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是男人
"夫人,您要的草藥。」
雪靈舞才沒走多遠,身後便想起了淡然恭敬地聲音。
雪靈舞身子一怔,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背後的是誰。
「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雪靈舞一臉訕笑的轉過身子。
「夫人交代的事,屬下不敢怠慢。」無影恭敬地說道。
我倒是希望你怠慢哪!雪靈舞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只是夫人您這是要……」無影見她身上背著的包袱,心中雖然瞭然,但也裝作無知的問道。
「看不出來我這是要離開水族么?」雪靈舞倒是坦言。
「回夫人,沒有主上的允許,您不能出水族一步。」
「怎麼?你們主上還打算軟禁我不成?哼。」雪靈舞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來去是我的自由,再說了,這一切都是誰害的呀。」
「夫人莫要擔心,一切都有為夫。」
水熤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雪靈舞瞪了他一眼,道:「就因為你在沫兒面前亂說,才逼得我不得不離開的。」
「亂說?我道是好奇夫人何時在意別人的目光了?」現在的水熤寒,每次看到雪靈舞,總是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雖然這個笑容並不是很惹人喜歡,但總比他冷冰冰的模樣好多了。
「沫兒是真心將我視作姐妹的,而又是我欺騙她在先,我實在無法面對她那張傷心欲絕的臉了。」雪靈舞嘆息一聲,原本還想著與沫兒一直交好下去,現在看來也是枉然了。
「看不清你的人姐妹,不要也罷。」水熤寒不以為意的說道。
「算了吧,你是高高在上的主上,自然是一副清高的模樣,可是沫兒她真的很善良,我不忍惹她心傷。」雪靈舞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還不都怪你。」
「既然如此,那就別住她那裡了,與為夫住在一起吧。」水熤寒一本正經地說道。
「誰要跟你住在一起啊,這輩子最好永遠都不要見到你了。」雪靈舞負氣說道,而後轉身便要離開。
「你剛才沒聞到一股異常的香味么?」水熤寒淡淡地說道。
雪靈舞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會兒,隨即便說道:「沒有。」
「那你不覺得今天這路上也有些不一樣么?」水熤寒繼續問道。
路上?雪靈舞這回算是真的停了下來,她剛才其實也感覺到了哪個地方不對勁,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是,怎麼今天這路上一個水族的人都沒見著啊,平日里這路上倒也是人來人往的。
雪靈舞轉過身子,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想說明什麼?」
「你嘴上說著對沫兒感到抱歉,可明知道水族有異,卻放任不管,看來她在你心裡並不如你嘴上說的這般重要麼。」水熤寒深邃幽靜的目光閃過一絲狡黠。
雪靈舞想反駁,卻實在找不到反駁他的話,被他這麼一說,自己的愧疚感越發的重了。
水熤寒見狀,心裡暗自一笑,繼續說道:「在說了,藏在她身邊的那個釘子還沒拔掉,你就不擔心之前的追殺再次發生么?」
雪靈舞本想說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哪管得了這麼多,卻在接觸到他那雙定然的雙眸時,愣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這借口連自己都不信吧,要說她是個弱女子不假,但只要她開口,眼前的水熤寒是一定會出手幫她的不是么。
被水熤寒說的完全沒了離開的心情,雪靈舞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便不再搭理他,而是往回走去了。
水熤寒得意地揚起嘴角,他太了解她了。
「跟著夫人。」水熤寒扔下這句話之後,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重新回到住處,雪靈舞放下了包袱,看到了桌上的紙條,拿起來揉成了一團便丟在了地上,她決定了,只要水族的事一解決,她就回不老谷,大不了死纏爛打地抱著師伯的大腿,求他不要把自己扔出來。
水蘇韻在對眾族人下藥之後,便一個人往後山走去了。
在後山西南方的一處雜草重生的荒地里,水蘇韻先是此處張望了一番,見沒人跟來,才小心翼翼地撥開那對雜草,往裡走去,很快,人便在雜草叢中銷聲匿跡了。
打開地上的暗門,水蘇韻縱身跳了下去,這是一條修建在地下的暗道,裡面很小,最多只能容得下一人通過。
