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傳)郎才女貌
人生一世,死,未必是終結,然而,卻一定意味著分離,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離開自己的親朋好友,離開自己心愛的人兒。若干年後,再次輪迴,又來到人世間,再趟人生路。
時運不濟命途舛,一世輪迴盡凄迷。他世世艱難,坎坷羈絆,嘗盡世間各種辛酸苦難。直到後來遇到了她,才盡嘗愛情的甜蜜,幸福的存在。然而,也阻止不了他落魄的命運,只是讓痛苦更加痛苦,不幸更加不幸。
那一世,他遇到了她。一個貌美如花,一個英俊瀟洒,一個溫柔賢淑美女子,一個頂天立地男子漢。她叫花嬌妹,「妹」改自「媚」,名字取自「蝴蝶偏愛花嬌媚,起舞翩翩訴芳華」。他叫邵英奇,名字取自「少年多有英雄志,奇俠傲骨與柔腸。」
他們來自外地,當地人不知道他們來自哪裡,有什麼故事,這麼靈氣的姑娘和這麼帥氣的男人是怎麼相遇、相識、相知,再到兩人成為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
他們初來異地買下了一個不算破舊,但也說不上有什麼值得誇讚的房子,女的在家洗衣煮飯、織布刺繡,男的憑藉魁梧的身軀,過人的武藝找了一個大戶人家——陸家莊,看家護院,掙點小錢過活。粗茶淡飯,麻布衣裳,日子過的雖然清貧,但女的從未抱怨,男的也不求榮華富貴,二人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空閑的時候,他們經常手挽著手,坐在房前看映日紅霞,看夕陽西下,女的時常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或是埋在男人的懷裡,恬靜的生活里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然而,因為她的美貌,惹來了一些富家子弟,地痞流氓的朝思暮想,由於他的英俊,成了許多富家千金,大家閨秀的夢中情人。就連極為正派的人士也會想和她說上幾句話,面對面的聊上幾句,就連普通的婦女,也會經常在空閑時圍坐在一起以他為談論的話題。
一日,陸莊主的千金路成雙在寺廟上香,回來的路上遇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白無喜。
那白無喜擋住了陸成雙的去路。
「大膽潑皮,竟敢擋住我家小姐的去路,你不想活了嗎?」丫鬟錦繡雖說有些膽怯,但仗著自己是陸家莊的人,挺身上前罵道。
「小姐都不生氣,你一個丫頭顯擺什麼呀,」白無喜一把抓住錦繡,又將她推到一邊說,「你給我閃開!」
錦繡被白無喜用力一推,踉踉蹌蹌的後腿了數步,險些跌倒在地上。待她站穩腳步,臉上立刻升起一團怒氣,又帶一絲委屈。「你……你無恥!」她呵斥道。
「你想怎麼樣?」陸無雙白了白無喜一眼,目光立刻轉移到別的地方,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她從內心裡瞧不起他那種人,看都懶得看一眼。
「你放心,我就是對你有一萬個想法,也不敢碰你陸大小姐一根手指頭,」白無喜眼神里露出一絲奸詐,他頓了頓,「而且,我還會幫你一個很大很大的忙。」
「你?」陸無雙輕蔑的看了一眼白無喜說,「整天遊手好閒,專對女色有興趣,你能幫我什麼忙?而且,我需要誰來幫我的忙嗎?可笑!」陸無雙臉上露出一種高傲的神情。
「陸家莊雖然勢力龐大,但也不能隨便左右某些人的婚姻,」白無喜滿臉堆笑,「而且我能幫你的正是你在菩薩面前虔誠祈求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陸大小姐肯不肯賞光尋一個僻靜之處聊一聊?」
此話說的陸無雙一臉的羞臊。
在本地,人人都知道陸家莊大小姐才貌雙全,能文能武,在內進的廚房,在外比得上兒郎,再加上她是堂堂陸家莊莊主陸的千金,所以一般的人,她很難放在眼裡。無論是達官貴人的子弟,還是富庶商人家的男子,她都覺得配不上她,直到邵英奇來到家裡做護院。
起初,她只是以為他生的一副好皮囊,並不以為意。後來聽莊裡的人說他武藝高強,曾一個人打退了十幾個來莊上搶劫的悍匪,因此倍受身邊人的敬佩和莊主的青睞。再後來,關於他更多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傳到她的耳朵里,她每次都非常認真、仔細的聽別人的講述,再在不眠的夜裡一次又一次的回味。
慢慢的,她開始主動接近他,大多以讓他教自己劍法、武功為由。很少能真正的把時間、精力分給她一點,因為他有看家護院的責任,他還有一個比自己還要漂亮幾倍的妻子。
她經常想到他,甚至寢室難安,她經常忍不住去找他,想讓他陪自己散散步,聊聊天,但大多數時候都被他以職責在身婉言回絕。她知道他有他絕不會被別人左右的原則,她更知道他愛他的妻子勝過一切。所以她只能把這份愛深深的埋在心底,訴諸於菩薩,以求菩薩賜給她美好的姻緣。
