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牧喝多了

第十章 阿牧喝多了

「廣寧王殿下?」洛晚回過神認清來人之後連忙屈膝行禮,奈何動作做的太急小姑娘竟一個跟頭就要摔下去。

「小心點。」周寧牧剛伸出手準備扶住洛晚,卻突然想起對方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姑娘,於是便只能直直地把手太高,想要用胸膛去接洛晚,摔過去的小姑娘似是也沒料到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防備的就沖男子撲了過去,兩人順勢倒在木槿樹下,驚起一地羽白色的花瓣。

起舞翻飛的花瓣和塵埃中,周寧牧看見洛晚慢慢的抬起頭,衣身上都沾滿了木槿花,她有些吃痛地噤噤鼻子,兩條精緻的涵煙眉皺在一起,一雙秋水瞳孔泛若桃花,許是小姑娘摔得著實狠了些,洛晚的眼睛里像是要流出水一般瀲灧,她忍著疼有些害怕地問周寧牧:「你,你疼不疼?」

「你先起來再說。」被問的人冷著臉,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

「對不起啊。」洛晚小心翼翼地吐了吐舌尖,心想摔哪兒不好,偏偏摔在人家懷裡。

「無妨。」周寧牧站起來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眼花,他拍了拍自己的頭,發現眼前有兩個洛晚正乖巧地站在他面前。

「殿下,你沒事吧?」洛晚看著眼前忽忽悠悠彷彿下一刻就要倒地的人,有些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小丫頭,他能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不勝酒力,喝多了唄。」洛天雄淺嘗一口碗里的相思惋,咂了咂嘴,一副頗為享受的模樣。

「不勝酒力?可他只喝了一碗。」洛晚瞟了一眼已經被手下扶著去客房休息的周寧牧,一臉驚奇地說道。

「丫頭你是有所不知啊,阿牧這孩子從小沾酒就倒,可偏偏他還有那麼一股子倔勁兒,練了幾年酒量也不過爾爾。」

「想不到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親王酒量還不如我這個小小女子。」洛晚偷偷嘲笑道:「我這也算是掌握了一個關於他的小秘密。」想到這兒,洛晚轉身就往廚房裡跑去。

「你這小丫頭要去哪兒啊?」洛天雄醉醺醺地在身後叫洛晚,「這相思惋的酒勁兒未免也太大了,小丫頭怎麼變成這麼多了?」

洛晚也不理一頭栽在地上的洛天雄,只小聲地叨咕道:「方才殿下許是喝酒喝猛了,醒來怕也是頭疼的緊,把我剛剛煮好的解酒湯盛了去給他送一碗。」洛晚回身去鍋邊舀了一大碗滿滿的解酒湯端到客房門口,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也不知這些夠不夠,不然那一鍋都給他喝好了。」

「洛姑娘。」門口的侍衛看到洛晚來了,上前給她行了個禮。

「嗯,不必多禮,我是來給殿下送解酒湯的。」洛晚說到這兒,還故意把手裡的盤子舉的高高的。

「這……」侍衛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洛晚,「木子統領離開的時候吩咐奴衛寸步不離殿下身邊,也不許任何人靠近殿下。」

「我就是來送解酒湯的,送完我就走,你可以在旁邊看著,」洛晚眨了眨未成型的桃花眼,雖是青澀,卻有一種別樣的吸引,「你說如果殿下因為喝酒而頭痛怪罪於你那你不就白吃了啞巴虧了嗎?我發誓不會給你造成任何麻煩的,如果那個什麼木子統領要怪罪你,你就賴到我身上好咯。」

大概因為覺得洛晚的話說的有些道理,侍衛後退幾步,打開房間的門,「還請洛姑娘快點。」

「我知道了,謝謝你。」洛晚提起裙擺端著碗穩步走進去,還不忘沖侍衛扔了一個感謝的眼神。

當侍衛把門關上的時候,洛晚才長出了一口大氣。

「也不知你喝不喝得慣解酒湯?」洛晚用湯匙舀了一小口送到周寧牧嘴邊,也不知是解酒湯太燙了還是周寧牧醉的太死,洛晚送出去的半碗解酒湯就這樣悉數灑了一木枕。

「這也喂不進去啊。」洛晚皺皺眉,本想捏住周寧牧的鼻子一口倒進去,但一想到這可是她未來的夫婿,萬一嗆出什麼毛病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那總不能……」這個時候,洛晚腦袋裡忽然冒齣電視劇中某幅和諧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場面,「不——」

「洛姑娘,裡面出什麼事了嗎?」門外的侍衛聽到洛晚的尖叫,想要衝進來看看情況。

「不不不,沒,沒事,你別進來,我只是……打碎了一個杯子,而已。」洛晚捂著臉隨便編了一個瞎話扔到門外,隔了半天之後才敢直視周寧牧的臉,「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未來夫婿,小小的意淫一下也不足為過吧。」

