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在場證明(求票,求收藏)
(時間軸,山莊平面圖已上傳,人物關係表已更新。懸賞降為3500點,詳見懸賞置頂帖。)
陳仲瑞是彩虹山莊的當家,他的葬禮當然不同於陳綠袖的,所以莊裡的每個人都很忙,特別是張管家,於是這兩天都是陳紅衣帶著小廝,丫鬟幫著秦威做復健。
雖然陳紅衣一再表示,林天浩沒事,正在回庄的途中,但秦威還是忍不住憂心,也無心思索其他事情。從綠袖之死,到詛咒重現,原本活潑開朗的陳紅衣沉默寡言了許多。主子不說話,下人當然不敢開口,再加上門口一直有吳老爺的人看守者,因此秦威所居的客居非常安靜,安靜得幾乎沒有任何氣息。
晚上躺在床上,秦威怎麼都睡不著,昏迷時那些亦幻亦真的聲音時常出現在他腦海中。他總覺得那時候曾有一個女人在他身旁,可任他怎麼想,就是無法回憶起她的聲音。
「我要見二哥!」短短五個字讓秦威一下子激動起來。
「對不起林公子,吳老爺吩咐……」
「我要見二哥!」
「天浩!」秦威叫了一聲,他想坐起來,但根據陳仲瑞的遺書,為了固定傷口,他整個人都被綁在木板上了,根本動彈不得。他想了想,大聲叫道:「來人,把我抬到屋外,吳老爺不準人進來,沒有不准我去院子賞月吧!」
林天浩是山莊弟子,陳紅衣又對秦威千依百順,兩個看守相互看了一眼,把秦威抬到了院子中。
月光下,秦威看著十多天未見的林天浩,覺得他又瘦弱了幾分,整個人十分的憔悴。「你都不吃飯的嗎?怎麼老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林天浩沒有回應他的話,重重舒了一口氣,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說話啊,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發生了什麼事?」秦威焦急地問。
林天浩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開始訴說。
當日他被打暈之後,可能被人慣了迷藥,一直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已經在彩虹葯庄的分行了。雖然分行的人知道他是山莊的弟子,但由於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變相軟禁了他,說是要等當家的回復消息,才能決定他的去留。
雖然被打暈前他就知道秦威喝下的只不過是迷藥,並無大礙,但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目的是什麼,所以十分擔心,偏偏被軟禁的他又得不到任何山莊的信息,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四個字形容。
好不容易得到回庄的准許,來人卻又堅稱,自他們下山,就沒人見過秦威,讓他更加焦急了幾分,甚至擔心他已經被衙門擒獲。(林天浩收到第一條訊息時,秦威和陳仲瑞的屍體雖然被發現了,但送信的人還未到達。)趕了一天的路之後,他終於收到了山莊的第二條消息,說是當家的死了,而秦威就在陳仲瑞橫死的那間房內。
當時他並沒聯想到詛咒的事,生怕眾人動用私刑,或者把秦威綁上公堂,只能不停地趕路。幸好,第二天就收到陳紅衣派人送來的口信,告訴他秦威只是被軟禁了,而且他的腳疾差不多治癒了。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詛咒的事。關於「醫書殺人」,他們幾個師姐弟都是不信的。但當家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一心想著儘快趕回山莊。
據張管家說,陳仲瑞和上幾任當家的死法一模一樣,現在他也不禁懷疑詛咒是不是真的存在。不過不管怎麼樣,秦威沒事,雙腳也有了知覺,他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你沒事就好,早些去歇息,我去給當家的守靈。」林天浩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這是秦威早就想做的事情了。見林天浩搖頭,他輕聲叫道:「世上根本沒有詛咒這回事!」
他的話音未落,院門口出現了幾個人影。燈籠的燭火下,林天浩有一個莫名的感覺,他的綠袖師姐又回來了。
「林師弟,你終於到了,林二哥天天念著你呢!」那略微快速的語調讓林天浩的心重重一沉,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還不把麵條端給林師弟!」陳紅衣指揮著身後的丫鬟,想伸手撣去林天浩身上的灰塵,手在半空中僵住了,轉頭對秦威道:「林二哥,你餓不餓,我也讓丫鬟給你端一碗?」
