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威脅出院
審訊室里的石強根本不想昨天那麼強勢,五短身材的他有一點瑟縮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試圖掙脫拷在自己手上的手銬,小眼睛里全都是心虛。陸佐游推門走了進來,坐在了石強的對面。
「你好,我叫陸佐游,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一下。」陸佐游拿出了證件說道。
「你們憑什麼關著我。」石強一見有人來了,伸出了自己被拷著的雙手說道:「你們這些警察自己做錯了事情憑什麼拷著我,我要告狀,你們都得吃官司。」
陸佐游根本沒有理會石強的叫囂,而是冷靜的看著他說道:「昨天下午兩點,你襲擊了我們的一名警員,致使他受傷昏迷,現在還在醫院,只憑這一點我們就可以起訴你襲警,我希望你可以認清楚現在的形勢。」
剛才還梗著脖子的石強聽到這句話氣勢明顯弱了一些,翻了幾個白眼看著,大咧咧的靠在椅背上瞪著陸佐游。
「這裡的一切都是有監控的,你所說的一切都會被記錄在案,我希望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陸佐游打開了病歷,嚴肅的說道:「我剛剛才從醫院回來,去看了你的妻子齊絹,醫生說她身上的傷痕都是被毆打所致,你有什麼線索嗎?」
石強搖了搖頭,心虛的看了一眼陸佐游,飛快的又移開了目光。陸佐游自然沒有放過這個眼神,在心裡露出了一抹冷笑。
「根據醫生的鑒定,還有你的幾個朋友的口供,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有家暴和威脅被害人的行為,你承不承認?」陸佐游看著一直不說話的石強冷冷的說道:「技術人員已經到你的家裡去取證了,想來應該很快就會有證據,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們這是逼供,不好好調查你們的過錯,這是不負責任。」石強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說著,然後狠狠的扭過了頭看向了審訊室的鏡子。
在鏡子的後面,秋章識一直站在外面看著裡面的情況,王東匆匆跑了進來,把剛剛拿到手的資料遞給了秋章識,秋章識翻看了幾眼,露出了一抹笑容,信步走進了審訊室。看見有另一個人進來,石強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恐懼,不過很快就換上熟悉的不屑一顧。
文件遞到了陸佐游的手裡,秋章識坐在了陸佐游的旁邊,微笑著看著石強,一切都是那麼的謙遜有禮。
「石先生,我剛剛看了一下你們的財務狀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啊。」秋章識雙手交叉疊放在桌子上,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根據銀行的賬戶來看,您這幾個月頻繁的貸款,甚至把房子和車都抵了出去,是遇到什麼財務上的困難了嗎?」
「你也知道我老婆這病,有多少錢不都不夠用嗎。」石強的眼睛一翻,語氣甚是不屑。
「這樣啊。」秋章識眉毛一挑瞬間換了一個語氣,直直的看著石強的眼睛說道:「那麼石先生是如何解釋在醫院的欠款呢,您的妻子齊女士患病已有兩年,而您更是在半年前就已經停止交費了,這一點您比我要清楚的多吧。」
秋章識說著拿出了醫院的賬單放到了石強的面前,石強的臉一下子變的灰白,他張了張嘴飛速的思考著還能說什麼。就在他想要重新開口說話的時候,陸佐游從文件夾中拿出了幾張欠條,放在了石強的面前,這上面有石強的手印,幾張欠條加在一起,已經有了幾百萬。
沒想到自己的事情都已經被他們知道了,石強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手銬,終於還是發出了兩聲嗚咽。
「你對媒體說你的妻子害怕警察,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止一次威脅她不許報警,那天她遭到歹徒襲擊,被警察救下,你擔心她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去,所以狠狠的打了她,對吧。」陸佐游冷靜的說道:「而這次的事情,是你在外面欠了賭債,所以才想狠狠訛警局一筆吧。」
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敗露,石強心虛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陸佐游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了石強的衣領,把他狠狠的按在了牆上。
「就為了你的一時貪念,你就敢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你知道你差點毀了我們最好的一個警員嗎?」陸佐游雙目通紅,面色狠戾的喊道。
