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側戎真面目
容策收拾好東西后,十個空間戒指全部都滿了,開著曙光基地最先進的飛行器直接用了兩天的時間,不睡不休息,終於到了無主之地的巨人牆下。
看守的侍衛就像沒看見他一樣,迷迷糊糊的把門打開。
儘管過度的使用異能已經讓他的鱗片,不受控制的長出來,但是想到許哲,他還是快速趕路。
另一邊,典獄的地下競技場,利刃這個名字在這三天傳遍各個囚犯的耳里,相傳她三天內幾百次決鬥就贏了幾百次,而且所有輸掉的對手都被她極其殘忍的殺掉。
寒極鳥坐在看台上,用力的鼓掌,彷彿勝利的是他一樣。
「恭喜你,得到我們的認可,現在你可以在中央區選擇一個大家族,無條件的讓你加入。」寒極鳥說道。
余紅和鄭密聽到這話真是喜極而泣,終於要打入內部了,這些天手上的血腥味就一直沒消失過。
大家族?
許哲只覺得腦子靈光一閃,她想起來她忘記了什麼,是側戎!對了那些決鬥的消息都是側戎走的時候告訴自己的,而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也就是說他很快就會來找自己。
「我選擇側家。」
「你確定?那可是個沒落的家族,我還以為你至少會選擇像三於蛇那樣的家族,不過老的家族東西也多,說不定你很快就能取代那個沒用的家主。」寒極鳥說道,無論許哲選哪個家族,將來都會是為典獄服務。
「所以,我的實力決定我將在中央區留著?不用回之前的十二區嗎?」
「自然,十二區將會是受到中央區的保護,作為你的私有財產,放心吧。」寒極鳥說著。
許哲點點頭,似乎對這個決定極為滿意。
夜晚,許哲就還好了寒極鳥準備的衣服,看得出來那件衣服是特製的,上邊不僅有一個代表中央區的徽章,畏而且還是個防禦裝置,最重要的是在隱秘的地方還裝了監視器。
自然許哲當作全然不知。
側家大宅,帶著些仿古的味道,所有的建築加起來大概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然而寒極鳥卻說這是家族裡最小的。
解決了許哲的去處,寒極鳥很快便有了別的任務,大概是和風無聲有關,因為許哲在他和別人聯繫是聽到了風無痕的名字。
「你今天和侍衛就先住著,很快上邊就會給你職位,而且我保證和我工作的地方很近!」寒極鳥眨著眼,乘著飛行器離開。
側家這麼大的院子,只有幾個僕人,正中的殿堂坐著一個不良於行的老人,那個是側家上一代家主。
「我的孫子啊……你去那裡了……」那老人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許哲在他面前走過也毫無反應。
「我就知道大人是個人物。」如煙突然從走廊的一角出現。
「他怎麼了?」許哲指著老人說道。
「哦……沒什麼,要知道老家主都70好幾了,有點痴獃也是正常。」如煙說道。
許哲點點頭,和她說了幾句,便被告知側戎很快就會回來,於是回到僕人準備好的房間。
一路上,許哲都覺得這宅子安靜的詭異,幾個零星的僕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鳥還真嚇人!」余青和鄭密大喊道。
許哲立刻走到他們的位置,才發現走廊的一里處,一直鳥直直的盯著二人,眼睛一眨不眨。
「這是監視器,不是真的鳥。」許哲說道,側戎似乎特別喜歡這種用於監視的鳥,只是連自己的家也要監視嗎?
「叩叩叩!」半夜許哲的房門終於響了。
吱呀一聲打開,果然是側戎,他似乎剛剛回來,額頭上全是汗水,娃娃臉也泛起紅暈。
大口的喘了幾下,側戎喝下許哲遞過來的水,「我跟你說,明天要小小!」
許哲把房間設下防護罩,示意他接著說。
「明天你和你的侍衛,還有沈錐和風無聲會在中央區最大的醫院體檢!」
「有什麼辦法不被查到?」許哲問道。
「赫赫……這就是我這三天的努力成果。」側戎從懷裡拿出一個用布包好的東西。
「這是什麼?」許哲疑惑道。
側戎的手上是一顆紅色的珠子,妖艷的光環從黑布里透出,打開之後更是流光溢彩,好看極了,只是許哲拿在手上湊近看時,發現珠子里有一片深紅的鱗片。
這鱗片……不是那個人的?!
