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挽月朝中局勢
第20章挽月朝中局勢
景月兒望著那一片星空之處,繁星滿天,一片醉人之境。墨玉在閑暇之餘,轉身將目光投向屋頂上的景月兒,不禁一笑。飛身上去。
「月兒想什麼呢?」
墨玉聲線溫和,似乎面對眼前的女子。多一點點的情緒都好像不忍心。
「想男人!」
景月兒不假思索的托腮說道,「想我的男人。」
那圓潤清澈的眼底,有著高冷的氣息。然而,在說男人那兩個字的時候。卻有著無邊的柔情。墨玉知道她心中的人是誰,然而,在他眼底心底似乎一直只能羨慕那個男人。
「你有沒有想過,這次戰爭很險。龍炎國今年多災多難,君瀾風顧及後方沒有加重賦稅想靠著一己之力贏了花都國。淡淡一個花都國他都不一定能夠對付。若是再加上挽月國的大力資助。他在前方有多危險你明白嗎?」墨玉提醒道。
「挽月國由我哥哥和外公掌握,幫誰,由我說了算!」景月兒輕笑,不在乎的說道。
「是嗎?我的紫月公主,你真的覺得這次你可以決定?」墨玉又問。
景月兒沉吟片刻,目光不由瞟向一旁的墨玉,「你不去喝酒,來這裡廢話做什麼?」其實她內心本就夠矛盾的,聽到墨玉說這些心中更是不好受。
他神色沒有動搖半分,與景月兒四目交接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玩鬧之氣。
「我想問,若是君瀾風這次回不來了。你會怎樣?」
墨玉眼中不離深情。其實他整日躲在這血玉閣,真的就只是想擯棄自己一切的想法。然而只當看到景月兒時,那深情脈脈的眷念。不由的滋生。
「墨玉,想點好的行嗎?」
她臉色瞬間變了,「我的瀾風,是戰神。一生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她轉身,不想再與墨玉這種思想說話。或許,是因為她其實也有心虛。
「月兒,你正眼看過我嗎?」
他話語中飽含憂傷,「我在這血玉閣兩三年了,傳達你的命令。為你做這做那。月兒,難道我連問一個問題的權利都沒有嗎?」
感情本就不公平,很多事。對方為你做了多少其實他心裡有素,千帆過盡,其實真正在乎他的人只有君瀾風以及墨玉。然而,最不公平的便是眼前這人。
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得到過!
「如果你正眼看的話,或許,你會動心的。」
墨玉勉強自嘲的笑了笑,「天底下人人都說我長得妖孽,多少人為了我傾盡一切。你為何偏偏不屑一顧?」
景月兒沒有說話,她不想去虛假的說什麼付出不值的。感情的執著,她太明白了。也正是因為明白,對於墨玉的這些話景月兒不知該如何回答。
「答應我,若是他回來了。你們照舊如以前那樣,我絕對不去打擾。可若是他回不來,以後我照顧你可好?」
若說平日里墨玉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還真是很欠打。然而這個時候景月兒聽到聲音卻是怎麼也打不下手。他的聲線很蒼涼,彷彿這話好像醞釀了許久。說出來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好像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暴風雨一般。
偏偏就是這樣,似乎讓景月兒愧疚。覺得自己好像的確傷害到別人了。
「墨玉,若是他不回來。我也絕不獨活!」
景月兒留下一句話,足尖一點。衣厥紛飛,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獨留墨玉一人在房頂上似乎對於景月兒的話還未緩過神來。
當然,景月兒肯定沒看到那大男人眼底閃過的一絲晶瑩的淚珠。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那晚,她又把琴搬出來彈了。然而一曲曲藝悠揚的曲子,卻被她彈得滿懷悲傷。墨玉聽了,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坐在一旁傾聽,未曾敢去打擾。
又是深夜,她白皙如玉的手滲出血來。周圍,越發的安靜。閣內的弟子該睡的睡了,整個院內除了墨玉和景月兒。更無別人!