水蘇韻順著暗道一直往裡走,約莫過了一刻鐘,暗道突然變寬敞了,而她的面前也出現了一扇門。
水蘇韻扭動了牆上的機關,門緩緩地打開了。
而此時門內走出幾個拿著刀的男人,在見到水蘇韻之後,才紛紛散開,放她進去。
門裡面是一間密室,密室的案前坐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
「老大。」水蘇韻見到女子之後,拱手行了禮,她的聲音也變了,跟先前的完全不一樣,這並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
「事情進行的如何?」那個被稱為老大的女人,就是弒罰的死對頭,天煞盟的左使冷月。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嘿嘿嘿,在我看來這弒罰主上也沒有傳說中的這麼厲害么?」那男人的笑聲有些猥瑣。
冷月眉頭緊蹙,冷聲說道:「不要讓你的愚蠢毀了這次的行動,弒罰主上不是你能夠想象得到的人。」
那男人暗自冷哼一聲,眼裡閃過一絲不屑,但嘴裡還是老實地說道:「屬下知道了。」
「阿達已經到了,設么時候可以開始?」冷月冷漠地問道。
「三日之後。」那男人做出了三的手勢。
「好。」冷月目光冷然地目視前方,如果這一次能夠成功,那接下來的行動就能化被動為主動了。
「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免得引人懷疑。」冷月冷冷地揮手道。
「是。」
男人轉過身,將一顆藥丸放進了嘴裡,而後清了清嗓子,在恢復了水蘇韻的聲音之後,才搖曳著身姿走了出去。
待那人離開之後,冷月的身後冒出一個黑影來。
「老大,你找我?」
「暗中跟著他,免得他出岔子。」看他剛才輕敵的樣子,冷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黑影隨即消失了在她的身邊。
冷月閉上了眼睛,一臉冷然地在思考著什麼。
而後,因為弒罰的人在水族開始處處碰壁,水族的人看他們的眼神也都帶著些許敵意,這讓弒罰的人有些不滿了,此事自然而然的傳到了水熤寒的耳朵里。
因為水熤寒的身份特殊,所以水無憂並沒有明目張胆的將他趕出水族,而是處處與水熤寒對立,且因為有了族人的支持,水無憂越發的有了底氣,對弒罰也愈加的不放在眼裡。
「主上。」魔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水熤寒的身邊。
「何事?」水熤寒閉著眼,冷冷地冒出這兩個字。
「今日下面的人和水族的族人再次發生了衝突,已然動起了手來,幸好屬下及時趕到,加以制止,但下面的人紛紛有了意見,此事……」
「既然如此,帶我們的人撤出水族。」水熤寒驟然睜開眼睛,清冷得說道。
「是。」魔鷹領命離開了他的房間。
水熤寒接著閉上了眼睛,嘴角慢慢地扯出了一抹冷笑。
雪靈舞在房間里可算是憋壞了,又不能找沫兒,也不想在路上碰到岳伊洛,而且水族人的異樣她也都看在眼裡,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找水熤寒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才剛打開門,她就看到岳伊洛牽著水染沫從外面走了回來。
水染沫看到了雪靈舞,目光中那悲憤再次閃現,雪靈舞見狀,即便是有話想說,都只得往肚子里咽了。
「上官靈舞,你還沒走?」岳伊洛以為她已經離開了,這還是水蘇韻告訴自己的呢。
「我走不走,都與你無關,還有,我不叫上官靈舞,我叫雪靈舞。」雪靈舞漠然地說道。
岳伊洛冷哼一聲,隨即拉著水染沫便往她們的房間走去了。
雪靈舞看著水染沫的背影,目光中閃爍著無奈,原本那個活潑的小丫頭難道再也回不來了么?
待她們關上了房門,雪靈舞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將門關好,走出了院門。
岳伊洛打開房門的一條縫隙往外看去,看著雪靈舞離去的方向,她的手不自覺得握緊了,她的眼裡充滿了憤怒,恨不得上官靈舞立馬消失在世上,永遠不要再出現。
雪靈舞還沒走多遠,就碰到了從後山回來的水蘇韻,見到她,水蘇韻也是一愣,她以為她已經走了。
「你,沒走?」
雪靈舞懶得看她一眼,只是涼聲說道:「還不到時候。」然後從她的身邊走過。
水蘇韻看著她遠去背影,目光陰沉,隨即想到了什麼,便往水染沫的住處走去。
雪靈舞到了水熤寒的住處,正欲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身後便響起了魔鷹的聲音。
「夫人。」
雪靈舞嚇了一跳,剛準備轉身瞪他,突然間眼前的房門被打開了,伸出一隻手將她拽了進去,而後門重新被關了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只是轉眼間便完成了。
魔鷹看著緊閉的房門,剛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