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作死第六式

6.作死第六式

万俟家族是自神域誕生起便存在的家族,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與之相隨的還有是他們家族的神秘。在外人看來万俟族長怎麼也應該是一個睿智年邁的大智者,但事實上現任的万俟家族長只是看上去這是一個約莫十六七的少年。這的確很難想象,龐大的万俟家族居然是一個少年掌權,但這就是事實!

万俟臨也,万俟家族最驕傲的存在。雖有百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只有十六七歲,這代表他將擁有常人不敢想的漫長壽命,万俟家族在他的帶領下將會迎來最鞏固與穩定的歷史。更驚人的是,他的天賦是聖冥,這是一種僅次於聖光的術法。歷年來出現過這種天賦的人不超過三個,而每一次出現都是聖君的代名詞。

万俟臨也側躺在雲床上,白色的頭髮灑落其中。他半眯眼,單手撐起頭顱。對面立著一塊巨大的水晶鏡,平滑無一物,波動著星星輝光。他彈彈手指,水晶鏡漸漸映出清晰的畫面。

華美的黑玉柱,叮咚叮咚的清水響伴隨著陣陣呻-吟聲,如同聖歌的吟唱婉約動人。那是一張美魅如畫的臉,凌亂的紅髮灑落在雪白的肌膚上。他微微張開鮮紅的嘴唇,微閉的雙眼滲出點點淚花,秀白的臉龐染上羞人的緋紅。

他赤-裸著全身,雙手不知所措地抓住玉柱,一陣陣的搖擺。他的上方是一名黑髮男子,看不清臉只露出漂亮的下巴。黑髮男子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膝蓋輕頂開他的修長的腿。那雙腿光滑細白好似一尊美玉,看得格外撩人。

万俟臨也忽地站起身來,痴迷望著那名紅髮男子,臉上揚起不正常的緋紅。步步走進,他伸出手劃過紅髮男子的臉,猶豫片刻低頭吻上那張朝思暮想紅唇。殿外的侍衛們一臉波瀾不驚,他們很清楚每隔幾天万俟臨也便會如此,宛如吸了鴉片一般輾轉沉迷如此。

這面水晶鏡的來頭並不小,它是万俟家族歷來占卜師所煉製的魔鏡。它身來就帶著預示未來的魔力,隨著占卜師的完善它所預知的事情越來越久遠,而不是像繆茲這般只能對近期的事情進行預知。

不知何時起,它便預知了這一幕卻再沒有後續。水晶鏡的預知也不像人為的預知,可以針對性對一件事進行預知。它是突發性的、不可預料的。不過,万俟臨並不在乎那些,他只需要眼前這一幕便好,其他與他有什麼無關?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一具空蕩無趣的軀殼,沒想到這一幕卻給他帶來了靈魂觸動感,陌生又驚喜。似乎…他等到了活著的意義。他說不清對水晶鏡裡面的少年是什麼感覺,但他很清楚自己瘋狂地想要他。

他揮了揮手水晶鏡上的畫面慢慢淡去,「那個叫許什麼少的孩子帶回來了嗎?」

不知死活的冒充万俟家族,還敢傷及他晝思夜想到發狂的身體。這樣的人活著便是對他一種侮辱,只有死了他才會心裡舒暢一些。

「抱歉,殿下。等我們去的時候,他們一干人等全被米修聖子帶走了。」殿外的侍衛連忙雙腿跪在地上,額頭磕出響亮的聲音。

「襖?米修?」万俟臨也頓了頓,「那倒是一個狠角色。」

万俟臨這話沒有半點虛言,一君三聖本是神王的僕人又加至神王不能隨意出入神殿,他們便成了幫神王處理政事的人選。万俟臨也因為政事與米修打過幾次交道,米修為人冷漠,但做事卻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亦然。

他滿意地一笑,落在米修手裡恐怕比落在他手裡好不了多少。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袍,漫不經心問道:「奴隸孩子的事情還在神殿前鬧嗎?」

「是的,殿下。」

「既然送不了大禮,就換份禮物吧!反正只是一個低賤的奴隸而已。」万俟臨也滿不在乎地彎起嘴角。

他大概想不到正是他現在個舉動,讓他口中『低賤的奴隸』奪走了他設想的一切。

……

万俟家族的行動力一向是一絕,梅索當天便收到万俟家族的認可函。對於此時來講,這可是一份天大的厚禮。梅索雖為貝爾拿到了貴族身份,但真正落實卻是一個大問題。在眾人眼裡他早是神王的人,他的話自然也缺失了可信度。