對陳紅衣的體貼行徑,再加上之前為了讓他安心,她特意遣人給他送口信,林天浩有些不解,以前這些事都是綠袖做的。但轉念想想,綠袖和紅衣是孿生姐妹,以前可能因為綠袖都做了,紅衣才沒有表現的機會。想著這些,他沒在深究心中的感覺,端起丫鬟送上的麵條,匆匆扒了兩口。
秦威看著林天浩的狼吞虎咽,搖搖頭,對著陳紅衣問道,「紅衣姑娘,你相信詛咒的事嗎?」
陳紅衣沒有馬上回答,卻轉頭看了一眼林天浩,才緩緩說:「我不知道,但姐姐說,我們學醫的人,不能完全迷信鬼神之說……」
「那就是你不相信了?」秦威有些激動,不顧男女之嫌,拉住陳紅衣的裙擺,示意她蹲下,低聲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當家的死狀很像一氧化碳……我是說,很像燒炭自殺?」
「山莊的碳爐早就收入庫房了,二叔絕不可能是自殺的!」陳紅衣首先反駁,「再說,如果二叔真的是燒炭,為什麼你會沒事?」
「也許他是被搬進來的呢?」秦威猜測。
「不可能!」陳紅衣搖搖頭,「衙門的仵作說,二叔是在二更(晚上九點)之前過世的,那時迴廊的燈籠還沒滅,怎麼可能有人扛著,扛著二叔……」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涌了上來。
見到女人的眼淚,秦威有些手足無措,只得用問題岔開她的注意力。「紅衣姑娘,那二更之前,你可記得莊裡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陳紅衣擦了擦眼淚,一邊回憶,一邊搖頭,「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大廚房在酉時二刻(下午五點半左右)擺飯,酉時五刻(六點二十分左右),袞州葯庄的馬車來取藥材,二叔,吳師公,吳叔叔,還有舅公都去了。大約兩刻(半小時)之後,二嬸和我娘,還有我一起去了我娘的院子。二嬸一直在和娘說話,二更的時候,我和二嬸一起去前院,看到吳師公,舅公他們還在搬藥材。聽舅公說,二叔是戌時(七點)去書房的。」
聽了紅衣的陳述,如果仵作判定的死亡時間沒錯,陳仲瑞應該是在晚上七點到九點間遇害的。如果吳老爺,張管家他們一直在清點送去袞州的藥材,他們應該就沒有作案時間。至於吳大娘,紅衣,以及紅衣的母親,如果三人一直在一起,也就能互相證明了。
「紅衣姑娘,那晚你一直和你娘她們在一起嗎?」秦威一邊在心中描繪時間軸,一邊問。
陳紅衣點點頭,很肯定地說:「我一直和娘在一起。因為二嬸打發丫鬟去找二叔了,所以我還陪著二嬸去了一趟茅房,後來娘還去內室給二嬸找了一個鞋樣。」
一趟茅房,最多也就六七分鐘時間,秦威覺得,即使徐氏有動機,也無法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陳仲瑞,布置一氧化碳中毒的密室,然後再返回房間。所以他在心中初步排除了這三人殺人的可能性。
「吳老爺和張管家一直在清點藥材嗎?你吳師弟的爹娘也在嗎?還有你的吳師弟,孫師弟呢?」秦威繼續追問,他怎麼都無法相信詛咒一說,而且隱隱覺得,綠袖之死,甚至最早時馬夫的身亡,也與這次的事情有關係。
陳紅衣雖然不知道他在懷疑什麼,還是回答了。「吳師叔他們一向是跟著吳師公的,至於師弟們,山莊規矩,二更之前都要留在書房研習醫書。」
這個回答讓秦威有些失望。他和陳仲瑞是在後院的小房間內被發現的,如果吳家和其他人都在前院的話,似乎也不太可能作案。因為前院和後院只有一個大門相通。在二更之前,匆忙來回前院,後院之間,肯定是非常惹眼的,總會有人覺得不對勁。
「如果不是這些主子中的一個,而孫繼業和陸琛被軟禁在客居,連帶客居居住的其他人都被監視著。難道是山莊的工人,或者下人中的哪個乾的?」秦威不是很肯定這個猜測是否正確,並沒說出口。
「或者……」他沉吟著,「難道當家的是在前院被殺,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搬去後院的?」他思索著,只恨自己當時沒有看到案發現場,不能判定發現他的那個小房間是不是就是陳仲瑞被殺的地方。
林天浩一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見他們不再出聲,擦了擦嘴角問道:「聽說當家的是在第二天才被發現的,難道沒有人發現他不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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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不是被時間所暈了?呵呵,總之一句話,表面看起來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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