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第282章 最終的選擇

「花司羽若是真的如此選擇，本王也不強求，不過他花家永遠都不能在青陽城立足，本王會把他從雲朝的首富變成全雲朝最窮的乞丐！」

聞言，莫問背後的汗毛瞬間根根直立，一種莫名的惡寒在心頭蔓延開來。

他家的王爺如今真的很恐怖，看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正處於失戀之中的男人。

君阡黎突然轉過身，望向傻站在他背後莫問，他道，「在追查祁然身世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說吧，想要什麼，本王都可以滿足你。」

莫問癟了癟嘴，低聲喃喃道，「其實我什麼都不需要，只要自己能活得長久些就行。」

「你說什麼？」君阡黎蹙眉問。

「沒，沒什麼，哈哈，」莫問撓了撓頭道，「王爺你看著馬上就變天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君阡黎斜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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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居。

上官妃雪斜靠在貴妃椅上，望著窗外蕭條的樹影，暗自出神。

和蕭子墨約定的三日之期，轉眼就道，今天他就要離開花府返回皇宮，她必須要做一個決定。

這三天是她有生以來，除了親人親人去世之外最難熬的那三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眠，滿腦子都是想一個問題。

究竟要不要嫁給蕭子墨。

蕭子墨對她的真心的，這一點她看得出來，可是，就憑現在的自己，大仇未報，滿身傷痕，真的還配追求幸福么？

可自己若是拒絕了蕭子墨，此生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個真心實意對她，且肯接納她過去的男子。

她緊緊地蹙眉，內心糾成一團理不開的亂麻。

這時，月牙送葯進來，她抬眸望著趴在窗檯邊有些失魂落魄的上官妃雪，柔聲道，「小姐，該喝葯了。」

上官妃雪回過神，望著她手裡的葯碗，胃口一陣翻騰，「這葯苦得倒胃，真的不想再喝了。」

月牙笑道，「小姐，所謂良藥苦口，哪有葯是甜的啊。」

「那你擱著吧，我等等再喝。」

月牙把葯放在桌面上，明亮的雙眸閃爍出如水一般的光澤，她道，「小姐，今天太子殿下要回宮了，你怎麼還不去送送。」

「送什麼……就算是去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唄，我看啊，太子殿下對小姐你這麼好，你要回宮了，小姐若不去送，他心裡一定很失落。」

上官妃雪低聲道，「我知道他對我很好，就是因為這份好，我才不想欺騙他，辜負他。」

月牙抬眼望向她，有些疑惑地問道，「小姐難道不喜歡太子殿下么？」

上官妃雪有些落寞地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如今自己對他究竟是什麼感情，若是我能在正視自己的心，也不會如此糾結，難下決定。」

月牙站在上官妃雪身旁，眨巴了幾下眼，笑眯眯地說道，「從前小姐不是最喜歡太子殿下了么？若不是皇上突然賜婚，要把小姐許給二太子，如今怎麼說你們也該修成正果了啊。」

曾經……她的確深深地喜歡過蕭子墨。

曾經的她，從未涉及過男女之情，只一眼的回眸，讓她彌足深陷，險些難以自拔。

可後來，兩人幾乎能少有交集，那一份純粹的喜歡便越慢越深，最後在心頭漸漸淡去。

可能是她從很久以前就深知兩人之間的差距。

他是太子，將來還是一個皇朝的國君。

而她……從前雖太師之女，可連嫁十一人未果的遭遇卻讓她臭名遠揚，再無人問津。

她這麼一個女子，根本就不配做太子妃，更不配做一國之母。

如今的她，或許更不配。

最初的那顆少女心已經全然消失不見，她無法再像當初那樣任性，洒脫，她的肩上已經背負太多，快要承受不起。

上官妃雪閉上眼，長長的睫毛低低抽動，她道，「我已經決定了，今天不會去見他。」

月牙不解道，「小姐，我看你的表情分明就很想去見太子殿下，你這樣為難自己，又是何苦來著。」

「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我希望他能尊重我的決定，從此之後，徹底忘記我，找個與她般配的姑娘共度一生。」

「小姐，你以為你這樣逃避下去真的是為了太子好么？除了你，太子的眼裡根本就容不下任何女子，小姐，太子為了做了那麼多，一心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他排除萬難，已經拿出了最好的誠心，你若是一再拒絕他，就等同於拿刀子在刺他的心，小姐，你於心何忍啊。」

「我……」

上官妃雪的心開始動搖，或許月牙說的對，自己的拒絕反而會加深對他的傷害，她的確不應該再逃避。

月牙見她神情微變，雙眸閃爍不定，便知她還在猶豫。

「小姐，眼下太子肯定還沒走，不等你去見他一面，他是不會走的。」

上官妃雪抿唇一笑，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她道，「既然無法逃避下去，那便只有坦然面對，好，我這就去臨源小築。」

說罷，她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月牙看著上官妃雪的身影漸漸走出院子，她似乎記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整個人只差沒跳起來。

「小姐，你的葯！」

只可惜，上官妃雪早已離開落雪居，哪裡還聽得見她的叫喚。

臨源小築。

這一處院子雖然地處偏遠，可環境清幽，周邊又有亭台水榭環繞其中，極有格調。

此時，蕭子墨坐在水榭之中，翹首期盼，可他一心想見的人遲遲不肯出現，於是他便這麼枯坐著，一直從才天明等到天黑。

時間一點一點溜走，如同蕭子墨此刻的心也一點一點往下沉。

三日之期已到，她說過的，無論如何都會給自己的一個答案，可是為何他一直等到現在，她還是不肯出現。

難道她真的那麼不願和他在一起？

他努力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事，難道到頭來，自己還是落得一場空，什麼都得不到！

不，他不甘心！他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到盡頭，他已經無法再等，若是她再一味拒絕，他只能動用最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