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才

孔校長走後，呂紅軍找來兩個孩子又談了一次，把孔校長對他們的誇獎和叫他們跳級的想法都講了出來，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

呂鵬舉在哥倆中承擔的是發言人的角色，不管是家裡還是家外。現在聽到爸爸和校長都表揚他們，再加上前幾天公安局長也都鼓勵他們好好學習考警察學校，一下子興奮起來，對呂紅軍說：「爸爸，沒問題，別說六年級，就是上初中我們都行，正愁天天上學沒意思呢，老師教的那些東西我和兮揚都會，沒什麼可學的，跳級正好可以多學點東西，木伯伯還讓我和兮揚好好學習、將來要一起考警校、當警察呢。」

「那好，明天你們倆就少跑出去玩，好好學，將來上大學，也給咱們老李家祖墳爭爭光。」呂紅軍沒什麼文化，呂家世代也都是農民，從沒出過文化人，現在看兒子將來要有出息，打心底往外的高興。

從那天開始后，小哥倆有時間就在家裡捧著五年級的教材苦學。其實也算不上是苦，語文沒得說，他們平時看小說、聽故事、聽評書的，幾乎已經認全了常用漢字，寫作和語言運用也一點問題沒有。數學倒是新東西，要從頭學起。但兩孩子本來就聰明過人，再加上養氣長生訣日復一日地滋養、改造，現在更是思維敏捷、過目不忘，所以只用十幾天的時間，數學教材也學了個通透。

9月1日，新學期開始，呂鵬舉和呂兮揚帶著書包來到校長室。孔校長先對他們做了個基本測試，想看看兩個孩子的真實水平，好制定補課計劃，試題就是五年級的期末考試題。

結果測試結束后，孔校長不禁感嘆，世界上真有天才存在，而且自己一次遇到兩個。試卷全是滿分，語文基礎知識題目全對不說，作文寫的也文采飛揚，很難想象是出自十二歲孩子之手，都沒法不給一百分。本來還想抽時間給他們補上五年級的功課，現在看根本用不著，直接送兩孩子去六年級報道。

白吉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對於新跳級上來的兩個小不點兒開始沒怎麼在意，雖然也聽說他們以前的學習成績很好，但現在是少學一年跳上來的，那就不一定什麼樣了。甚至一部分孩子等著看他們被老師留下補課，等著看笑話。

誰知道結果讓他們非常鬱悶，自打兩個小不點兒到新班級后，班裡其他同學再也沒得過前兩名，都被這兩個小不點兒給「霸佔」了。

實踐證明孔劍英的眼光非常準確，一年之後呂鵬舉和呂兮揚以全部科目滿分，並列全鎮第一的成績升入白吉鎮中學。初一讀完后，直接跳級到初三。1992年8月，又以全部科目滿分，並列全縣第一的成績升入白吉縣育才中學。

呂紅軍最近牛氣的不得了，遇見誰都向他道喜，就連鎮長見了他都比以前客氣得多。在白吉鎮所有人的眼裡，呂家的兩個小子鐵定都是大學生。白吉縣育才中學是全縣的重點中學，年組第一更是不得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十五歲的呂鵬舉和呂兮揚都有了些大人的樣子，不再是滿山跑的小毛孩兒。特別是呂鵬舉，身高一米七五，已經追上呂紅軍，身材壯碩，黑紅的臉堂，嘴唇上已經有了一層細黑的絨毛，象個小男子漢。呂兮揚略矮一點，沒有呂鵬舉那樣壯實，但也健壯有力。白凈的臉堂，給人一種文靜的感覺，但渾身散發的那種氣質，讓人不敢輕視。

多年來兩人從未間斷對長生訣的修鍊，精氣神十足。他們還沒有突破養氣後期，但功力更為紮實，內功更為深厚，夯實了基礎，完全消除開始服用長白人蔘王快速增長功力帶來的隱患。

「大毛！二毛！」呂鵬舉站在雪豹的洞前大喊著，山林里不斷迴響起他呼喊的聲音。

「兮揚，大毛它們怎麼都沒在洞里呢，跑哪兒去了？」明天就要開學了，呂鵬舉和呂兮揚來和雪豹們告別。結果到這兒后發現洞里是空的，一隻都不在。小雪豹們越長越大后，呂鵬舉為了區分它們，分別給取了「大毛、二毛、三毛、四毛」的土氣名字。但小雪豹們一點兒也不嫌棄名字土氣，一叫就會跑過來，可今天叫了半天也沒個動靜。

