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服解藥轉危為安,論密事君心難測

105 服解藥轉危為安,論密事君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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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密室空空曠曠的,什麼擺設都沒有,由一塊塊巨大的條石嚴絲合縫的壘在一起,居然是不通風的。所有人都在打量密室構造的時候,忽的覺得腳下一空,就跌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東方不敗和西門吹雪的輕功極為了得,也攀不住純鋼打造,光滑如鏡的牆壁。東方不敗把手覆在牆壁之上,刺骨的冷順著指尖就竄到了她的手心兒里。上面的門已經完全閉合,原本輕淺的呼吸在黑暗裡無限放大,不斷迴響。饒是這幾個人膽子大,若是旁人,早就被嚇得亂了分寸。

也不知花家兄弟二人在鼓搗什麼,過了小半刻鐘,右邊的牆壁緩緩的動了起來,成了一個半尺寬的縫隙。有微弱的光從裡面透了過來,花滿江率先走了出去「各位請!」

「置之死地而後生?」西門吹雪依舊冷然,面對如此精巧的機關,連眉毛都沒有動。

「正是如此。」幾人依次而過,花滿樓斷後,他剛剛過去,就聽咔噠一聲,來時的路已經切斷了。

「這就是趙公子?」這間密室較之前那件寬敞了不少,靠牆擺了一張床,床邊設一高几,上面放了一盞昏暗的油燈,剛剛他們看到的些許光亮就是自油燈中發出。青紗素帳用銀鉤挽了起來,一個年輕的公子靜靜的躺在那裡,如同睡著一般安然……

「你家夫人這位師兄還真是金貴。」東方不敗仔細打量著趙天歧,從哪個地方來看都不出眾,只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人,被下了這麼歹毒的毒物。不過看花家如此小心謹慎,想來對方並不簡單,被下毒了也是活該!

「小心沒大錯。」在場除了東方不敗,都是知道內情的,連城璧自來小心謹慎,並不覺得花家所作所為有何問題「這裡只有你們兩個能進來?」

「嗯。」花滿江挑了挑煤油燈芯,暗室頓時亮堂了不少,西門吹雪沿著床邊俯下半個身子,一手搭在了趙天歧的脈上「東方姑娘,請。」

東方不敗也不廢話,取了瓷瓶把解藥倒出來,直接就塞進了趙天歧的嘴巴里,手往上抬,微微用力,趙天歧的喉嚨微動,就把葯灌了進去。

「這葯不會沒效果吧?」過了好半天都不見趙天歧有點反應,黃老二有些急了,忍不住叫了起來「是不是時間太長過期了?」

「你且等等,別心急。」花滿江低著頭,眉眼輕輕挑起,幽暗的燈光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掩埋在了黑暗的角落,無人能夠探尋……

「他醒了……」所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只西門吹雪還是靠在牆上,不知道這昏昏沉沉的密室,究竟有哪裡可以吸引他……忽得聽到花滿樓出聲,倒是把大家嚇了一跳,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不遠處床上的人……果然見他的頭晃動了起來,一點點,一點點的睜開了眼睛……

「花滿樓,你真是個瞎子嗎?」東方不敗不可思議的瞪著花滿樓「不會是騙人的吧!」

「當然不是……我確實是個瞎子……」就在花滿樓說話間,趙天歧已經坐了起來,扶著腦袋一個勁兒的盯著他們看。

「我怎麼了?」趙天歧只覺得渾身酸的沒勁兒,腦子裡像堆滿了漿糊,好半天才回憶起來,他不是在軍營里嗎?怎麼跑到這麼個烏漆抹黑的地方來了?若不是看見花家兩兄弟和自己的暗衛,他還真以為自己被什麼人軟禁起來了。

「公子……你是被下毒了。」連城璧忖度著趙天歧是不願讓人知道他的身份的「是這位東方姑娘救了你。」

「多長時間了?」趙天歧用手揉著脖子,他還真有點想念宮裡那些宮娥太監了,至少他們見自己這樣,絕對不會傻愣愣的戳在那裡干看的……他瞪著他們幾個,只把他們看毛了為止……

「兩個多月。」花滿江大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並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趙天歧只覺得,這段時間,聽起來相當精彩呀「所以我現在就是一個留戀美色、醉生夢死的昏君?」

「總比在地底下當皇帝好。」西門吹雪似乎剛剛在神遊天外,開口就戳人肺氣管子,也不知誰得罪了他,憋的趙天歧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一口老血把自己憋死!

