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后的意外

李喬離開后,我一直在想著她的那個問題,"林影,你知道當一個人要離開時她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么??"我最終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李喬最終也沒有告訴我.因為她不想說,所以在她第二天不辭而別的時候,我也不覺得意外..

我所意外的是在一個旅館門口看見嚴然和一個男人挽著手從中走出來,我記得當時嚴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只說了一句話,:"林影,你怎麼在這?"看著妖艷的她我渾然感覺到悲哀.在不合適的時間愛上一個不合適的人,又在不合適的時間把她忘記.也許真的能改變很多事情.而我對著嚴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以一種很痛苦的眼神看著她.事後,在路上幾次偶遇到嚴然,她都是低著頭,以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我,又匆匆地離開.在那段時間裡,我每次都會被一種奇怪的眼神驚醒,那是我愛上她的日子裡,每天把她當做風景般守侯,看著她在窗外獃獃的望著天空,就在這不知不覺的守望中成為了林雨的風景也在這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嚴然.又在剎那間浮現出嚴然和那個男人在旅館門口的畫面.

我在睡不著后坐起,打開燈,喬那純凈的笑立刻展現在我的面前.那是一張大頭貼,在喬離開后的三個月後,我在我和租的小屋內看著電視,聽著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李喬迎面向我撲來,抱著我抽泣/她沒有說她去了哪裡.只是從背包里拿出英語六級的證書給我看.:"我要認真辦的事情沒有哪件辦不到,"看了我一眼,補充著說,:"除了你...".象個小孩似的在我懷裡平靜地睡了很久.醒來后便看細細地看著我,摸著我額頭上的傷疤.這是在李喬離開后不久,曾經李喬這樣威脅過的,:"你如果碰她,我會恨你一輩子,既然得不到我的愛,你還想要我恨你一輩子么?"李喬的前男友,怒氣沖沖地帶著幾個人,迎面就把我打倒在地.我並沒有還手,站起來,示意周圍的兄弟們,因為我知道,李喬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因為我,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臉不挨這頓揍.等我搖晃著站起,對著周圍的兄弟們說,:"不要怪他,是我的錯."可我還是在幾天後,看到了李喬的前男友打著石膏,哆嗦著逃避著我.

"知道這事"喬幽幽地說,:"他向我說過的,"說完便輕輕地摸著我的傷口...

幾天後,喬拉著我到很遠的地方精品店照大頭貼.她很開心,因為她聽到店主說我和她很有夫妻相.看著屏幕,選著一個個背景,而她在背景也很開心地笑,按著快門,可看起來總那麼不盡人意.正當我無可奈何的時候,她鬼臉似的指著門口,"看!"喬迅速地吻了我,而後對著鏡頭大笑.那一剎那的保留很好,笑得很美,沒有一絲悲傷..

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喬一直都很興奮,拿出照的大頭帖一張張地看著,經過眼鏡店的時候,李喬叫我在門口等她一會兒,她跑進去似乎有什麼事情.周圍的行人都很忙,匆匆地走著,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我看到了劉嫣.她很守業從婦幼醫院門口出來,劉嫣很快樂地拉著守業的手,而守業的懷裡抱著一個小孩,他們很輕快地看著對方,隔著馬路,我看到劉嫣甚至變得比以前更快樂...終於我的眼淚狠狠地砸下來,砸在李喬的手背上,李喬給我戴上了眼鏡.有些憂傷地說,:"林影,戴上了眼鏡,你就不怕風沙吹到你的眼睛讓你掉眼淚了............."

那晚,我終於沒有拒絕李喬的那句話:"林影,我想為你生個孩子........."李喬快樂地流下了眼淚.在那一刻,我彷彿看見劉嫣清澈又憂傷的臉.

李喬的快樂沒持續幾天.在她生日那天她眼睜睜地看著我對著另一個女孩子哭泣,那個女孩就是劉嫣.劉嫣作為李喬好友的好友帶來,當她看到酒醉的我和李喬切蛋糕后熱吻時愣了一下,而我看到她時也愣了一下,望著李喬又看看劉嫣,終於抑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情感,放聲大哭.我走到劉嫣面前說著胡話,而我也看見李喬在片刻之後轉身而去,我還是沒追出去,因為我聽見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李喬不辭而別,我知道她隨著潮流去了實習,一個月之後,收到了李喬的來信,沒有內容,沒有地址,只有一張照片,喬變得很瘦,和一大堆牙齒黃黃皮膚黑黑但笑得很燦爛的男孩子坐在一所破爛的學校門口,後面是看不到的高山,可我能明顯感到李喬眼裡那肆無忌憚的快樂.還有那眉毛下暗自隱藏的憂傷....……

以後,每隔一個月我都能收到李喬的來信,和第一封信一樣,沒有內容沒有地址,只有一張照片.而且照片中的背景也一次次地更換.喬在海邊抱著一大堆貝殼笑,喬騎在馬背上,很威武地拿著馬鞭.時常拿出照片想找出地址,很失望.因為時常放在口袋,當我有一天洗衣服的時候才發現照片未及時拿出,當我一一攤在陽光下曬的時候,隱約看到照片右下方有一個小字,我認真地排列觀察,才明白這四個字:"影..........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