許哲猛地抬頭,懷疑的看著側戎。
「你聽我說,之前我不是說你體內三股力量可以平衡嗎,這是真的,因為我就是這樣的,兩種力量會在體內互相爭鬥,但三種卻可以互相隱藏!」側戎說完,又猛地灌入一口水。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聽著許哲冰涼的話語,側戎突然苦笑了一頓,「自然是用半條命換來的。」
許哲騰的站起,她看到側戎的手臂上漸漸長出的鱗片,咬牙切齒的說:「你是容策!你一直在耍我?!」
「不……我是像彌補你,之前我是想通過你救那個女人,但是後來我發現就算我救活了,她也不是她,只是沒有靈魂的人偶。」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許哲眯起眼睛,手中的異能的瘋狂的聚集。
「你冷靜點!就算之前是我的錯,但是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換血會要你的命,更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喜歡你!」容策猛地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如玉的俊秀臉龐,額頭上閃爍的鱗片和許哲的相互呼應。
眉心的鱗片突然瘋狂的生長,不一會就長到脖子處,許哲手中的異能用力的散去,雙手捂住脖子,她知道又要像之前一樣了!好不容易把這傢伙的力量剔除,怎麼能又輕易的被他控制!
手指不斷的剝著鱗片,畢竟是長著自己的血肉之上,許哲只覺得是在親手撕掉自己的皮膚。
容策雙腳跪地,緊緊的抱住掙扎的許哲,他從來沒覺得這麼難受過。
「滾開……」微弱的聲音傳來,許哲知道是在誰的懷裡。
「小哲子,還是那麼調皮。」大量精神力控制許哲讓容策長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他像安慰孩子一樣,哄著許哲把珠子吞下。
「你要想想,如果不吃下,明天你就會被發現是曾經遺漏的實驗品,到時候你就算sss級也無法逃脫,特殊的身體對那些人來說是有致命的吸引。」
感覺到懷裡的真正變弱,容策接著說道,「許哲,你還有水蒂啊,還有你徒弟藍燈,你這麼死掉她們怎麼辦?」
嗚……熾熱的淚順著許哲的眼眶流到容策的衣袍上。
她不知道是被喂下那顆珠子,身體痛的難受,還是被容策控制著難受,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恨容策。
是因為他的利用?還是他的欺騙,或者是別的?
但在熾熱的能量席捲全身的時候,許哲知道她這輩子身體里都留著這個男人的血,他的力量分給了自己,那種一沾上就會瘋狂生長的力量。
紅色的能量宛如潮水,來到曾經熟悉的身體里,更是吸收迅速,很快就褪去一層血腥,和腐蝕空間兩種能量交織,變成銀白的顏色。
一條巨長的銀尾重新長出,側家大宅如煙和幾個僕人正在加補防護罩,不讓外人發現裡邊的一絲異常。
「你還是贏了……」許哲睜開眼,看著熟悉的銀色尾巴,從容策的懷裡坐起。
「這不是贏了,我想救你,而不是控制你。」容策抬起酸澀的手臂,連夜的趕路和凝成這樣的一顆珠子,讓他虛弱至極。
嘭的一聲重重的倒在地上。
「救我?你說的是真的嗎?」許哲自言自語,金紫雙瞳看得見容策的異能接近為零,是重度的虧空,而且他的身體和以前一樣,只看得到精神異能的軌跡。
三種能量就可以隱藏,看來是真的。
容策之前扮作側戎,是個b級的火系異能,而他又有尾巴的力量,確實是三種,也就是說這傢伙不僅是個雙系異能,還有一種靠吸血異變的能力。
真是個比自己還怪的怪胎!
