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一夜無痕
林泉一表現出少有的堅持,堅持說沒事,到後面汪澤凱被她的執拗弄得臉都有些黑下來了,只得作罷,去廚房煮了碗紅糖水讓她喝點。
她也不好再推脫,只得把碗里的紅糖一滴不剩都喝了。
「怎麼樣,姐姐好了嗎?」冬冬手趴在她腿上瞪大了眼睛問
「又不是仙藥,哪有那麼快」汪澤凱把冬冬拉開
「沒什麼事的,切蛋糕吧。」她笑著揉了揉他頭,挪過去一點拿刀切了四塊蛋糕,把最大的那塊放到汪澤凱面前,水果最多的給了冬冬,然後又拿起第二大那塊給冬冬說:「拿這塊給李嫂」
「好」冬冬把自己那塊放下,然後小心翼翼雙手接過,一邊小跑去廚房一邊喊:「李阿姨,蛋糕!吃蛋糕啦」
「慢點」她好笑看著他,拿起自己的小塊蛋糕啃了口,雪白的奶油一下子沾得嘴角四周都是。
汪澤凱看著她,拿手比劃了一下伸手去扯餐巾紙。
她反應過來,直接拿手肘子去抹奶油,一下就全抹乾凈了。汪澤凱無奈笑著,把餐巾紙給她:「擦一下手。」
意識到自己這動作有些粗魯,她也不好意思笑起來,接過紙擦了擦手。
蛋糕吃了一小半三人就停手了,林泉一也是勉強撐著才吃完手上那小塊。
揉了揉眼睛,覺得眼皮子的困意越來越重,頭也暈乎乎的感覺全身無力,挪了挪身子癱靠在沙發上。
汪澤凱看了眼她,放下手裡的蛋糕,拍了拍旁邊冬冬小聲說:「去洗澡睡覺。」
「那小」
「噓」汪澤凱做了個小聲的動作,低聲說:「小泉姐姐累了,別吵她」
冬冬瞪大了眼睛,點著頭小心翼翼挪著踩著小步子上樓,走幾步回兩下頭,在汪澤凱的揮手下才戀戀不捨上去了。
汪澤凱看了眼已經閉著眼的林泉一,彎腰收拾了下桌面,把她剛剛喝過紅糖水的碗丟到垃圾桶里,然後輕輕喊了聲:「小泉」
良久她才動了動,眼睛都睜不開,聲音全是睡意應了聲:「恩」
「困了進去睡吧」他身子挪過去了點,一手攬著她肩膀低聲說。
林泉一頭已經完全歪在一邊睡了過去,汪澤凱看著她又輕輕拍了她肩膀:「小泉」
過了會見她沒反應,他慢慢起身,把她小心翼翼抱起來,低頭看著她熟睡過去的臉,嘴角勾出抹淡淡的笑。
李嫂見他抱著人上來,連忙跟著去幫忙把客房門開了開燈,壓低了聲音問:「睡著了?」
他放下人,走出門口低聲對李嬸說:「今天你辛苦了,等會早點回去吧,東西明天再弄。」
「好」李嬸又忙活了下才回去
汪澤凱洗完澡出來穿了件黑色浴袍,敞開著出精壯的胸膛還沾著水滴。經過冬冬房間時,確定他沒有蹬被子才關上門,然後轉身往客房走去。
他輕輕推開門進去,把床頭暗黃的檯燈打開坐在床上,床上的人還保持著剛剛被放進來的姿勢,平平直躺著雙手放在被子上。
昏黃的燈光讓她蒼白的臉色有了些其他的顏色,只是顯得她愈發瘦小而無害
汪澤凱喉結一緊動了動,眼裡的幽暗有了一絲波瀾,手不受控制地慢慢顫抖著朝她臉上伸去,碰到她柔軟的肌膚那一顫,然後不由自主地大拇指動了動輕輕摩挲著。
身下的人依舊毫無動靜,像完全沉睡了過去一樣,他手上的動作慢慢大了些,把她拂在臉上的幾根髮絲撥到耳朵後面。
幾根手指陷進她耳後柔軟的髮絲深處,可以嗅到清醒的洗髮水香。
汪澤凱像被蠱惑了一般,整個手掌都貼在她嫩滑的臉上,忍不住地上下輕輕揉著,時而刮過她的耳垂。
什麼時候,他的手移到了林泉一的唇上。
她的唇也沒什麼血色,不過因為剛剛喝的紅糖水有些微燙的原因,唇還是有些顏色,像初長出花苞的粉玫。
汪澤凱食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腦子重疊出那日溺水被她救上岸后朦朧醒來之際唇上的觸感,眼裡的已經漸漸帶了些急切的情~欲,手上摩挲的動作也止不住地加快起來,呼吸聲也越喘越重。
呼地一聲緊促呼吸,他俯下身含住那片唇,眼裡慢慢明顯的欲色染得脖頸胸膛全都呈紅,伴著緊促的呼吸整個胸膛幾乎壓在身下人身上。
他一手捧著身下人的臉揉著一邊急切地吻著,另外一隻手急切去扯開自己身上的浴袍。
他裡面什麼也沒穿,一扯開就完全露出白皙精壯的前身,貼在柔軟的床被上。
汪澤凱呼吸聲越來越大,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大半個身子已經側壓在她身上。
