不是白妙雪，白家對她來說，只是陌生人而已，起身走到草席前緩緩跪地，只做了個大概的檢查，根據膚色和膝蓋的淤痕判定，的確是被凍死的，眼角已開始流出膿液，若不是氣候的緣故，恐怕早開始腐爛了。

「甜妞兒，為什麼還不下葬？」既然人都死了，幹嘛還讓她躺在這兒？不是該入棺嗎？

「小姐，前不久您去求過大夫人，可是她說夫人不配用棺木，就這麼讓您守七天，后直接拉出去埋了，不立碑，不入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