許哲看著自己的體內,紫色的能量團隱藏的很完美,三種能量現如今只能看到空間異能。
長長的嘆口氣,許哲覺得自己很心軟,抱起倒在地上的容策,靠著窗檯看著外邊碩大的皓月。
她聽到自己輕輕的說,「下次不要再騙我了……」
……
第二天一早,許哲看著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僕人,她大概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也許都是容策復活的失敗品,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你起的真早。」容策站在許哲的背後,扶著扶手虛弱的說道,此時他已經帶上了側戎的人皮面具。
「那個老人的孫子呢?」許哲指著定時出現在殿堂的老人。
「側家是幾大家族的犧牲品,側戎20歲的時候被人毒害,當時我也只是在曙光基地見過他,側家的老家主我試過精神異能控制他,但後來我發現沒有必要。」
「你什麼時候開始扮作側戎的?」
「很早,在側戎被人暗殺時,我就有了這個想法,畢竟無主之地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適合我的。」容策說道。
「那當初我催眠你,你是故意的?魔人俱樂部你究竟知道多少?」許哲回頭,抬起頭看著站著的容策。
「一點點,因為我只和他們做過一次交易,大概是個活人實驗室外加變態聚集地的機構,你的那個藥劑師大概知道不少。」
「那黑魔林實驗室呢?」
「大概是個大型的魔人俱樂部。」
容策感覺到走廊上監視鳥給的信息,靠近她在其耳邊輕輕的說,「你瞧,這裡就有一個實驗室出來的實驗品。」
是寒極鳥,他看到許哲身邊的側戎就像沒看見一樣。
「利刃,一會你得去醫院檢查了,我怕你和那些人擠一輛車,先來接你。」
許哲看了看身邊的容策,打了個手勢便離開了。
容策看著被帶走的許哲,眸光漸深。
「主人,您沒事吧?」如煙的臉上僵硬,看到容策也不像平日一樣靈活,而是機械極了。
扭動著如煙背後的一處按鈕,再塞上一顆晶核,容策才說道,「你還不夠完美,我需要更強大的傀儡。」
「是,如煙定當努力修鍊。」
幾個手下的名人,除了如煙都是用來掙錢和打探消息,至於如煙那可是白靜科的得意作,機緣巧合之下才成為自己的東西。
白靜科表面上是新科基地的首領,可黑魔林實驗室卻是他一手操辦的,而且是在末世之前就有了,那人為了實驗連自己的女兒都研究,可謂是變態中的禽獸。
但這些現在還不能告訴許哲,至少要等到在無主之地掌握一定的勢力,許哲達到sss才行。
……
黑暗的地下室,容策帶著側戎模樣的人皮面具,指揮者幾人把自己車內的十幾具活人抬出來。
「這次的實驗體可真不錯,身體的容納性高,而且好幾個都是高級異能。」一個黑袍人干啞的聲音說著。
「咦?」黑袍人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笑了起來,「側家還真是寶刀未老,連三於蛇這樣的大家族都能弄來一個。」
「只是於家的旁系,叫做於夢。」容策鎮定的說道。
要是許哲在這一定會驚訝,這就是和自己一起來無主之地的熟人。
「吶,這是報酬,還有白首領說了,只要無主之地存在,側家也永遠有存在的價值。」
「自然。」容策笑道。
二人都是極為滿意得到的東西,很快便離開了地下室。
容策回到側家大宅的時候,許哲的房間也亮著,他快速的往那邊走著。
「等等!」殿堂的那個老人突然喊道。
容策回頭,看著他。
「你是我的孫子嗎?」
容策看著他腳上的毯子,笑了笑,走近把毯子往上拉,「自然,有我在,側家就不會滅亡。」
「好啊!我孫子真棒!」老人說道,眼眶裡閃著晶瑩。
容策注視了片刻便匆匆離開。
「沒有被發現?」一進門,容策就問道許哲。
這才發現,許哲的右邊肩膀裸露,上邊一塊很大的傷口在流血,而她一隻手給自己包紮有些不方便。
看到容策的進來,許哲第一反應就是在這屋子裡設保護罩對他沒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