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蛇蠍婦人
因為水無憂找水熤寒有事兒,於是水熤寒在和雪靈舞對視了一眼之後,便與水無憂離開了。
剩下這三個女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雪靈舞這會兒已經無暇理會其他兩人了,而是走到水染沫的面前,有些急切地說道:「沫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都已經喊夫君了,你還能說什麼?」
水染沫泣不成聲,而一邊的水蘇韻便介面說道。
雪靈舞瞪了她一眼,反正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也沒必要對她客氣。
水蘇韻見她敢瞪自己,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正準備開口,就聽見另一個女人張口說話了。
「上官靈舞?」
是岳伊洛。
「我不是上官靈舞。」雪靈舞蹙眉說道。
「呵,不是?上官靈舞,別說你換了個姓,就算是燒成了灰,我都能認出你來。」岳伊洛咬牙恨恨地說道。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上官靈舞。」雪靈舞回瞪著她說道。
然而岳伊洛根本不相信,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能見到你,呵呵。」
雪靈舞也懶得理她,反正與她也不會有什麼交集,隨她去說吧。
「雪靈舞,你和寒哥哥……」終於,水染沫開口了,她哽咽地說著,這一次,她叫了她全名。
雪靈舞暗暗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只要跟她解釋清楚了,她也就問心無愧了。
「我和水熤寒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而剛才我也是迫於無奈,我和他是完全不可能的。」雪靈舞一臉真誠的解釋道。
「不可能?可是我感覺得出來,寒哥哥對你不一樣。」水染沫有些絕望地說道。
「那是因為你太過在意他了,把所有問題都放大了,所以才會越陷越深,其實我和水熤寒真的沒有什麼。」雪靈舞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前之所以沒有跟你說實話,是因為覺得此生我與他不會有交集,覺得沒必要。」
「上官靈舞,你這話誰會信,在當今世上,沒有人敢直呼主上的名字,而你卻可以,你覺得你的話可信么?」岳伊洛冷笑一聲。
「你就別在一邊煽風點火了。」雪靈舞瞪了她一眼,她不是喜歡容楚軒么,現在自己已經不是王府的女主人,與她來說不正是好機會么,這女人不去軒王府把握機會,倒是在這裡不斷地煽風點火。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岳伊洛鳳眼一挑,彷彿在像雪靈舞示威。
「沫兒,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這些事你一定可以想明白的,還有,我會離開水族。」雪靈舞看著水染沫,堅定地說道。
水染沫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她轉過身,木然地離開了。
「你走了,才是明智的選擇。」水蘇韻涼涼地一笑,而後也離開了,只剩下岳伊洛依舊盯著她看。
反正自己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別人的思想,她左右不了。
瞥了一眼岳伊洛,雪靈舞一言不發地轉身回房。
「你真的被楚軒休了?」
當她準備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岳伊洛開口問道。
雪靈舞頓了頓,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門關了起來。
岳伊洛看著緊閉的房門,眼裡閃過一絲殺氣,上官靈舞,你真是陰魂不散,本以為你會消失,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哼,之前沒有讓你得到,現在你也一樣得不到。
另一邊,水熤寒和水無憂坐定之後,水無憂先開口說道:「主上,今日老夫有一事相求,還望主上能夠答應」
水熤寒沒有出聲,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啟朱唇低抿了一口。
水無憂見狀,知道他是默許了,便接著說道:「請主上娶了我家沫兒。」
水熤寒拿著水的杯子微微一僵,隨後緩緩地放下杯子,終於抬眼向水無憂看去,只不過他的眼神是冰冷的。
「你的記性不太好。」水熤寒冷冷地說道。
水無憂一愣,隨即眼神微沉,聲音也變得有些冷淡,道:「在我看來,主上與沫兒結為連理,是最好的結果,這樣一來,這水族的大權就能光明正大地交於主上,這水族在四國的眼裡是何其的重要主上應該清楚,如果……」
「水族的大權,於我來說,唾手可得,只是我不屑。」水熤寒突然站起身,目光冰冷看著水無憂。
「水熤寒,你別太囂張了,如果你不肯答應這門親事,那我水族之事日後便不勞煩你插手!」水無憂也放了狠話。
水熤寒瞥了他一眼,而後一語不發地走了出去。
「你!」水無憂見水熤寒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心裡頓時怒火中燒,吼道:「水柱!」