洛晚紅著一張臉慢慢湊近周寧牧,仔細看,周寧牧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星眉劍目勾魂眼,偏偏又長在一張冷若秋霜冰山臉上,這麼矛盾的五官搭在一起,怎麼就這麼好看呢?洛晚一邊想一邊慢慢地探出手去摸男子的眉峰,「眉毛怎麼這麼細啊,是不是經常偷偷修啊?鼻樑這麼高,肯定每天都捏。」說著,洛晚的手一下子就落在了周寧牧的嘴上,「嘴像塗了胭脂一樣,軟軟的,要是……」

還沒等洛晚把話說完,周寧牧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把混沌的目光落在洛晚搭在他嘴唇的手指上,一雙皓眸寫滿了不滿。

「我,我剛才,就是,我說我在打蚊子你信嗎?」洛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快要給自己跪下了,如果上天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肯定會剁掉自己的一雙賤手。

「阿娘,口渴。」

「……」看來酒還是沒醒啊。

「口渴,要喝茶,阿娘。」周寧牧拉了拉洛晚的袖子左右晃了晃,沒有表情的臉側浮上兩朵紅暈。

「知道了知道了。」洛晚拍了拍周寧牧的頭,雖然前世她和周寧牧解除了婚約,但對他的傳聞多少也是聽過一些的。

由於母族勢力太過微弱,周寧牧一出生就因為是皇子而被迫送去極北之地,和自己的生母惠妃娘娘分隔兩地,直到七歲之後才被接回宮與惠妃相聚,而此時的惠妃已重病纏身,沒多久就離開人世了。

「來,喝水。」洛晚扶起周寧牧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慢一點,別嗆著。」

「阿娘,睡覺。」周寧牧乖乖地躺回床上,「說故事。」

「故事啊?」洛晚想了一會兒,張口就給他講起小王子的故事,周寧牧雖然很感興趣,但還是抵不住席捲而來的困意,不多時便沉沉睡去。洛晚見他睡了,約摸著那個什麼統領也要回來了,起身就準備離開。

「別走。」周寧牧突然伸出手拉住洛晚的手腕,「陪我。」

「主子,我給你買解酒湯回來……」有人推門而入,扯著嗓子喊的洛晚一驚,還沒等小姑娘開口解釋,緊接著這人沖著洛晚繼續喊道:「你不是那日在前枚的破廟裡看到的小丫頭嗎?」

前枚是洛晚原來和杜曼枝住的鄉野村落的名字,破廟是那日將洛晚擄走的兩個大漢的藏身之處。

原來周寧牧果真看到自己殺人了。

「在門口站著做甚?怎麼還……」另一道雄渾的嗓音響起,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洛晚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初見周寧牧那個夜裡殺人殺的最歡的那個手下嗎?遇見誰不好,偏偏遇見他,洛晚偷瞄了一眼木子逐漸鐵青的臉,小聲地說道:「好巧啊。」

「你怎麼在這裡?我記得我好像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殿下吧,木申?」木子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投向門口的侍衛身上。

即使不是在看洛晚,她也明顯的感覺到木子眼神當中深深地寒意。

「你別怪木申,是我非要進來的,他攔不住我,只好作罷。」洛晚鼓著勇氣把那個侍衛撇了個乾淨,她回頭看了一眼周寧牧,突然就感覺到能量滿滿,「我是來給殿下送解酒湯的,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木子冷冷地回道:「既然解酒湯已經送到了,還請洛姑娘離開。」

「我……」洛晚突然沒了剛才的氣勢,一臉害羞地說道:「我現在還不能走,殿下需要我。」

木子瞟了一眼周寧牧緊握的洛晚的手,冷哼一聲,他輕蔑地對洛晚說:「我家主子喝多了就這樣兒,洛姑娘可千萬別誤會了什麼,需要不需要的,我家主子心裡有數。」他不顧洛晚已經冷下來的臉,繼續說道:「等主子醒了,洛姑娘就趕緊離開吧,那邊老將軍還需要人的照顧。」

「木子你和小姑娘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客氣一點兒?」提著解酒湯的男子站到洛晚身旁,給她偷偷比了一個沒關係的手勢,「明明就是主子抓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手,你偏偏說的像是人家小丫頭故意佔主子便宜一樣,我說的對吧,小姑娘?」

「……」哎呀,這可怎麼說呢,她也確實是抱著佔便宜的心態留下來的,洛晚心虛地看了木子一眼,垂下腦袋默默地點了點頭。

「哼。」木子沒再看洛晚,轉身準備出去,而站在一旁的木丑在把手裡的解酒湯遞給洛晚之後也打算離開。

就在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木子突然聽到身後的洛晚叫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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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凰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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