「我謝謝你啊……」趙天歧這次真的是想翻白眼了……這種看不慣又干不掉的感覺,怎麼這麼讓人牙根痒痒呢……

「你不是花七夫人的師兄嗎?」東方不敗要是還聽不出來趙天歧的身份,她這麼多年的教主就白當了「怎麼成皇帝了?」

「林如海林大人是我的啟蒙恩師,花七夫人是林大人的獨生女兒,我自然是她的師兄。」趙天歧只覺得現在肚子難受的厲害,好歹給他點水呀,實在不想呆在這種地方泡蘑菇了「我們能出去嗎?」

「恐怕還要請聖上委屈一下。」花滿樓搖頭,將早上葉神醫診脈的情況和他的猜測告訴了趙天歧「至少目前,不宜打草驚蛇。」

「哦……有人想趁機摸魚。」可笑他們想著狸貓換太子,卻不知花家早已移花接木,偷梁換柱,還自作聰明,委實讓人乏味……趙天歧胡思亂想著,卻見他們不錯眼的看著自己,難道自己又神遊了,他摸了摸下巴,看著他們「你們這麼多人,就是為了給我送個葯?」

「……」花滿天他們面面相覷,這貨不會把腦袋睡傻了吧?是他們要來這多人嗎?他們中有誰可以不來嗎?花滿樓雖說看不見,依然感受到了射在他身上的眼光,他一手握拳,置於唇邊,頗為尷尬的咳了一聲「陛下好生歇息,我們先告退了。」

你大爺的!什麼情況!趙天歧忍不住想罵娘,但皇家特有的隱忍讓他狠狠的壓下了所有的不快「朕休息的夠久了,不需要休息,既然起來了,朕自然要出去看看的,還是說,你們敢囚禁朕?」

「花家當然不敢。」花滿江「天下沒有人敢囚禁皇上。」

「還算是識相……」趙天歧有一個相當好的習慣,越是氣急敗壞,越會冷靜了下來,雙手背後,不怒自威「那是為何?」

「陛下現在確實不便拋頭露面。」花滿樓自知和皇帝講道理,有理也要變成沒理,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慢慢磨「只能暫時委屈陛下了。」

「好說……」趙天歧也知如今敵暗我明,實在不宜打草驚蛇「花家不是武林世家嗎?□□總是有兩張吧。」

「有……」花滿江點頭,他從不輕看這位年輕的帝王,也不相信那些人能輕易謀嫡,他唯一害怕的,是皇帝卸磨殺驢……在畏縮防守與率先進攻之間,他選擇了後者「只是……□□製作不易……」

「看來你們是不信朕了……」趙天歧拍了拍床榻「此間事了,朕自會論功行賞,你花家,自是首功之臣。」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自然是信的。」在場之人並無畏懼,花家兩兄弟尤其鎮定,見花滿江如此說,倒讓趙天歧笑了起來「你膽子可真不小,花家估計已經被人盯上了,連莊主,朕可否借無垢山莊一人?」

「自是可以……」連城璧暗自心驚,他從未面聖,趙天歧卻能說得分毫不錯「不知陛下想借誰?」

「聽聞當年老莊主和花老爺交好之時,常遣一位叫同安的小童送信給花老爺,如今老莊主不在了,他便離了連家,去了太湖隱居,如今他年紀也不小了,連莊主是不是該接了父親身邊的老人,供奉終老了?」趙天歧一眼就看出了連城璧被狠狠壓在心底的**,如同他的那位好兄弟一般,扎的人難受……

「陛下所言甚是……」連城璧抱拳行禮,緩緩彎下挺直的脊樑,沒有人看到,他究竟是什麼表情「我這就派人去接同先生。」

「這路和來時不一樣了。」談妥了一切,趙天歧是一刻都不往這裡呆了,立刻跟著他們往外走,只這密道七扭八拐,委實繞的他眼暈,還沒等他看出個門道,就聽連城璧和花滿江聊了起來。

「連莊主好眼力。」花滿江點頭表示同意「花家的密道錯綜複雜,如果沒有花家人帶著,一般人即便進來了,也會活活困死在裡面。」

「你們居然敢修這樣的密道,不怕被人告發嗎?」趙天歧忍不住扭頭打趣了起來……別說花家,京里的富貴人家,也有愛建密室的,對他來說,這真不算個新鮮事情……不過這麼壯觀的,還是比較少見的。

「花家的密道,沒有一條通往府外。」花滿樓笑了起來「沒有人說,不能在府內修密道吧。」

「……」花滿樓從不撒謊,他既然說沒有通往府外的路,便是沒有,那你們花家修這玩意兒來幹嘛呀?趙天歧無語望天,決定還是不要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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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玉樓春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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