「它們可能是跑出去找吃的了，我們去找找吧，上學后再來這裡的機會就不多了。」

哥倆在後山玩了這麼多年，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即將離開，多少有些傷感。兩人出來找雪豹，一起在山林里穿行，感受著的一草一木。可找了近一個小時，也沒見到雪豹的蹤影。

「哥，我們往回走吧，可能它們已經回去了。」說完呂兮揚拉著呂鵬舉開始往回走。

走著走著，突然兩個人聽到劇烈的草木折斷聲，「呯呯啪啪」有如鞭炮燃放般密集。

「不好，快上樹！」兩個人都感覺到危險，馬上向最近的一棵大樹跑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空氣中瞬間充滿腥臭之氣，一條巨蟒飛一般出現在兩個人面前，地上的塵土和枯枝爛葉被巨蟒的身體震起幾層樓高。巨蟒大嘴張開，直徑足有一人高，強勁的吸力和濃烈的腥臭之氣裹住兄弟兩個。兄弟倆屏息站穩，呂鵬舉立即撥出張獵戶給的匕首擋在呂兮揚面前：「兮揚快跑，我來擋住它。」

呂兮揚在後面根本動都沒動，很鎮靜，手裡拿著斧子，看著眼前的蟒蛇：「哥，我們怎麼也要在一塊。這條蛇好像就是殺死雪豹爸爸的那條，不過長大了很多。」

呂兮揚說的很正確，這條蟒蛇正是當年那條，不過已經長大了很多，足足粗了兩圈，長了一倍。

大蟒蛇在兄弟倆前面略一停頓，然後張開大嘴向兩個人撲來，吞吐間產生更巨大的吸力。

兩個人雖然懷有深厚內功，可是根本不懂應用，甚至說自己都不知道有內功可用。僅知道要站穩腳跟，靠手裡的匕首和斧子去迎戰蟒蛇。就在這危急時刻，山林里響起幾聲洪亮的呼嘯聲，五條白影一齊撲向大蟒……

「哥，是大毛他們！」呂兮揚喊道。

大蟒蛇顯然認識雪豹，一看有五隻之多，馬上掉頭就跑。

雪豹媽媽憑著自己的靈性，一下就認出這就是當年殺死雪豹爸爸的仇家，哪裡肯放它離開，怒吼一聲撲了上去，大毛他們緊跟其後。

雪豹媽媽還是沿用當年的老戰法，竄到蟒蛇的背上張口捕咬，雖然無法咬透，但還是帶起道道血溝。四隻尖爪急抓，蛇背上鱗片紛飛。

四隻小豹也有樣學樣，和母親一樣在蟒蛇身上選擇一個部位，上去一陣猛攻。

大蟒蛇一看逃跑無望，與五隻雪豹戰在一起。翻滾之間塵煙四起，不斷有雪豹被大蟒蛇或甩出或擊飛。

雪豹雖然有五隻，實力上佔優，但如今的蟒蛇較之以前大了一倍有餘，兇狠異常。打鬥了二十幾分鐘，雖然蟒蛇身上多處負傷，但雪豹母子還是無法把它戰敗，二毛和三毛也受了輕傷。

「兮揚，我們得想辦法幫幫大毛他們，要不然就是最後咬死這隻大蟒蛇，肯定也得受重傷，弄不好還會跟它們爸爸一樣被蟒蛇打死的。」呂鵬舉對呂兮揚說。

「好，可我們怎麼幫啊？」

「這樣，匕首給你，我找機會抓住大蟒蛇的尾巴，你用匕首刺它尾巴突然變細那部分，張伯說蟒蛇那裡最柔軟，肛門就在那附近。」

「好吧，可你得加小心，蟒蛇力氣大的很，一下就能把你打飛。」呂兮揚有些擔心。

「嗯，我知道，我抓住它尾巴，也就是讓它慢一點，你得看準機會快點下刀。」

蟒蛇的尾巴是它的重要武器，也是它身體最靈活的一部份，呂鵬舉才一靠近，就被飛起的尾尖一掃，飛出十幾米，大頭朝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