「族長。」
「通知所有族人,今後我們將不再需要弒罰的庇護!」
「這……」水柱卻是面露難色。
「去!」
「是!」
「水熤寒,我看你怎麼向她交代!」水無憂眯著眼睛,目光如利劍一般。
回到住處,水無憂按按發脹的腦袋,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這時,水蘇韻回來了,見他已經在了,便問道:「那件事你說了嗎?」
水無憂點點頭。
「結果如何?」水蘇韻一邊問道,一邊走到他的身邊,替他按起了頭來。
被她這麼一按,果然舒服多了,水無憂閉著眼睛很是享受。
「老爺,我問你呢,怎麼樣了?」雖然自己心裡能猜到八九分,但還是想聽聽當事人說。
「他不同意。」水無憂淡淡地說道。
「不同意?那你是怎麼說的?」他如果同意了才有問題呢,水蘇韻心裡嘀咕道。
「我說如果他不同意這門親事,那他從今以後再也不要插手我水族之事。」
「你真這麼說了?」水蘇韻眼睛一亮。
這水熤寒是何等心高的人,今天水無憂所說的話,完全是在挑戰他的威嚴和底線。
「嗯。」水無憂點點頭,原本舒展的眉頭再次緊蹙了起來,他總覺得自己哪裡有些不對勁。
而水蘇韻見他這般,慌忙從衣袖裡拿出一瓶東西,掀開上面的蓋子,朝著空氣中灑了一些。
瀰漫在空氣的這股淡淡地清香讓水無憂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不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水蘇韻冷眼看了他一眼,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水柱將全族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將水無憂的話一字不差地傳遞給了所有人。
族人們都面面相覷,好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般。
雖然水熤寒的身份一直是個迷,但他姓水,且處處庇護著水族,所有人早已把他當做是水族的精神領袖了,現如今突然起了變故,這讓所有人一時間無法接受。
「族長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說不準主上再管我們水族了?」
「就是,我們水族這些年來能夠過得如此安詳,那都是主上的功勞。」
「是啊是啊,現在外面世道這麼亂,而唯有我們水族獨善其身,都是因為弒罰主上的庇護……」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夠了,安靜。」
水蘇韻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韻兒。」人群中,一對中年夫婦見到她,低聲喚了一聲。
水蘇韻只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而後徑自走到了眾人的前頭。
「水無憂才是我們水族的族長,而水熤寒只是個來歷不明的人罷了,我們水族的生死自然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與外人有何干係。」
「可,可是主上也姓水,說不定是,是水族已故之人留下的子嗣呢。」人群中有人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滿地低聲反駁道。
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說清楚啊。」水蘇韻目光迥然地看著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這誰敢去叫啊,人家可是弒罰主上。
「所以從現在開始,這水族的一切大小事,全都由組長水無憂說了算,水熤寒再也無權干涉我水族的任何事情。」水蘇韻冷然地說道。
她是族長夫人,在水族,水無憂這個族長,族人們還是很愛戴擁護的,所以愛屋及烏,對水蘇韻也是十分的尊敬。
既然族長夫人都這麼說了,雖然大家都滿腹疑惑,卻也沒人再提出來。
而水蘇韻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將剛才的那瓶東西盡數灑到了空氣中。這股清淡的香氣瞬間瀰漫開來,所有族人都聞到了這股香氣。
過了一會兒,眾人的眼神開始逐漸的有些改變了。
水蘇韻滿意地揚起一抹冷笑,解決這水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么。
雪靈舞在房裡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離開水族。
簡單地收拾了下行李,然後將研製出來的解藥放在桌上,並留了一張紙條。
她想辦法支開了守在門口的無影,然後背著包袱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一路往先前水染沫帶她進來的路往回走,當她經過某處時,一股怪異的清香味瞬間引起了她的注意。
「哪來的香氣?」雪靈舞蹙眉低喃道。
這股香氣並不像是一般的脂粉香,反倒像是,像是……
像了半天也沒像出個所以然來,雪靈舞乾脆不去想了,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她還是走自己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