他必須要找一個頗有名望的人來認可貝爾這一身份,這件事才算真正的塵埃落定。那麼問題來了,現在誰還敢來攤這攤渾水,與整個貴族作對?但万俟家族卻及時的送上了認可函。

万俟家族是不需要畏懼,或者說他們代表的就是整個貴族,他們是貴族的標旗。神王死了,貴族們不會驚慌;但要是万俟家族出事了,那他們一定會瘋了。

有万俟家族的認可函等同於擁有了一把鋒利的寶劍粉碎所有的抗議。梅索雖不明白万俟家族為何要幫他們,上一次的聖子事件、這一次的奴隸事件,他們的用意讓人不得不深思。

不管怎麼樣,梅索還是將這個消息傳入了神殿。白落的反應與他差不多,如果幫你一次算是偶然,那幫你二次一定是刻意了。万俟家族是向他投誠示好?還是?白落覺得他必須要與万俟族長會上一面。

這個想法剛說出口,就被梅索竭力否決了。神王不能將神力帶出神殿的確是大部分貴族不知曉,但不代表万俟族長不清楚。說到底,神王不能隨意邁出神殿、貴族不得隨意出入神殿這樣的規矩看似荒誕,其實是對兩者的一種變相保護。

神王邁出神殿,他的攻擊力恐怕還不如一名奴隸。同樣的,貴族一旦踏入神殿,他的生死便不在自己手中。白落想與万俟族長會面,那麼他們在哪裡見面?誰又願意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別人手裡,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相當困難。弄不好,雙方就此還有可能結上仇恨。

白落嘆了一口氣,只好歇了這份心思,瀟瀟洒灑寫了幾千字感謝信讓梅索轉達。

神殿很快針對奴隸事件做出了公告,意思大約是:住在神殿的是一位莫等貴族,並不是什麼奴隸。公告下方還附帶梅索大長老、万俟家族的認可函。到了這個時候,無論那個孩子是不是貴族都不重要,因為他從今往後便是一名貴族!

再多的不甘、爭議…都落下了帷幕,白落的生活又恢復到了安樂。沒錯,是安樂。與貝爾的相處,他的融入感越來越深,甚至他開始模糊自己是來自於什麼時代。不過這並不是他生活的重心,他還有更多值得操心的事情。

例如,貝爾比他想象中要早熟,早熟得有些恐怖。他也曾問過好多次貝爾的年齡,但他都閉口不談巧妙的岔開話題。還有貝爾的學習能力,強到變態!只是短短一些時日,貝爾的言行舉止優雅到他都自行慚愧,彷彿他天生就該屬於神殿,聖光的照耀只是為他而生。

不過好在貝爾一直與他住在一起,這讓他放心不少。今天,貝爾穿了一件雪白色的小睡衣,露出蓮藕般的小手小腳,白白嫩嫩的可愛至極。他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了滾去,大大的眼睛變為彎彎的月牙。

抗議的事白落的確瞞住了冷歌一行人,卻沒能瞞住貝爾。要說起來,他恐怕比白落還要先知道這件事。他也想過主動離開神殿,結束這件事不給白落增添一絲困擾。但想到離開神殿代表永遠離開白落,他便選擇了沉默。

他承認自己很自私,貪戀留在白落身邊的溫暖、貪戀白落給他的溫柔。他不害怕被送出神殿會遭遇什麼事情,但是他害怕再也見不到白落。他向神明一遍一遍地祈禱,似乎神明也聽到了他的禱告——將他留在了神殿,還賜予了貴族的身份。

白落端了一杯牛奶,坐在了床邊,「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沒什麼。」貝爾接過牛奶喝了一口,小小的嘴巴上染了一圈奶汁。

白落伸出食指繞他的嘴唇擦掉牛奶汁,溫柔地笑道:「這才乖,多喝牛奶才會長高。」

貝爾一愣,伸出五根細細小小的手指抓住他的食指,大大的眼睛里倒映出白落精美的面容。他的眼眸很黑很亮如同珍珠般迷人,白落一時間失了神,任憑他抓住自己的食指。

貝爾順勢爬到了他的腿上,伸過小腦袋輕輕地碰上他的唇,「哥哥,你真好看。」

白落連忙捂住了嘴,白皙的臉龐爬上了一層緋紅。卧槽!居然被小孩子輕薄了!那是他的初吻啊!!那是留給他未來老婆的啊!!

他一把將貝爾從身上拽下,「以後不可以做這種事情了!這種事只有跟關係很親密的人才可以做!」

「哥哥跟我關係不親密嗎?」貝爾歪了歪腦袋。

白落被一噎,「不是這種親密,是睡在一張床上的親密。」

「可是我們是睡在一張床上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白落,彷彿對方的世界只有他一般,充斥著期待與欣喜。

心底莫名地一軟,白落嘆了一口氣,「算了。不過你要記住,長大了就不可以這麼做了。」

貝爾展顏而笑,立刻又爬回白落身上。白落接住他,亞麻色的頭髮根根分明,發尾微微翹起煞是可愛,白皙的臉龐上倒映出細長的睫毛。

罷了,就當自己的孩子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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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扮演[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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