石強垂著頭說不出話,兩隻手扒著陸佐游的手想要獲得一些空氣,但是只能徒勞的在陸佐游的手背上留下幾道抓痕。陸佐游憑著身高的優勢直接提起了石強,石強被勒得面色通紅,不斷的翻著白眼。
「陸警官。」秋章識端坐在座位上提醒道:「石先生現在是我們的犯人,我們有責任保護他的安全,而且等一下他還要接受媒體的參訪,我已經叫人通知了各大報社的記者了。」
眼看著石強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來,陸佐游突然鬆開了手,石強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不斷的咳嗽著。秋章識懶得處理他,對著外面揮揮手,等在外面的王東急忙趕了進來,帶走了石強。陸佐游一隻手撐在了牆上,低著頭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秋章識站起來,把資料重新遞到了陸佐游的面前。
「這個案子一直是你處理的,把它整理完吧,完成的很不錯。」秋章識認同的說道:「你一夜沒休息了吧,等一下整理完了,我放你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謝謝局長。」陸佐游接過了資料,深吸了一口氣向外走去。
秋章識看著他離開,才突然生出了些疲倦,從秋章白一意孤行要保顧池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秋章識扶著桌子扯開了領帶,一隻手揉了揉眉心。王東敲了敲門進來,看見秋章識的狀態擔憂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被秋章識制止住了。
「媒體來了?」秋章識放下了手,深吸一口氣問道。
見王東點了點頭,秋章識重新系好了領帶,拿過王東遞過來的演講材料匆匆看了幾眼,從容的向外走去。王東小跑著跟著他出去,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如果說人生可以重來的話,安凜多麼希望時間倒退回去,自己打死也不會答應秋章識照顧秋章白,現在的秋章白哪裡像一個病人,活蹦亂跳的根本快要把安凜累趴下了。盛飯的碗又一次被他推到了地上,小護士憤怒的甩門而去,安凜無語的看著秋章白,後者卻一臉無辜的望著她。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安凜強壓住了火氣問道。
不能發火,這個人是因為自己才住院的,他是病人要讓著他。安凜的手使勁的握成了拳頭,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我要出院,我不想在這裡呆著了,太無聊了。」秋章白說的也是理直氣壯,大有你不答應就一頭撞死的氣勢。
「不行,你哥要求我一定要看著你住院直到你好了為止。」安凜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早上還喊頭疼,現在出院我會被你哥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認命的蹲下來收拾著被秋章白弄髒了的地,安凜已經不指望門外的那個護士回來幫自己了。秋章白坐在床上看著她,不一會,他拔了自己手上的針,蹲在了安凜的身邊。被秋章白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安凜急忙把他往床上按,這要是出了事情她可不敢負責任。
「你有多久沒有回去看溫格了?」秋章白任由安凜按著,眨著人畜無害的眼睛問道:「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它?」
按著秋章白的手稍微鬆開了一點,安凜確實有那麼一點動搖,雖然已經請了寵物醫院的人代為照顧,但是安凜真的想它了。看見安凜有那麼一絲絲動搖,秋章白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些許狡黠。
「你這麼久不去它肯定想你了,被關在冰冷冷的籠子里,沒有主人沒有吃的,它可能都會覺得你不要它了。」秋章白一臉擔心的看著安凜說道:「要不,你就去看看它,告訴它你沒有拋棄它。」
「那你怎麼辦?」安凜鬆開了秋章白,擔心的問。
「我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著,絕對不亂跑。」秋章白露出了一個非常完美的笑容,對安凜說道。
如果信他自己的腦袋才是真的被門夾過,安凜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的表情,繼續把秋章白按回到了病床上。看著自己的計劃已經被安凜識破,秋章白狠了狠心,一把抓住了安凜的手。
「你要是不放心,就帶著我一起去呀,我就住在你家,絕對乖乖的。」秋章白突然說道。
被他抓住的手一時沒有辦法掙脫開,安凜看著坐在病床上一臉委屈的秋章白,毛茸茸的頭髮映著陽光發出了溫柔的顏色,突然就軟下了心。
「我要是帶你離開,你可要一切聽我的,要是你哥找我麻煩,我可不會替你瞞著他。」安凜假裝威脅的說道。
急忙點了點頭,秋章白的臉上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