而那白無喜,仗著老子是富商,家裡金錢無數,整日里遊手好閒,不學無術,不但自己開了一家名為「白門樓」的青樓,還經常霸佔民家子女,完事以後用錢了事,如果對方不同意,便派打手打到對方求饒為止。有的父母不忍女兒被欺辱,誓要抗爭到底,結果被活活打死,剩下無依無靠的女兒,便被他強行收於妓院之中。
他從未見過花嬌妹,只是聽別人傳說她如何貌美,如何動人,便對她起了貪慕之心,但又聽說邵英奇武功非同尋常,又受陸家莊莊主的賞識,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他從未停止過歪心邪念,終於,在他得知陸無雙對邵英奇有愛慕之心以後,便想到了一個自認為兩全其美又無後顧之憂的好辦法。
陸無雙點了點頭。白無喜興奮的露出奸詐的笑容,彷彿他的詭計就要得逞,花嬌妹就要成為他的人。
在一個茶樓的雅間,白無喜給陸無雙斟了一杯茶后,坐下來用極其諂媚的語氣說:「陸小姐才貌雙全,文武兼備,可稱得上是世上奇女子。再下對陸小姐的仰慕之情不能言表,以茶代酒以表敬意。」
雖然是誇讚自己的話,但從白無喜的口中說出來,讓陸無雙感到一陣厭惡,幸虧是還沒喝茶之前聽到這番話,否則一定吐的翻江倒海。她並沒有碰觸茶杯,而是冷冷的說:「你這一套對我不管用,談正事!否則,恕不奉陪!」
「那我就開門見山,」白無喜還是一臉的媚笑,「我偶然得知陸小姐一直對邵英奇情有獨鍾,而我恰好也想要得到花嬌妹,所以我們應該算是同道中人……」
「呸,誰和你是同道中人!」陸無雙打斷白無喜,用非常厭惡的語氣說道。
「不管你怎麼想,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白無喜頓了頓,「你即能得到你的邵英奇,我又能得到我的花嬌妹。」
「什麼辦法?」陸無雙知道白無喜想不出什麼正當的辦法來,但她還是想聽一聽:萬一他的辦法值得一試呢?
「首先,我要你拖住邵英奇三天,我會悄悄的把花嬌妹劫走,並以花嬌妹的口吻留下書信,就說,花嬌妹因為責怪他三日未歸而負氣遠走他鄉。因為我打聽到他們有個死約定——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超過三日不見,」白無喜得意的說著,「只要花嬌妹一消失,你展開激烈的攻勢,憑你的條件,是個男人都會對你心動,何況他邵英奇?」
陸無雙眼中閃過一絲憂鬱,如果沒有她,他真的會喜歡自己嗎?為什麼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都是冷冷淡淡,甚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憑自己的條件,她確信,無論哪個男人都會想要得到自己,而他……陸無雙不禁心裡生出一股強烈的恨意:都是因為她。如果沒有她,她早就與他出雙入對,共結連理了。想到這裡,她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既然三日是死約定,我怎麼能拖的住他?」陸無雙問道。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用你的美色,或者找你的父親幫忙,總之,他是你們莊上的人,想拖住他幾天,還不是有的是辦法,」白無喜看了陸無雙一眼,「必要時,用你的身體留住他,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只要你肯投懷送抱,再有能力的男人也會把持不住。」
陸無雙想了想,眼前一亮,說:「多謝指教,你打算何時動手?」
「只要有你的消息,我立刻就辦。」白無喜見陸無雙答應了自己,心裡泛起一陣陣歡喜。
「那就一言為定,我會派丫鬟通知你動手的時間。」陸無雙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
白無喜滿臉堆笑的答應著,陸無雙轉身離開了茶樓。
正是人本無邪念,但為了自己的yuang,為了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往往喪失了自己的本性,無所不用其極。陸無雙走出茶樓,一路上都在心裡盤算著另一個邪惡的計劃。然而一步走錯,窮盡一生也彌補不了自己的罪惡。
過了數日,白無喜接到丫鬟錦繡的傳話,立刻將身邊的女人趕跑,他收拾了一下,看看將近黃昏,帶領幾個手下走背道,偷偷來到邵英奇的家裡。他叫手下在門口把守,自己來到房門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心中大喜。
白無喜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彷彿是在熟睡。一股從女人身體散發的香氣撲鼻而來,他顧不上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也顧不上欣賞女人嬌媚的身軀,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