似乎是不滿足於身下人的毫無反應,他難耐地上下動著摩擦緩解自己的燥熱。
裸露的皮膚摩擦在她硬質的衣服上更加灼熱敏感,尤其是身下那個膨脹得厲害的東西急切想找個出口迸發。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眼裡是噴濺而出的欲~火,床也伴著他的一動一動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不由自主閉著眼睛,嘴裡低聲喊著馨兒……馨兒……
在伸手要去扯身下人衣服時,聽到自己的聲音后他一頓,慢慢撐起身看著身下的人,然後身子踉蹌起身爬下床紮好浴袍,近乎狼狽地奪門而出。
床上的林泉一依舊一無所知,除了被吻得有些艷紅的嘴唇和皺起的床單外,一切又如初一樣,像是什麼都發生過一樣。
汪澤凱低垂著頭雙手撐在洗手台的石壁上,剛洗完的臉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流。
他雙手緊緊攥成拳緩緩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珠叱血般通紅,遍布的血絲在昏暗的燈光下照射下顯得更加恐怖。
第二天林泉一醒來,頭像喝完酒後的裂疼,吃痛揉著太陽穴坐起來回憶了下自己昨晚確實沒喝酒呀。
放下手四周看了看,才意識這根本不是自己房間,好像是汪澤凱家的客房。
她使勁揉著額頭,想回憶自己怎麼上來的,又是怎麼睡著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下床才發現,床單被自己睡得都有一小截沾地上去了,懊惱地拍了拍自個腦門,在別人家真是太難看了,連忙幫忙理好疊好被子才下樓。
除了聽到廚房有聲音,她沒看到有其他人,疑惑看了看自個的手錶,原來已經九點半多了。
尷尬地捂了捂臉走近廚房,李嬸正在洗盤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聲:「李嬸」
「你醒了呀」李嬸甩了甩手上的水:「我去給你熱一下早餐」
「不用不用」她連忙說:「李嬸我有事先回去了」
「誒,先吃」不等李嬸說完她就先跑了,李嬸無奈搖了搖頭:「這孩子」
太尷尬了太沒禮貌了,林泉一出門心裡默默怨念著。
「林泉一」
突然一個聲音叫住她,她望過去,竟然是吳昊,那樣子好像是刻意在那等自己,遲疑了朝他走過去:「有什麼事嗎?」
「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現在嗎」想到自己口也沒漱臉也沒洗,她頓時有些猶豫:「我,現在有點不方便,可以改天嗎?」
「就一會,不會耽誤你很久的。」
「那,好吧」
兩人並排慢慢走著,這裡偏郊區,又是上班時間,所以人不是很多。
吳昊先開口說:「真真,最近好嗎?」
「挺好的」
「我聽說,她,最近在相親。」
林泉一看了眼他,知道他大概對真真還存有想法,只是自己這第三者也不好參合進去說什麼,「這個,你問她比較好。」
「她現在不接我電話」
「那,我,我也幫不了你,不好意思」
吳昊看出大概從她嘴裡也問不出點什麼,點點頭頓了下說:「你,跟顧靈秀分了?」
她一愣,原先估摸著他找自己應該跟真真有關,倒沒想到他還問自己。
他連忙解釋說:「這不是也算朋友一場,就問一下,我見你跟汪總的關係挺好的。」
本來以為上次自己帶真真去墮胎那事,吳昊或多或少對自己有點怨氣,所以一直有些避諱他,沒想到他還能說兩人是朋友,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如實點點頭:「是分了,不過,我跟汪先生只是朋友。」
他愣了下,接著說:「我看,汪總好像很喜歡你」
聽到這句林泉一腳步停下來,原先真真一個人說自己沒太在意,現在連吳昊也這麼說,說明他們的關係在外人眼裡確實有些親密了,而她之前也有些意識到了,只是現在有更強烈的意識,自己確實和汪澤凱關係過份密切了。
