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疼的無奈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只有一行字,:"影,我是喬,我想見你..."照著地址,我找到了喬,她變得很憔悴,蒼白脆弱.在太陽光下曬著太陽,看到我,她努力站起,我看到了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終於明白了喬找我的原因,:喬想把孩子生下來,可醫生說她患下的這個病生下孩子會有很大的風險,她怕以後看不到我....喬哭著說:"影,你知道么?想離開一個人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生一個她的孩子.我想為你生個孩子,等哪天你離開,至少我還有他可以寄託...."

最終,喬還是聽了我的話和我一起去打胎,因為我對她說,我會娶你..我看到她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很好看,.打胎的時候,聽到她的慘叫,我的汗珠也一顆顆地往下掉.我突然有種她會離開的預感,所以當我進手術室看著睜大眼睛看著我的李喬,毫不猶豫得上去抱住了她.她很虛弱,說句話都喘很久的氣才能緩過來.我輕輕用手按住她的嘴唇,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我會照顧你..李喬.我看到她幸福的淚水在眼眶中快樂地打著轉..............................…

漸漸地,李喬的臉恢復了紅潤,她更加努力,在拿到一張張比賽競賽得獎證書時,面對著我憐惜的目光,她會說,這是為了我和你的將來而努力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我以為我會象現在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那是在一天早上醒來吃早餐,李喬把電話拿給我,一個陌生的號碼,:"找你的"李喬輕輕地說,我感激地看著李喬.拿起電話,劉嫣帶著哭腔的聲音,:"林影,你快來,守業不行了...."我嘴裡還咬著半片雞蛋,聽到消息后,我想一下子把雞蛋吞到肚子里,但肚子脹得難受,我想吐出來,我變形驚詫的臉僵硬地使雞蛋只能在喉嚨里撐著,而在那一刻,我的眼淚象珍珠一樣從眼中滾落下來落到地面,啪啪地響.

趕到醫院,守業已經閉上了眼睛.劉嫣有些木然地望著蒙在守業身上的白布,忽然,她很用力得撞在了牆上.

終於看到了劉嫣,此時的她沒有笑容,有的只是絕望.我第一次感覺在她面前我無可奈何,我不知道從何種角度以何種方式和她說話,更何況,我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我記得在很久以前,守業約我一起打籃球,守業背著我去找醫院,守業笑著說他的老婆還在丈母娘肚子里,守業偷偷地對著劉嫣說他喜歡她,守業在看到我桌肚子里的字后對劉嫣說我愛她,而這一切,都在這一刻消失...............

劉嫣有些失神獃滯地說,:"我本以為守業會是個堅強的男人,都怪我,一直出了什麼事都那麼依賴地看著他,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他昨晚跪著向我求婚,我沒答應,當時他靜靜地站起而後轉身離去,我以為他是在某處緩解壓力,誰料到他在酒後駕車,在爛醉之後以100邁的速度向天橋邊緣撞去......."

半年後,...........................……

有一天,在我還在教室里洋洋洒洒地背那英語辭典時,隨著同學們的目光,我抬頭看到教室前門安靜地站著一個女孩,看著她眼角那粒細小的淚痔,以及更加顫抖的雙肩,我心疼地走向她.而那個女孩也不顧別人的眼睛,在李喬詫異的目光中抱住了我.我看到李喬眼睛中的光彩剎時黯淡,她並沒有扭頭就跑,而是咬著嘴唇地死盯著我的眼睛,想找回象以前一樣只是暫時離開的安慰.李喬一定以為她偷偷把我們的髮絲打成三千結會有所靈驗地證明,無論我離開多遠,始終會回到她的身邊.我想那時的她應該是絕望的吧.凝視著眼前的劉嫣,其實她並沒有變,相反倒十分熟悉,:"我打胎了,劉嫣平靜地說,看著我的詫異,她解釋著說:"其實孩子並不是守業的,那天離開你后,在一年的逃避中,我遇到了那個令我憎恨的我父親的朋友,我獰笑著指向我捅向他的傷疤,把我打暈在地,而且.................:"握住我捏緊的拳頭,劉嫣還是平靜接著說,:"也該他有報應,在幾天後我從一張報紙上看到他被車撞死的消息,看著血肉迷糊的他,我突然間好開心.直到我有一天發現我懷上了那個野種的時候,我才找到守業,一起打掉孩子的.你知道么?當醫生問我為什麼打掉孩子的時候,守業說是他的,只是暫時不想要而已,而他在親屬欄中填的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