其實墨玉也沒少喝酒,可是,即便再喝他依舊沒有醉。第一次發現其實喝不醉不是好事。因為他無論再怎麼喝依舊是能聽到那曲子有多悲傷,眼前這個女人有多孤獨。
沒有人不想接近景月兒,只是,除了那個給她溫暖的誰也無法安慰她。
「夠了!」
墨玉忍不下了,將杯子一摔,「月兒,我讓你停下。」
「本座是閣主,一國之後。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景月兒蹙了蹙眉。
「在我眼裡,只希望你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墨玉雙目赤紅,望著她那雙因為彈琴而滲血的手,「若是這樣,君瀾風就不會愛上你。」
「墨玉,何必去提那些不可能的事。」
景月兒蹙眉,一首曲子未盡。手終是難以罷休,「你去睡吧。」
「那你這樣折磨自己,君瀾風知道了不會心疼么?」墨玉問。
「那我又不能跟你一樣喝酒,除了折磨這雙手還能怎麼樣?」
景月兒冷笑,聲音卻很淡然。將一切孤獨藏在心裡,有句話說得好,越是高冷的女人墜入情海越是難以自拔。她想他,覺得沒有他深宮恐怖。她念他,浴血奮戰中能否生還。這個問題,她不敢去想。
「那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月兒,看你心疼我比你更疼。」
墨玉從未有過這種,錐心的疼痛。或許若是景月兒不出現,他能好受些。可是一旦看到她,心中那種思念真的是無法言語。
哀怨的曲子又不停的響著,聲聲入耳。她執著與琴曲間,只希望這一夜過得慢些。
「小心~」
墨玉大喊一聲,卻只見,一枚金刀徑直的打過來。景月兒微微一閃,那金刀打在琴上。「啪」的一聲,弦終是斷了。暗夜中,一個黑衣人在一顆樹上。剛有動靜,景月兒一雙銳利的眸子便盯了上去。
「有種敢挑釁本座,得看你有沒有種出去。」
她帶著一貫的沉冷聲音,清涼如水。說悅耳,也悅耳。說冷漠嗜血也極其可行。
那黑衣人一聽,知道景月兒發現她了。逃得飛快。順著暗門便逃了出去。她輕撫開廢琴,足尖一點輕飄飄的追了上去,「敢挑釁血玉閣的人,還從來沒有出去過的。」
墨玉見了,也在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夜涼如水,風清揚,樹影搖晃。
偌大的郊區,一黑一紫一墨在風中飛了很久。那前方的黑衣人,終是在三十裡外停了下來。有些受不住,開始用跑的。
「站住!」
景月兒一聲厲喝。那黑衣人不但沒有站住,反倒是又拔出幾枚金刀。朝這邊射過來。
「月兒,小心金刀。」
墨玉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二話沒說擋在景月兒前方。一枚金刀擦邊而過,打在墨玉的手臂上。頓時血濺了她一臉,傷口之處很快變成了黑血。
「墨玉!」
景月兒蹙眉,神色有些急。
「沒事,月兒,死不了。」
他掙脫景月兒的身體,「你快走,我保護你。」
那黑衣人一滯,似乎停留了幾秒。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景月兒一手扶住墨玉,另一隻手,稍稍聚集內力。忽地一團金色的光環漸漸的聚集,那內力一點點的靠近黑衣人。鳳御九天的力量的確非同一般,剛開始景月兒還能抵擋一下。到後來,完全沒有了抵禦之力。
在那金色光打在那黑衣人身上的時候,那黑衣人終是倒在地上。大口的吐血。
景月兒單手一抬,一枚金刀浮起。朝那黑衣人打過去。她有意的只是劃開黑衣人的面,所以,並未去傷害黑衣人半分。只是,當那黑衣人的容顏呈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竟是愣住!
「夜雲謝,竟然是你!」
景月兒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個曾經把她折磨得要死當然一直都把她折磨得崩潰的男人。此刻出現在她面前,「你真特么以為我不敢殺你么?」
「懷孕了,武功還這麼好。」夜雲謝一副無奈的表情。
「怎麼?不繼續裝你的痴情郎給輕雲守墳,來這裡做什麼?」景月兒咬牙,憤恨的從身上撕下一塊白布,給墨玉的手點了穴道才將布纏上,「你若是再來禍害,我保不準會把你五馬分屍。」
她難以忘記,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讓她和君瀾風大婚的第二日昏倒,難以忘記這兩年多的種種事都是因為他。她和君瀾風鬧了多少矛盾。她曾經發誓過這個男人若是再出現在她面前,她絕對不會無聊到再饒他性命。
「你殺吧,我既然敢來這裡。敢跟蹤你。就已經沒想過再活下去了。」
夜雲謝說得很淡然,似乎他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死。那種淡然反倒讓景月兒覺得,這特么的一塊臭石頭殺了也不解氣。
景月兒將墨玉放在一旁之後,旋即走過去。一步步的靠近,越是靠近越覺得自己身上充斥著一種仇恨。那種仇恨,讓她心中莫名的想把眼前這男人撕了。但那一種當然,卻越加的讓景月兒覺得想發泄卻又找不到該用什麼方法去發泄。
她單手微微一抬,夜雲謝的身子忽然被扶起。旋即,卻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他的脖子。她眉心似乎有一團火焰,冷眉橫目,這是多大的仇恨才會怒極至此。當然,夜雲謝非常清楚他曾經做了些什麼。
「月兒,我從來沒有哪一刻向這麼放鬆過。」夜雲謝輕笑,坦然面對著接下來該發生的一切。
「啪」
景月兒這一巴掌打得很重,夜雲謝被拍在地上。白皙的面上立馬出現了五個掌印。
「夜雲謝,你特么連死都不配。你死了,沐輕雲也特么把你打活過來。說你髒了她輪迴的路。」景月兒纖長的婕羽微微一動,怒火中,冰冷嗜血。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你說得對,輕雲不會要我。你也不會容我!這天底下其實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夜雲謝徒自冷笑,「這天底下除了北帝念及父王曾經的恩澤為我留下一座宅子,再無他物。」
「我哥不是很器重你嗎?」
她不禁冷笑,「為何不跟著他混呢?」
夜雲謝沒有回答,一頭墨發散在一旁。遮住半邊臉,半絲沒有出聲。
「你特么就一堆爛泥,看到你就倒胃。滾!」
景月兒嫌惡的將目光移回來,轉身離開,「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把你打得生不如死。」
夜雲謝望著她遠去的腳步,忽的愣住,「其實今日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挽月朝中的局勢。」他嘆了嘆,終是將話說出來,「但我一方面也覺得有些對不住玉簫殿下。所以見到你之後有意要躲。我無意傷你!」
景月兒的步子停頓了一下,撇過眸子,「夜雲謝,挽月的局勢如何。我哥哥自然會告訴我,何必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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