「不是,我與汪先生確實沒有朋友以外的任何關係,也不可能會有其他關係。」
「我就隨便問問,也沒什麼,那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她點點頭,往地鐵站走。
吳昊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出抹笑,從兜里拿出手機把錄音關了,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去李氏。
進門他就急切說:「汪總,我有樣東西給你」
汪澤凱明顯對他不敲門直接進來十分不悅,靠在靠椅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說:「什麼東西」
吳昊拿出手機放到他面前的桌子,點了播放剛剛錄的錄音。
聽到林泉一的聲音后,汪澤凱臉立馬沉了下來,全部聽完后臉更是黑沉沉的。
吳昊卻以為是自己錄的東西起效果了,臉上滿是急切地說:「汪總你聽到沒,她跟顧靈秀已經分了,那我們下面該怎麼做?」
汪澤凱咬著牙動了動嘴,抬頭看著他眼裡滿是戾色,沉著聲音問:「誰讓你問的」
「我」吳昊意識到他的不悅,臉上的笑瞬間斂了下來:「我也是為了」
「我說誰他媽讓你去問的!」汪澤凱突然大喝一聲,震得整個辦公室都有迴音,吳昊也是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發火嚇得有些懵了,唯唯諾諾說小聲說:「您,您昨晚不是說先不急對她下手嘛,我就去了解情況」
汪澤凱看著他樣子火氣更加大,猛踹了腳桌子,桌上的手機直接摔到他腳邊,「還有!誰說我喜歡她的!」
「是,是我瞎說的」吳昊低著頭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只是,想探探她的話」
「滾!給我滾」他指著門口:「馬上滾」
吳昊連連點頭說是,連手機也顧不得撿了,直接灰溜溜地出去了。
汪澤凱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平息了會看了眼腳下的手機,把它撿起來又把剛剛的錄音重放了一遍,砰地一下把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手機立馬蓋和電池都飛了出來。
他靠在椅子上煩躁揉著頭,門砰砰被敲了兩下,然後外面的人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走進來的汪梅一眼就看到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走過去問:「誰惹我們汪總經理生那麼大的火呀?」
汪澤凱放下手,身子坐正了些:「你來幹嘛」
「你還沒說你怎麼生那麼大的氣呢,哪個女人呀?」
自己這個堂弟喜怒不言色她是知道的,上次見他這樣失控摔東西還是三年多年前顧馨去世那時,除了女人她想不出什麼了。
汪澤凱看了眼她,低頭繼續翻文件,沒答反問:「李建國那邊你哄好了?」
「那肯定了,怎麼我也給他生了個兒子,他還會跟個外人跟我較勁。」
「你別低估顧靈秀在那老頭心裡的地位,這樣糊弄著他」
「誒呀,不說這個」提起這個汪梅就一陣心煩,「我今天來是跟你說個正事的,舅舅舅媽,讓我來打探打探,你有沒有情況?」
汪澤凱翻頁的動作頓了一下:「什麼情況?」
「裝,少裝,就是有沒有喜歡合適的女孩呀,你要沒有中意,我這邊倒認識幾個不錯的,家裡」
「不用」他把文件合上:「這事你不操心」
「怎麼不操心,你說顧馨都走了三年了,怎麼你就還沒過去呢。你不想想自個,也得想想舅舅舅媽他們一把年紀了吧,也不能老讓他們為你這事操心吧。還有冬冬,總不能沒個媽吧,那天我聽舅媽說,冬冬在學校都給別的同學笑,笑他沒媽」
汪澤凱的臉一點點沉下來,抓著文件的手一點點地撰緊,然後鬆開低聲說:「我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